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司逸看了一眼他的表情，然后有些坏坏地把他趴着的身子翻了过来，分身更是就着那滑腻腻的液体再次冲进了对方的穴口，不紧不慢地顶弄起来。
刚刚发泄过的分身不会那么快就再次发泄，但是只是这么享受着小穴的温热和紧致，同样是极致的享受。
“你……够了……吧……”这样张开腿的姿势，让齐青韵有些崩溃地闭上了眼睛。沙哑的声音，更是显示着他的无力。
可惜郑司逸却凑上去得了一个吻，然后用力地顶弄起来，“做一次怎么够，或者说，不管多少次都永远都不会够。”
“你这个禽兽……”齐青韵无力的咒骂声中，呻吟声和喘息声再次交替着响了起来。
浴室令一侧的光洁镜面，彻底见证了这一场疯狂的交欢。些许小水滴被打在上面，然后又慢慢地滑落。
夜还很长，爱也渐渐地变浓着。
68.
其实同是这一天的另一个地方,还有两个人也在做着同样激烈而且令人脸红心跳的事情。
齐瑞的双腿大开，任由着男人在自己身上疯狂的撞击。他眯着的眼睛带着些许享受和沉醉的味道,就连一个闷哼或是一个轻颤带上了平日里不会有的风骚。
“你……这个小妖精。”秦步凡显然被对方勾得不行，粗重的喘息甚至比身下男人的呻吟还要急促几分。
齐瑞伸出手在秦步凡的胸口重重地玩弄了两下,然后在对方愈加凶狠的动作中咯咯地笑出声来，“你……嗯……给我轻一点。”
秦步凡的眼底闪过些许罕见的真诚的温柔,然后忽然低头吻住对方娇嫩的嘴唇。因为他低身的动作分身进入得更深,顿时引得齐瑞又是一连串诱人的呻吟。
秦步凡觉得，这应该是他经历过最美好的欢爱。不仅因为对方是第一次,也因为这是第一个令自己动心的男人,“小妖精怎么想通了把自己交给哥哥,是因为之前的事情吃醋了吗？”
原本还娇笑着的齐瑞,下面顿时一阵收缩惹得对方更加凶狠的冲撞。只是他的眼睛却享受似的彻底闭上,连带着一起掩去的是他对眼前这个男人最深沉的恨意。
齐瑞和秦浩宇的相识特别狗血，两年前秦少有一次心情不好，喝醉酒还偏偏赶走了所有狐朋狗友就那么晃悠悠地往家里走。
可是那天也算是他点背，天很快下起了雨，他有些烦躁地在花坛边上吐了一会儿，然后起身狠踹了一脚路边的路灯。
“妈的。”
秦浩宇记得自己说完了这两个字之后，身子忍不住倒退了两步然后一脚踏空就落进了池塘。冰冷的水，还有沉重的四肢都拼命把他想着死亡的边缘推去。
齐瑞那时候上的大三，他们的医学院是本硕连读五年制，大三相对比较空的时候他会出去做兼职。
所以当他回家的时候，可以说是目睹了秦少傻乎乎地踹了路灯之后掉进池塘的全过程，简直不是用傻逼两字可以形容的。不过当他笑够了才发现那人溺水了，当下也没有多想就下水把这人捞了上来。
农村出来的孩子，水性显然不错，轻松地把溺水了还在胡乱挣扎的男人捞了起来。
秦少经历了生死的惊吓显然醒了酒，再次抬头的时候就看见了一个白白嫩嫩的少年，背对着路灯昏暗的灯光有一种莫名的温暖，全身湿漉漉的样子又带着些许可怜。
“你没事吧。”他笑了笑，干净利落的味道配上一口小白牙，很自然地闪花了秦少从小就冰冷的心。
心动就在这么一瞬间，却比以往每一次沉溺在高潮的余味中还要美妙。
而对于齐瑞来说，他的灾难却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秦少家底厚实长相也够帅气，加上花丛里常年打滚的手段自然够浪漫够深情动人。
一天的追求不行，那就一个礼拜，接着一个月，最后一年……
齐瑞是农村出来的苦孩子，虽然他没有太大享乐的欲望，但是照样抵不住名车、红玫瑰、烛光晚餐、各种精心准备的小礼物和温柔乡的打动。
他不否认自己动心了，但是他不能接受的是两个人之间的爱是如此的不平等。他来自穷人家，他能够给予对方的除了一颗心之外别无他物。
但是齐瑞的性子又很特别，当他发现自己这边力量薄弱的同时，他首先想到的是要是有一天秦步凡先放弃的时候，他能够剩下的大概就是一颗支离破碎的心。
所以他一直没有答应，甚至在今天看到秦步凡搂着别的人的时候，感到了心底彻骨寒冷的同时是一种汹涌起来的叫嚣着解脱的恨意。
他齐瑞对待家人之外的所有人，从来都不见得是一个好人，除了这一张小兔子一般单纯的脸庞。
你负我一分，我还你十分。
＊＊＊＊＊＊
第二天早上，齐青韵是在郑司逸熟睡的情况下离开房间的。原因有二，一是他标准的生物钟，其二在于一大清早开机之后接到的阿力的一连串连环催命短信。
“小少爷，老爷进医院了。”
“小少爷，我有东西要给你看。”
“小少爷，关于当年的事情，我有不一样的事实要告诉你。”
……
齐青韵按着短信的手指一顿，阿力忽然这么执着又提到了当年的事情，让他原本有些抗拒的心一下子也开始动摇起来。
两个人最后约在了附近的一家肯德基，早上的时候除了打扫的工作人员倒是没有别的什么人。只是阿力约在这样的地方，着实有些耐人寻味。
阿力赶到的时候，少年正对着墙壁上的一副画愣愣地发着神。阳光落下来，洒在对方绝美的脸上偏偏多了一种脆弱和落寞的味道。
他的脚步一顿，感觉自己的心底被轻轻敲了一下，但是他很快就平复好了自己的心情然后买了一份早餐走上前去，“小少爷。”
齐青韵抬头看他，视线却忍不住落在了那一份薯条，一个汉堡和那个草莓冰激凌上，“我现在有些相信你知道那件事情了，说吧，找我什么事情。”
阿力的嘴里有些犯苦，他一点都不想和这个少年站在谈判的对立面。但是要是在爷和小少爷之间进行选择，他即使丢了命也不可能背叛给了他第二次生命的爷。
“爷一直以来身体不太好，加上最近没有好好休息和吃饭胃穿孔，进了医院。”
“恩。”齐青韵的头微微低着，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阿力有些激动地放下餐盘拿出一叠资料，很快满满地堆满了整个桌子，“小少爷，你为什么不能好好看看爷对你的好呢，一定要等他死了你才可以原谅当年他送你走的这一点点过错吗？”
齐青韵的手微动，但却还是没有去碰桌子上的东西。
“小少爷！爷上次喝酒喝到吐血了，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你难道就不能稍微看在他这么用心对你的份上，去看他一眼吗？当年你去了沃里家族，要不是爷在背后帮忙你确信自己可以那么顺利地走到巅峰吗？还有为什么约在这个地方？因为这些年爷经常会来这里坐坐。而我也是现在才知道，这是你走的那一天他陪你吃最后一顿饭的地方！要是没错就连我点的东西，都是爷心心念念的当年的东西吧……”
齐青韵有些迷茫地看着窗外，那个孩子被他的爸爸兴奋地抱在怀里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有些刺眼。他不懂阿力为什么忽然这么咄咄逼人，可是他真的在知道真相的时候就原谅了对方。那么现在呢，不能恨就一定要爱吗？
那个男人是他最尊敬的人，但是为什么偏偏要逼他去爱。
阿力有些疲惫地把桌子上的东西一收，然后把整个袋子一齐塞进冰冷的少年怀里，“小少爷，我知道自己没有多大的立场，但是看在这些东西的份上，我还是希望你可以去看爷一眼。”
齐青韵呆呆地抱着怀里的袋子，呆呆地看着阿力离开，也呆呆地任由着人群渐渐地拥挤起来，然后有人开始尖叫着喊着他的名字。
对了，他现在算是公众人物了，凌旭之前还交代他最好伪装一下再出门。可是现在的他，却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不想动甚至不想去思考……
一双手在混乱中一下子伸出来，猛地拉住他的臂膀在他的头顶披上外套，然后用力地牵着他的手就向外跑去。
身后是喧嚣的人群，那些疯狂的人群发出高分贝的喊声，街上的车辆刺耳的喇叭声，一起在齐青韵的脑海里响起又慢慢地褪去。
最后整个世界只余下……郑司逸紧紧地握着他的手，在他最迷茫的时刻毫不犹豫地带着他跑出这万千迷障。
这个世界诱惑很多距离很宽广，这个世界也还有很多东西值得自己去珍惜去爱，齐青韵有一霎那觉得自己真该死。他错过了太多恣意和欢乐，一直活在自己的壳里没有出来过。
即使，上天给了他一次重来的机会。他懦弱而且不懂爱，甚至他不能理智面对自己的恨。最后，又一次次可悲地迷失在自己所给的困扰里。
郑司逸气喘吁吁地看了看身后，好在他们已经成功地摆脱了。不过说起来，这个少年真是一刻都不让自己放松啊。先是一声不吭把他丢下不说，又和人约了之后把自己弄成这一幅失魂落魄的样子，真是不能想象离开了自己他还能怎么好好地生活。
齐青韵也喘着气，但是他却抬着头直直地望向眼前的这个男人，带着些许不用再欺骗自己的愉悦，“喂，郑司逸，我想我大概有点喜欢你。”
他一边说着一边微微踮起脚尖，然后笑着在男人彻底呆滞的脸上轻轻地吻了一口。
不带一丝阴霾，不似以往的任何一次犹豫得如同一只破茧的蝴蝶。在阳光下晾干了自己湿漉漉的翅膀，最后向着未知的远方毫不犹豫地飞去。
每一个人都有着自己成长的空间，他们或懦弱或勇敢或善良或者狠恶，那是一种根深蒂固在骨子里灵魂里的东西。
生命重生一次又怎么样呢，齐青韵第一次在对方的回吻里尝试着去回应。他的整个灵魂的重生，却是在此刻。
再也不害怕，不怯懦的此刻，世界也会相应变了它的模样吧。
69.
入夜,黑色一点点把天染黑，然后又任由月光一寸寸撕开黑幕。齐城的夜已经开始喧闹起来,可是市医院的这间高等病房里却连一点声音都没有。
阿力呆呆地站在门外，爷最近都是一个人待着不让他在身边。胃穿孔有时候会吐血,看在阿力这个沾过不少血腥的人眼底，却偏偏有一种说不出的触目惊心。
有些愚忠,别人不理解也劝他趁着年轻多捞一些,但是他就算被说成笨和死脑筋也从来不愿意对不起爷乃至一分。
“小少爷？”就发呆的这么一瞬间，等到阿力再次警觉地抬头的时候,就看见齐青韵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
“他怎么样了？”
阿力有一瞬间心底是复杂的,不过他还是很快摆出了一个笑脸,“医生说好好治疗的话没有问题,不过爷刚刚吃了药可能是睡着的,我要先通报吗？”反正，爷肯定不会介意被打扰就是了。
齐青韵摆了摆手，他的嘴角是微微上扬的，不似平时的冷淡倒是多了一种少年的俏皮，“我自己去就好，有些悄悄话阿力可不能偷听哦。”
他没有等对方的反应，而是直接走了进去。屋子里的男人背对着他侧躺着，难得没有西装的掩盖下那具身体显得格外削瘦。
原来不知不觉之中，这个他最仰望最钦佩最爱慕的男人，也已经开始被时光洗礼。
“父亲。”
齐青韵看着男人的身子有一瞬间的僵硬，但是还是没有转过头来。他心底有些酸酸地，但是还是笑着走上前然后低下身去抱住了对方的身子。有时候被对方的霸道和自己的尴尬蒙蔽了眼睛，他很难看清楚自己总是对这个男人在意的缘由。
你曾经爱上过学校里某个很有学问又很潇洒的老师吗，你有躲在角落偷看过某个令你心跳加速的少年或者少女吗，你有在独自一个人奋斗的时候把某个人当做所有力量的源泉吗……这一些，齐青韵都有过。
这个男人霸道到不可思议，或许这场病没有来得这么及时的话，他会解决掉所有的后患然后迅速再次把自己抓在手心里。
不过这一次，齐青韵想要主动出击。
“晚饭吃了吗？”
男人迅速地翻了身子，然后在他没有防备的瞬间一下子把他压在了身下，重重地不留一丝缝隙和逃开的可能，“你……”
他想问对方为什么逃开了又回来，他想问对方到底要怎么才不逃，但是看着对方清亮的眼眸忽然感觉到有些东西似乎不太一样了。
一个好的方向，偏偏又参杂着不安味道的变化。
“父亲，你说以前我躺在你的身上，问你为什么要收养我的时候自己是怎么想的？”
“想着这个小孩是我先看上的，以后不管怎么样不能被别的人抢走了。”
“那么送我走的时候呢？”
“因为有一次找女人发泄的时候，满脑子都是你，再回到家看着你粘着我的时候，不知不觉就有了欲望，害怕做出一些疯狂的事情所以要送你走。”
齐青韵抓住对方的手顿时一紧，他的心底满是酸酸的感觉，偏偏眼前的这个男人说得这么轻巧，“为什么骗我……”
似乎是时光隔得太久，秦浩宇轻轻想了想才倒下来，脑袋就搁在他的耳侧吹出的风热热的痒痒的，“秦少那时候自诩风流，但是家训严男人是不敢玩的，加上对象是一个自己喜欢的小孩除了暴躁地推开没有别的办法。而且……你保证你那死脑子，我不狠心一些你肯走？”
齐青韵的心狠狠一动，他甚至有一瞬间对自己的决定后悔过，不过他很快还是笑了笑，“要是我们还能回到以前的样子，你愿意吗？”
秦浩宇的手一下子探进他的外衣，火热而宽广的手掌没有动却依旧像是要掌控一切般执着，“不愿意，只要可以我就想要把你按在床上，一直做到你哭出来为止。最好一天也下不了床，这样我才放心你不会出去勾引别的男人。”
齐青韵的脸微红，他用力地把男人的手甩开，然后低着头在秦浩宇皱着的眉头……轻轻地吻了一下，像一个奇妙的安抚的魔法。
“那么父亲，我先给机会让你追求我吧。”
他的笑还有表情，都完全不像原本那个便扭的少年。有一瞬间让秦浩宇有些这个身子又换了灵魂，但是他很快就又柔和了嘴角。
“好。”这么一个字，偏偏被他说得百转千折。他最爱的孩子，不管要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游戏他都陪着，只要最后留下不出局的只剩下他一个人就好。
门外的阿力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掏出口袋里的一支烟，不抽只是放在嘴边咬着。
他，应该也是高兴的。
＊＊＊＊＊＊
第二天秦步凡来的时候，秦浩宇正在喝齐青韵给他熬的粥，红色的枣子配上熬得糯糯的小米，即使不加糖也相当好吃。
齐青韵坐在一边替他剥一个芒果，对于齐瑞跟着过来的情形只是惊讶了一秒钟就没有继续关注。这样高调地见家长，齐瑞倒是有些手段。
“父亲，你生病我现在才知道请您原谅。不过今天我过来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就是想把这个人介绍给你认识。”
“伯父，你好。”小白兔低头，似乎有些羞涩又有些害怕。
秦浩宇的余光瞥了一眼边上的齐青韵，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应了一声。他和齐青韵的想法差不多，秦步凡这孩子还太嫩而齐瑞这个孩子心思也不少。
似乎感觉他的心情不错，秦步凡一下子执起了齐瑞的手，“爸，我和齐瑞说好了，以后我不会娶别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