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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珍传+番外篇——by玲珑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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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曜静默半晌,突然仰头大笑:“我风曜自诩聪明过人,今天看来,不过尔尔!”随后正视谭盈,郑重说道:“原来今晚你不断地问我养生之道,就已经在有所暗示提点,风某受教了。呵呵,风某一味倚老卖老让谭公子你见笑了。”

“呵呵,风公子言重了。不过,你打算什么时候归还在下的包袱呢?”谭盈笑问。

风曜被这一句话砸得连变数色,最后期期艾艾地承认当日破庙里的烤肉男的确是他,随后赶紧解释当时作弄他只是临时起意,决无恶意。村民进来时他就在庙顶上守着,本来准备下来解围,可是谭盈自己跑掉了。

尉迟和南宫两人在一边七嘴八舌地又问又爆料。

哦哦,怪不得风曜半夜跑到小村子给每户人家门口放了二两银子,怪不得他在饭馆一看见谭盈就不思茶饭,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两人,特别是尉迟,抓紧时机揶揄风曜,闹了好半天才肯罢休。

风曜今晚和谭盈谈天说地时就已经暗暗佩服他小小年纪见识不凡,谭盈也为他的学识渊博和机谋巧辩所折服。此时,两人说清一切,非但未生芥蒂,反倒生出惺惺相惜之意。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旁边的尉迟扯扯南宫的衣袖,轻声道:“这个小的以后也是只狐狸。”想想又加了一句,“一只不会害人的狐狸。”

他的声音并不真的很轻,屋里的人都听见笑了起来。

这次打赌尉迟和风曜都没赢也没输,赌约就此作罢,尉迟终于松了口气。

谭盈今晚的表现早已赢得了三人的喜爱,都争着要与他结为好友,这也算不打不相识了。

这时他才知道南宫名叫南宫剑,尉迟名叫尉迟朝。

这一通折腾直闹到后半夜,四人都无倦意。他们说好结伴一起去游虞州,并邀请谭盈今晚就住在这里。

等到风曜准备带谭盈去客房的时候,南宫突然想起一事,叫住他,正色道:“逸之,你年纪虽小却聪明懂事,不过毕竟没有经过很多事情。要知道这世上人心险恶,像我们这样纯粹为了好玩作弄人的实在不多。下次再发现可疑的人,可千万不能就这么手无寸铁贸贸然地让人掳走,一时好奇可是会害死人的。”

“南宫你说的很对,我会记得的。不过,”谭盈微笑起来,从怀里摸出一把匕首,举到面前,缓缓地抽出两指宽,“不过,这算不算寸铁呀?”

锋利的刀刃在灯光下闪着寒光,一望便知是把削铁如泥的神兵利器。

在那寒光映照下,他的眼睛格外明亮,还有挑起的双眉,微扬的嘴角,孩子气的得意神情,一扫开始给人的温润拘谨的印象,立时变得聪敏狡黠、神采飞扬。

漂亮地让人移不开眼睛……

第六章:蓬莱阁

风曜、南宫、尉迟和谭盈一行四人,一路南行。

此时正值仲夏天气,不适合赶路。四人本来就是游山玩水也并不着急,由着性子一路走走停停,有时为了比赛轻功通宵赶路,而有时却偏开预定路线跑到山上避暑。

这一路上的相处让谭盈对三人的性情爱好有了更加深入的了解。

南宫的性子有些像韩琦,温文持重时时顾全大局,发起脾气来却又不管不顾,像个任性的孩子。不过这种情况他倒没碰见,只是听尉迟说起过,至于是否属实,很值得怀疑。

尉迟大多数时候有点像韩琮和顾谦,率直鲁莽,有时还有点儿顾蝶的脾气,讥刺嘲讽。他最喜欢和风曜抬杠,总是输多赢少。赢的部分至少有一半是风曜为了顾全他的面子暗中相让,或者风曜想要做别的什么无意和他较真。

至于风曜,活脱脱是以前的韩瑞乘二!本性放诞不羁,恣意纵情,最喜对人甜言蜜语到处拈花惹草。另外生性促狭,第二热衷的娱乐就是易容成不同的人作弄别人。

谭盈个性内向,有些多愁善感。离家时他本是为了平静心情,才坚持一人独行。可是才过了两个多月,又觉得孤独难忍,分外想念家人。如今这三个新朋友的个性都和哥哥们有些相似,怎不让他满心欢喜?

除却身份地位和后天所受的教育,仅从性格的层面来说,谭盈也不是个能够放开怀抱纵情享乐的人。因此,他格外欣赏和喜欢韩瑞这种人的洒脱,对他的胡作非为也远比一般人更为宽容。这也是出事之后,韩瑞会找他倾吐心事而不是找他哥哥韩琦的原因。他很清楚韩瑞被伯父从家谱中除名之后,日后与他再见的可能不大,每思及此事,心里就有些难过。

如今,看到比韩瑞有过之而无不及的风曜,他就格外开心。每每看风曜把漂亮孩子哄得心花怒放时的风流自赏,或者易容作弄人得手之后的得意捉狭,他就想这种性格的人怎么可能忍受得了条条框框的束缚,他帮韩瑞果然还是作对了,至少对于韩瑞来说。现在他能够脱离了过去的条框,佳人在怀,想必也会和风曜一样意气风发、张扬洒脱。一想到自己最喜欢的哥哥开心地生活在某个地方,心里就涌起一阵温暖幸福的感觉,那么见不见得到他又有什么关系?

在风曜三人眼里,谭盈是什么样子?

本来那晚谭盈侃侃而谈,让三人以为他很健谈外向。谁知,后来相处的时候,才发现他多数时候沉静寡言,而且生性随和,对衣食住行都不挑剔。

要说温顺厚道吧,偶尔他也会揶揄取笑别人;

要说老成持重吧,偏偏他经常面对新奇事物流露出天真的感动;

见他言行举止,一派大家风范,却对自己的出身家人绝口不提,若是问起,只说自己出身书香门第,这次出门是为增广见闻;

还有,以他的年纪来说,谭盈的功夫十分出色,不过显然没有实战经验。什么样父母会放心这么小的孩子独自出门呢?而且他为什么会一人出门呢?三人虽然好奇,却也没有多问,毕竟人贵在相知相交,其他倒在其次。

风曜等三人显然很有出门的经验,衣食住行都考虑得很仔细,而且出手阔绰,一路上走走看看尝尝,旅途生活十分愉快惬意。谭盈见他们每次都不要他来付钱,索性也不操这份儿心,坦然接受他们的照顾。

他早就对易容术十分好奇,如今身边就有一位易容高手,怎么会不借此讨教一番?风曜也不藏私,有问必答,倾囊相授。除了吃饭行路,两人倒有大半时间是呆在房里摆弄瓶瓶罐罐。

南宫曾戏言,谭盈有了个好老师,便少了个魔头祸害人间,谭盈无意间积了件大功德。

尉迟却驳道,风曜不出门找乐子,八成是因为天太热,在脸上易容太难受。到了繁华的虞州,他一定会原形毕露。

倒是谭盈和风曜两个听了,一个笑笑,一个撇撇嘴,照旧忙他们的。

四人忽快忽慢地行路,终于在七月底到了虞州首府南豫。

南豫的繁华不亚于京城,而且由于地处南方,风土人情带有南方吴国的细致婉约,和地处北方的京城完全不同。

一进城,四人先找了最大的客栈安顿下来。南豫盛名在外,他们准备多住些日子,索性租了一处独立的小院,付了一个月的房租。

放好行李,便到街上寻了最好的酒楼,准备大吃一顿。

店中伙计都是明眼人,一看便知他们是游山玩水的富家公子,除了热情地推荐了店里的招牌菜,还将城里城外有名的去处一一说明。

风曜和尉迟吃个饭也不消停。南豫有名的地方好玩的地方太多了,讨论今天晚上先去那里玩的时候,两人又开始斗起来。

风曜想去城里最大的销金窟喝花酒;尉迟偏要去最有名的戏园子听戏。

两人相持不下,南宫这条池鱼又不幸地被殃及到了。

南宫头疼地说,随便去哪儿都行,他只想安安静静地吃顿饭。

结果两人都不干,扯着南宫非要争个高下不可。其实两人无所谓去哪里,只不过对方和自己意见不同,就不愿顺对方的意。笑话!听他的,自己岂不是没面子。

尉迟和风曜两人无视桌上的美味佳肴,专心争执,南宫忙着劝解,要他们收敛点儿,别引得其他客人都来看。

这时风曜无意中瞥见坐在一边的谭盈,安静地吃着东西,微笑地看着三人。他的神情完全不像这个年纪的孩子,柔和温暖的微笑里似乎有一丝宠溺味道。宠溺?!怎么会想到这个呢,他突然觉得心里涌起了一点儿特别的感觉。

尉迟和南宫见他突然不说话,便顺着他的目光看来,发现这个斯文的少年微笑着看着他们胡闹,都不禁有些汗颜。

尉迟难堪之余,立刻把矛头指向谭盈,“好吗?我今天算认识你了!闷声不响埋头大吃,你比风曜还阴险!”

谭盈早知他的脾气,也不生气,只是笑道:“你们也快吃吧,再吵下去就只能吃我的剩菜了。”

尉迟还不等他说完,就已经抄起筷子,狠狠夹了几大筷子塞到嘴里猛嚼,引得三人大笑。

风曜也不打算放过谭盈,“逸之,你说我们今晚去哪里玩?”

“我无所谓。”

“不行,你今天只能站一边!”尉迟叫道。

谭盈有点为难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不知该怎么办。

南宫看到火已经烧到谭盈那里,叹了口气,夹起一块鱼肉。算了,由他们去吧。反正他已经吃得差不多了,现在轮到他填肚子了。

谭盈面对风曜和尉迟的虎视眈眈,皱眉想了想,“反正我哪里都没去过,去哪都好。”

两人都不依,定要分个高下。谭盈看事态又向人身攻击和自我标榜的方向发展,赶紧说:“这个很好决定的。谁捏着钱袋绳子谁做主!”

随后,就见风曜得意地扬起嘴角。

南宫这时想起一件事,“不行!谭盈太小,不能去!”

风曜尉迟两人交换了一个眼色,然后不约而同地打量了一下谭盈。

这次,两人结成统一战线。

南豫最有名的销金窟——蓬莱阁,号称有整个虞州最美、最媚、最具才情的名妓和小倌。

实际上,也的确如此。

这天晚上,他们四人到了蓬莱阁,要了一个雅间。

老鸨殷勤招待,按他们的要求置办了酒席送来了服侍的男孩和姑娘后,便识趣的离开,留下客人们好好享受纸醉金迷的美妙时光。

风曜搂着身边的漂亮小倌喝酒;尉迟和服侍他的男孩调情;南宫不好男色,身边坐了个美艳佳人,正在抚琴。

琴声悠扬,让人听之忘俗。

他们都道这里果然名不虚传,连丫头小厮都是相貌清秀,举止得当,地位一般的姑娘和男孩搁到别处去都可以做头牌了。

谭盈半眯着眼,品茶听琴,十分地怡然自得,完全没有留心到他身边的一男一女不自在的表情。

这两个都是十六岁的年纪,唇红齿白,清秀甜美,眼角眉梢具是媚人的风情。最难得是两人相貌十分相似,竟是一对双生子。

可是,谭盈除了在看到他们进来的时候,惊艳了一下,多看几眼,便就专心在吃饭的事情上了。两人见要服侍的不过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孩子,心里惊讶之余,便按照服侍其他客人的方式来办。谁道,谭盈非但听不明白挑逗暗示的言语,对他们的碰触撩拨也不以为意,坦坦荡荡,规规矩矩。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神色复杂。他们年纪虽小,却早已尽识风月,清纯少年也没少见,哪一次不是手到擒来未尝败绩。只是,眼前这个清雅少年有双明亮干净的双眼,那双眼睛里没有狎弄,没有轻蔑,也没有怜悯,仿佛他们就只是和他一桌吃饭的朋友,再无其他。面对这样一双眼睛,两人突然自惭形秽,也无心撩拨,只是感怀身世,心中酸楚。

风曜忙着和身边的男孩调笑,也没忘留心观察这边动静。看到谭盈惬意的表情,和旁边男孩女孩一脸要哭出来的样子,不由得在心中叹了口气。这时正好尉迟皱着眉头,递个眼神过来,满眼都是不可思议。两人相视苦笑,却被南宫看在眼里。

南宫略带得意地朝两人举杯,含笑喝下,呵呵,今天他赌谭盈不会失态,目前形式大好啊。

尉迟耐不住了,扭头对着谭盈嚷道:“逸之,你今天到这里来纯吃饭的?两个小美人被你冷落地都要哭出来,你都不知道怜香惜玉吗?!”

琴声嘎然而止,众人都朝谭盈三人看来,谭盈这时才好像回过神来,看看身边两人的确脸色难看,便歉疚地说道:“对不起,这位姐姐弹得实在太好了,所以我听进去了,也没留心你们。你们怎么不吃菜,难道不饿吗?”说着,边给两人的碗里夹菜。

那两人垂着头默默吃着,谭盈见两人如此这般,心里有点明白了,赶紧说:“我第一次来,什么都不懂,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不合适的,你们别介意……”

“卟哧,”风曜身边的小倌笑了出来,“这位小公子果真是第一次来。我们这里就是让公子爷们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地方。就是因为你什么都不做,他们才难过的,担心不称你的意呀。”说罢,掩住嘴吃吃地笑起来。

满屋子的人都笑了起来,谭盈顿时觉得尴尬,不知该怎么办。

风曜在那小倌耳边说了几句,那小倌就妖娆地立起身来,满脸媚色朝他这里走来,短短几步路也让他走得摇曳生姿。他推开那对双生子,紧紧挨着谭盈坐下。那对双生子这时也已经恢复常态,走到风曜身边坐下,娇笑着为他斟酒。

这个美貌的男孩子比谭盈还略高一些。可是当他一脸媚笑,柔弱无骨地依在谭盈身边的时候却没有什么不协调的感觉。

谭盈这时真的窘了,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扶住了他的腰,总不能让他摔下去吧。他的脸紧帖着他的,他可以清楚地看到他脸上擦的脂粉,闻到那种脂粉特有的香味,虽然看得出是上好的东西,但是在男孩子身上发现这种东西还是让他觉得有些……奇怪。

但是那个男孩好像没有注意到他的不自在,或者虽然注意到了却还是要尽他本分。

第七章:打赌?

“你……”,谭盈迟疑着,不知该怎么说才能让他离开,而且又不让他难堪呢。

就在犹豫的当口,那少年已经搂住了他的脖子,细腻柔软的手指抚摸着脖子上裸露出的皮肤,红润的小嘴凑到他的耳边,用一种甜腻妩媚的声音说道:“我的名字叫合欢。谭公子不记得了?”说罢,还故意朝他的耳垂吹了口气。

合欢看着他慢慢红起来的圆润小巧的耳垂,咯咯地笑得越发妩媚了。

相比起他的耳朵,谭盈本人是镇定多了。在这种情况下,他还在心里告诫自己千万不要皱眉头,否则会让合欢太难堪。

只是,他没有办法控制住僵硬的身体。

“谭公子怎么都不肯看我一眼?莫不是合欢生得太丑,入不了公子的眼?”配合着这话,合欢的表情和声音都透出委屈抑郁的味道。

谭盈心知他在做戏,却还是有些不忍心,扭头正视他认真地说道:“怎么会,你很漂亮的。”

对上那双认真清澈的眼睛,合欢不由楞了一下,随即展开一个魅惑的笑容,问道:“那谭公子你喜不喜欢我呢?”说着就把手放在谭盈的大腿上,不安分地抚摸起来。

谭盈那能容他如此,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这时他真有些生气了,口气也严厉起来,“我怎么可能喜欢一个刚见面的人!”

“真的吗?合欢知道自己福浅命薄,无缘得到公子这种贵人的青睐……”

谭盈却好像被自己冲口而出的话吓到了,咬住下唇,手也攥得紧了,完全没留意合欢说什么。

“……啊呦,公子好大的手劲!合欢可是说错了什么,惹公子生气?”

谭盈闻言赶紧放开手,看到合欢细白的手腕上果然留下浅红的指印,不由歉然道:“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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