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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我穷?你早说啊!上——by邀日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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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长歌笑了,“我就想演胡小刀。”

胡小刀是《天下第一刀》的男一号。

耗子笑了笑,“那到时候我给你排进去你可不许赖啊。”

这倒是无所谓,路长歌继续吃饭。演戏串个角儿什么的都是小意思,他对自己的演技还是有点信心的。不说别的,编剧的戏路和专业演员,导演的戏路都不一样,更加侧重剧本内在的本真。光是这一点,路长歌就觉得自己比别人强很多。

“还有啊,”耗子又想起一件事来,“刘导让我问问你,剧本里哪些个龙套比较重要,有些演员咱们要从B市带到C市去。那边的演员都是说川普,怕到时候没有合用的人。”

路长歌也觉得挺有道理,于是掰着手指头给耗子说演员。

耗子见自己要做的几件事儿都有了着落也不多说别的,嘱咐路长歌修完稿子注意休息就走了。路长歌想了想自己这两天还真没什么要做的事儿了,顿时有点空虚。

也巧,他刚一空虚,就有事儿找上门了。

宁友川的助理,向阳,打电话给他。

向阳是按照宁友川的吩咐,给《天下第一刀》的编剧路长歌打电话,说想单独见一面。

这个说法很微妙。是艺术顾问宁友川想见编剧路长歌。

路长歌右眼皮开始一阵狂跳。他曾经幻想很多次和宁友川的再见面,什么街头巧遇之类的都想遍了。唯独没想过,宁友川会以合作伙伴的身份见他。

路长歌莫名的就有点激动,他将第一次以独立编剧的身份和宁友川见面。他很想知道当宁友川看见那个路长歌,就是自己的时候,会是怎样一副惊讶的表情。

他会难以置信吧。

路长歌想了想,就不由自主地在衣柜里找出一套正式场合穿的西装来。

宁友川坐在一个偏僻的位置,他特意找了一个死角,能够对着门口又不被发现。所以当路长歌走进这间咖啡厅,四处张望的时候,宁友川能看见路长歌,而路长歌看不见宁友川。

宁友川看着那个穿了一身笔挺的西装的年轻人,虽然两年过去他却还一如昨日的清秀好看,可是举手投足却又透着一点点成熟。不像那个时候,完全是一副学生的做派。

宁友川端着咖啡杯抿了一口,苦水慢慢流进胃里。

一路寻找过来的路长歌最终与宁友川四目相对,两个人隔着一间咖啡屋的距离互相对望。

路长歌走了过去,在宁友川对面坐下。

“你知道是我了,对不对。”路长歌一到这家咖啡屋就知道了。这家咖啡屋,就是他们初识,谈人生谈理想谈了一夜最后变成谈恋爱的地方。

宁友川把见面地点定在这里,路长歌就察觉到他一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我也没想到会是你。”宁友川看着路长歌,露出一个赞赏的表情来。

两人相对无言很久,宁友川再一次打破沉默。

“你长大了。”

这话说得让人不服气,路长歌能明白宁友川话里的意思,他是说自己成熟了,或者成功了。但这话还有一层意思,就是路长歌无论再怎么成熟,在宁友川面前都是小孩子,路长歌无论再怎么发展,在宁友川面前都是新人白丁。

“你又在和我论资历。”路长歌不轻不重地说了句,面带笑意。

宁友川看着眼前这个人,长得面若桃花,说话举重若轻。举手投足透着稳重与成熟,不像之前那个有点骄傲有点任性的人。日后若是成名成家,受万人敬仰,也称得上是风华绝代。

“你知道我怎么认出你的吗?”宁友川打了个响指,叫来服务生,“要一杯摩卡。”

路长歌拦住要离开的服务生,“不要摩卡,要西瓜汁,谢谢。”

语气彬彬有礼,有成功人士的气度。

服务生微笑着离开,宁友川有点尴尬。

“麻烦你帮我点单。”路长歌说,“可是我的胃坏掉了,不能喝咖啡。”

宁友川有点意外,在他的印象中,路长歌是一个很健康的人。至少他没有忌口的东西。

“你知道我是怎么认出你的吗。”宁友川重提这个被打断的话题。

路长歌摇摇头,两年,自从分手,他搬出宁友川的家,切断与宁友川的一切联系,他仿佛就脱离了当初那个关系网和朋友圈子。他也不知道宁友川是怎么知道“路长歌”这个人就是当年的李长歌。

“我拿到了《天下第一刀》的剧本片段。”宁友川解释道。

之所以是剧本片段,是因为剧本需要保密的关系,演员试镜的时候拿到的都是薄薄的一张纸,上面只有要试镜的一场戏。

恰好那一天挑中的一场戏,写的就是当年路长歌和宁友川结识时的段子。

路长歌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他坐不住了,想起身离开。

“嫦娥……”路长歌的手被宁友川按住在桌子上。

“嫦娥别走。”

嫦娥,是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名字。宁友川在电脑上打字,每次输入李长歌都会写成李嫦娥,久而久之,误称就变成了爱称。嫦娥变成只有宁友川一个人能叫的名字。

路长歌有两年没听见别人叫他嫦娥,他半天没反应过来是在叫自己。

路长歌重新坐下,看宁友川松开自己的手。

“你还是在乎我。”

在昏暗的灯光下,路长歌恍恍惚惚听见这样一句话。

“没有……我没有!”路长歌从睡梦中惊醒。他不记得自己梦见了什么,但是他恐惧。

他甚至不敢入睡,他害怕漫长的黑夜,将自己笼入无边的黑暗。

他忘记自己有几天没安稳地睡过了,也忘记自己从什么时候起有了失眠的毛病。

有时候是整晚都睡不着,一直在床上想事情,思绪飘得很远很远。

有时候,是睡着了却在半夜无缘无故地惊醒,而后大脑清明再也无法重拾困意。

路长歌无力地躺在床上,他看着黑夜中自己身处的环境,这是自己的家不对吗。这是自己辛辛苦苦靠着写字赚来的家,虽然不大,但是小而温馨,再也不会有人把自己从家里赶出去不是吗。

那他到底在怕什么。

路长歌把眼睛瞪得大大的,他满脑子都在想当晚见面时宁友川的最后一句话。

“嫦娥,回到我身边来。我们一起,做全中国最好的电影。”

005

“我们一起,做全中国最好的电影。”

好像在很多年前,宁友川就是用这句话引诱了李长歌。多年以后,宁友川又故技重施,可惜正如他所说,李长歌已经长大了,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对不起,我不是那个被你圈禁的嫦娥,我是路长歌。

路长歌扭开台灯,闹表上是硕大的时间数字,停在五点二十这一刻。

路长歌的身体这两年迅速变坏,其中睡眠是最主要的问题。路夫人知道以后曾经想过很多办法,甚至求人问过许多助眠的偏方,却都没有什么功效。

路长歌也知道,自己睡不着,一方面缘由写作,还有一方面缘由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思。每当夜深人静,他就禁不住要胡思乱想。

有时是想自己将来能做到哪一步,究竟能不能实现自己的梦想让人刮目相看;有时又是想起过去那些委屈,想以后怎么讨还过来。总归一句话,前一天让宁友川说中了,路长歌还是在乎他。

六七月份的B市开始渐渐热得像蒸笼,城市的热岛效应让人们像闷在锅里的清蒸鱼,甚至到了夜晚也难以体验到凉爽。每天最清爽的时刻,反倒是凌晨。

一天一夜的热度慢慢散尽,太阳也没有重生,马路上没有车马的喧嚣,甚至没有行人。空气不再混杂着浊气,嘈杂的声音也归于无迹。

路长歌拿着一罐啤酒,站在小阳台向外望。新鲜的空气灌进了屋子,路长歌有一种获救的错觉。

天光大亮,整个城市恢复喧闹和繁华。向阳用钥匙拧开宁友川的家门,把早餐和熨烫好的西装拿了进去。早餐放在微波炉里再热一圈,西装平放在沙发上等宁友川出门前穿上。

宁友川的家有将近两百个平方,从一边望不到另一边。

向阳早就熟悉了这里的格局,就算闭着眼睛也能找到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他走到宁友川卧室门前轻轻敲了敲,“宁导,您今天有会议必须出席。”

房间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宁友川浑厚有磁性的嗓音轻声回应,“知道了。”

向阳立在门前拿出手机,静静等了十分钟,之后他拧开门把手进了卧室。

宁友川躺在床上,卧室里欧式风的床幔和窗帘显得深沉又华丽。向阳走到窗前把窗帘挑开,阳光照射进来,宁友川的眼睛眯了起来。

“宁导,今天的会议,是和《天下第一刀》的主创见面。”

宁友川睁开双眼,“几点了?”

“九点的会议,现在八点。”

宁友川翻开薄薄的被子,踩着地毯赤足走出卧室。

浴室里响起哗哗的水声,向阳望着窗外,嘴角拧成一个忧郁的弧度。

餐厅。宁友川吃着向阳送来的早餐,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向阳,你跟了我多久了?”

“七年。”

比路长歌还要早,这句话差一点脱口而出。

宁友川停下筷子,“前几天陈总和我说,人事部给出几个空缺,你要不要动一动。”

陈总是风云影视的老总,他和宁友川私下里的关系都很好。像这种调职的机会,宁友川不知道给出几次了。向阳心里泛起一阵苦涩,却不说破。

“宁导,别的……我怕做不来。”

“什么做不来,”宁友川停顿了一下,“明天去人事部看看,有什么工作你动动吧。你再跟我做下去,就埋没了。我看,让你做个主任挺合适的。”

主任是制片主任,以风云影视的实力,旗下接手的影片都是大投资。制片主任这个职位是剧组里的肥差,如果人精明,会“做账”,一部戏至少可以拿到一百万那么多的利润。

做账,不是寻常意义上的记账。做账的意思是在账目上动手脚,表面上看不出问题,实际上有很大一部分资金冠上正常的名目可以随意动用。

向阳跟了宁友川这么久,做账是一件极简单的事。宁友川给了向阳这样一个机会,对一名助理来说,是再好不过的出路。许多人也许一辈子也等不来这样一个契机。

“宁导,我……”可是向阳心里却是说不出的苦涩。他只觉得,宁友川是在把他推出去,新的工作岗位和机会,只是一个借口而已。仿佛他就像是腻了很多情人那样,最终也腻了自己。

“不要推辞了,我和陈总已经说过,你跟我的这些年很懂规矩,也知进退,做事本分。他也很赏识你。以后你在风云影视,也算是……”

宁友川停住,向阳那个忧伤的表情让他一瞬间不忍。

“宁导,再让我跟您一部戏吧。您下一部戏杀青,我就调职。”向阳咬了咬自己的嘴唇,“也让我……再学学。”

就是那一瞬间的不忍,宁友川说了声,“好。”

《天下第一刀》的主创见面会定在了风云影视的会议三厅,某种程度上更加说明了风云影视对这部戏的重视。成祥刘盈等人听到这个安排的时候也是一脸惊讶。

但是大家又随即释然,不说别的,他们对这次的剧本是很有信心的。对方能这样表达自己的诚意,也是暗示会努力促成双发的合作,这一点祥悦的人心知肚明就好。

风云影视的会议三厅是个不大的地方,但是在这里举行的会议多半都是风云策划半年以上的重点项目。像《天下第一刀》这种与其他企业合作的项目,在这里举行主创见面会,这在风云还是第一次。

主持会议的,是风云影视的人,是双方达成协议之后,选出的《天下第一刀》的监制,一个叫张钰的年轻女孩。

张钰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个子不高,身材很好,画着淡妆给人一种很职业的感觉。张钰吸烟,开会的时候也点着一根烟用两根手指夹着,加上盘在脑后的发髻给人一种风尘感。这种风尘感和年龄很不相符,给人一种故作成熟的感觉。

虽然是这样,在座的人却都不敢看轻这个角色,监制,不是随便每个人都能胜任的。她若是有这个能力,那自然是好的;她若是没有这个能力,作为与风云影视达成协议的制片人成祥,就会很头疼,在座所有人就都会很头疼。

“好,我们大家互相认识一下,”张钰用一种精明强悍的眼神把在座各位打量一遍,“这位是制片人,祥悦影音的老总,成祥先生。”

成祥点点头。

“这部戏的导演,刘盈先生,刘盈先生也有过很多优秀作品,像……”

“不值一提,”刘盈打断张钰,朝宁友川看了一眼。有宁友川在座,张钰这样介绍他,会让他有一种班门弄斧的感觉。

“《天下第一刀》的编剧,路长歌。”张钰说完这句话,首先停了下来,她再次打量了路长歌一眼。这个眼神让路长歌很不舒服。

张钰对路长歌并没有做过多的介绍,因为下面一位,将是《天下第一刀》剧组里的重量级人物。

“我们从法国请来的摄像师,ARON(阿隆)。”

阿隆是个中国人,年轻时去法国留学,学习电影摄像。众所周知,法国是电影发源地,更是电影人的求学天堂。不论阿隆技艺如何,单单是“从法国请来”这几个字,就给他添了很大的分量。

刘盈附耳路长歌,轻声说了几个字,“昨天我们见过了,技术很好。”

刘盈的意思是,这个阿隆拍摄技法不错。这确实是一个好消息,但是路长歌却没有喜悦。在剧组里经常发生摄像与导演意见不合的事情,从法国回来的摄像师与刘盈没有过接触,两个人的艺术理念怕是大多会相左,另外……路长歌不愿意多想,到时候叫刘盈他们留意就行了。

路长歌不禁再次看看这个阿隆,人很高大,头发很长染成棕黄,目光灼灼,果真很有法国留学人的风采。

“副导演,郝治。”郝治,就是耗子,他依旧一副对众人很讨好的模样,客客气气地和大家打招呼。

“录音师,耿鑫。”耿鑫是录音组的组长,是个很潮的年轻人,一副硕大的耳机挂在脖子上。路长歌看了不禁想笑,这个行为无非是想给自己的职业标明一个符号罢了,看起来有点高调,又有点做作,怕是刚刚入行不久的新人。

“美工,周陵。”周陵是个看起来很普通的中年人,大家对他倒是没有太大的好奇心。张钰很快介绍最后一位。

“艺术顾问,宁友川先生,相信大家都不陌生。我们风云之所以请宁友川先生担任《天下第一刀》的艺术顾问,也是对这部戏抱着很高的期望。”

令路长歌意外的,小小的会议室响起一阵掌声。

摄影师阿隆右手抵住额头,对宁友川做了个致敬的姿势,“我在法国看过你的片子,很好。”

宁友川露出一个绅士的微笑,随即把目光重新放在路长歌的身上。

路长歌觉得这场见面会开始变得无聊起来。

只是没想到的是,在整场见面会上与路长歌交流最多的,竟然是最不起眼的美工组周陵。周陵不断地向路长歌问起每个角色的人物性格,甚至拿出了自己事先做好的人物形象给路长歌看。

路长歌很欣赏这种敬业的态度,言辞上十分温和。

会议进行到一半,主创互相熟悉,张钰开始分发完整剧本。

宁友川拿到那叠厚实的打印文件,心里五味杂陈。他无法不把注意力集中在“编剧:路长歌”这几个字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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