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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手锋芒之朝歌染卿弦 上+番外篇——by暮夕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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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乐璇打开窗户,小花园依旧破败,远远地只能看见两个模糊的背影是蓝渊和奕秋。

第十八章:方寸乱

武场决赛乐璇也去了,带着烦闷的心情,也许到人多热闹的地方会好一些吧。

三个人的比赛进行很快,毫无悬念,舒维夺得武冠,捧着玄铁袖里剑的盒子站在高台上,当他看到乐璇在台下时有些惊喜,随即会意地笑了,阳光洒在他身上,微微有些炫目。

下了台来,舒维快步走到乐璇面前:“没想到公子也来了,是来参加接下来的文场么?”

公子,公子,这么生疏的叫法让乐璇有些怅然,他现在总算体会到蓝渊的心情了,揉揉眉心对舒维说:“舒少侠,我姓乐单名璇字若宁,你以后可以叫我若宁,谢谢!我只是闲来无事凑热闹来的,顺便想问问你还有没有别的事,如果没有,那我们就收拾一下寻医去,你那毒不能拖久了。”

这话中隐含关心之意,让舒维心情更好:“乐璇,好熟悉好熟悉,似在梦里经常听到呢,若宁固然好,不过我更喜欢唤你的名,我以后叫你璇儿行不行?呵呵,我来这里本就为了得到这袖里剑,如今已经到手,也没有什么其他事了,随时都可动身。”

璇儿?练武的人真是不拘小节,自来熟啊,三言两语便能称兄道弟,套近乎的能力也很强啊。明明没有半分印象嘴上却说熟悉,哼!不过这样也好,他如果若宁若宁地叫,总会想起蓝渊。

“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对了,你也有字。”

“我也有字?我爹还知道给我取个字?好像没听他提过。”

“你字义迁,是我给你取的,你说你要用一辈子,你既然记不得,那就不要用了。”乐璇白了舒维一眼。

隽秀的乐璇翻白眼的样子似在嗔怪,舒维觉得好笑,手搭在乐璇肩上,摇了摇:“好了好了,你也知道我是中了毒才忘了旧事,你就不要介怀了嘛,我一见你就无端生出一种亲切感,证明我心里还是记挂着你的。义迁这个字好啊,要用,要用,以后你就叫我义迁,有亲切感,为了我们有缘能重逢,我请你吃饭,顺便赔不是好不好?走吧,走吧,嘿嘿”

舒维装傻一笑乐璇也不便多说什么。

舒维看着乐璇问道:“嗯,你想吃什么?”

乐璇道:“我吃得清淡……素比较多。”

“啊?我喜欢吃辣吃肉怎么办?”舒维一脸苦相

乐璇轻哼一声:“当然是你迁就我了,多吃清淡的对身体好。”

“啊,好好好,迁就你,迁就你,哈哈哈哈”

两人挨肩擦背渐行渐远,后面传来叫喊声:“舒少侠,我们家小姐还在等你呢,你这是去哪啊?”舒维连头也没回只留下一句:“我已娶妻。”转眼淹没在人潮里。

进了城中一家酒楼,上二楼选了个较清静的靠窗位置坐下,招呼小二要了几个清淡小菜,舒维这才想起询问:“璇儿,你师傅现在何处啊?江南这么大,你可有通知他?神医的脾性都有些怪异,不是什么人都会医治的,如果没有说定,我担心万一他闭门谢客,我们白走一趟,还耽误了救我爹的时间。”

乐璇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盒打开对舒维摇了摇:“这就是我寻师的工具,只要找到我师傅,只要我师傅还和那神医在一起,就不怕吃闭门羹,我师傅很疼我,只要是我求他的事,他断不会拒绝我。而且我师傅交的朋友都是性情中人,脾气古怪的我师傅才不会结识呢。”

舒维看见盒子里有一圈盘起来像枯草一样的东西,但又有首有尾,动物不像动物,植物不像植物,宰相府里奇珍异宝舒维见过很多,却从未见过此物,用手戳了戳,触手僵硬与干柴无异:“这是啥?”

乐璇答道:“我师傅说这叫‘寻香虫’,这虫奇特,不吃不喝,沉寂时就是这样,但它闻到一种特殊香味便会苏醒。师傅身上有这特殊香料,走过之处会留下香味,所以能靠它找到我师傅。”

“那如果你师傅没有来过这里,有它也无用啊。”对这不确定因素舒维有些担心。

乐璇却笑了笑道:“我师傅说过我们会在江南见面,这次青林会规模不小,我师傅说不定也会来凑热闹呢,虽然他是个淡泊名利之人,但是对于看热闹凑人多也是感兴趣的,观人生百态,尝世间风雨,才有了现在的成就。”

舒维道:“哦?你这样说,我对你师傅倒是充满了好奇,能教出你这样的高徒,必是名师吧。”

乐璇自豪道:“那当然,我师傅就是现在琴艺宗师季弦。”

舒维摸摸下巴,沉思了半天才恍然大悟:“哦……不认识。”

舒维的样子让乐璇哭笑不得:“你不认识就算了,做出一副假装知道的样子干什么,真讨厌。”

“昨日与你琴箫合奏,你的琴技纯正娴熟,在我心中你就是最好的琴师,其他人我并不关注。”

舒维这句话让乐璇有些赧然,端起茶杯啜了一口茶才道:“师傅是我最尊敬的人,山里这些年多亏他的照顾,你见到他后,要恭恭敬敬的,不许胡说知道吗?”

舒维嘿嘿一笑,道:“那也要能见到才行啊,刚才我那是玩笑话,我真的很期望见到他。”

“我发现你现在真的越来越贫了,我真怀念儿时那个憨直可爱的舒维。”

对于乐璇的调侃舒维不以为意,拿过盒子鼓捣起来。

吃完饭,舒维下楼结账,掌柜正拨弄着算盘结算,这时,乐璇急急忙忙从楼上下来拉起舒维就跑,边跑边说:“快,快,它有反应了,在动在动。”

舒维丢了一两银子,跟了乐璇就奔了出去,留下一头雾水的掌柜,要不了这么多银子啊,急什么啊,有反应,还在动?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血气方刚呢,这大白天的。

那寻香虫果然是个神物,沉寂时小小的一圈,苏醒后身体膨胀了数倍,这下模样才显现出来,原来是一条小蛇。刚把它放到地上,就‘哧溜哧溜’地向前扭动,别看它体型小,移动速度却是奇快,舒维是练武之人轻轻松松地跟着它,乐璇却在后面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约摸行了半里路,寻香虫在一户普通民居前停了下来,东望西望,瞅到墙边一个小洞‘呼哧'一下,钻了进去。

等乐璇气喘吁吁地跑到后,寻香虫早没了踪影:“啊……累死了,那寻香虫呢?”

舒维先到一步看到寻香虫钻进了这宅子里便指指:“进去了。”

乐璇稍微顺了顺气,叩了门。

应门的人像等在门后似的,没等乐璇叩响第三声,门就开了,乐璇正和舒维说话,也没想到门开的这么快,一个收手不及,‘啪’拍在了开门人脸上。

可怜的季弦,第三次被爱徒挥巴掌,三次了……

看着季弦泛红的脸,乐璇慌了手脚,又是扇风又是吹脸的:“啊,师傅,对不起!对不起!徒儿不是故意的,疼不疼啊,真是对不起。”

“哎……怨愤啊,看到我的寻香虫,我就知道你快到了,这些时日没见,为师很挂念,就在门口等你,没想到你一来就送了为师一份大礼。”季弦摸了摸脸颊恨恨地说。

乐璇知道季弦并没介意,便蹭到季弦身旁拉着他的胳膊摇了摇:“师傅,徒儿也是挂念你了才寻了来,刚才纯属意外,你不会介意的哦?”

这孩子出来几月性格变了不少啊,居然知道撒娇了,这让季弦就没了辙,看了看舒维问道:“好了,为师像这么小气的人吗?这位是?”

乐璇这才记起晾在一边的舒维:“哦,这是舒维,我儿时同窗,其实这次来找师傅一来是因为想念师傅了,二来就是因为他,他中了一种毒,寻遍大夫都没解了,我记得师傅之前说应了一位神医朋友的邀约来江南,所以,我想师傅是不是能让您那位神医朋友给他看看?”

“果然……我就想我的徒儿虽然孝顺,但年纪不大始终有些玩性,怎么会因为只分别了几月便记挂起师傅来了,原来真是有原因的呢。”季弦调侃道

“哎呀,师傅真是曲解徒儿的心意了,我真的一直都很惦记师傅。”

“哼……哼,是吗?”……

舒维在一旁看着这师徒俩调侃叙离情,说不出的温馨,想起爹还身在大牢,自己又不幸中毒,不禁有些黯然。

进了宅子,就看到院子中央摆了一副棋盘,黑白子落了大半,棋桌边坐了一个看起来正当壮年,却满头银丝的男子。

通过季弦的介绍,才知道这就是师傅说的神医。名叫匡桦

匡桦得知乐璇舒维的来意后,很和善地接待了他们,并马上给舒维诊病。

问明中毒的情况和天数后,匡桦面色沉重起来,久久没有说话。

这让乐璇着了急正要询问却被季弦制止了,季弦对他摇摇头,示意他不要打扰。

沉默半响后,匡桦终于开了口:“舒公子,你这毒我怕是解不了。”

舒维本没有抱太大期望,听匡桦这样说也很淡然。乐璇却着了急:“匡神医,你是神医啊,医术高明怎么会有你治不了的病呢?”

匡桦一脸无奈道:“神医都是他人给的美称而已,我也只是个普通大夫,不是我解不了他的毒,而是解药里的一种药引很难寻,这药引只有我师兄那里才有,而我师兄多年来又行踪不定,所以没有办法啊,这毒也是我师兄研制出来的,想要解毒只有找到他才行。”

乐璇心中焦急,一方面觉得对不起舒维,当初信心满满地让舒维来医治,没想到连神医都没有办法,另一方面担心这毒会对舒维身体造成越来越大的伤害。

乐璇心急如焚的样子,季弦看不过去了,拍了一下匡桦的肩沉声道:“匡老头,你不是自称神医吗?这会又来谦虚了?还有没有其他办法能帮他解毒的?”

匡桦揉揉肩,瞪了季弦一眼:“办法嘛倒是还有一个。”

第十九章

“什么办法?”三人异口同声的问。

“那就是找下毒之人拿解药啊。”匡桦回答得不痛不痒。

以为还有什么希望,结果却是这句话,乐璇气得无语,但是对方是长辈又不好发作,一张脸憋得通红,季弦也气得不轻,这句话说了等于没说,要能找下毒之人拿解药谁会跑来这里找你?用力一巴掌拍在匡桦背上:“你这老小子,医术没过关也敢妄称神医,没有解药也就罢了还来戏弄我们。是不是多年没教训你,心里欠得慌?”

匡桦被季弦一巴掌从凳子上拍得跳了起来,无限委屈道:“我说的是实话啊,难道我想自毁名节不成?”

舒维看看三人的样子,不想因为自己搞得别人不安宁,便开口调和:“季弦师傅,匡神医,你们不必争执了,这毒真是不好解的,我看过好些大夫都说没有办法,就不要难为匡神医了,而且中毒了这么久,除了记忆不好以外对身体倒也没有其他大的影响,我自己另想办法就好,不要为了我伤了和气。”

舒维谦卑淡然的样子让匡桦对他生了些好感,上下打量舒维一番才缓缓道:“舒公子心态平和,不焦不躁,在当下这浊世不多见了啊,不怕实话跟你说吧,其实这毒会随着毒性的深入让中毒之人行动慢慢变得迟缓,在加之记忆空白,会让人抓狂,定力不好的便会自行了断。不过也不必太过担心,这毒的毒性渗入和发作都奇慢,没有三年五载到也没有多大危险,方才你说你是一年前才中毒,那就还有两三年时间来寻找解药,能不能找到我师兄我不能保证,不过我会尽力而为,你再从给你下毒之人那里着手找解药,双管齐下,解毒是迟早的事。”

舒维点点头,还是一副淡定的样子。

虽然匡桦说不必担心,但是乐璇心里却是十分焦急的。只有他和舒维知道,要从宰相那里拿到解药比找到制毒之人更难。

吃过晚饭,匡桦去给舒维配制抑制毒性的丹丸,乐璇要陪着舒维,舒维想到他和季弦久别重聚便让他去陪季弦多说说话。

初春的夜晚还带着丝丝寒意,月色晕黄,淡淡地雾气似一层薄纱把那轮并不圆满的月亮罩了个严实,一阵凉风吹过,非但没有吹散那雾气,反而吹来一片乌云,天色又暗了一些,似要落雨。

舒维独自走到院中坐下,他只着了一件淡蓝绵绸长衫,凉风迎面,吹起了他的衣摆也吹散了他胡乱扎起的墨发。这个夜晚是清冷的,尤其是在听到那毒的副作用后,虽然脸上的表情是淡然的,但心中却是波涛汹涌,不是怕死,也不是怕身手变迟钝,而是怕记忆全部消失,因为还有牵挂的人,现在还身在大牢的父亲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有没有受皮肉之苦,一日三餐能不能吃饱,想到这里真想马上赶回去救出他。

望望乐璇住的厢房,点点烛光从窗棂透出来,窗纸上还隐约能看见两个模糊的人影,忽而俯首忽而仰头,偶尔还有几声笑语飘出,很是温馨。舒维颔首微微一笑,有些羡慕但心中却是温暖的,这种温暖来自乐璇,虽然只相处了一两天,却已经被乐璇的性格所吸引。恬淡,安宁,温文有理又有些孩子气,就连偶尔的斗嘴也能让人心情舒畅。已经不记得儿时的他和自己到底是何模样,是否真的如他所说那般快乐,亲密。其实儿时的事记不记得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现在……从琴箫合奏那刻起,我的疑惑已解,那晚在梦里我终于看清了那个抚琴的人。儿时的记忆已随风飘散,在我的眼中只有现在的你,看你被我的一句玩笑话激地哭笑不得的样子,看你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看你对着师傅撒娇的样子,看你因为我的毒没有找到解药而心急如焚的样子,我的心就很暖,很久没有过的暖。很庆幸你还能认出我,还愿帮助我。人生能得你这样一位知己,真是死而无憾。

一阵“扑楞扑楞”地声音打断了舒维的思绪,一只信鸽落在离舒维一步之外的地上。那是他和小四联络的信鸽,走过去抓起信鸽从它的细爪上解下小竹筒,抽出信纸,只有七个字:情况有变,速回府。

舒维心中一震,隐隐泛起不好的预感。

翌日一早,舒维便向季弦,匡桦请辞,那书信就像一道魔咒,深深印在舒维心里,一夜的辗转反侧,容不得他再过多停留,虽然有些放不下乐璇,但……府中的事更令他担忧。

匡桦把配好的丹丸叫给舒维,并叮嘱他一定要按时服用,季弦也没有做过多挽留,既然匡桦都说解不了他的毒,让他在留在这里也只是浪费时间而已。

乐璇听到舒维要走,又想起昨夜看到舒维独自坐在院中,眉头深锁似有无比烦心之事,便问道:“义迁是否因为解药之事烦恼?”

舒维答道:“不,是府中传来书信,说有要事。”

“那看样子很急了?有没有我能帮忙的?”乐璇问道

乐璇真挚的话语就像一阵清风,把舒维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舒维笑道:“我还不知道是什么事呢,有璇儿这句话已经够了,这次出来本就是借了做任务之名,现在也该回去交差了。”说着看了看季弦和匡桦,点了下头,把乐璇拉到一边小声说道:“璇儿,这次相逢虽然短暂,但是你在我心中已经烙下印记,如果有缘,我们总会重逢的对不对?下次再见面我肯定能在第一时间就认出你来,到时候你可不要认不得我了。”

听舒维这样说,乐璇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又是这样,临行前总是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那时你说你会记得我,我信了,结果你没有认出我来,现在你又说会记得我,好吧,我姑且再信你一次。略低下头,闷声道:“那……那我就再相信你一次,你自己小心哦,那个宰相心地如此狠毒,解药肯定不是那么容易能拿到的,你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要勉强。我和师傅还有匡神医会尽力去寻找制毒那人,如果寻到了解药,我怎么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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