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好的。”小安点了点头，说道，“破译这么简单，说不定还能顺藤摸瓜，找到点其他的信息。”
谢远敲了他的脑袋一下：“别这么做，小心为上。”
小安舔了舔爪子，挠了挠被敲疼的头顶，说道：“开个玩笑而已，不要这么严肃。”
谢远叹气，说道：“明天去查吧，今天吃了宵夜就好好休息。”
“吃了就睡，容易长肥。”小安话是这么说，但是还是揉了揉很饿很饿的肚子。
39.小队
K市，谢远和小安按着在网上查到的地址去了聚集地。聚集地在闹市一个酒吧里，谢远和小安一起走进酒吧，立即被拥挤的人群和嘈杂的背景所淹没。
两人走到吧台，调酒员立即走来低声问道：“先生，需要点什么？”
虽然声音低沉，但是在高昂的背景音下，能让谢远俩人听清就是了。
谢远抱着小安的肩膀，说：“来一杯血腥玛丽。”
“先生，只要一杯么？”调酒师手上动作一顿，问道。
“一人一杯也行啊。”谢远在小安脸颊亲了一口，说道。
小安斜视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调酒师继续问道：“请问要几度血腥？”
谢远一只手撑着自己的下巴，另一只手拦着小安的腰，看着他笑：“十成。”
“先生，十成的血腥玛丽腥味太重。”调酒师好心地提醒。
“做这行的，血腥很正常。”谢远说完之后，就看着调酒师。
调酒师没有回话了，开始专心调酒。小安知道谢远在做什么，就这么坐在他旁边，看着他和调酒师一来一回地对话。
等两杯血红的血腥玛丽端上桌的时候，一张字条也一起递给了俩人。
看着眼前冒着腥气的液体，谢远嘴角一抽，一口气喝掉，再将杯底的剩余半条字条含在嘴里。
小安闻了闻液体，刚也准备喝掉，谢远一手挡住杯口，对他摇了摇头。小安看了他一眼，说道：“这点腥味，小意思。”
谢远嘴角一抽，按照网上看来的消息，只要喝完一杯，拿到与之前对应的半张纸条就够了。而小安吃惯了生食，对于血腥味已经很习惯了。
——所以，是我自作聪明了么？
苦笑一声，认命地含着舌下的字条，拉着小安去了卫生间。
小安看了眼血腥玛丽，和谢远一起走去了深处拐角的卫生间。
两人独处在同一间蹲位了，谢远将舌下的字条取出来，和之前收到的字条拿出，拼在一起，看着上面的代码，嘴角一抽。虽说解密码是一门必修课，但是如果比速度，还是小安这个高智商的人快些。
小安接过字条，开始解读代码。
“需要纸笔么？”谢远在他耳边问道。
小安推了推他的脑袋，说道：“挡住光了，不要纸笔，这么简单。”
谢远耸肩，将自己的脑袋放在了小安的肩膀上。
小安看了他一眼，将纸条收了起来，说道：“让刚才那个调酒师开门就行了。”
谢远无奈，“那干嘛弄这么多麻烦啊……”
“为了筛选人吧。”小安将字条扔进厕所里，冲掉。
虽然这个过程小安一直在动，甚至有些算得上大幅度，但是谢远的脑袋就像是牛皮糖一样一直放在小安的肩膀上。即使这个空间本来就不大。
小安看着谢远的脑袋，看着他的脸，毫不犹豫地啃了上去。
谢远立即接住了这个吻，而正在这时，有人进了厕所，快速地锁了门，接下来就是少儿不宜的声音一阵一阵地传来。
这声音让双唇还相互胶着的俩人一阵拘谨，现在可不是发情的好时机啊。
等外面的人终于办完事，已经过了一个小时了。谢远和小安也在拥挤的单间里呆了一个小时了，闻了一个多小时的臭味，听着基情四溢的声响，俩人虽然也有动情，不过，这个地方让人实在没法真正动起情来。
又过了一阵，谢远和小安才推开门走了出去。这时，小安才想起一个严肃的问题：“为什么我一定要等他们完事了再出来？”
谢远耸肩，和小安一起走去吧台。
对于俩人过了这么久才来找自己，调酒师一点都不吃惊，“还有三分钟你们就失去资格了。”
“还有时间限制？”谢远看了小安一眼，小安耸肩，“忘了说了，原本以为很快就会出来的。”
调酒师放下酒杯，说道：“请跟我走。”
谢远和小安互相看了一眼，跟了上去。调酒师从吧台走出，推开了挂有“工作重地，闲人勿进”牌子的木门，回头看了俩人一眼，使了个颜色。俩人立即尾随进入。
“就在前面直走右拐，有个防盗门，唯一的防盗门。”调酒师再次强调了防盗门之后，就往回走，应该是接待下一批人去了。
谢远和小安按着调酒师的话走了进去，在防盗门上敲了三下。
“谁？”门内传来一人的质问声。
“编号3356卖酒的。”小安开口回答。
“这里是酒吧。”
“酒吧就是卖酒的。”小安对着谢远耸肩，嘴上继续说道。
谢远无奈地笑，这里的暗号设置的真的好特别，特别到让人觉得哭笑不得。
伴随着刺耳的吱呀声，俩人推开了门，畅通无阻地进入了房间。
在房间的正中央，拜访了两个长形沙发和一个短沙发，短沙发上做了一个军装男子，熟悉的气息让谢远的神经立即绷紧；而另外的长沙发上，做了一个令人感觉文的气息远远大于武的气息的男子，银丝框架眼镜更是增加了这种气氛。
“看来，今天只能有我们四个人了，剩下的那人，就去其他对调遣吧。”军装男子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以及，喘个不停的女声：“我……我是来卖酒的。”
在女子渐渐平稳的喘息声中对完了暗号，军装男子按下茶几上遥控器的一个按钮，随着一声轻响，那人走了进来。
是一个很有味道的女雇佣兵，且不所至少有D-cup，被紧致的白色背心包裹的丰满线条，因为剧烈运动，汗湿的痕迹让肉色若隐若现，这些无一不是诱惑男人的利器。
可惜，在场的，不是名草有主就是榆木疙瘩不解风情的人，所以，没有人欣赏他的这一份美。
女子用手扇着风，说道：“我可是拼死拼活才找到这里，找到之后还要麻烦的弄什么代码，破解差点要了我的小命。不过，幸好赶上了。诶，大家好啊，大家可以叫我的代号‘惜’，珍惜的‘惜’。”
“苏。”文雅男子在沙发上翘着腿说道。
“Diao。”谢远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小安。
“组合？”惜来回打量着两人，“这年头，能打组合而坚持下来的少之又少，真难得啊。”
谢远笑了笑，对于她不知道是褒是贬的话不予以回应。
“既然人已经到齐，开会。”军装男子，做回自己的短沙发上，谢远和小安坐在同一个长沙发上，惜和苏坐在另一张，惜一个劲的大量苏，似乎很好奇，一个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文人怎么会接这个任务。
军装男子咳嗽了一声说道：“既然大家已经相互认识了，我就自我介绍一下，我的代号是‘翎’，今羽‘翎’，是你们这次任务的队长。”
“队长？”惜当即叫出了声，“凭什么啊？”
当雇佣兵的原因之一，就是不想受到条款的限制。而由一个正规军当队长，惜完全不敢想象以后的日子会是什么样子。
翎冷淡地看了惜一眼，说道：“这个当初在任务书上，是这样写的‘一切听从队长安排’。”
“但是，为什么队长会是正规兵？”惜有些嫌弃地反问。要看出翎是正规兵一点都不难，特别是在翎根本就没有掩饰的意思。
“如果不满，可以退出。”翎看着她，说道。
惜瘪了瘪嘴，保持了沉默。
“这次，我们需要先去X市，只要要做什么，飞机上再说。”
“有没有搞错！”惜突然叫了起来：“我才从X市赶来啊！纠不纠结啊？做了一整天的飞机啊！”
40.探查（1）
在直升机上，五人分堆坐着，翎坐在直升机副座上，谢远和小安自然是坐在一堆，而惜和苏坐在俩人后面。这个分组似乎是理所当然的。特别是在苏的文雅气质下，惜也难得保持了一定的沉默，靠在座椅上，很安静的……睡觉。
对于在这样一个环境下都能睡着，这点，其余几人在心里暗暗地佩服。
等直升机开始降低高度，惜立即睁开了眼睛，却看不到一丝困意。用棕色的眸子打量着外面的风景。
“这里是郊外？”苏看着下面的景色问道。
“是的，这里是X市的郊外，已经被军队清场了，所有的小队都是在这里下地集合的。”翎在前座解释说道，“这次我们主要调查的是X市的西部边境，但是因为那里最近不太平，所以，行动的时候注意一点，我们的任务只是调查我们需要调查的事。”
“所以啊，”惜揉了揉自己的头发，说道，“到底调查什么，问你你又老是不说到底要调查的是什么。”
“……”翎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这个的确需要到时候才知道。谢远环着小安，看着窗外的场景，暗自想着，有些事即使解释了有的人也不一定会理解，会相信。
下了直升机，各自拿好了自己的装备，便跟着翎在郊外的林区里拐了好几个弯。五人默契地保持着沉默，走了半个多小时，终于在一大片灌木丛停了下来。
翎走到一边，在地上摸索了一阵后，拉开了一块石板，露出了通往地下的楼梯。
“这不会就是我们以后的基地了吧？”惜嘴角一抽，问道。
翎瞥了他一眼，跳了下去，谢远和小安也一前一后地跳了下去，苏打量了了一下高度，自觉地爬楼梯，惜看了一眼已经塞了一个人的狭窄通道，看了眼天色，也爬上了楼梯，顺手关上了被拉开的石板。
路很简单，一条路通到底，大概是笃定了没有人能找到这里，没有一条岔路。
谢远和小安紧随翎，看着他解开了石门的密码，推开了深处的石门。这种高科技和原始社会结合的感觉真怪异，谢远在心里默默地吐了一下槽。
谢远三人在门内找到座位坐下没多久，苏和惜就一起进入了石门，看着石门内另一番景色，惜的眼色一亮。
“人到齐了我们在具体交代一下我们的工作分布。”翎搬出放在角落的两个木箱，撬开了木盖之后，里面的弹药和枪支就袒露在五人面前，“这些是我们提供的军火，只是为了更好的保护自己，调查出我们想要的资料。”
谢远看了下箱子里的子弹，摸了摸自己腋下的爱枪，将自己需要的子弹匣取了出来，
“0.357、0.44大口径弹、0.50AE弹？沙漠之鹰？”看出了他取走的子弹的类型，惜立即好奇地问道。
谢远看着她笑了一眼，没有反应。
惜见自己没有得到回应，也就放弃了，逼近武器就是雇佣兵的另一只手，一张底牌。惜寻了一把趁手的狙击步枪，又淘出了自己想要的子弹后，就跑到一边校准瞄准镜了。
苏也眼明手快地拿好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小安看了眼摆放的枪支，想了想，拿了一把轻巧的手枪，谢远帮他挑出了子弹和空匣子。
翎在一边记录好他们取走的子弹以及枪支的类型，说道：“大家要记住这个地方，如果子弹用光了，就自行到这里进行补给，我已经记录好了你们常用的子弹，到时基地会按照需要大量配给。”
四人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好了，现在，我们吃点东西休息一下，今晚八点便进城看看。”翎看了下手表说道。
“八点？”苏皱眉。
“有问题么？”这算是苏在路上第一次开口，当即引起了惜的注意。
“我记得，X市因为不太平，已经从六点开始就是宵禁了。”苏回忆前几天看到的新闻说道。
惜眨巴了一下眼睛，说道：“有没有搞错，又不是旧社会，还宵禁？”
翎咳嗽了一声，打断了惜的话：“没事，我们有通行证。”
谢远耸肩，和小安一起在墙角窝着，补充体力。
“如果时间充足，就把你手上这把枪支改造一下，让他更适合你。”谢远靠着墙，对小安低声喃喃。
小安摸着刚到手的枪，很轻巧，最多才800g：“不用改造，这样就很好，这是什么枪？”
谢远伸手摸着那把枪，说道：“格洛克，算是最轻巧的手枪了。”
因为还没有装子弹，所以，小安举起手枪，对着对面墙壁的通风口。
“会用吧？”谢远突然脑抽地问了一句。
小安斜视了他一眼，将手枪收好，窝在角落闭目养神。
翎看着自己的队员，在一开始，他就在怀疑自己的队伍到底能不能坚持过今晚，一个闹腾的女人，一个文弱的文人，一对肮脏的同性恋。翎讨厌同性恋，在部队欲望难以纾解的时候，有的人选择就近解决，他宁愿憋着也不远去碰和自己有着一样物件的男人。
甚至，因为少年生活环境，对同性恋很排斥。
翎的眼神不再往斜眼他们所在的角落望去，吃完干粮之后就靠在石墙上看着军用手表的指针一圈一圈转动，一边打发时间一边慢慢恢复精力。
在指针快要指向八点的时候，五人带着他们的通行证，进入了城区。虽说是通行证，但其实不过是一枚胸章，借着月色反射着盈盈绿光，光辉在漆黑的夜里显得有些打眼。
如果真有半成品存在在这个城市，带着这么醒目的东西的他们多半就是诱饵。谢远思忖着，和小安对视了一眼后，两人默契地一起将手心的胸章在地上蹭了蹭，待灰烬泥土掩盖了大半光辉之后才将胸章带上，开始今天的探查工作。
他们五人分头行动，一个小时候会合一次，休息十分钟之后，在分散，就到第二天解禁之前回灌木林下的基地。
因为宵禁，街道很安静，谢远和小安在商量之后，也决定分头行动。
“注意安全，一个小时候见。”谢远亲了亲小安的额头，说道。
小安点了点头，说：“恩，一个小时以后见。注意半成品。”摸了摸谢远的脑袋之后，小安立即转身，去了另一边的街道。
因为最近暴乱，街上很多店铺已经被迫倒闭了，玻璃的门窗也碎了一地，或许即使是白天也不会比现在的情况好多少吧。
谢远将沙鹰拿在手上，防备地看着四周的环境。
谢远最终在一栋百货大楼前停了下来，大楼已经被焚烧得一片焦黑了。而理应没有人存在的大楼里，传来了一声一声敲击铁管的声音。
41.探查（2）
谢远握紧了手中的沙鹰，缓慢地在百货大楼里行走，往声源处慢慢挪动着。在静谧的夜晚里，着敲击声分外刺耳。
百货大楼里因为火烧充斥着刺鼻的焦味，踩在一些已经烧焦的地方，还能听到清脆的断裂声。
不过，看着在灰烬对里脚印的谢远完全没有关注这些的心思。这一层楼主要卖的是衣服，大火之后，似乎有人打扫过，火烧后留下的灰烬都堆在了这个角落，而那个脚印就这么出现在这堆灰烬上。脚印外形属于人类，但是，大小却不属于——谢远将自己的脚放在旁边对比了一下，加上硕大的脚拇指长度，那个脚印至少是谢远的两倍有余，谢远脚的尺寸在部队虽不算最大，也算是较大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