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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我穷?你早说啊!上——by邀日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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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四云清楚是什么事,他一拿到打印好的剧本,就先是一愣。

这也是为什么整个会议期间一直保持严肃的原因,他能接受路长歌的剧本,但是不能接受编剧路长歌。

不为别的,就为路长歌的份量,怕是镇不住金梅奖。

如果能用宁友川的署名,这就又不一样了。到了国际上,宁友川的名头依旧响亮。组委会不认识路长歌,却很认识宁友川。

陈四云长叹一声,“友川啊,你也坐下。咱们商量一下这件事。”

宁友川没事人一样坐下。熄了香烟,不声不响地看着陈四云。

“你想好了?”

“你不同意?”宁友川反问道。

陈四云看看情绪不稳的路长歌,探手,“我无所谓。你们商量。”

向阳一直是坐在角落里的,陈四云朝他比了一个手势。

“小向,我们出去一下。我要问问你宁友川的工作计划。”

陈四云带着向阳走出了会议三厅。屋子里只剩下了宁友川和路长歌。

“你有什么好问的?”宁友川有点不满。路长歌的反应让他有点下不来台。

路长歌更加坚持自己刚刚的态度了,“我就是想知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路长歌有点急躁,“我明明白白地说过,这个戏我不要署名的。我只是想参加金梅奖。”

宁友川哼笑一声。

“你不要署名?你这个说法,比谁要的都凶呢。”

路长歌愣住了,拿着剧本的手放了下去。

“你无非是和我耍脾气嘛。我知道以前不给你署名,你记在心里了。可是那是因为以前你没出道,我在工作上从来不破格提携新人。现在你已经是正经编剧了,何苦再做枪手。你那样说,也只不过是在损我罢了。”

宁友川声音不大,却把前一晚憋在心里的话一口气说了出来。

前一晚路长歌说自己不要署名的时候,宁友川真想把电脑摔在他脸上。问问他是不是脑子烧糊涂了,所谓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就是他当时的想法。为了一个金梅奖,就放弃署名权,放弃一个编剧的尊严,这让他对路长歌挺失望的。

但是当路长歌毫无察觉地问他,以前不都是那样的吗,他就没有火气了。

对,路长歌再没骨气,也都是他养出来的。

路长歌那句话看似没有什么感情,却字字都逼着他幡然悔悟呢。

原来那四年做枪手,路长歌表面上不说什么,其实心里在记恨呢。

路长歌一脸震惊地看着宁友川。他不知道宁友川是抱着什么心态提起当初那四年的。他挺想问问他这么说到底是在和他道歉还是在替自己辩解,但是脑子却像被冰块冻住了一样,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你……”

宁友川打断他,“我知道你怨我。我也没什么可辩解的。到底是我做过的事,被你抓住把柄了。”宁友川耸耸肩膀。

路长歌像是泄了气的斗鸡,想说的话都憋了回去。

其实他挺没骨气的。成祥那个杀伐果断的劲儿,他永远都学不会。尤其是面对宁友川的时候,路长歌就觉得那四年不像是自己给宁友川写剧本,倒像是宁友川给自己白干活。

总是,是他理亏似的。

宁友川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顿觉没有意思,其实想想,他还是很少在人前服软的。宁友川更觉得窝火,低声骂了一句。

“操。”

两个人相顾无言。

033

一直到回B市的公寓为止,路长歌的脑子都晕晕乎乎的。原来他和宁友川合作了?不再像是以前那样,为宁友川“工作”,而是……合作?

编剧路长歌,导演宁友川。他与宁友川平等了。

甚至片头字幕的时候,他的名字还要排在宁友川的前面。

但是这个平等,却让路长歌觉得索然无味。

他以为宁友川还是要用枪手,以为剧本会署名宁友川,所以路长歌才参加这个所谓的“遴选会”,对内定的方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是,一旦他知道这个剧本将是署在自己名下,心中便抑制不住五味杂陈。

路长歌有种错觉,好像自己的实力,就只能达到内定的水准。

成祥说,这个世界上有好多事是你无法反抗,而必须适应的。例如行业规则。

如今路长歌面对的,就是他这个行业的规则,更何况他还是潜规则下受益的一方。路长歌长叹一声,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这样的一天。

通过人脉,毫无理由地淘汰其他人的剧本,路长歌觉得胜之不武。

不过……这种情况下再反悔,就有点矫情了。

路长歌瘫在沙发上,看着自己一个月没有回来的家。

大概是耗子找了钟点工按时打扫,小公寓没有多余的灰尘,一副很整洁的样子。路长歌起身到阳台把窗子打开。B市夏末的晚风一下子吹了进来。

路长歌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在震动,路长歌走过去接电话。

来电显示是一串陌生的号码。路长歌不认识,所以好对方礼貌地问好。

“是我啊,王柏川,我从向阳那儿问来了你的电话号码。”

大概是许久未见的关系,王柏川自下午见到路长歌就一直有话想和他说。路长歌想了想,不如叫他到自己家来叙旧。

“你家?”王柏川有些惊讶。

路长歌把家里的地址给王柏川说了一遍。王柏川算计一下,到路长歌家里也就半个小时。

“你等等我,我马上就到。”

不出四十分钟,王柏川果然准时出现在了路长歌家门口。他还带着一些吃的,还有啤酒。

路长歌招呼他进屋坐。王柏川开始打量路长歌家的小公寓。

暖色调的搭配,地板的颜色也很浅,看起来低调不俗。沙发很舒服,窗帘搭配也很考究。王柏川又看向角落,那里有一处楼梯,看样子上面还有一层。

王柏川吃了一惊。

“行啊,你小子,算是混出来了啊。”王柏川脱鞋进门,把东西递给了路长歌。

路长歌接过那些吃的,把袋子放在了茶几上,然后招呼他到沙发那儿坐。

“这个地段儿,这个户型,花了有两百万吧?”

王柏川出身地产家庭,B市有很多的大项目都是他家里承办的。所以对房子有很深的见地。每次这伙人聚在一起讨论房子,都是听王柏川的一手信息。有些宁友川手下的,甚至就是在王柏川家的楼盘买房子。

路长歌摇摇头,“经济危机时候买的,不值那些钱的。”

王柏川“呦”了一声,“那可捡着了。那会儿买,能省三十万吧。现在这会儿,你这房子又不止那些钱了。”

路长歌低头笑。

“贷款买的?”王柏川又问,一双眼睛四下打量。

路长歌“嗯”了一声。

王柏川点点头,“首付多少?”

“五十万。”

学院奖十万块的奖金,还有两年间转来的稿费。现在每个月要还五千多的房贷。路长歌仗着是快手,稿费拿的多,赚的快,并不觉得月供压力大。

王柏川叹息一声,“那要赶快还啊。不然这么好的房子,都让银行赚了。”

王柏川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情,他不说话了。

路长歌是经济危机那会儿买的房子。满打满算他也没离开宁友川多长时间。据他所知,路长歌穷苦出身,怎么会有钱买房子呢。

这个问题王柏川想不通,但他也不去想了。他现在感兴趣的,是另一件事。

“怎么成了路长歌了?”开会那会儿就想问他来着,王柏川非常好奇。

路长歌笑了一声,“一言难尽。”

“你说!”王柏川兴味盎然,翻着装食品的袋子,拿出一袋花生米来。

他打开一罐啤酒,递给路长歌。

路长歌摇摇头,他可不想在王柏川面前显眼。

王柏川收回酒,自己留着喝——他也不是诚心想给路长歌喝的,就意思着谦让一下。

“我继父姓路。我妈一直让我改姓来着。但后来我考大学了,就没来得及改。后来毕业了,就改过来了。”

路长歌简单说了两句,先把这件事盖过去。王柏川却不由他,继续问这个话题。

“呦,改姓可不容易,比改名还难。你继父做什么工作的,能让你改姓,对你也挺好的吧。”

王柏川有时候说话不过脑子,这个话题一般人不会深问的,结果到了他这儿倒是问起没完了。换别人可能会生气,但是路长歌了解他就是这个性子,所以一笑了之。

“查户口啊你?”

王柏川“嘶”了一声,“我就问问么。现在觉得,我以前对你真是不够了解啊。你看你,一眨眼的功夫就买房了,实话说,我现在还啃老呢。就从这点看,你就比我强。”

路长歌笑了一下。

其实,路长歌也不知道路先生具体是做什么的。反正是大买卖,各行各业他都有涉及。但从成祥平日里处理的那些事儿就能看出来,路先生业务范围挺广的。

王柏川看路长歌发愣,伸手挥舞两下,“呆了?”

路长歌又笑,“喝你的酒吧。”

“别啊,感情我到你这儿就是来喝酒的了?”

“那你来干嘛的?”

王柏川突然神秘起来,凑到路长歌面前,“跟哥说实话,两年前为啥一声不响地就走了?是不是……因为友川他……”

路长歌赶紧拿起一只鸡爪塞住他的嘴。

王柏川撇了撇嘴,“我这是关心你。你是不知道,你走了之后友川那个样儿。你别看他现在挺正常的,你刚走那会儿,他差点把房子掀了。”

路长歌神色一窒,关于宁友川当年什么样子,还真是第一次听见有人提到。

“他……怎么了?”路长歌不禁想问。

王柏川长叹一声,“也没太明显,你知道,他死要面子的。但是就是整天气儿不顺,见谁都骂。”

路长歌笑了一声,突然间心情就好了一点。

“说真的,你为啥要走啊?”王柏川继续追问。

路长歌心性不像从前了,他和王柏川又熟识,见他问了便想也不想就说了。

“腻味了。”

王柏川反应了半天才明白什么意思,瞪着两只眼睛满脸惊讶,“天哪,我第一次听见人说,腻味了宁友川。”

“无妨,他那边又不缺人惦记。”

王柏川从这话里听出几分意思来,沉默了一会儿便故作深沉地靠过来。

“长歌,信哥一回,那会儿友川真没别人,就你一个。”

路长歌嗤笑一声,“怎么就我一个呢,至少还有个向阳啊。”

王柏川本来是抱着劝说和逗乐的心态和路长歌说话的。听见路长歌这么说,突然有些诧异。

“向阳?什么意思。”

路长歌摇摇头,“算了,过去的事了。”

这事儿放在两年前,路长歌打掉牙也往肚子里吞。可是两年后他就不这么想了,你敢做就别怕人说,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挺让人不齿的。

不过要是让他细说,他也没那份心思。

王柏川看着路长歌云淡风轻的模样,心里愈发不好受了。

对于他来说,向阳也是朋友。他是真不希望路长歌和向阳之间有什么误会。

“长歌,你是不是想多了。”王柏川把吃的往旁边推了推,神色中没了刚才的调侃,多了几分严肃。

路长歌顿觉自己说错了话,以这位较真儿的劲儿,真能喝自己掰到第二天早上。

“向阳他人不错的。他跟了友川也有七八年了,他们俩之前肯定有点小默契。你要是因为这个生气,哥就得说说你了。”

王柏川为人挺直的,有什么话从来不在心里藏着。路长歌虽然听喜欢他这一点,不过从他嘴里听见这话,却还是心理堵得慌。

“哼,是挺有默契的。我多心了呗。”路长歌闷闷地说。

王柏川愈发认真起来,“这就对了。长歌,我是真的觉得友川拿你和拿别人不一样来着。你当年要是因为这点小事儿就走,可太不应该了。”

路长歌险些被口水呛到。

“是是是,向阳人确实是不错。我小人之心了,行不?”

王柏川再心直口快,也听出路长歌不耐烦了,也就讪笑着想办法转移话题。

“唉,你家电视怎么是海尔的。”

路长歌白了他一眼。

“你这话题转的够生硬的。”

王柏川只好低着头继续吃花生米。

“反正……我觉着向阳不像是那种挖墙脚的人。你要是因为一点误会就放弃友川,对友川也挺不公平的。”

路长歌伸手就要拿啤酒瓶砸王柏川。手伸到一半儿却收了回来。

“好啊,”路长歌眯着眼,“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你以后看着好了。”

王柏川咽了一口口水,突然觉得压力很大。

“你电话响了。”王柏川提醒路长歌。

路长歌瞪了他一眼,接电话。

“路哥,”耗子的声音在电话另一边响起。

“耗子?”路长歌担忧起来,“片场的事儿?”

“不,不是,”耗子连忙解释,“我是说,东展影视给你发了一份邀请,想请你参加他们金梅奖的电影剧本遴选会议。”

路长歌愣住了。

034

耗子是下午五点多下的飞机。他回到B市以后第一件事,就是按照成祥给他的联系方式联系东展。

东展是国内知名影视公司,与风云实力相当。风云影视侧重电影投资,而东展则注重电视剧制作。虽然在名气上东展略逊一筹,但是实力却不让风云。这次金梅奖的邀请函同时发给风云和东展,就很能说明问题。

其实对于成祥交给他的任务,耗子并没有十足的把握。甚至直到他打电话给路长歌为止,也才算和东展的老总搭上话而已。

耗子放下电话,看自己的手表,距离与东展老总约好的时间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可是东展的老总却还是没有到约好的酒店来。耗子一个人在包厢里,看着一桌子昂贵的菜肴,轻笑了一声。

“小郝哥,怎么办?”和耗子一起来的小于,是成祥很信得过的一个助手。小于见对方爽约,面露难色。

耗子看着电话上的通话记录。沉思。

路长歌已经参加了风云影视的剧本遴选会议。在那个影视公司里,宁友川的份量非同小可,看样子,剧本的事十成十是已经敲定了。所以,如果不说服东展在明天办一个剧本遴选会,路长歌接下来就要开始与宁友川长达半年之久的合作,这对路先生来说,绝对是一个无法接受的结果。

所以今晚,他必须见到东展的老总。

“小于,”耗子轻轻开口,声音在包厢里回荡,“提车,我们去他家里。”

小于怔了一下,随即了然,服从地退出去提车。

同一时间,东展老总正与一个朋友在自家茶室里喝茶。

“金梅奖准备的怎样了?”朋友笑着问他。

“郑永平亲自操刀。”东展老总笑呵呵地给友人倒茶。

“呵呵,郑才子的剧本,自然信得过。”

郑永平是资深编剧,在业内有“才子”的称号。这个称号看似简单,却不是常人能得来的。郑编剧的戏路走稳健风格,每一场都稳扎稳打,尤其是台词功力非同小可。二十岁入行,从业二十余年,郑永平功力雄厚。他有今日的地位,也是在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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