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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夸 上——by张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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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打算将我们的狩猎队赶尽杀绝么?为什么要不辞劳苦的出去为我采药?难道只是为了报答我曾经给过他一口食物?

我一边喝汤一边不解的看着他,疑惑的问道:“这是什么汤?”

他看了我一眼,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简短的吐出一个字:“脱。”

啊?我张大嘴巴表示不解。

“难道说,要我帮你?”他歪了歪嘴角,慢慢向我靠近。

我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连忙放下瓦罐,手脚麻利的脱下自己的衣服,即使牵动了伤口痛得我直抽凉气,我也不愿意他来帮我。

我脱得精光,紧紧的并拢双腿坐在那里。

他一声不吭,仍像昨天那样打来一盆水,用布沾着温水替我擦洗伤口上的残药,然后又抓了一把草药,刚要放进嘴里,我立刻制止了他:“那个……能不能……让我自己来?”

把从别人嘴里吐出来的东西擦在自己身上,这种感觉真的很恶心。

他用带着明显藐视的神情看了我一眼,根本就不理会我的劝阻,直接把草药丢进嘴里大嚼了几口,然后拿出来,敷在我的伤口上。

最后,我只好悻悻的看着他埋头认真的为我上药。

他忙完了所有的活,这才走进帐篷里,躺下。

我睡了一天一夜,这会儿横竖是睡不着,就一直装睡,等过了好久,他的呼吸慢慢平稳了下来,我才敢悄悄睁开眼睛。

我轻手轻脚的爬起来,翻了翻他的背包,除了肉干、压缩饼干和一些衣物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我看到手电筒放在他的头边,便盘算着把手电筒拿过来。

我刚朝那边伸出手去,他就翻了个身,背对着我。他的后腰的皮套里插着他从我这里偷走的那把剥皮小刀。

我灵机一动,一个危险的主意让我双手颤抖起来:干掉他,然后带上所有的装备独自上路!

不要怪我恩将仇报,你自己当初不也是这样对待我们对待大成哥的!这样想着,我的心里稍微有了点安慰,定了定神,蹑手蹑脚的握住刀柄把我的剥皮小刀猛的抽了出来!

抽出小刀的瞬间,我就猛的扑上去,用整个身体的重量压住他,把锋利的刀刃架在他脖子上,他疑惑的睁开眼。

“别动!”我冷冷的警告。

从天窗投射进来一缕清冷的月光刚好照在他脸上,照着他恍然大悟的表情。他哼了一声,索性躺平身体,挑衅似的冲我扬了扬下巴:“你试试?”

“你他妈的以为我不敢吗?”我粗着嗓子对他吼道,握着刀柄的手却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

我心虚了,我没杀过人,甚至,我连羚羊都没杀过。

芦苇上下打量了我一眼,歪着嘴角,别过脸去,似乎是在笑。

“你那是什么表情?!”我很生气,这不是明显瞧不起我嘛!

他突然正视着我的眼睛,肯定的说道:“你不敢。”

我几乎是咬牙切齿起来,心中不停的默念着:他是死有余辜,他是死有余辜,他是死有余辜,他是死有余辜……手臂却是动惮不得。

低头一看,原来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伸出一只手,紧紧的钳制住了我握刀的手腕。那力气大得足以捏断我的腕骨。

“疼……疼、轻点……”我开始不住的求饶。

他眼神一冷,用力拉住我的手臂朝身侧一摔,反手夺过刀,又一个翻身,准确的骑在我身上,并用两边的膝盖紧紧的压住我不断挣扎的手臂。

他把小刀插回到皮套里,慢慢俯下身,凑在我耳边冷冷的威胁道:“再不安分点我就把你丢在这里喂狼!”

我觉得很委屈,泪水一直在眼眶里打转,我冲他大声嚷嚷道:“我又没让你救我!”

他松开了我,漫不经心的朝外面一指:“你可以现在就走。”说着把整张羊皮毡子裹在身上,舒服的闭上眼睛。

“你……”我气愤的指着他,竟然无话可说。

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怎么就可以这样轻易的放弃呢?

好死不如赖活着!

我一抹眼泪,气鼓鼓的躺了下来,拽过一半毡子盖在自己身上,背对着他一边生气一边竟然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也许是他嚼烂的药草真的起了作用,三天之后,那满身的伤口竟然以很快的速度开始愈合了。本来就没有伤到筋骨,芦苇看到我能跑能动了,便拆了帐篷,背上行囊重新上路了。

强烈的日照晒得我直淌汗,芦苇背着跟他身高差不多的背包在前面走得老远,他不让我背行李,恐怕是怕我背着重要的装备逃跑。我实在累极了,也不理会他,自顾自的坐下休息。

浑身都不舒服,皮外伤愈合的时候,伤处红肿发痒,用手一抓,又疼得我直咧嘴,抓了一会儿,有些敷着暗绿色草药浆汁的伤口竟然又沁出血来。

“喂,我走不动了!”我冲前面那个背影粗声粗气的喊道。

芦苇犹豫着回头看了我一眼,返身快速走了过来,蹙眉看着我。

“我走不动了!”我朝他露出可怜兮兮的眼神。

他不耐烦的看着我,然后叹了口气,拿出水袋递给我。

还算你有良心!我瞪了他一眼,毫不客气的结果水袋猛灌几大口。

由于我的体力不支,整整一天,我们并没能走多远的路。傍晚,当红彤彤的夕阳触碰到地平线上的时候,他准时的停下准备扎营。

听着他在外面忙活,烤肉的香味又缓缓飘来,我咽了咽口水,吃不到就不要干瞪着。

果然,不一会儿,他把那个瓦罐送进了帐篷,没吱声就走了,虽说带着一些青草味儿,也总算是新鲜的热乎乎的汤水,这小子还算不错!我恨恨的想。

他又端进来一瓷盆热水给我擦洗伤口上的旧药,揭开我的藏袍,他眼中寒光一闪,不动声色的瞟了我一眼。

我心虚的把那只喝完汤的空瓦罐玩羊皮毡子深处藏了藏,的确,我正在预谋着用这只瓦罐敲晕他,然后自己逃跑,跑回次仁和豆芽留守的营地求救,呆在这个杀人狂身边,难保哪一天他心血来潮就给我喝毒药或者在我脖子上来那么一下。

他俯下身来替我擦拭着大腿上那一处很深的咬伤,我瞅准时机,高高扬起那只瓦罐,对准他的后脑,迅猛的砸了下去!

我对自己这一家伙可是充满了自信,却没想到,他像是后脑也长了一对眼睛似的,头朝外侧一歪,抬起膝盖狠狠的踢在我的肚皮上,他脸上是充满自信的表情。

我捂着肚子一阵干呕,几乎把刚喝下去的汤给吐了出来,气哼哼的指着他说不出话。

他像是玩杂耍一般稳稳的接住了那只瓦罐,在双手中盘弄了好多下,冲我扬了扬眉毛。随后他返身从背包里找出一条麻绳,捏住我的双手,绕了几圈绳子,将我绑了起来。

我像是一条虾公一般弓着身子任他摆布。又失败了!我咬牙切齿的想。

他像前几天一样将药草嚼烂敷在我的伤口上,把那些盆盆罐罐撤了个干净,然后伸了个懒腰,安然的在我身边躺下。

“喂!你不是打算一直就这样绑着我吧?”我闷声闷气的说道。

他侧过头有些奇怪的看了看我,然后竟然一句话都没说,闲适的闭上眼睛。

我一时火起,破口大骂起来:“就算你一直这样绑着我!我也一定会找机会溜走的!你给我走着瞧!草!”

我裹着毡子,气哼哼的背过身去开始搜肠刮肚的想办法。

虽然长得瘦弱,可是反应惊人的灵敏,力气也是比我大出好多倍,简直就像是一头野兽一样!这样的人,该要怎样对付呢?

我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你在想办法对付我?”身后突然想起一个幽灵般的声音,我吓了一跳。

“没……没有……”我心虚的回答。这家伙半夜三更不睡觉装鬼吓人!

“你不也是没睡?”

“我……我……”我吓得结结巴巴的,难道他还会读心术吗?

“睡觉。”他用命令的口吻说道。

“你给我解开!”

“不行。”

“为什么?”我气愤的问道,这样被绑着睡一夜手肯定会麻的。

夜已经很深了,回答我的只有他平缓的呼吸。

13.漏洞

整整一天我都被捆着双手,被芦苇用一根绳子,像栓牲口一样牵着不情不愿的往前走。他还是不时的回过头来扫我两眼,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像极了牵牦牛的藏民。

他走路的速度很快,我绷紧了双腿大力的迈开步,甚至有点气喘,才勉强跟得上他,否则肯定会趴在地上被他拖着走了。

一出汗,全身的伤口痒得要命,我只能在停下来休息的时候在石头上蹭两下。芦苇不声不响的走过来,也不管我是不是口渴,捏起我的下巴,把水壶塞我嘴里,一通猛灌,灌得我直咳嗽。

“你他娘的能不能轻点?!牙都给你磕断了!”我用胳膊擦了一把脸,愤愤的嚷道,“你准备什么时候放开我……唔……”

他又把水壶塞进我嘴里。

我的辛苦总算换来了回报,第五天傍晚,那棵顶着烈风成长起来的歪斜的大树终于闯进我们的视野。

他在地上钉了一根木桩,像是栓一头山羊似的将我栓在上面,我知道他是准备在这里扎营了。

我靠在树干上,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在那里支帐篷点篝火,心绪又回到了五天前那个惊心动魄的夜晚。这家伙究竟是怎样无声无息的接近那群狼,然后居然还驯服了那只头狼的?我百思不得其解。

他把我扔进帐篷里,累了一天,我两只眼皮已经抬不起来了。

他照例端了那只瓦罐进来,我一闻到那个味道,心里腾起一股无名之火,我猛的坐起身,奋力的推了他一把。

“啪——”瓦罐打碎了,他猝不及防的后退了两步,困惑的看着我。

“谁要喝这个玩意儿?!离我远点!”我一甩手,刚想再说,却愣在了那里。

只见他困惑的脸正在慢慢扭曲、变形,程度几乎可以说成是五官移位。他脸色变得惨白,双手蜷成鸡爪状,在胸前不停的痉挛着,上下牙齿开始不停的碰撞,发出咯咯的声音,眼睛睁得大大的,已经开始发红。

我脑海中立刻想起刚刚把他捡回来时,他在临时营地我的小房间里发生的那一幕。

他又发病了!

想起那双血红的眼睛,我不寒而栗。

他痛苦的倒在地上,嘴里发出难耐的呻吟,我小心翼翼的用脚背碰了碰他,问道:“喂!你没事吧?!”

他双眼翻白,口中吐出白沫,已经神志不清了,嘴里念念有词,似乎在说什么,可是我听不懂。

我弯下腰,摸出他插在后腰的剥皮小刀,反手拔出,割断了自己手上的绳子,刚想把他扶起来,却突然手脚都僵在了那里。

我在干什么?

他是个杀人魔!他杀了救他命的大成哥!他毁了我所熟悉的全部!

这是一个机会。

我突然笑了起来,身手好?身手好又怎样?现在还不是口吐白沫不省人事任我摆布?

我捡起地上的绳子,紧紧的在他身上缠了几大圈,将他捆了个结实,然后把他拖到帐篷外面。在绳端系了个石块,朝头顶那繁茂的树冠扔去。

石头穿过树干掉下来,我稳稳的接住,轻蔑的朝着躺在地上脸色惨白的芦苇哼笑了一声,猛拉绳子,将他整个人吊了起来!

我悠闲的坐在火堆边,找出一大块肉干,放在火上烤了烤,然后慢慢吃着,一边留意着树上的动静。

他一直没醒,就那样直直的被吊在半空,身子偶尔抽搐一下,头低低的埋了下来,就像是一具被吊着的尸体。

过了一会儿,我有些心虚了。

毕竟,我没有杀过人。

我见他长时间没有动静,连忙跑过去,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轻微的温暖气流吹在我的手指上,还好,他还活着!

我松了口气,一抬头,却看到他已经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的瞳孔已经恢复了原本的黑白分明,只是当他发现自己被绑住时用力挣扎了一下,然后困惑的看着我,带着一脸迷茫。

“你看什么看?!”我强作镇定,挺直腰杆,硬着嗓子问。

“什么……”他声音沙哑的吐出这么两个字,我猜他是想问为什么,可是因为刚刚发病,现在还很虚弱,句子都说不完整。

“少在那里装无辜!你他娘的就是一侩子手!杀人魔!”我拿出了老大平时用来教训人的口气继续吼道:“别他妈的以为救了我的命我就会可怜你,大成哥同样救了你的命,可是却因为你死于非命,现在一命抵一命!我把你挂在这里,明天早上你要是冻不死就算你命大,要是冻死了你也别怪我,咱们两不相欠!”我一口气背出了早已想好的台词,气喘吁吁,双手叉腰的站在那里。

夕阳照在他脸上,他澄澈如水的眸子也泛着橘红的微光,那目光像极了一头藏羚羊。我有些底气不足,干嘛用这样无辜的眼神看着我?

我不再给自己犹豫的时间,矮身钻进帐篷里,匆匆忙忙的收拾东西,我打算今晚就走,以这棵大树为起点一直向东,估计一天一夜的脚程足够我到达营地,和次仁豆芽他们汇和。

我把所有的食物和水都装进背包里,帐篷和拔风炉也擦擦干净,带上,也许路上还要休息扎营。

我走到树下拍了拍芦苇的脸,得意的说道:“总之,多谢你这几天的照顾,我走了,你好自为之!”

他埋着头闭着眼,似乎在思考什么,我跟他道别他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一直到我走出去很远,太阳消失在地平线,我又再回头望了望那棵树,他依旧被吊在那里,身体随着偶尔吹过的风晃动两下。

他真的是凶手吗?

一路上我都在想着这个问题,脚下始终不肯停歇的赶路,实在累了就猛灌几口凉水,掐着大腿继续。我不想再犯一次错误,再被野兽围困一次。

第二天下午,天空堆满厚重的白云,我终于看到了那条由可可西里山脉顶端的积雪消融汇聚成的河流,那条我熟悉的河流。

我欣喜若狂的奔过去,向远处那间立在山坳里的不起眼的小木屋奔过去。

突然,在我接近我们的小营地时,冷不防的从旁边窜出一个人,一下子把我撞倒在地上。

这人力气不小,我被他撞得不轻,顺着山坡滚了下去,我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后背撞在一块石头上,摔得我七荤八素。

“谁啊!”我捂着磕破的额头勉强站起身,朝着那人嚷嚷。

“豆芽?!”我高兴极了,正想迎上去,却发现豆芽的神色有点不对劲。

他脸色发青,双目呆滞无神,头发凌乱,浑身脏兮兮的沾满油污,连手上都满是泥巴,而他却浑然不觉,却把手指放在嘴里嚼着,一边怯生生的看着我。

“豆芽!你往哪里跑?!”一声大喝,将我们唤回神来。

豆芽回头一看,只见次仁拎了一包草药,站在身后,他似乎是看到了凶神恶煞一般吓得大叫一声,跳起来躲到我身后。

“次仁,是我!”我赶忙迎了上去。

“柳絮?你怎么……”他有些吃惊的打量着我,又朝我身后望了望,疑惑的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人?其他人呢?”

“先别说这么多了,进去我慢慢告诉你!”我有些兴奋,毕竟遇到了熟人,就意味着我再也不用孤身一人在这片生存条件恶劣的区域游荡了。

次仁领着我进了屋,我赶忙把背包一丢,抬头却看见次仁拿了条锁狗的铁链子把豆芽给锁了起来!

“你做什么?他怎么了?”我从刚才起就觉得豆芽有些不对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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