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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落花亦有情——by漫落殇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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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是江湖中人么?”鄂小子忽然问了这么一句。

沐尚公子轻声笑了出来,用手拂去额前的碎发,“尧觉得什么是江湖?”

这算是把鄂小子问住了,歪着脑袋又开始算手指头。

看着鄂小子傻乎乎的样子,沐尚微微眯起眼睛,眼前这少年虽看着不灵巧,却也有股精气劲儿,这些日子对自己伺候的也还算是不错,心中倒是生起一股怜爱之情。

“尧家人都在吉肃城?”

“我不是本地人,家里除了二叔,都过世了。”

沐尚公子没作声,看了看鄂小子,转过脸低头思考着什么。半晌,轻声说,“你我情况相似,我只有一个哥哥。”

“那您哥哥现在何处?”鄂小子忽然来了兴趣,继续问道。

沐尚公子又伸手去烤火,慢慢的说,“这些年来他一直躲着我,只是偶尔才遇见。”

见人家没多言,鄂小子识趣的也没多说,两人就这么静静的坐着。鄂小子用袖头擦了擦鼻子,“公子早点儿休息,小的先回去了。”

沐尚点了点头,并没有抬眼看他。鄂小子走到门口忽然停住,转头说,“至少有个家人在,我们不算是孤单。公子赶紧洗澡吧,趁现在水还热。”

沐尚的眼中映着炭火,手微微有些发抖,家——这个概念有些模糊了。

“策隆。”

“属下在。”窗口有人应答,然后窗户忽然打开飞身进来一紫黑色衣着男子,单膝跪在沐尚公子面前,“主子有何吩咐?”

“陈家郡的事调查的如何?”

“属下已安排线人在陈家郡内,前日传来消息称,陈劲扬近日并没有过多的动向。”

沐尚微微眯起眼睛,左手撑着下巴,盯着那一团炭火,半晌才说话,“料那老东西也不会轻举妄动,傲羽山庄出了这么大的事,作为盟友他本该帮忙,想必他心里也有所盘算,不会轻易与祀毒谷作对,毕竟半斤八两的概念,他懂……”一个“懂”字,沐尚故意拉得很长,然后慵懒的靠在椅背上,闭起眼睛。

策隆没有多言,一道黑影又从窗口消失,房间内又恢复宁静。

第四章:原来是位简公子

鄂小子这些天有点染上风寒,咳嗽得厉害,有时候觉得头晕不太忙的时候就坐在柜台旁边的木凳上瞪着眼儿大口的喘气,张九这些天也有给他熬姜糖水驱寒,可是一直不见好转。

晌午吃完饭,鄂小子又坐在木凳上端着碗热茶水呼哧呼哧的喝着,然后大口的喘着粗气。张九走了过来用手探了下鄂小子的额头,然后又摸了摸自己的,“有点儿发烧啊。”

“不碍事。”鄂小子露出小白牙朝张九笑笑,然后用袖头掩住嘴又开始咳嗽起来。

李有福插着袖子站在柜台里看着街上发呆,嘴里嘟囔的念着:“娘的,这些天钱怎么少了?”

鄂小子和张九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搭他这话腔,“掌柜的,鄂小子病的厉害,让他休息休息吧。”

“我还想休息呢?他休息了谁干活?”李有福斜眼看了一眼鄂小子,又瞅瞅张九,“你干?还是我?就知道偷懒,不知道干活的货。”

张九气的脸涨得通红,刚起身要说点儿啥,鄂小子一下拉住他的衣襟儿,摇了摇头。

张九把鄂小子的旧棉衣的领子拉紧了些,小声道:“不舒服了就去后厨,炉灶旁的那个草垛挺暖和,能睡会儿。”然后白了一眼李有福就回后厨了。

鄂小子继续喝着茶水擦着鼻涕,不时的咳嗽着。李有福的思绪都被打乱了,低头看了眼咳嗽的窝成一团的鄂小子,无奈的叹口气,“一会儿中午忙完,下午你回屋躺着去吧。楼上那位客人你也不用照顾,别传染人家。”

下午鄂小子盖着张九又压来的一床棉被躲在里面发抖,天凉,屋里的炭火不够旺,阴冷阴冷的。最近时日虽没有下雪,北方的天气冷的土地都快冻裂了。

这时有人推门进来,是张九,端着个碗冒着热气。

“鄂小子,睡着呢?”张九轻声的问了一句,然后坐在床边的小木凳上,拿着筷子在碗里搅着。

“没。”鄂小子被一股香味儿吸引,慢慢的爬起来,“大哥做的啥?”

“给你做了碗热汤肉丝面,放了好些胡椒粉,你都吃了,发发汗,病好的快。”张九说着,然后把碗递给鄂小子。

汤面漂浮着很多胡椒,胡萝卜丝,肉丝,姜丝,葱丝和面条条分明,鄂小子用本来就不畅通的鼻息使劲儿的吸了一下,然后“啊”的一声,露出了笑脸。

张九看着他也笑了,然后道:“快些吃吧,吃完就躺下,一定都吃了。我先干活去了。”

鄂小子应了声,然后就开始跐溜的吃起来。

一碗面,一个饱觉之后,鄂小子躺在被窝里来回扭,身上全是汗,想必已经退烧了,身上清爽的很,就是湿乎乎的不太舒服。忽然又一阵尿急,没办法,只好起身披上棉衣要去茅房。

一打开门一阵寒风

吹来,倒是把自己给吹精神了,刚迈出步子忽然发现门外站着一个人,白衣飘渺,一件毛绒斗披在肩上。此人正闭着双眼享受着温暖的阳光。

“公子?”鄂小子轻声叫了一声。

沐尚公子慵懒的睁开眼睛,阳光把他的又长又密的睫毛映的金灿灿的,转过头眼睛眯成一条缝望着鄂小子,“天气真好,几日不见你,才得知你病了,来看看你。”说着拎着一个打包好的纸包在鄂小子眼前晃了晃。

“这是啥?”

“阮记的桂花膏,喜欢么?”

“没吃过。哈哈,不知道啥味儿,这玩意儿好吃?”

“……”沐尚公子被鄂小子傻乎乎的劲儿搞得头疼,皱了皱眉,“你这是要去哪儿?”

“去茅房。”

“那你去吧,我在这儿等你。”

鄂小子一愣,吸了吸鼻子,点了点头。

从茅房回来,鄂小子站在水井旁边洗手,心里盘算着这公子葫芦里卖的啥药,客官倒是关心起小杂役的事情来了,也不知为啥,心里一暖,脸竟然红起来。

走到沐尚公子身旁,竟然不敢直视人家的眼睛。

沐尚公子低头看着他,然后嘴角挂起一个弧度,拉着他便往前院走去。

果然还是客房舒服,一进屋子,一股热气袭来,炭火盆里的小火苗蹭蹭的往上窜。沐尚退去披肩,一袭白色衣装甚是好看。

鄂小子站在门口,有点儿紧张,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

沐尚公子坐在椅子上,从袖口拿出个白色瓷瓶,从里面倒些不知是什么液体掺如茶碗中,然后冲鄂小子勾勾手,示意他坐在旁边。

鄂小子此刻晕乎乎的,坐定后看着沐尚拿着调羹在茶碗中搅拌,不一会儿,那个茶碗被递到自己面前。

“喝了吧。”

“啊?”鄂小子一愣,但是也伸手去接。这时,两根如白玉般的纤细手指搭在他的脉门上,一阵寒意袭来,让人打了个寒战。

鄂小子屏住呼吸,不知道这沐尚公子是要干啥。

“只是普通风寒,喝下这碗水,不出半个时辰,你的病自然就好了。”沐尚的手指离开鄂小子的手腕,伸到炭火旁取暖。

鄂小子没动,呆呆的看着这碗水。

沐尚轻声说,“我不会害你,也不会伤你,你我萍水相逢,素日无仇,你只管放心。”说完转头看了一眼鄂小子,“那是我家传的神水,包治百病。”

鄂小子听得糊涂,但是也觉得有道理,一仰头,一碗温水一饮而尽。口腔和喉咙舒服极了,有股回味的甘甜,又好似有花的芳香,清清爽爽的。

鄂小子咧嘴笑了笑,“还是甜的。”

沐尚被他傻乎乎的样子逗笑了,“我就说我不会害你。”

鄂小子放下碗,忽然问:“公子为啥一直住在我

们这儿?做生意么?”

“你不是之前问过我江湖之事么,我来这里是走江湖,也算是一单生意要做。”沐尚望着炭火想着什么。

鄂小子喝完这神水顿时来了精神,小眼睛也顿时亮了起来,“公子要洗澡么,我去烧水。”

沐尚摇摇头,“陪我说说话就好。”

鄂小子擦了擦头上的汗珠,发现嗓子现在特别舒服,鼻塞的感觉也不见了。

“公子即是江湖中人,一定武功高强吧?用啥兵器?刀剑还是暗器?”说完小手还在空中比划一下,摆了个舞剑的姿势。

“你会功夫么?”沐尚转眼看了看他。

“不会,我连字都不认识,哪儿还会练武。”

“没人教你么?我记得你有个二叔。”

一提到二叔,鄂小子把手放下来,整个人堆在椅子上,“小时候连饭都吃不饱,生计都成问题,哪儿还有时间合计别的?”

“我带你去看江湖如何?”

此话一出口,鄂小子好悬没把下巴弄掉下来,刚想回话就听见楼下有争吵声。

细听,是掌柜的李有福。

“小祖宗,你这是要你爹的命啊,你这一走就两年多,这偷偷回来还偷家里的钱,你这是要给我和你娘逼死啊。”这是李有福的声音。

“我看你活的挺好的,哪儿像是要死啊?就这么点儿?之前不是还有大锭银子么,赶快拿来。”这个声音很陌生。

鄂小子从荣玉轩走出来,把棉衣穿上站在楼梯处望了望,其他的几个伙计也都围在一旁没人吭声,楼下几个吃饭的也都坐着看着热闹。

此时李有福拽着一个人,是个二十挂零的年轻人,一脸的邪气,左眉心上还有颗很大的痣。这人正在柜台上翻着东西,李有福气的浑身发抖在一旁死命的拦着,伙计们站在一旁不知道如何是好。不常见到的李夫人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抹着眼泪。

“掌柜的。”鄂小子喊了声,不过声音不大,李有福没听见。

从楼梯上下来,鄂小子便被也在看热闹的张九拉了过去,“你咋出来了?还跑楼上去了?好了没?”

鄂小子咧嘴一笑没言语,用下巴点了一下正在发生的情况问:“咋了这是?那人是谁?”

张九白了那人一眼,“李有福的孽障儿子,这些年根本不咋回家,在江湖上瞎混,偶尔回来就是抢家里的钱,整个一混蛋。”说完还朝那边啐了一口。

鄂小子抬着头望着,心里没想别的,只合计这钱要是都被这孽障拿去了,工钱不就没了。说完四下张望了一下,墙角立着个烧火棍,鄂小子偷偷摸摸的拿了过来。

“你拿这玩意儿干啥?”张九吓了一跳,“你不兴胡来啊。李术那可是掌柜的家的独苗,混是混,伤不得。”说完就要去抢那棍子

“哎呀呀呀呀,你咬我?”俩人抢棍子功夫,就听见有人叫了起来,定睛一看原来是李有福没辙,正好一口要在他儿子的手腕上。

李术依依呀呀的叫了两声,没办法上去就给自己爹一脚,看样子还挺用力,李有福整个人摔在一米开外的凳子上,挣扎了几下就哎哎呀呀的叫了起来,怕是伤了腰了。

这下李夫人哭得更伤心了,“你这个不孝子啊,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东西。”

李术完全没把他爹娘放在眼里,先查看了一下他爹咬的伤,终究是自己亲儿子,没使劲,只留了牙印,然后大摇大摆的又走到柜台去找银子。

鄂小子气的牙根都痒痒了,一把从张九手里抢过烧火棍,这棍子成人手臂粗细,半米多长,这一下子下去要是打脑袋上,人当时就得懵。鄂小子拿着棒子就啊啊的喊着往前冲,李术好歹也算是胡混江湖的人,猫拳狗腿的也算是会点儿,所以根本没把鄂小子放在眼里,看着小子张牙舞爪的冲过来,歪嘴一笑,道:“哎呦喂,来了个冲大的?你算是个啥?”说完抄起身边的一坛酒就冲鄂小子的方向砸去。

鄂小子本来就瘦,还不会功夫,这病还刚好,哪儿能躲过这个,只觉得两眼一抹黑就合计要完,不过脚步还是没停下来,还往前使劲呢。

坛子离鄂小子脑袋也就几寸的距离忽然被人接住,鄂小子本能闭上眼睛,然后听见李术嗷嗷的叫了两声,再睁开眼睛,李术捂着头蹲坐在地上正叫唤呢。

鄂小子有点儿懵,合计着自己的大棍子还没抡出去呢,咋就中招了?结果发现前面站着一个人,此人比自己高出两头,身材虽不魁梧但是能看出浑身是劲,身着米色衣衫,一头乌发垂至腰间,最重要的是手里还拿着刚才那坛酒。

那男子回头朝二楼看了一眼,鄂小子也随着望去,正巧看见二楼沐尚公子住的房间门正关上。男子转过脸放下那坛酒,回头看了看鄂小子,问了句:“你没事吧?”

鄂小子这才看清这人,相貌很英俊,眉眼特别清晰,鼻子还特别挺拔,沐尚公子跟他一比只是多了些媚气,而这位男子多的却是硬朗。

“没事儿,他……”鄂小子指了指地上的李术,“他咋了?”

男子沉默了一会儿,“应该是被暗器所伤。”说完把那坛酒放在桌上,冲跑堂的小二说,“住店。”

几个伙计把李有福抬起来送回房间,李夫人哭哭啼啼的不知道是应该看看儿子还是跟过去看看丈夫。李术站起来,用手捂着额头,手缝间漫出了血来,指着刚欲转身的那名接住酒坛的男子和鄂小子,“你们给我等着,爷爷肯定要回来报仇的。”说完就狼狈的冲出客栈。

男子完全没有理他,冲着傻掉的鄂小

子说,“有劳小哥带路。”

鄂小子带人来到了一间上等的客房,虽没有荣玉轩般豪华,但也干净。

男子丝毫没在意屋内摆设,抬手给鄂小子拿了些赏钱。

“谢客官。”说完犹豫了一下,然后抬起头冲男子一笑,“谢客官刚才救命之恩。”

沐尚在屋内静坐,时不时用手指揉揉额头,“来了就进来吧。”

话音刚落,从门外进来一人,速度很快,单膝跪在沐尚面前,“谷主。”

沐尚睁开双眼,看了看地上的人,“下午就到了,才来见我。”

“属下刚才去了分据点打探了些消息,所以耽搁了些时间。”跪在地上的人一直没有抬头。

“起来说话。”沐尚坐直了身体,冲他摆了摆手。

“是。”男子起身恭恭敬敬的整理了一下衣衫,“陈家郡前天来了一行人马,据线人报,是从傲羽山庄去的,其中一个傲羽山庄的弟子被人认了出来。”

沐尚没有说话,静静的听着。

“但据属下分析,陈劲扬似乎不想与我们祀毒谷结下梁子,这些人似乎也没有被好好招待,在陈家郡住了一日,就被请回了。”

“嗯,知道了。”沐尚嘴角一勾,“落痕,这些日子,辛苦了。”

“属下职责所在。”简落痕想了一下,“谷主下午在店内出手,实在不妥,现在您有伤在身,这样冒然的去管这些事情,怕是暴露您的行踪。”

“只是想帮助一下那个小伙计,这些日子也一直照顾着我,简左使多虑了。”

见沐尚这么说,简落痕没有再多言,过了半晌才道,“属下就在您附近住,谷主早点休息。”

鄂小子收拾好了一楼,几个伙计也陆陆续续的回屋休息去了。自己拿了个大碗倒了点儿热水,坐在凳子上呼呼的吹,然后大口的喝着。心里想着今儿沐尚公子不招呼自己啊,要不要去瞧瞧?掌柜的是吩咐别怠慢了贵客。话说掌柜的今天伤的不轻,下午找先生来瞧过,说是不严重,但李有福这也五十岁年纪的人了,这一下子也得养个几个月。想到这儿,鄂小子把碗底的水仰脖都喝了,擦了擦嘴,上了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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