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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残情尚浓——by雨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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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源生内力已经恢复了四成,按理说对付一个马匹真是小菜一碟,前提是他愿意用内力对付着马的话。自从江上以后,引起鲁源生兴趣的不单单是一个憨夫,还有这匹看上去没有什么特殊的马。

本以为只是一个江湖骗子用来骗憨夫的棋子,在江浪之时突然看似毫无缘由疯癫起来,而又被陈员外错认成白幽的烈马。

在这马突然长鸣,而常佩同时被马摔下马背的时候,鲁源生虽是心下也有些怪异,却是明白了八九分。

马匹中的主宰,果然??冷傲如冰,炽烈如火。

对于这些灵性的东西,用内力克制它们的烈性,只会适得其反,鲁源生自是明白这一点;而不用内力,对于任何一个它不愿臣服的起手来说都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半个时辰已过,马竟是没有丝毫慢下来的状态,鲁源生虽是被勾起来挑战欲望,却也不得不凝重了神色。

从这烈马的马背上下来?

这似乎不是他鲁源生的作风……

常佩似乎看出了鲁源生的打算,心惊的喊道:“公子不要执拗……这马烈性极强……莫不要伤了自己啊??”

黄叶依旧翻卷,马背上人的表情丝毫没有变化。

“公子,这马不是一般的马,公子莫不要勉强??”

马蹄接连不断的敲打在地面,依旧有力,而这一会每一下就似敲在人的心头一般。

这执拗的人竟是和这烈马一般的执拗……

一阵风吹过来,却减不了三个人心头的急躁。

常佩正无计可施之时,突听见怜儿一声惊呼:“郝大哥??”

昏黄尘土间,只见憨夫的身影突然朝着那飞奔的马的方向扑倒过去……

第十六章:常佩设宴(上)

坐在马背上的鲁源生突听怜儿一声惊呼,眼角偏见憨夫的向着自己的这方面猛扑了过来。

这个毫不懂武的憨夫转眼就扑倒在地上,竟是往这马蹄下滚去。

翻滚的昏黄的尘土间,只见马背上的身影若短促的旋风,瞬间就转向了地上的人,再定睛,鲁源生的已经安好立在那片混乱之外。

袖子一卷,臂弯里的憨夫被人硬生生的扔在地上,鲁源生看着地上浑身尘土,颊骨出划伤的人,一股怒火几乎压制不住:“你找死吗?!”

马蹄声顿时停住,前踢高扬,一声仿若挣扎的嘶鸣从尘埃处炸响着传来。

怜儿和这常佩根本无法从这场惊变中回过神。

憨夫显然也吓得不轻,脸色带着不正常的苍白,只是眼睛和鲁源生打个对面的时候,还是一如往常挠着脑袋,咧开嘴角笑了。

鲁源生双手后背,看看那从地上爬起来一副若无其事的人,剑眉一皱,怒意更浓。

这憨夫以为自己的身子是铜墙铁壁不成?竟敢不知死活的往那马蹄下的钻?!

本要怒骂出口的话在听到身边渐低的马嘶鸣声时嘎然而止。

这马的嘶鸣听上去怎么……

鲁源生微微的侧了目,果然看见那团枣红色在憨夫的身边,马首低垂着,红尾轻摆……

这……

憨夫手顺着长鬃,朝着鲁源生露出了笑容。

仿佛是一种错觉,那憨夫脸上的笑意突然变得轻轻淡淡的,竟带着无尽的清雅之味,再细看之时,只剩下顺着马鬃的憨夫一个。

鲁源生看着那枣红色马,眼睛一眯,忽的飞身上马。

衣带翩然,马蹄轻扬,如风一般的从憨夫身边掠了过去,荡起一路的烟尘。

“啊??”

常佩眼疾手快的将那惊醒过来的怜儿拉开了老远,一双眼睛却是盯着那突然温顺下来的枣红马,眼中幽光一片。

这马刚刚还是烈如野马,怎么会……

这常佩头脑倒是灵活,立刻就想起了船上陈员外之言,不免心下惊了一跳。

白幽性烈如火,性子忠烈,宁肯跳下绝崖不愿自改其主,异族灵物,传言有驾驭万马的本领……

而今看着枣红大马……

这憨夫纵使在自己的府上也是亲手照料,马的主人舍他取谁?!

若这枣红马真是白幽的后代,那……

……江涛之中,憨夫下水救人,马突然变得躁动不安就有了缘由……今日这马烈如火焰,即使这身手不凡的公子也难以驯服就有了合理的借口,而自己这向来温顺的马一反常态也有了解释……

常佩恍如茅塞顿开一般,眼中精光一片:这马显然是有灵性的,这郝善刚刚那滚入马蹄下的一举,无非是告诫灵物这马背上的亦是主人……

常佩猜测一番,心下真若晴天劈了个响雷,震惊的无以复加,眼睛直愣愣的看着那个看上去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憨夫,好似突然发现自己身边的呆呆傻傻的人其实有着一个深藏不漏的高人似地,眼中神采奕奕的,一半是惊讶,另一半却是一种异样的情感……

憨夫回视这直视自己的人,一如往常挠挠脑袋,呲着大白牙,指指远处一马一人的背影,嘿嘿的笑了。

灿烂,单纯,耀眼……的一如往常。

常佩脸上不动声色,心下却是千百思量……正如此时那远处微微蹙紧双眉马背上的人。

……

后山归来,一连几天,鲁源生内力恢复上竟是毫无进展。这常佩虽是从憨夫的比划中很快就知道这马只是从他人手中买来的,只是他脑海里总是无缘无故的出现那憨夫向着马匹扑去的一幕。

这日,黄昏将至,常佩身边的小厮突然到了鲁源生所住的别院,原来这常佩在前厅里摆了酒宴,请他们一聚。

只见,前院亭角张灯结彩,立于假石之侧仿若羽翼之上打了结的彩蝶,虽是冷秋之季,这假石四下处却是绿意盎然,百花争妍,走进一瞧,原来这假山竟只是个挡风画面,这挡屏十尺有余,画布上的石棱角分明,黄白交错,石缝狭缝处竹子翠绿若滴,石下面百花娇媚,似是有芳香淡淡飘散,八仙石桌上,各色珍味,更是让人应接不暇。

憨夫跟在鲁源生的身后,伸个脑袋打量着桌子上的美味,眼里精光一片。

常佩也没有那么多礼数了,见了伸长脖子的憨夫,便折扇往手心里一打,笑道:“三位若是满意最好不过。呵呵……”

跟在一边的怜儿猛的点头:“满意满意啊,怎么多好吃的……哇??”说罢,裙摆一拉,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拽过来一个鸡腿往嘴里撕了一口。

憨夫可怜巴巴的抬眼看看鲁源生,又看看那怜儿手中的鸡腿,就差口水没有挂在嘴角了。

鲁源生嘴角抽动了几下,干脆把眼睛移开,大有眼不见为净的意思。

常佩干笑几声:“子敬,怜儿姑娘性子豪爽,希望你不要介意才好??”

“常兄见笑了,子敬即是受邀做客岂敢挑三拣四?”笑声响起,屏布后面走出一个二十上下的男子来,烛灯下一看,这人一身儒装,腰系青玉,玉面高冠,窄额尖下巴,不语先带笑,笑未浓媚先生,比那常佩更要风流几分。

憨夫和那怜儿的眼睛不约而同的转向来人,嘴角尚未合上。

“我故友,萧子敬。这是我船上偶识三位……”

说到这里,常佩才发现自己只知道这哑巴名郝善,这女子名怜儿,其他竟是一改不知,正不知如何介绍,却听那边怜儿举着个鸡腿嚷嚷道:“几位公子几位爷,咱坐下边吃边说得了……呵呵,常公子,萧公子和……‘哑巴公子’,郝善哥哥……怜儿肚子前肚皮挨着后肚皮了呦……你们看看,这些这些??”指着一盘烧鸡,又指指一盘烤鸭:“你看看,这些美食,那不成你们喜欢站着吃?……这有钱的公子哥的习惯爱好就是不一样啊……”

萧子敬和那常佩一听,大笑了一声,萧子敬往那怜儿的头上揉了揉:“你这姑娘嘴巴倒是伶俐……叫怜儿对吧?”

坐在凳子上的怜儿的嘴巴贴在鸡腿上不舍得松口,小脑袋点的头顶的散发一颤一颤的。

萧子敬又笑了:“我看随兴就好,倒不如如这姑娘所说,不用讲那么多的礼数几位觉的如何?”

第十六章:常佩设宴(下)

几个人坐在这石桌旁,形成了一种奇怪的现象。

这风流之人萧子敬举着酒杯,丝毫不在意这怜儿身着的粗布麻衣,歪着头和那吃的满嘴油腻腻的怜儿说上一会,便仰头笑上几声,倒也给这个酒宴带了些活气。

常佩听着两人天马行空的乱扯,嘴角噙笑,只是偶尔把视线调到那坐在鲁源生身侧的哑巴郝善身上,问上几句无关紧要的话。

鲁源生自始至终只是不开口,自斟自饮,只是间或在哑巴和那常佩比划的时候不小心把桌子上的油渍甩到他月白色的长装上的时候,鲁源生才会有些眯着眼睛,斜眼看看那,意识到自己犯了错,此刻快要把自己的脑袋垂到胸口上的人。

酒至半酣,萧子敬才不紧不慢的将视线调到那鲁源生和憨夫的身上:“子敬子此半个时辰,尚不知道公子贵姓?”

鲁源生微微呷了口酒,未答。

萧子敬手持酒壶笑道:“听常兄道公子乃初至北方,不如就让子敬略尽地主之谊好了??”握着酒壶的手划了个弧度,却是向着鲁源生的胸口击去。

鲁源生面不改色,不见有动作,只见整个身子在酒壶抵来之时忽的后退半尺有余,至于唇边的酒杯未晃,余酒一干而尽的同时,身子前移,下一刻又恢复到了原来的地方。

“公子好身手!”萧子敬握着酒壶的手掌微微加力一推,左手接住,直接又击了过来。

两人一来二去比划几次,终究鲁源生有些不耐烦了,手指用力一夹,只见白瓷杯化成一团碎片,其中一个碎片朝着那萧子敬手中的酒壶飞去。

萧子敬手边空气一震,隐隐约约感觉到一股内力冲着自己而来,也不敢大意,手掌往自己的椅子上击了一掌,身起两米有余,空中尚未落座,就听见那清朗的声音笑道:“公子好身手,让子敬敬你一杯若何?”

酒壶打着璇在飞至鲁源生面前的竟是半空中突然停了下来。

常佩看看这两人有些为难:“子敬兄这是……”

萧子敬没有说话,倒是鲁源生忽的收回自己的内力,在酒壶逼近的时候一手捞住:“不劳驾。”说罢,手掌微张,只见手心不知何时又出现一个白瓷酒杯,握着酒壶一歪就要倒酒。

“那岂不是有失礼数?还是让子敬来吧??”

凉风扫面,鲁源生身子急忙推出一掌,险险的躲过那股扫面的凉风,定睛一看,这萧子敬手握一把青铜大笔,笔长一尺有余,青光闪烁,把柄上刻得四个飞书大字:倾尽风流。

原来这萧子敬正是江湖传言,专和武林盟主敌对的怪人风流书生。

鲁源生眉角微微蹙起,将头转向常佩,常佩似乎见怪不怪的,只是抱了双拳一副无奈的样子:“子敬,你让我为难了??”

萧子敬眉眼一挑,竟是语带埋怨:“常兄,你怎么没有告诉我这里有这等高手?呵呵……想我到这偏远地方,正愁着没人可玩呢??”语带轻浮,细细听来竟是带些尖锐的调子,当真和刚刚那个吃酒的判若两人。

“莫闹了,这些都是开不得玩笑的。”常佩眼睛微微向着鲁源生看了两眼:“是我疏忽,改天定赔礼谢罪,今日就好好吃次酒吧。”

“何必等到今改日?今日便是取乐的时候……”

常佩想了下,便觉说的有理,眼看着这酒宴这般的沉寂无声,倒不如找些乐子,便招手将那管家找来,这般那般叮嘱了一番。

萧子敬细细打量着鲁源生笑道:“这江湖上且还有公子这般俊朗冷静之人……真是……”话尾声音渐小,看着鲁源生竟是美睫上掀,眼中一片流光溢彩。

鲁源生面无表情,心下禁不住暗道:传言风流书生性子百变,怪诞叛离,嘲讽武林正派,常爱对着那些道貌岸然的人故意弄出一身媚态,倾尽嘲讽之意……今日看来,果然不假。

萧子敬仰头笑了几声:“常兄你这几位客人真是有趣,一个嘴巴不能言,一个嘴巴不愿言,另一个却是嘴巴没空言……哈哈……真是有趣……”

“……”

一阵浓香飘来,屏布之外的倩影渐走渐近,萧子敬看着刚从屏布外露出的粉色衣角,笑声又高了几许,袖子挥动的同时嘴角勾起:“这可是春香阁的梦儿姑娘??”

粉色长裙的女子被一个拉扯,轻忽了一声,直直的跌坐在萧子敬的怀里,忍不住惊喘几声笑骂道:“公子何必这般着急??”

屏布那边又走过来几个柳腰细眉,浓妆淡抹的女子,个个手持丝绢,摇着各色羽扇,巧笑嫣然的施了礼。

常佩伸手将一个红装女子楼在怀里,调笑了一番方道:“这些都是我的客人,你说怎么办?”

红妆女子娇嗔了一声,转头对着另几个姑娘:“这可是常公子,你们几个可要好好伺候着贵客们……呀,怎么这里还有一个姑娘家?常公子您看这……”

“不用管我不用管我……”从酱鸡爪的盘子里抬起头,怜儿看着那几个变了脸色的女子笑了:“别把我再扔出去就行……”

“是你?”红装女子掩着嘴角笑的花枝招展的:“哎呦,我当是谁呢,姑娘早说是常公子的客人,我们也不会把您赶出去了??”

“怎么回事?”

旁边一个紫衣姑娘扇子摇了摇:“常公子不知,这个丫头半月前到春香阁偷吃的,被??”

“怎么说话的,什么叫偷吃的??”红衣女子斜眼瞪了那个多嘴的女人,转脸对着常佩:“公子放心,姐妹们会小心伺候的。”

鲁源生微微皱了眉,转脸一看,这憨夫满嘴油乎乎的,一手拿着着一双夹着块肉丸子的筷子,另一手抓着一个酱鸡爪,举到嘴边没了下一个动作,眼瞪若铜铃,痴痴呆呆的看着那青楼女子。

常佩笑着唤了几声,那憨夫眼睛依旧直愣愣的。

怜儿看不过去了,手肘顶顶呆住的人,支支吾吾的叹气:“郝大哥,这姑娘漂亮这肉丸子也美味啊……吃啊……哎,早知道我就先带你去春香阁见识见识了……郝大哥??”摇摇头,伸手将那憨夫筷子上夹着的丸子递进自己嘴里:“美人看了,丸子也别浪费啊……”

憨夫也不知道回过神了没有,脸上嘿嘿的挂上憨笑,也不看自己筷子上夹着的东西还在不在了,伸嘴就往自己嘴里塞。

筷子噙在嘴里也忘了拿出来,一张脸通红通红的依旧眼睛直愣愣笑的憨傻,拿着鸡爪的手忘了手里还有东西,就往自己的脑袋上挠。

“哈哈哈……”

萧子敬大笑起来,眉眼轻转:“美人是用来欣赏的,不过光用眼睛可是不够??”话落,怀里的粉色倩影被用力的一推。

“啊??”

第十七章:宴戏憨夫(上)

“啊??”的一声,竟是两声惊叫。

一个是那被萧子敬被推向憨夫的美人,被这突然推开的力气吓得花容失色,惊叫出口,另一个惊叫竟是来自艳福临身的憨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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