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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珍传+番外篇——by玲珑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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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珍气结,也不再说话,只咬着牙狠狠拧住他的手臂上的一小块肉。风曜疼极,却一把将他搂在怀里,由着他发泄。

韩珍觉得没趣,便松了手,只在风曜耳边小声抱怨:“我怎么喜欢上你这么个泼皮无赖?”

风曜把手臂上的青紫秀给他看,笑道:“还说不是小孩子。”

韩珍哼了一声,伸手正待要戳,风曜却赶忙缩了回去。

韩珍又哼了一声“老实告诉你吧,我出生的时候就有前世记忆。前世我活到二十一岁,加上现在的十六岁,我都三十七了,你还觉得我是小孩子?”

风曜一愣,随即笑道:“三十七?还真看不出来。看你模样有十五六,任性起来却只有七八岁,转起心思来倒像七十三,这加起来就是……九十七。啧啧,原来才三十七啊,我还真是占了大便宜。”

韩珍闻言大怒,劈手就打,风曜赶紧躲开,两人屏气敛声地在床上打了半天,最后风曜技高一筹将他压住,韩珍忿忿不平地扭过脸去。

风曜凑到他耳边笑道:“怎么,还生气啊?”

韩珍哼了一声,骂道:“你就是欺负我。”胸口却被风曜一串低沉的笑声震得发麻。

过了一会,韩珍问:“你为什么不吃惊呢?”

“你当我是那些少见多怪的粗人?这种事在志怪传奇中并不鲜见,只是没想到你就是个例子。恩你爹娘和你哥哥,他们知道吗?”

“我没和他们说过,开始是不敢,后来是觉得没必要了。你是我告诉的第一个人。”恩,他说的是“告诉”,顾蝶是自己猜出来的,他这么说不算撒谎吧。

“一个人守着个秘密,很辛苦吧。”

“是啊,开始总是没有归属感。有时半夜醒来,会奇怪自己怎么在这个地方,要过好一会才想起这已经是新的人生了。十二岁的时候,我才彻底死心,才开始真的接受我的家人和朋友。其实,他们一直待我很好。……我刚认识你时说的很多事情都是过去发生的。也许我曾对你隐瞒,却从来没有骗过你。”

“我有点好奇你过去的生活,我想你过去应该过得很幸福。”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幸福,才会不舍。”

“……是啊。其实得到的早已抵偿了我失去的。”

风曜想了想,说:“看来谭盈就是你过去的名字。”

“恩。”

“那么你过去是男是女?”

韩珍警惕地看了他一眼,反问道:“我书读得好,却对针黹女红一窍不通。你说呢?”

“对啊,你根本不会作菜,怎么可能是女人?”

韩珍哼了一声,好象是既然知道还多此一问的意思。

韩珍突然想起一事,拉着风曜的手说:“我知道我喜欢看美人,但那只是纯欣赏而已。他们在我眼里就像花瓶,不过多看几眼多赞几句,我才不会想和花瓶过一辈子。”

风曜笑:“你放心,我怎么会和花瓶计较?”

韩珍这才放心。

两人又说了几句闲话,韩珍这几天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现在放松下来只觉得疲乏困顿,不一会儿就歪在风曜身上睡着了。

风曜给他除了鞋袜和外袍,让他躺好,看着他平静的睡脸,心里笑道,你急什么呢,难道我还会在乎你过去是男是女?

看了一会儿,就给他放下帐子,自己到外间的床上睡下。

第十四章:狼心如铁

第二日,安王明着吩咐众人谨言慎行,私下却将几件紧要事差了得力之人去办。至于迎宾馆内的安全,他特意告诫杜翼将军多加戒备,随机应变。另外,安王还命人送信给城外的卫山将军,明面上是注意约束将士,不要冲撞友邦,暗地里却是吩咐卫将军时刻注意城中动静,随时接应。

南吴的钦天监选了数个大吉大利的黄道吉日呈报给文贤帝,最后考虑婚嫁用具的筹备和仪式演练等因素,将永嘉公主和昭云太子的大婚日子定在六月二十五日。也就是说,韩珍等人要在临川再呆两个多月才能离开。

安王将事情安排妥当,便将公主婚嫁筹备交由钱文举大人全权负责,命他定期向他汇报一下进度即可。他自己则是整日在吴国皇族及高官显贵中周旋。他怕昌王在别人的地盘上得罪人,少不得将他拘在自己身边。

昌王年少骄横,头几天还碍着礼节勉强和吴国显贵打打哈哈,后边却受不了繁文缛节,时不时在言语态度上表现出来。安王开始紧着为昌王描补,后来却发现南吴宫廷对他的态度十分宽容。

原来,文贤帝以及之前的几位南吴皇帝俱是喜好风雅之人,爱好琴棋书画,性喜奢华精美,同样也极看重容貌仪表。是以在南吴宫廷中形成一种风气,有貌无才者未必身居高位,有才无貌者却必定升迁无望。

昌王正是一个姿容挺拔俊美的年轻人,又是延国身份高贵的皇子,而且前两年在军中争得的悍勇之名早已传到南吴,所以在众人眼中他是一个不亚于昭云太子的传奇人物,因而人人争相与他结交,对他偶尔的言语无状却视之当然。

安王愕然之余,也明白了南吴宫廷后来对韩珍表现得极为大度,恐怕和韩珍出众的容貌仪表不无关系。

昌王很快和临川城中的显贵子弟们臭味相投。临川城内几乎每日都可见到一群鲜衣驽马的贵公子,或是吆喝着奔出城去打猎,或是到酒肆豪饮,或是到歌舞坊一掷千金……几成临川一景。安王本就无力约束昌王,几次规劝告诫却被昌王当作耳旁风,如今只得吩咐他身边的侍卫好生照看。另外,他派了宋文跟着,万一有什么事情,好歹有个脑子冷静的人从旁劝说不是?

再说韩珍,他这些日子过得也不轻松。

昭云太子表现出对延国使团极大的礼遇,几次在光华殿宴请使团全部官员,更是数次陪同安王,昌王及使团官员游览临川名胜。韩珍有时走在昭云左近,有时却走在队尾,有时闪避着昭云的目光,有时却偷眼看他。

昭云太子似乎没有察觉这个少年对他矛盾犹豫的感情,依旧神态自若,谈笑风生,却在四下无人的时候,对韩珍说些模棱两可的话,总引得他或是手足无措,或是羞红了脸。

这一晚,延国使团的官员从光华殿赴罢晚宴回到迎宾馆中。韩珍笑着向众人道了晚安便回到自己的小院子,一进房间就径自走到内室,和衣倒在床上,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过了片刻,风曜跟了进来,走到床边坐下,为他揉着太阳穴。

韩珍闭眼哼了一声,觉得舒服畅快了不少,懒洋洋勾起唇角儿。

风曜见他如此模样,又是心疼,又是好笑,问道:“怎么,那只花瓶很难对付?”

“唉,可不是。见识过那么多瓷花瓶,头一次撞见个铁胎景泰蓝。”

风曜听他说的俏皮,不禁失笑。

韩珍寻思了片刻,又道:“两年不见,他变了很多。他当年的心性和昌王有几分像,如今……不知道他是为了吓我刻意为之,还是潜移默化,行事态度倒是和那只螃蟹很有几分像。”

风曜知道这螃蟹指的是何人,宽慰道:“当年那个正主儿都奈何不了你,如今你反倒怕一个赝品不成?”

韩珍闻言苦笑:“当年之所以能够和他周旋,不是我真的比他厉害。……他后来喜欢上我,自然输了。可是现在这位,手腕或有不如,但他心里是真想置我于死地。如果让他寻到破绽,必不肯放过我。”说着,皱起眉头。

风曜伸手揉开他的眉头,朗声道:“怕什么?你当年只得一人,现在却有我和安王帮衬,区区一只花瓶,纵是铁胆铜胎又何足道哉?”再一挑眉,又道:“即便真的撕破脸,大可以硬拚。南吴必将主要兵力放在你们几条大鱼身上。哼,以我的武功护着你和你哥回到延国又有何难?到时候,杜翼带人护了公主出来,昌王的武功足可自保。其他人都是小虾,多半可趁乱脱险。”

韩珍摇头笑着,“哎呦呦,我的好大侠。你当那七千羽林军都是摆设,你当那些王府侍卫都是木头?”

风曜见他笑了,便放了心,也笑道:“我管他人如何?只要你好好的,即便天地翻转,也不与我相干。”

“果真如此?那年元宵节,又是谁巴巴地跑去做护花使者来着?”

风曜微窘,随即辩道:“如今看来,花瓶反倒比花更耐看些。只可惜啊,缠人得紧。”

韩珍一听,又皱起眉头,苦着脸叹道:“我不行了,真不行了,再撑一个月,我肯定被他逼疯了。……要不对外说我生了风寒,让我歇几天?上吊也得让人喘口气儿啊。”

“亏你自负聪明,这不是引着他到你跟前嘘寒问暖吗?”

两人正窝在一起合计着有没有什么一劳永逸的法子,好让昭云确信韩珍不是谭盈。

这时忽得有人来报,说是安王召集众人到他的居处议事,两人忙理好衣服出了门。其他的官员有的已经准备就寝,见安王叫得急,便赶紧穿好衣服,理好官帽,匆匆地赶了过去。

安王等众人到齐,才开口说道:“大家不用惊慌,本王只是刚收到来自延国的一份邸报。”

昌王姗姗来迟,刚捡张椅子坐下,听见这句就从鼻孔里“哼”了一声。安王当作没听见,继续说道:“邸报上说,大延和西戎在峡谷关苦战两月,最终我军大败西戎,并于阵上斩杀西戎武王拓拔浩并两位大将穆利和金柝。”

话音未落,文臣武将俱是满面欢喜振奋。

西戎武王拓拔浩是谁啊?那是西戎王最倚重的弟弟,西戎的第一武将,骁勇善战,用兵如神!他一死西戎必定军心大乱。大将穆利和金柝也是西戎军中有名的勇将。此三人一去,西戎伏首称臣指日可待!

若不是此时身在别国,众人恐怕立时就要击掌欢呼了!昌王也不禁坐直了身子,目光炯炯,追问道:“谁杀了拓拔浩,又是谁杀了穆利和金柝?”

要知道一年前就是拓拔浩设计将他围住,他最后侥幸逃脱,却身负重伤险些丧命。昌王视此为生平第一大辱,立誓要手刃拓拔浩,以雪前耻。景岚帝深知拓拔浩有勇有谋,武功高强,哪是昌王凭着血气之勇能够应付得来得?因此,才坚决不肯让他重回战场。

“骠骑将军闻青杀掉了穆利,定远将军闻啸杀了金柝。至于拓拔浩,……是被一个名叫李捷的翊麾校尉所杀。”

众人都没有听过李捷这个名字,翊麾校尉也只是个从七品上的武职。这么一个无名小卒竟然能于万军之中斩杀鼎鼎大名的西戎武王拓拔浩?!

昌王不耐烦,抢过安王手中的邸报自己看了起来。

安王顿了一下,也不与他理论,径自给众人讲起峡谷战役的始末。

两个月前,拓拔浩率领七万西戎铁骑逼近峡谷关,意图一举攻破此关。峡谷关地势险要,关内却是一片平原,此关一破,大延西部边陲就再无险可守。因此,峡谷关即是大延在西部的军事重地,也是西戎东进的必经之处。

拓拔浩来势气势汹汹,泰王率众将士死守峡谷关一月有余。守军数次出关与之大战,却负多胜少,加之城中箭石耗尽粮草不济,故而军心浮动怯战畏战。

半月前即四月二十六日,闻青将军帅军出战,身先士卒,于阵前斩杀了西戎大将穆利,顿时大震军心。

正当此刻,西戎大将金柝寻了空隙一箭射来,闻青将军尚未收刀相护,便被利箭穿喉,当场毙命。这一箭使得延军上下顿时哀叫惊慌。拓跋浩抓住时机,指挥西戎军乘胜强攻。

眼见延军将士无心迎战,败局将定。忽从延军侧方冲出一名少年将士,策马奔到闻青将军尸身前,挥刀斩下闻将军的头颅,振臂一挥,抛至西戎阵中。这一举动顿时让两军数万余人呆立阵中。那少年于阵上大吼,闻青将军高风亮节,爱兵如子,如今父将身首异处,我等还有何面目活于世上?!话音未落,便冲进敌人奋力搏杀。这一声犹如当头棒喝,延军上下怒吼着挥刀冲向敌阵,其势锐不可当!片刻间,两军形势竟三次逆转……

这一战惨烈非常,两军鏖战一日一夜,延军终于大败西戎,夺回闻青将军的首级。这一仗虽胜了,全军上下却没有欢呼庆功,泰王下令三军缟素,是为闻青将军,也是为所有战死的将士。

西戎武王并大将穆利金柝,任其生前如何威名显赫,死后也不过是被割下首级用来祭奠亡魂……

那个斩下自家将军首级抛入敌阵中的少年,就是在此之前名不见经传的翊麾校尉——李捷。

安王缓缓说完,众人久久都没有言语,室内弥漫着一种沉痛悲壮的气氛。所有人都沉浸在峡谷关之战的震动中,回不过神来。

半晌,杜翼低声道:“作为军人,战死沙场也算死得其所了。”随即立起身来,面对西北方向站好,神色凝重,沉声道:“闻青将军和各位将士的英魂……请一路走好。”说罢,郑重地将手中的茶淋于地上。

众人见状,不约而同地起身面对西北方向,以茶代酒告慰逝去的英魂。众人都心情激荡,红了眼圈,更有人淌下泪来。

唯独昌王捏着那份邸报,坐在椅上出神儿。

待众人重新坐好,钱大人感叹道:“这个李捷,虽说魄力非凡,但是未免……太过狠辣。”

钱大人的话说出了众人的心思,这个名字……大家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了。

昌王听到“李捷”二字,不由勾起嘴角,自言自语道:“哼,本王倒要会会你,看你有多大能耐?”

这边,宋文沉思半晌,开口道:“当今四国,南吴最富庶,民风却最文弱。它和大延西戎接壤,最乐见两国相持不下,无暇南顾。开始他们之所以愿意卖粮草给我们大延,主要是想让大延牵制住西戎。可如今大延胜了西戎,他们怕是要转而暗中扶助西戎。”

安王接道:“宋大人虑得极是。这次大胜改变了大延和西戎的实力对比,不光南吴的态度会变化,西戎方面势必也不会坐视南吴与大延顺利结盟。本王也收到一封密报,密报上说西戎已经暗中派遣使团来到南吴,估计明后天就到临川。”

此言一出,众人皆紧张起来。有的说,一不做二不休找到西戎使团,杀光了事;有的说,要对南吴皇帝和太子晓以利害,让吴国务必保持中立;有的说,索性来个三方会谈,以和为贵……

一时间,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最后,议定暂且静观其变,谨言慎行,加强戒备,务必保证和亲的顺利进行。

议定之后,众人纷纷告辞。韩珍故意留在后边,等人走得差不多,他再也耐不住了,一脸惶急地冲到安王跟前,“韩琮有没有参战?他受伤了没?现在他是可好,有没有给家里送信报平安?闻啸呢,他现在怎样了?他有没有受伤?伤得重不重?他一向敬爱闻将军,现在定然难过得很,闻将军死得也太……还有那个李捷,到底是什么来历,多大年纪?”

安王赶忙宽慰道:“你放心,他们都好好的!琮弟受了些皮肉伤,没有大碍,现在恐怕已经好了七八成。他已经给家里报过平安了,你不用担心。闻啸伤得重些,又过于悲伤,现在还在卧床,但是绝对没有性命之忧!至于那个李捷,说是孤儿,过去家住京郊,大概是户佃农的儿子,今年才十七。”

“孤儿?那他是什么时候投得军?”

“两年前吧,大延和西戎开战之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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