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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我穷?你早说啊!上——by邀日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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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长歌一阵惊醒,唰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拿起枕头旁的手机一看,已经十一点半了。

路长歌有点囧,以前在家里一人独大,想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现在是在剧组里,工作环境下居然还这么懒散……

就在这时,路长歌的房门又被敲响,门外还是生活制片柔柔弱弱的声音——

“吃午饭了。”

路长歌眨了眨眼睛,有些无力。

每个楼层中间都有个小厅,小厅有露天的阳台,和整洁的沙发。

路长歌去7楼领了盒饭,然后找个地方一边吃盒饭一边和生活制片说话。

“剧组人中午饭吃什么?”

“也是盒饭,一会儿派车送去。”

路长歌想了想,“那我一会儿跟着送饭的车一起去现场吧。”

生活制片点点头,“我去和司机师傅说一声。”

路长歌吃了一会儿想起成祥没下来领盒饭,就去保温箱那里重新拿了一份儿然后回到了9层。

路长歌站在成祥门口,敲了半天门,成祥没出来,成祥隔壁的强子出来了。

“编路?你找成总?成总上工去了,临走还嘱咐我们别吵你。”

制片主任不需要跟着上工,只需要在宾馆里和策划排出第二天的场序,做些后备工作。

路长歌听他这样一说,神色一僵。

成祥上工去了,那刚才进他房间还把手放在他额头上的人是谁?

强子见他没话说,笑呵呵地回自己房间了。路长歌觉得无趣,转身也回自己房间。

路长歌的手刚搭上自己房间的门手柄,就听见自己背后响起开门的声音。

“嫦娥?”

路长歌一转身,看见宁友川站在他面前。那一瞬间,路长歌想把手里的盒饭扣在他脑袋上。他没控制住,他真的这样做了。

宁友川挑着眉毛看对面的人扬手,他和颜悦色地接过那人手里的东西。

“这是帮我拿的饭吗?我才下了飞机没多久,刚好有点饿了。”

路长歌一个恍惚,先是手里一空,随后身子一斜失去了重心——他被拽进宁友川的房间里。

“你没病吧!”

路长歌转身就走,不料未等他踏出房门整个人就被拦腰拖住。

“嫦娥,我很想你。”宁友川那个无赖的声音在路长歌背后响起,抱住自己的那双手,还端着一份剧组盒饭……

009

路长歌也不清楚,为什么自己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他一用力挣开身后的怀抱,抢过那人手上的饭盒,回身就扣在了宁友川的头上。

菜汤洒出来倒了宁友川一身,连头发上也沾了。

路长歌看了这副滑稽的模样却笑不出来,他只觉得苦涩。

他不愿多想,转身走了。

宁友川呆呆地愣在原地,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路长歌会这么对待自己。正出神的时候,房间门又被打开,向阳冲了进来。

“宁导!”

宁友川朝他做了个手势,向阳止步。

“出去!”

向阳看了看一身狼狈又对自己严厉的宁友川,咬咬牙走了出去。

房间里重新剩下宁友川自己。他不经意地舔舔嘴角的菜汁——

“麻婆豆腐。”

他怎么觉得,吃过那么多剧组盒饭,这一份儿别有一番风味儿?

路长歌气得浑身发抖,回房间拿了挎包就出门了。生活制片已经和送饭的司机师傅打过招呼,所以路长歌理所当然地坐上了送盒饭的小面包车。

小小的车厢里洋溢着饭香,送饭的司机师傅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路长歌说着话,也不管路长歌有没有闲话的心情。

路长歌坐着送饭车子一路颠簸地到了一片竹林,前方不远就是片场。

路长歌谢过了司机师傅,拿着自己的包下了车。

司机师傅做了一个手势,片场那边就有人喊了句,“开饭啦!”

随后几个场工涌上来帮忙,把装剧组盒饭的箱子搬到片场。

成祥坐在一块大石头上静静地吸烟,阳光照射下来,在地上投射出一个很好看的身影。路长歌拿了一份盒饭走到他面前。

“我是吃过了才来的。”路长歌说。

成祥接过饭盒问道,“早上见强子没叫醒你,我也就没叫,让你多睡会儿。”

路长歌挠挠后脑,其实他挺想在拍摄第一天坐剧组车到片场的。前两年只顾着写剧本,每次去剧组都是简单地探班,从来没像现在这样从始至终完完整整地跟组。

而和宁友川在一起的那四年,每次写剧本都不是自己的署名,路长歌也就连探班都不愿意去。

所以这次驻组的经历对他来说就显得特别珍贵,结果没想到第一天上工路长歌就睡过头了。

成祥笑了笑,“身体重要。再说第一天拍戏,刘盈和强子肯定都选简单万无一失的场次。临时改动剧本的可能性也不大,你就算跟来也是平白挨晒。”

听到“挨晒”,路长歌看了看成祥的脸色,果然比昨晚见到的他要黑一点。C市的太阳还真够毒的。再看片场其他人,一个个都想尽办法做防护措施,女孩子们都撑着遮阳伞,男生多半都戴了剧组发的帽子,耗子更夸张,居然穿了件长袖衫,汗水阴湿了整个后背。

穿长袖衫其实也很必要,剧组其他人胳膊都晒得快蜕皮了。

怪不得整个剧组都懒洋洋的,没什么生气的样子……

刘盈端了盒饭凑过来,简单关心了路长歌几句。路长歌这才知道,整个剧组都知道编剧昨夜吃坏肚子了。原来早上工之前监制张钰把自己当成反面典型了,勒令剧组人员注意饮食卫生,不要耽误第二天上工。

路长歌心里有点不舒服。正别扭着的时候,那边坐着吃饭的张钰就朝路长歌淡淡地笑了一下,很有礼貌的样子。路长歌也就只好回一个礼节性的笑容。

二十分钟之后,剧组重新开工。

每个有职务的人都拿着自己的剧本钻研下一场戏,耗子也把两个小配角叫到一边说戏。

路长歌和成祥坐在一处,静静地看着刚刚吃过午饭就进入工作状态的剧组。

张钰撑着一顶阳伞走了过来。

“这天也太晒了。”张钰坐到成祥身边另一侧。路长歌突然有换个地方坐的冲动。

成祥颇有风度地把张钰的伞推了推,“你自己遮全点就好,我们是男人,不怕晒的。”

张钰有点不好意思。

“成总平时都忙些什么,这次准备在C市留多久?”张钰又开口问道。

路长歌直觉成祥头皮一紧,暗暗替他觉得好笑。

“忙一些生意上的事,这次先在这边盯几天,等剧组上了正轨,我在B市还有其他的事。”

张钰“哦”了一声还要再问,路长歌连忙接了一句。

“马上要开拍了,我们也不要说话了。”

张钰神色间有点不满,不过很快就好好地掩饰住了。

“开机。”刘盈声音很镇定,正如一个导演应该做到的那样,把整个场面压得死死的。

“各部门各就各位。”

镜头前的演员神色一凛,摆好了马上要用的姿势。

“开始。”

机器滴的一声,摄影师阿隆按下了摄像机的录制键。场记跳到镜头前狠狠合上场记板,又大声报着场次镜头数。

路长歌轻手轻脚地绕到刘盈那边,和他一起看监视器里演员的表演。

“好,停。”一条摄制完毕,刘盈喊停之后便回头征求各部门意见。

灯光师是阿隆约来的,两个人合作很久,一直是最佳拍档,阿隆说这一条没问题,灯光师自然也没问题。

问题出在录音师耿鑫的身上。

耿鑫铁着一张脸,大声吼开,“都他妈注意点,不知道同期声吗!刚才是谁的脚步录进去了!”

路长歌脸色立刻变得很难看。

录音师的调音台就在导演椅旁边,与监视器架得很近。刚才只有路长歌轻手轻脚地走过来,他自然是看在眼里的。他这么吼出来,有点指桑骂槐。

片场的人面面相觑。

刘盈咳了一声。

“什么时候的脚步声?”刘盈轻声质问。

“刚打板以后。”耿鑫顶着那只硕大的耳机,没个好脸色。

刚刚场记打板结束,一跳出镜头,路长歌就走了过去。

路长歌现在有点后悔,不应该凑这个热闹。现在他在现场走动倒显得他不懂规矩了。

刘盈察觉到他的不安,笑了一下,继续和耿鑫交涉。

“刚打板以后就听见异响,那为什么当时不说?整条戏拍完了才说?”

耿鑫一愣,面带愠色。一条戏要浪费很多,虽然不是胶片电影,但这样一条戏总归不便宜。刘盈这样问,倒是耿鑫自己的责任了。

刘盈哼了一声,“这条过了。声音有问题后期调,我不会给你时间重拍。”

刘盈转过身又对大家说,“大家都注意,拍戏的时候不要走动。”

耿鑫见刘盈神色严峻语气强硬,虽然面子上挂不住,却也没再说什么。路长歌悄悄抬头看看他,见他死死盯着自己。

耿鑫发现路长歌对上自己的视线,僵硬地把头扭了过去。

“长歌!”在后面远远坐着的成祥朝路长歌招招手,“你过来,我有话和你说。”

路长歌知道这是成祥在给自己台阶下,他很感激,刚一过来就发生这样的事,他也不想再在这边坐下去了。

路长歌快步离开回到了成祥身边。

成祥拿出一顶剧组发的帽子递给路长歌遮太阳,“你不要理他。下次注意就行了。”

路长歌吐吐舌头,“他是针对我吗?”

成祥摇摇头,“这都一上午了,这个录音师一直这样。”

路长歌心下了然。可能是昨天分房间,让耿鑫觉得自己的工作不受重视了。可是在一个剧组里,每个职位都有必要的作用,并不是说某一个职位能够唯我独尊的。耿鑫这样表现,在片场大吼大叫,又随便给人下马威,总是刻意强调录音的重要性,这自然会引起其他人的不满。

刘盈应该忍了一个上午了吧,正好趁着自己在,把耿鑫这个劲头驳斥回去,免得他愈演愈烈。

剧组就是这样,有的人不干活,有的人又假干活。有的人干了很多的活儿都不在正点上,有的人干了一点的活儿非要让全天下都知道自己干了剧组最重最累的活儿。

想到这一层,路长歌的脸色总算好看一点。

“各部门各就各位,开机……演员准备……开始。”刘盈的声音从喊话筒里传了出来,新的一条戏又开始拍摄。

路长歌就这样在成祥身边,静静地坐了一下午。

虽然中途有不快,虽然就只能坐着好像很无聊又没有自由。但是路长歌却觉得很神圣。

那些演员在念着自己的台词,剧组每个人都拿着自己写的剧本。虽然每个人手里都只是当天要拍摄的内容,只是薄薄的一层纸,可是在每一张纸上又必须清清楚楚地标示着“编剧路长歌”几个字。

生平第一次,路长歌有了身为编剧的自豪感。

成祥也在他身边坐着,有时用手机上网联系一下业务,有时侧过头看看身边的路长歌。他很想伸手摸摸身边这个青年的头,看看能不能感受到路长歌脑子里的灵感与思想。

如果能够从另外一个人的身上汲取人性的纯洁和青春的活力,成祥很愿意这么做。

在竹林尽头,有一辆出租车静静地停着。

宁友川透过车窗看着那一群人中的路长歌,看着他静静地坐在剧组里。

宁友川突然生出一种违和感来。曾几何时,那个毫无背景的大学生竟然一跃成为这样成功的编剧。甚至在剧组里也有着超然的地位,可以与制片人和导演平起平坐。

他甚至记得他们在一起的时候,路长歌除了要给他写剧本的那么几个月,其他时间都是在操持家务,或者上课、打游戏、和同学见面,完全就只是一个大学生而已。

在他的印象里,这个学生模样的恋人从来没有踏入社会过。

所以当路长歌以一个有着极高社会地位的青年编剧的身份再次出现在他面前时,他才对他生出那么强烈的兴趣来。

没错!

宁友川点燃一支烟,他找到了原因。

两年前的那个四年,他对李长歌是一种宠爱和习惯;两年后的今天他对路长歌是一种猎奇。他渴望将这个有着傲人的才华,又有着与自己旗鼓相当的名气的小作家,重新纳入到自己丰满的羽翼之下。

“开车吧。”宁友川把车窗打开一条缝儿,烟气顺着车窗涌散出去。

出租车悄悄离场。

010

《天下第一刀》开拍第三天,剧组里许多成员的注意力有所偏移。

不知从谁开始,剧组里有人悄悄议论起住在宾馆9层的一位“大人物”。

《天下第一刀》剧组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刘盈作为一名职业导演,基本上是属于作品熟但脸不熟的级别,而几位主演主要动用二三线小明星,基本上属于脸熟但叫不出名字的级别。

要说能称得上“大人物”三个字的,自然要属住在9层,路长歌对门的宁友川了。

不得不承认,正是听了这些小声议论以后,路长歌才第一次意识到,宁友川这个人是个大明星。

这种关于宁友川的议论,直接导致一个不好的结果,就是不断有人以各种名目到9层来。事件的直接受害者就是强子,张钰,还有路长歌。

强子和张钰还好说,因为这两个人在剧组里有一定威信,一般人得罪不起。但是路长歌不一样,他在剧组里属于边缘群体,基本上不具有决策权。所以表面上看来,路长歌这个人很没有威慑力。

况且,路长歌就住在宁友川正对门,若是为了千里迢迢跑到9层来看宁友川一眼,为什么要舍近求远呢?

于是电影开拍第三天开始,路长歌的房间走起了集市。

“编路,麻烦给我拷一下后三十场戏。我想要一份电子版。”

“编路,请问这场戏里面的道具有一坛花雕酒,那么这个重点是放在酒上呢还是放在坛子上呢?”

“编路,我听说你还写过别的电影,我想问问是啥,我挺喜欢《天下第一刀》的……”

……

更有甚者……

“编路,我听说你这里能上网,借我用一下,我急查资料。”

“编路,借我一瓶矿泉水。”

……

这群来访者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他们进来都不关门,他们和路长歌说话却都不看着路长歌,他们都看着路长歌房外正对着的那扇紧闭的门,门上贴着一张纸,上面题着宁友川的大名。

路长歌受不了了。

第五天,宁友川的房外贴着的字变成了:宁友川死了。

路长歌门外则贴着:路长歌也死了。

来的人渐渐少了些。

第六天,宁友川发现了自己门外标语的变化。

第七天,宁友川门外的字变成:我们合葬在一起。

没有人再来了。

路长歌把两张纸都撕了。

除去这一点不快的小插曲,整个拍摄进程可以说是一眨眼就进入正轨,不到一个星期,剧组已经养成铁一样的作息纪律。

每天早上有人敲门叫早餐,然后是制片主任强子在走廊里喊起床。

除了拍晨戏,基本上都是七点上工。

路长歌最开始还坚持了两天,后来实在是早上起不来,索性告诉生活制片小妹妹不要再来敲门叫早餐了。至于强子,9层住着的人基本上都是不用按时出工的,每天喊一圈就是个过场,渐渐的强子的声音也不像前两天那么洪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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