赵奕扬也看了看那张碟片，“上面都没有什么标志……”
姜芋拿起自己的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告诉我，你们的这个碟片是哪里来的？”
第七章：我是不会让我的顾客少一根头发的。
“这个可是绝版……”青春痘男生——王靖抓紧了那张碟片。
“那你是想要命还是想要这个绝版啊？”姜芋凉凉地开口。
“当然是……要命……”
“说吧，从哪来的？”
“其实我是从别人那里借来的……”
“别人是什么人？”
“就是我住的地主旁边有个书报亭，那个老板有很多这种绝版的碟片，但是他不卖也不租，我还是陪他喝酒，在他喝醉以后才借来的……”
“这应该已经算是偷了吧？”
“我和他说过的，他点头了的！”王靖马上辩解。
“好了，我问你，你是先拿到碟片再玩碟仙的还是先玩碟仙再拿到碟片的？”姜芋继续问。
“应该是……”王靖回想了下，“是先拿到碟片……其实我自己在之前已经看了一遍，也没有发现哪里不对啊……后来才玩的碟仙，玩碟仙玩到一半，小四说不想玩了，我们就没玩下去了。”
“我是因为感觉很不对才不想玩的。”这个小四就是那个瘦瘦小小的男生，名叫蔡彭俊。
“如果不是我看到这个绝版，你还不乐意给我们看是吧？”有些不满地开口的是那个胖胖的男生李思河。
“不是最后还是看了嘛……”王靖撇嘴，“大家一起看不是看得挺精彩的嘛……”都看出鬼来了……
“姜芋，是不是和这个碟片有关系啊？”高个子男生毕远问姜芋。
这么一说，王靖连忙把手里的碟片给丢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我是想说你们招来的搞不好还真的是‘碟仙’……不过不是那个碟子的碟，而是这个碟片的碟……”姜芋看向王靖，“现在知道什么叫‘请神容易送神难’了吧？以后看你们还敢不敢乱玩……”
“姜芋，这么说，你真的有办法把这个……碟仙给请走？”蔡彭俊拉住姜芋的袖子，都要热泪盈眶了——他是胆小没错，但是谁不怕死啊？虽然这个所谓的“碟仙”也没有把他们怎么样，可是还是很恐怖的啊……以前那些恐怖片里，几个主角到最后都会惨死的……（这是个看过了恐怖片的娃）
“她是你们招来的……”姜芋看了他们几个一眼，然后拿起那张碟片，“那么，不如我们再来玩一次吧。”
“还来？”四个人脸都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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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就是这样子了……”王靖指着面前的纸和碟子，说。
“姜芋，你、你就在这一旁看着啊……”蔡彭俊看到姜芋靠在一边的墙上，很是自在的样子。
“当然是一起玩了。”姜芋今天晚上特意穿上一身黑衣，还自己贴上了符纸压抑自己身上的气息。
“你一起玩我们还安心一点。”李思河点头说。
“你们是在几点玩的？”
“十一点，网上是这么说的。”毕远回答。
姜芋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坐下吧。”
“真的没问题吗？”蔡彭俊还是很担心——已经经历过一次了，还是明知道会出事的情况下——
“你们是我的顾客，我是不会让我的顾客少一根头发的。”姜芋给他们每人一颗红豆，“含在嘴里。”
四个人接过去放在嘴里，结果蔡彭俊一个紧张就吞下去了，他苦着脸——“怎么办，我吃下去了——还有没有？我……”
“别紧张，不会有什么事的。”姜芋心里主：确实没有什么事，只是事后会拉肚子而已——“好了，开始了，别说话了。”
五个人把手指一起放在倒扣着的碟子上，就像那天晚上一样，由王靖开口，“碟仙请出来。”
寝室里没有一丝一毫的声音，几个人连大气都没有出一口，只有不知道是谁的闹钟的指针声一直在寝室里回荡。就这样过去了大概有二十分钟之久，还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来说，如果有事的话，都是不会超过十分钟就会有情况的——
姜芋心想难道是自己什么地方没有弄好？
“要、要不要开灯……”蔡彭俊小声问。
姜芋什么都感觉不到，只能说，“开灯吧。”
蔡彭俊迫不及待地打开了灯，白色的光钱泄了一室，除了姜芋，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她没有出现……是不是说明她已经走了？”毕远问姜芋。
姜芋没有回答。
“走了就最好了……”蔡彭俊去拿热水瓶，“我去打瓶水……”
“啪嗒”一声，有什么声音从蔡彭俊身上掉下来。
“这是什么？”离他最近的李思河从地上捡起来，蔡彭俊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王靖凑过去看，“你什么时候也戴这种观音了，没见你戴过啊……”
姜芋走过去，接过来，挑了下眉，“开过光的……难怪……”
“小四，原来是你戴着这个东西……”毕远皱眉，“不是说过晚上就是要招碟仙的吗？你这样我们……”
“我、我害怕才让我妈给我求来的……”蔡彭俊低着头，“这样子说明那、那女鬼怕这个，那样她就不会来了……这不是很好嘛……我也可以让我妈给你们求一个……”
“没用的。”姜芋把那玉观音扔还给他，“这个保不了你一辈子，只是普通开光，只能避得了一时，等这玉观音碎掉的时候，就来不及了。”
“那怎么办？”蔡彭俊抬起头望着姜芋，“要、要不，我把这个扔掉，我们再来一次？”
“算了，还是另外想办法吧，有一没有二。”姜芋看向王靖，“你明天带我去这个碟片的主人那里去一趟。”
“那我先回去了，今天没事了，你们好好睡一觉吧。”姜芋转身走出了寝室，打开门的时候，姜芋停顿了下，然后用手在门上抚了一下才离开——
如果王靖他们先出来的话，他们一定会看到米色的门上残留着一个血手印状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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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芋，你知道我今天早上看见谁了？”说话的是张璟，他有些神秘兮兮的样子。
“看见谁了？”姜芋吃着干炒牛河，漫不经心地问。
“郑唐。”
姜芋的手顿了下，“你说谁？”
“郑唐，就是那个郑唐啊，本来住你家里的后来做了古董商的那个僵尸郑唐啊！”张璟以为他想不起来了，重申道。
“他……”姜芋看着他，“你在哪里看到他的？”
“就是在马路上，我开车，等红灯的时候，我看到旁边隔了一辆车的位置停着一辆白色宝马，车窗摇下来的时候我瞄了一眼，就是那个郑唐！虽然很快就看不见了，但是我相信自己的眼睛……就是他——”
姜芋收回视线，继续吃他的牛河，“是他又怎么样？他和你又不认识，你这么热情干什么？”
“姜芋，我不认识可是你认识啊。”张璟说，“我记得你们那个时候的关系也不差啊……”
姜芋斜了他一眼。
张璟在姜芋旁边坐下，双说，“我总觉得，如果这个郑唐也再现了，那么……阿定是不是要求回来了？”
“他们两个有关系吗？”姜芋放下筷子，站起身。
“不吃了？”
“吃不下了。”姜芋说完转身走出了休息室。
张璟看着姜芋的背影，心里有些后悔：自己真不该提到这个话题的。
现在这个时候正好是吃饭的时间，饭店虽然刚开张不久，但是因为里面的饭菜可口，种类丰富，不只是新客，回头客也不少，这个时间正是饭店忙碌的时候。姜芋一个人慢慢走着，就晃荡到了后院，在一块青石上坐下——其实，现在姜芋感觉挺烦的。
本来都已经被自己压在心里的事情，现在昨天这个告诉自己看见那人了，今天这个告诉自己看见这人了——明明都是那样突然失踪了的，现在竟然又这样莫名出现了——虽然自己没有见到，但是总是有一种感觉……好像他们真的要回来了。对于那三只，姜芋的心情很复杂。当初那个时候哪怕留下一个，这两年来，姜芋的心都会好过点，可是偏偏三个同时离开了。而现在，毫无预兆地又回来了——
张泰说看到了梁定，张璟说遇到了戟——张璟说得没错，如果戟出现了，也许梁定也会回来，如果他们两个都出现了，那么也许酱油仔哪天也回来了，搞不好过不了多久就有人和自己说看见酱油仔了——姜芋也是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他们既然几乎同时失踪，也许会一起回来也说不定……他一直是这么想着的——可是真的有人说看见他们了，他又觉得很不真实。
他、梁定、戟、酱油仔，究竟是谁欠谁的呢？好像自己还没有吃亏过……
第八章：如果我是警察的话早就该请你去喝茶了
“就是这里？”姜芋看着眼前门都没开的报刊亭。
“是这里啊。”王靖四处张望，“本来这个时间他应该在的啊……难道又是喝醉酒了？”
“那他家住哪里？”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他一般都在这里的，有的时候还会睡在里面……”
“这么小的空间，又是密封的，会闷死的吧？”姜芋道。
“不是，他睡觉的时候里面会开一个小窗的，就在后面。”王靖带着姜芋转到报亭后面，然后就要去拉那个小窗，结果还没碰到窗那窗就从里面推开了，吓了他一跳——
从报刊亭里面探出顶着有头乱糟糟的头发睡眼惺忪的男人，大概三四十岁，脸上有些坑洼——他抓抓头发，“干吗，你们？”
“老林，找你有事……”王靖有些尴尬地笑笑。
“什么事？”他很不耐烦。
“这个……”王靖把那张碟片拿出来。
老林眼睛一亮，伸手就抢了过去，“原来是被你小子拿走了，怪不得我怎么都找不到……”
“那不是你自己借给我的吗？”
“我什么时候借你了？”
“就是那天和你一起喝酒的时候……”
“没有这回事！”
“……”
姜芋上前一步，打断他们的话，“这么说，这张碟片真的是你的了？”
老林看到姜芋，皱眉，“这谁啊？”
“这个是我同学，关于这张碟片他有事要问你。”王靖说。
“怎么了？还有事问我，你是警察要问我话吗？”老林的语气很不好。
“老林，不是这个意思……”王靖想要解释却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不能说他们遇鬼是因为和这张碟片有关吧？
“如果我是警察的话早就该请你去喝茶了，这可是盗版黄色光盘。”姜芋说。
“这哪里盗版了？这是我自己刻录下来的，我又没有拿去卖！”老林瞪大了眼睛。
“你刻录下来的？你从哪里刻录下来的？”
“一个朋友那里，他可是从·国那里买的正版碟片，我就是用自己的盘子刻录了一下，这也犯法啊？”
“这个盘子是你自己的？”
“不是我的还是你的？”
“原来那上面是什么东西？”姜芋追问。
“原来……”老林脸色一变，“关你什么事？”说着就要关上窗。
“你不说没关系，那我就要报警了。”姜芋说着拿出手机。
“你报什么警？我没犯法！”老林急了。
“可是你这张碟片和一宗命案有关。”姜芋其实只是猜测，如果那次请碟仙请来的是碟片上的“仙”，那说明这个碟片有问题……而之前赵奕扬曾经说过的那件事提醒了他——大胆猜一下，也许这张碟片曾经记录下一个命案现场，所以亡魂与它有所联系。
“你！”老林涨红了脸，过了一会儿才有些泄气地说，“你到底想怎么样？”
“那就坐下来和聊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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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那张碟片本来就不是我的，是我捡到的……”
“在哪里捡到的？”
“我以前是开出租车的，那是三年前的事情了，那天晚上我本来已经下班要回家了，但是车开到良山路北的时候，有两个男的拦住我的出租车，要我送他们去汽车站，我想想汽车站和我家是一样的方向就答应了，送他们到地方以后，我开回了家，然后在整理车的时候看到了他们落下了一个纸袋，里面就有那张光盘，我那个时候就打开看了，刚开始觉得很刺激，后来吓了一跳……不过我还是觉得这个光盘很特别，所以……”
“所以怎样？”
“所以后来我去网吧上网的时候就把那段视频传上去了……本来只是分享给我自己群里的人看的，但是后来就转发开了……事情闹得比较严重，那些警察也在找传视频的人，我有些害怕，就没再开出租车，躲起来了，一直到事情平静下来，我才敢回来，但也只是这样开个报刊亭。”
老林说的这件事和赵奕扬告诉自己的一结合就应该是一件事情了——姜芋倒没有多惊讶。
“那这张光盘就是原盘了？”姜芋指着他拿在手上的光盘。
“是这张……我后来觉得不好，就把里面的东西给弄掉了，那次去刻录的时候，随手拿了一张，没想到就是这一张……”老林觉得自己倒霉透了——自己不就是爱看点“小电影”，也是好奇心太强嘛。
“老林，为什么你那个时候不干脆去派出所，你解释清楚不就好了？”王靖奇怪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