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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我穷?你早说啊!上——by邀日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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耗子这番话说得温温和和,听在宁友川耳朵里却句句诛心。

向阳听了更是心惊,刚刚宁友川在电话里特意嘱咐他说让和剧组里的人说猪脑是宁友川要的,就是怕剧组人对路长歌印象不好。他没在乎这环节,到楼下直接告诉那些人路长歌要吃猪脑,让强子一道把钱付了。

向阳瞄了一眼宁友川,见他没注意这个细节,才又放心。

宁友川一向不在外人面前发脾气,见耗子说话不愠不火,无可挑剔,便收起了刚刚的怒火。

“没关系,人都有喝醉的时候。我先走了。”说完离开了路长歌的屋子。

向阳紧跟着想走,却被耗子扯住。向阳以为耗子要找他麻烦,小声惊叫了一下,宁友川便停在了门口。

“郝副导?”

耗子却满脸笑意,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向阳,“刚才我在门口听了一会儿,这个请向助理收下。路哥是成总的干弟弟,毕竟是路哥打了人,向助理明日去医院查一查,治疗费成总会全权负责。您在C市也没什么事做,去医院查一下也不耽误时间。”

向阳只觉得这话刺耳,却又对这张温和有礼的笑脸无可奈何,只得接过那张烫手的名片,转身和宁友川走了。

他们走后,路长歌才慢悠悠地开口,“耗子,我越来越觉得你不是一般人。”

耗子朝路长歌笑了一下,路长歌愣住了,他从那个笑容里看到一点苦涩。

耗子收起自己的情绪,搬来一张椅子坐下,拿起一只芒果慢慢地剥着。

“你怎么知道要敲打那个向阳啊?”路长歌又问。

耗子停下剥芒果的手,想了半天,最后还是说了。

“成总叫我查过您。”

路长歌咳了两声,不说话了。拿过猪脑一口口慢慢吃着。

因为查过自己,所以知道宁友川和自己的关系,所以知道向阳是个什么货色。

路长歌突然觉得很可笑,连旁人都能看出向阳揣的心思,宁友川却看不出来。

耗子低头,继续剥芒果。

路长歌却突然感叹一声,拍拍耗子的肩膀,“唉,刚才你一出现,我觉得特有安全感,还特有面子!”

耗子身体一僵,芒果差点掉在地上。

“路哥,我年纪小,您别吓唬我。”

018

B市。

成祥案头的文件堆积如山。

路先生常年坐镇在老家H市,北京的一些生意都是成祥在打理。除了重大事件要报给路先生做决断以外,其他小事都是成祥在裁决。路先生是做大生意的,而且涉足范围又广,因此成祥只是去了C市不几天,B市就已经积累下许多事情要做。

成祥翻看着文件,然后秘书敲门进来。

“秦怡来了。”

成祥抬头看了一眼,点点头。秘书让了让,对站在她身后的秦怡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秦怡是第一次来见成祥,他知道自己是编剧路长歌的助理,但他的老板却是祥悦影音的老总成祥。签约的时候,他还通过秘书拿到过他的名片,只是他以为自己一直没机会见到这位老板。没想到今天他居然主动找上他。

成祥过了半分钟才再次抬头,一伸手示意秦怡坐在一旁的沙发上。

“我陪长歌到C市去了一趟,他有个本子建组了,而且是咱们公司的项目。”

秦怡点点头,很规矩的样子。

“我知道,师哥走时告诉我了。说我们大概两个多月见不到。”

“嗯。”成祥点点头,“那工作上面的事,你们交接了吗?”

秦怡愣了一下,其实自从他签了祥悦影音的创意部,就从来没贡献过什么创意,更别提是成形的剧本了。而路长歌即便和自己在网络上联系,也只是闲话几句,自己虚领了一个月的薪水,实际上却没做什么事。即便是查询资料,也只是用简单的百度、谷歌,搜一些古代官职、古代地图、古代服饰之类的东西。

秦怡有点慌乱,路长歌是C大的明星师哥,年纪轻轻就拿到过“青年编剧学院奖”,每一个教过秦怡的老师都拿路长歌给他们做例子,夸口这位得意门生有多么优秀。也正是因此,秦怡给路长歌做助理,得到了许多老师的另眼相看,在学业上都多多少少提点了他。

他不想失去这个工作。

“已经交接好了。查询资料,以及帮忙修改剧本。”

想来这位成老板不见得会去关心一个编剧的工作状况,说话时稍微夸张一些应该无伤大雅。秦怡思来想去,找了个体面点的说法,掩盖了自己的无所事事。

成祥笑了一下,“那就好,希望你能帮他多做些。他找一个助理也很不容易,你们是师兄弟,你为他多做事,以后他自然提拔你。”

秦怡点点头,“我会努力做事。”

成祥轻叹一声,“只是可惜,我本来有另一部戏想找你的。既然你有长歌的任务,我就不给你增加压力了,你好好帮长歌写戏就好。”

秦怡一愣,心里有点堵得慌。刚才自己把话说出去了,说自己正在帮路师哥收集资料改剧本意思是有点忙……现在再改口反倒不好了。

秦怡的脸色变了又变,之得作罢,眼见着一个机会从面前飞过自己却无能为力,让他有种有苦说不出的感觉。

成祥和秦怡又虚化几句,就频频看表。秦怡知道这是在暗示自己该走了,便起身告辞。

成祥看着他出门,拿起内线电话拨给项目负责人。

“手头上还有个叫秦怡的编剧,你可以找个时间和他谈。待遇不需要太好,他还是学生。还有,这个项目暂时不要给他署名权……对,叫他做枪手。价钱也不能给太高……他若不满意就告诉他不缺人。”

秦怡是个能成事的,成祥浅浅笑了一下,只是欠点磨炼,需要多敲打。

想到秦怡,成祥愣了一下,也不知道长歌他在C市怎么样了。

正想着的功夫,耗子就打来电话。

“……过程就是这样,路哥打了向助理,我要不要找人处理一下这件事?”

成祥明白耗子所说的“处理”是什么意思,不满地皱了下眉头,“耗子,你不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份么?”

电话那边的耗子不说话,应该是被训住了。

“你现在是影视圈里的人,以后可能会有大出息的,怎么能再提以前的事?”

“是,成总,我以后再也不会……”耗子的声音低低的。

“哼,”成祥有点语重心长“别白费了我栽培你的那份辛苦。”

“是……”

成祥忙完手里的事,已经快到午夜了。意外的是,他居然在这个时候接到了路先生的电话。

“没有打电话问候您,是我的过失。”成祥有点汗颜。

路先生简单问了些生意上的事,嘱咐成祥做事沉稳,又聊了几句成祥的身体状况,最后,话题落到了路长歌身上。

“那个孩子……最近怎么样?”

成祥明白路先生和路长歌之间这种微妙的若即若离的关系,便毫不保留地把路长歌在C市的情形说了说。

“他……还和那个姓宁的在一处?”

成祥怕路先生着急,连忙解释,“干爹,您不要担心。长歌他一定不会有事,我会照顾他周全。”

路先生语气里却带上了责备,“拍戏,就一定要和姓宁的扯上瓜葛吗?”

成祥连忙解释,“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恰好合作伙伴就是他所在的公司。决定让他出演,也是为了票房。”

涉及到工作方面,路先生就会让步,这是成祥对路先生的了解。

果然,路先生沉默了半晌才开口,“你们都大了。”

那个无奈的语气让成祥突然有点心酸,绞尽脑汁安抚了几句才挂断了电话。

成祥的父亲是路先生早年的助手,后来他父亲早逝,是路先生把他一手带大。他对路先生的感情,就像对父亲一样敬重。所以看到他为孩子的事伤心,就会万分的不忍。

奈何长歌心里总是有点偏激,对路先生不冷不热,两个人暧昧的态度急坏了一干人等。成祥伏在案台上,思索着将来该怎样开解长歌,让他认下路先生才好。

毕竟……唉。

成祥起身,拿着外套走出了办公室。

C市。

路长歌连续好几日没看见宁友川。也难怪,人家那么大的一个腕儿被自己趁酒劲儿打了助理,还能不生气么。自然不会再像前几天那样对自己有好脸色。

路长歌冷笑一声,“打狗看主人”?看的就是你这个主人,所以才打你的狗。

再一想向阳那副德行,路长歌心中的恨就不打一处来。这两个人不露面最好,不然下次见到向阳,他肯定忍不住还要打上去的。

当年因为忌惮宁友川他可以对向阳百般忍让,现在他与宁友川没关系了,他怎么还会把向阳当回事儿?

可恨的是向阳却一直以为他自己在宁友川的生命力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似的,尤其是那副痴迷的态度,让人特别看不起。

路长歌一边想着,一边恶狠狠地咬着芒果。

《天下第一刀》的武戏渐渐多了起来,从香港请来的武行师傅,也飞到了C市。自从那次聚餐以后,剧组的工作氛围果然浓厚了不少,大家在片场的配合,增加了很多的默契。这让所有人都对这部戏更加的信心百倍。

又过了两天,尽管有再多的不情愿,路长歌和宁友川的对手戏还是再次的如期而至。

019

接下来的这场戏是武戏,路长歌扮演的笨贼老大轻功一流,却只会躲不会打。偷东西的时候被胡小刀发现,两个人便追打起来。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只会打不会躲的笨贼老二在打斗中只知添乱,使得笨贼老大最终被擒。

剧本上面三言两语,看似简单。但是在实际的拍摄过程中,这却是一场大戏。武行师傅和导演比划着,演练着三个人过招的动作。

严格地来说,这场戏也算是《天下第一刀》的第一场武戏。所以这一天跟着来上工的人就比往天多。一方面是武戏需要的人手多,另一方面是大家对武戏有所好奇,再说,还有宁友川在场。

在竹林设下的片场,人有一点点多。

宁友川这天没和路长歌坐一辆车,两个人虽然是对手戏,却还没打照面。还是后来上妆的时候,刘盈喊他们来走戏,两个人一边装扮,一边过招,眉目间才有了交流。

现场仪器渐渐铺陈开来,摇臂也慢慢地伸展开。这个架势让宁友川一皱眉,问身边给他们走戏的耗子。

“有威亚?”

“有。”耗子回答。

“谁吊?”

“路哥。”

宁友川又皱了皱眉头,最后说了句,“小心点。”

“那是自然。”耗子很严肃。

宁友川转头和胡小刀继续过招。

过了几分钟之后,正式开拍。武行师傅的普通话有浓浓的粤语味道,嘱咐他们小心不要碰到对方的脸。

武打戏看似很炫,很连贯,其实都是一个个动作拆解开来拍摄成的。一般那么好看的效果,都是靠着后期剪辑的力量做出来的。武行师傅把这一段过招拆解得很碎,都是你一拳打过来拍一条,我侧脸躲过去拍一条,你一脚扫过来拍一条,我跳起跃过拍一条……

诸如此类,在地上的动作零零碎碎拍了三十几个镜号,拍了两个多小时都还没有结束。终于到了地上最后一个镜号的时候,却是路长歌完不成的一个跳跃动作。腿要分得开开的,腰需要扭得很过,头向后看,做一个望月。两只手像展翅一样打开。

路长歌做的,像一只被俘获的老鹰,歪歪扭扭气势全无。

武行师傅笑着说,不行就换一个吧,这个确实太难。

话音未落,耗子就已经领来一个和路长歌一模一样装扮的人过来了。

从刚才开始就一直话很多的耿鑫大咧咧地说了一句,“操,连龙套都能用替身了。”

现场没人听他说什么,连路长歌也只是专心听武行师傅给自己摆最后用来嫁接的那个亮相。没有人注意,耿鑫索然无味,玩转着耳机。

“武打戏这种东西,全凭剪辑啊。现场拍再好,后期也会剪掉的。”

听他这样一说,在监视器旁边的刘盈摘了耳机笑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声音可以不那么讲究,毕竟到了后期剪辑会再配上去。”

耿鑫撇了撇嘴,本想反驳却一没托词二没立场。

“平时说话做事注意点,不要太出风头。毕竟你现在还在我的班子里,身在曹营心在汉的事儿,不地道。”

刘盈的话不冷不热,说完又把耳机挂上了,在监视器里看片场那群人忙活路长歌。

耿鑫只觉得脊背发凉。

他只是想在宁友川面前表现的突出一点罢了,所以才在现场上对声音那么苛求。现场又不止一个人抱着和他一样的想法,凭什么只挑他的不是呢?

年轻的录音师心有不甘,却只能轻声骂了句杂,声音小的连他身边的刘盈都没能听见。

在路长歌拍替身戏的这段时间,宁友川带着一身行头在一边休息。这个镜号拍完,就该拍路长歌吊威亚的部分了。

向阳知道要拍武戏,特意跟来照看宁友川。所以未等宁友川从片场下来,就摆好了导演椅,想办法弄了热水泡上了茶。

宁友川坐在导演以上,抱着杯子看片场一举一动。渐渐的,有人的目光集中到他的方向来。

虽然面前没有监视器,也没戴耳机,更没有拿喊话筒、分镜头本,穿马甲……但是宁友川的气势却多年如一日,别的演员歇在导演椅上还是演员,他歇在导演椅上便还是导演。

场面有点小混乱,有人低声地窃窃私语。

“你看那个,是宁友川。”

“是啊,传说中的宁大导,他好帅。”

……

宁友川不动声色地挑了挑嘴唇。不过虽然洋洋自得,却还是略略把椅子往角落里挪。一个剧组里只能有一个导演,还是要给刘盈些面子。

向阳忙过来帮他挪椅子,宁友川挥挥手示意自己来,向阳就接过水杯帮他拿着。

“停!”

宁友川搬完凳子,一抬头,便好似血液逆流一样,每根毫毛都直竖起来,不由的脱口而出。

片场立刻安静向他看过来。

宁友川朝慢慢升到空中的路长歌冲过去。

“放下!钢丝放下!”宁友川嘶声喊道。

“不能这样系!会死人的知道吗!”宁友川奔过去,武行师傅也开始紧张起来。

这次带来的助理是新手,谁知道他胆子这样大,照葫芦画瓢就给路长歌系上了钢丝……

路长歌只觉得自己体验了一次什么是命悬一线。腰间只一条钢丝,完全没有支撑和着力点,路长歌随着拴着自己的那根钢丝在空中晃悠着,周围的竹子也开始有了自己的轨迹。一会儿撞上几杆竹子,一会儿又是差点撞上摇臂,再一会儿又悬空了……路长歌从来不觉得自己恐高,这一次却不禁四肢无力脸色苍白了。

加上前几天一直改剧本,又是连着两个晚上没休息好,情绪波动之时,眼前便是白茫茫一片。

路长歌整个人头朝下被放了下来,一群人围了上去,宁友川第一个接住落地的路长歌,讶异地发现他竟然翻白眼了。

“怎么回事……”连宁友川都没发现自己语气里的慌张。

单不提宁友川,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不慌的。连忙把人抬进保姆车。

耗子居然随身携带了一瓶葡萄糖,用牙齿要开盖子就给路长歌灌下去。路长歌晕乎乎喝了两口,冰凉凉甜丝丝,才开始神智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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