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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残情尚浓——by雨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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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刻钟之后??

抿了口茶水的窦娘柳眉微扬,重新上下打量眼憨夫:“这茶……”

话一顿,手突地高扬,猛的将手中的杯子摔碎在地。

鬼虎打量了眼地上淡黄茶印和连着一起跌倒在地上的憨夫,还没有动作,突听窦娘接着道:“将这人拉出去,三十鞭!”

鲁源生剑眉一拢,窦娘睇了一眼,冷意更甚:“真是没有看出来,原来我儿不是不懂‘怜香惜玉’啊。”

天虎身子猛的一震。

鲁源生眼透寒意,一掌下去,手边的桌子立刻就散了架子,破碎的尸体四散飞去。侧头毫无温度的看了那窦娘一眼,手一背,走出去的时候甚至连地上的郝善看也没有看上一眼。

瞧了走去人的背影,丹凤眼一眯:“拉出去!”

“……”

“怎么?我要打个下人也要给个理由?”窦娘伸伸手,看看自己的指甲,声音冷冷淡淡好似在谈论这今日的天气:“三十鞭。”

天虎一把扯住郝善就往外拖。

“夫人,这人伤未好,三十鞭怕是要一命呜呼了??”

女人斜了眼鬼虎:“怎么,鬼虎什么时候比我这个夫人还要妇人之仁了?”

“……夫人,这人身上之伤,是鬼虎误伤,鬼虎只是不想拖欠别人。”

“……”

“夫人,这人既然已经在了北星堡,命还不是夫人的,夫人什么时候高兴什么时候取,只是……望夫人能看给鬼虎一个机会,也好让鬼虎心安。”

“哦?夫人今天倒是听了个新鲜,死在你手上的人还能数的过来?”

“夫人,那些不一样的。”

“哦?”

“鬼虎所杀之人,不是大奸大恶道貌岸然小人,也是北星堡的仇人……然而这人,鬼虎找不出该死的理由,除非,这是夫人的命令要取这人性命??”

窦娘手挥了挥:“罢了罢了??你总是有借口。我出来也久了,着实有些冷意??”走到门口的人微微顿了顿:“那,先打十鞭,那二十就先记下来日再讨。”

看天虎生硬的点了点头,拎着那个郝善就似拎了小鸡一般的走了出去,不免长叹一声。

“假慈悲。”地虎在不屑的哼了哼:“人家伤的时候,我也没见你说过一句好话,这个时候倒是会装好人了??”

鬼虎苦笑的摇了摇头,也不解释自己只不过是给夫人和堡主一个折合的方法而已,扮个无奈的表情摇了摇头:“我是假仁慈,不过天虎可是连假仁慈也不会??”

“什么意思?”

“十鞭,就凭那个不懂丝毫功夫的人?”再加上一个和堡主一样冷血的人坚守,怎么看,那个哑巴的命也抵抗不了十鞭……

地虎浓眉皱了起来有些不解:“这……关我什么事?”

“是不管你什么事,只是管?剑堡的事情罢了,你想想,三虎可是武林中威名不小的人啊,可是若是让他们知道咱们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哑巴……啧啧……有点以强欺弱的嫌疑……”看着地虎慢慢严肃的神情,心里虽是偷笑,脸上却依旧严肃:“哎,我们英名毁了是小事。可是你想想,这人可是堡主带回来的,你见过堡主带回来过人吗?啧啧,这人可不简单……若是他死了……以后堡主怪了……这罪过不还是咱们顶着吗?”

“……那……”

“你听我说,我自有一计……”

第二十九章:夫人施威(下)

冬又深,寒意浓上几分。

看着盖着脚踝的冰雪,即使在难得晴朗的日子,也让人忍不住打冷颤。

窦娘抚弄着怀里的一只雪白狼崽,见狼崽似乎有些冷意的往自己怀里钻了钻,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叹了一声:“这个小东西倒是会享受……”

“也是夫人心善,要不然这个小畜生早冻死在这冰天雪地里了。”

“是啊,它也算是幸运的,可是……这种幸运要靠着失了双亲才换来的,到底是值得还是不值得……谁又知道呢……”

“夫人……”

窦娘斜眼鬼虎,笑道:“这里就属你还能说上两句话……怎么,今日那地虎是怎么了?”

鬼回头看看那个站在门口不愿进来的,从自己过来的时候就一直拿着一双虎眼瞪着自己的人,很是无辜的笑了:“我倒是是没有注意,不过夫人这么一说,好似……”

窦娘抿着笑意,朝着站在门口的人道:“不是害冷吗?这?”

地虎身子打颤,别不过冬季的寒风,终究是不情愿的往屋里蹭了蹭,只是刚跨进来,就立刻是向着鬼虎的方向跳开几步远。

“我身上有臭味么?”

地虎打鼻子里哼了哼,向着另一个方向移了几步。

“这是……”窦娘愣了下地虎虎眼恨不得在那笑的轻松的装的无辜的鬼虎身上穿几个洞来,唇片一咬却是半天也没有吐出一个字来。

门口一阵凉风刮了进来,地虎缩了缩脖子,鲁源生快步生风,三步并作两步的跨到女人身边:“你究竟要做什么?”

另两个人自是一惊,连退去的机会都没有,只得各自低了头,装聋子。

窦娘丹凤眼一吊,声音依旧冷冷淡淡的:“生儿,今日怎么有空到来了,为娘的好生惊讶。不过,这个态度,莫不是在质问为娘?”

“……只是想知道你究竟想做什么?”

“做什么?生儿指的是哪件事情?”

“……”

“……生儿不说话,那让为娘的猜上一猜??难不成是为了那个哑巴?”

“……”

“这倒是奇怪了,一个哑巴,在北星堡就是北星堡的奴才,我不应该让他做些事情吗?”窦娘手中顺了顺狼崽的头:“我往自己院子里加了奴才也不行吗?还是……生儿认为,我惩罚一个笨手笨脚的奴才在雪地里站上几个时辰太过残酷了?”

自从上次罚了十鞭以后,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没多久,郝善竟从堡主的院子里调到了夫人的院中,去了不到几天,最直接的结果是弄得夫人院中的个个小厮丫鬟神经绷紧到了极致。

这郝善被堡主带进堡中,不可避免的只会沦为这母子俩矛盾中的棋子罢了。

鲁源生微蹙的眉角倒是舒展开了,声音却是越发生冷:“……我不是这个意思。”

“哦?那,生儿是什么意思?嗯,我以为你要要一直躲着为娘……一个哑巴而已,生儿这么在乎,莫不是在暗示为娘什么吧?”窦娘柳眉一挑:“还是说生儿有什么话要问……”

鲁源生身子一僵,依旧没有什么表情:“或许你有什么要说的……”

鬼虎猛的咳了几声,连忙跨前一步:“堡主……那个……”一边挤了眼睛朝着地虎使眼色。

地虎冷哼一声,头一扭……腮帮子一下子涨了起来:“那个……夫人堡主,我……那个我……”话不两句,转身就跑开了。

那边的天虎果然从另一边走了过来,到了门口却是站在外面,似乎没有进来的打算。

“不打扰窦娘休息。”鲁源生转身就往外走。

“有什么不能在这里说的?”窦娘挑了眉:“天虎,还是你有事情瞒着我了?”

鲁源生动作一顿。

“天虎不敢??”

“呵呵,瞧瞧我手里的这个小东西,现在是挺小的,自然没有什么值担心的,可是??谁知道它哪一天就有了野性,咬我一口呢……”

“……”

窦娘长叹一声:“也是,开始的时候就知道是个狼崽,又能怪得了谁呢?”

鲁源生身子颤了颤,卷头握的指节发白。

鬼虎上前一步:“……夫人,今天早上又来了几包黑茶,不如我们先……”

“算了……茶改天喝也行,尽早那个玲珑说了梅花都开了,趁着有时间正好去看上一看。”窦娘站了起来,朝着门口走了几步,停下:“生儿若是没有什么事,不如一起来观观花吧?”

“……窦娘自己??”

“天虎鬼虎也一同来。”

“……是。”

几个人相继出了屋子,刚到梅园,那边一个丫鬟紧走上前,正待开口却是向着堡主的方向看了看,低了头,却是不说话。

窦娘斜了那丫头一眼:“有什么就说吧。”

小丫鬟声音低了许多:“是夫人,那个哑巴早上站在雪地里受罚,刚刚晕过去了……”

“哦?那你跑来给我说是想让我怎么做呢?”

“奴婢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私下里谁知道在嚼什么舌根,现在倒是不敢了?”

十五六岁的丫鬟,被这一句吓得一个得瑟,直接就跪倒在雪地上:“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我叫你说你就说!”

“是……是……那人已经冻晕过去了,奴婢想着如是再……那人性命就??”

鬼虎暗自叹了一声,看来这个新来的丫鬟……可惜了。转身看令两个人,天虎依旧脸色如冰,而堡主此刻面朝花枝,看不见什么表情。

窦娘眼中果然生气一股寒意,手里轻轻的抚弄着怀里雪白的狼崽,嘴角却是冷笑一声:“好没眼色的东西,没见到我与生儿正在观梅,你倒好,竟拿这种小事扫我雅兴,真是好大的狗胆。”

“奴婢知错??知错了??”

“既然这般好心关心那哑巴的性命,倒不如你来顶了他罢了??”

“夫人??”

“还嗦!滚下去,没我的命令刚离开雪地一步,哼,五十鞭!”

哎,枝头梅花开的正艳,却是可怜了那个梨花带雨的小丫鬟,一朝善心,却是惹怒了冷血之人,心颤颤却不敢言语,胆兢兢却是一去,妄害了自己的如花性命……自不在话下。

第三十章:堡主移居(上)

日子像是腊梅的积雪簌簌往下落,转眼间,已是三月,常言道烟花三月下扬州,而在北方,依旧是银装素裹,一片肃杀的清冷,就似一直以来的北星堡。

陈旧的雕花在门上已经不怎么清晰了,小小的木门支呀一声打了个缝,从里面钻出一个淡眉细眼的脑袋,顶着一团蓬松的发髻,左右摆弄了几下,终究小心翼翼的把整个身子从里面探了出来。

带着烟灰的鞋子刚踏上雪地,支呀的声响吓的关门的人身子猛地一抖,再侧耳细听,那里还有半点声响,不免长叹一声。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手下一抖,后果就是指尖在门缝合上的那一刻,印上了一条红痕。

哪里还管得上门,三步退开去,抓住受伤的手就往嘴里送,眼睛却是不甘不愿的轻轻斜了过去。

那拱门之处一人黑色绒衣披肩,腰系雕花锦绣长绦,双后后背,剑眉入鬓,薄唇紧抿,一双眼睛深沉如海,波涛暗涌却又让人胆战心惊,此刻眉心微微蹙着,正打量着狼狈的郝善。

憨夫脸突地红了,指尖赶忙从嘴角处移开,绕到头上,自然而然的挠了几下,裂开嘴角笑了。

“哼,我倒要瞧瞧你给的合理解释是什么。”

郝善头摇的像个拨浪鼓,一连退了几步。

鲁源生上前一把扯住那人的手腕:“难道不应该有个解释?”

你这个郝善岂能当他鲁源生是个傻子不成?……那黑茶虽是珍品,却是鲜少人能真正懂得泡茶技巧,往往只是得到淡青便是满足,就是窦娘贴身丫鬟也只是如此手段,而这个哑巴……那洒在地上的淡黄水渍,到现在鲁源生依旧记得清晰。

这人用着一等的泡茶手段故意的引起夫人的猜疑,成功的将自己变成窦娘的禁锢囚犯。

囚禁在窦娘院中,在某种程度上也是种自由吧?

这人,明知道惹起女人怀疑只会让自己受尽皮肉之苦,却是甘愿从自己身边逃开?

好……很好……

鲁源生嘴角勾了弧度,笑容上的温度却是比那冰雪都要低上三分:“我看你过得倒是如意。”

郝善脸上挂着憨笑,缩了缩脖子,一边摇头一边挣扎着要离开。

抓住那人的手不由的紧了紧,脸黑成一片的人正待发火,眼睛却是一迷:“这是什么?”

正在挣扎的人动作忽的停了下来,两手做蜷缩状,迅速抱住自己的怀里鼓囊囊的一小团。

拉住那人的手腕还没有动作,倒是那个扭动的人挣扎之际,从怀里掉出来一个小小包裹。

郝善一愣,脸再次涨得通红。

“堡主??”

鬼虎三步并两步的跑了过来:“堡主,我们查到天网飞刀的行踪了??”

鲁源生将视线从那个趁乱挣开的人消失的方向移到匆匆而来的鬼虎身上,剑眉微微挑了挑。

“我们已经查到那个天网飞刀果然和官府勾结在一起,我们已经到了北星堡的消息果然如堡主所料,武林中知晓的人并不多,看来是被天网飞刀那一派人给封锁住了……照这个情形看过去,他们是有所计划了。堡主??”

果然不出所料。

鲁源生拧了眉角,走到那开的正艳的大红梅枝旁,看来片刻:“那个知府……”

“那个知府原本是水上阎王的最小师弟好师妹,后来两人苟且私通被罚出师门之外,不知什么缘故被六王爷收了当义子义女,改名为吉昆。”

“那女人就是那个蒙面之人?”

“这个早就有所查实,不过从未听闻她的长相,只知道那吉昆习惯用扇刀,接着是掌力,而他的师妹手持软剑,在武林中也是有些名气的,两人在武林上也是稍有名气的,不过自从当了朝廷的爪牙以后鲜少再见他们出没于江湖恩怨了…

…“

鲁源生微微夹了剑眉:“软剑……”

“……就是那夜蒙面女子,……鬼虎怀疑??”

“说。”

“不知道堡主可还记得那个在左佩府上所见之人中,有一个叫怜儿的丫头……那夜那一个蒙面女子击昏,那个叫怜儿的丫头却正巧醉宿春香阁……而且……大牢之后,鬼虎奉命回到左佩府上之时却并未见到那个叫怜儿的,她早几天已经失去了踪影……”鬼虎顿了顿方才接着道:“更奇怪的是,那吉昆师妹改名之前名字中最后一个字也是个‘怜’字。鬼虎只是有一些仍然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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