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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不言+番外篇——by苏唯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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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风是因着担忧,才不愿意吗?”楼清钰倾身上前,吻着少年的脖颈。

少年不肯说话,沉默着。

“倘若,我可以陪着阿风呢?”楼清钰带着笑意说道。

少年猛地转身,瞪大了眼睛看着楼清钰,眼中满是惊讶。楼清钰看了甚为欢喜,凑上去占着便宜,亲上少年的唇,伸出舌头轻轻舔着。少年张开嘴巴,楼清钰以为是回应,因此吻得更加热烈。

少年紧紧地抱着楼清钰的身体,努力保持着身体的平衡。

楼清钰将少年压在身下,上下其手。少年好不容易摆脱了他的控制,有了呼吸的能力,怒道:“无耻!”

“阿风行走江湖的时间也不短了,怎的说来说去,也就这么一句骂人的话?”楼清钰嗤笑。

“你以为人人都是你!”少年不满。

“是我不好吗?”楼清钰笑着问。

“……”

“我们做吧!”楼清钰再次提出这个问题。

“……”

“好不好?”

“不好!”少年再次拒绝。

“为什么?”楼清钰不满,用力揉捏着少年的胸口,少年闷哼,却不肯叫出声来。

“你脑袋里面只有这些吗?”少年咬牙切齿,轻轻喘息着。

“不装着这些,还要装着什么?”楼清钰理所当然问道。

“……”

“我在上面,”少年思考许久,闷声开口。

“嗯?”

“我说,我在上面。”

楼清钰吻着他的嘴巴之余轻声回答说:“好啊!”说罢,躺到了床上,看着少年,满眼期待。

“……”

莫怀风嘴角抽搐,扶了扶额,坐起了身,也不看楼清钰一眼,走到柜子旁拿出两套衣裳,递了一套给楼清钰,另一套自己穿了起来。

“你!”楼清钰疑惑。

“过段时间吧!”少年说道。

“为什么?”楼清钰站了起来,走到少年身边,抱住他,手伸到他胯部,疑惑说道:“莫非,你不行,也不对啊!难道,你想做柳下惠?”

“……”

少年系好扣子,看着眼前容颜艳丽,突然问道:“阿清,是你对吧!”

“呃……”楼清钰没回过神来。

“可以告诉我吗?我想知道,”莫怀

风坐到床边,看着楼清钰,可眼神又仿佛没有放到他身上。

“那个女人,是我的妹妹,同父亦母,”楼清钰说道,“也是个傻子。”楼清钰冷笑。他看着少年,问道:“你恨吗?”

“我不知道。”

少年走到窗边,打开窗户,看向窗外。屋宇层层叠叠,远目而去,皆是繁华盛景,耳边皆是摊贩百姓的的吆喝声,高亢而欢快。

“莲钰,我们,可能吗?”少年转过头,低声问道。

“为何不可?”

“呵!我总是担忧顾虑的,”少年自嘲。

“那便放开了心,莫要去管那些,”楼清钰穿上衣裳,走到少年身边。

“是吗?”少年勾起嘴角,看向楼清钰,一向淡漠的眼中有些淡淡的笑意。

“自然,我们为何不可能呢?”楼清钰笑着。

少年沉默,对于楼清钰,他总是充满恐慌的,因着恐慌,抓不住,所以害怕,所以不想去碰触。

而同楼清钰的这份感情,又是如此大逆不道,违背了伦理,让他不敢去承认。他时常想着,若是那人,这一生再也不出现,那便也是好的。

可是,那人终究是出现了,以那般霸道的方式,逼着他接受。那人总是这样的,总是如此任性妄为,不管不顾,也总是让他无可奈何,却又心甘情愿。

接受吧!

只此一次,不管他人如何想,只凭着自己的意愿,任性一次。

第二十五章

听到那个老实男人的消息时,邹阳停住了脚步,看向说话的二人。

“怎了?”北季看着看到他的脸色有些不对,收敛了嘻嘻哈哈。

邹阳不说话,看向那人,那人因着他的目光太过灼热,而退后了半步,邹阳却没有心思去管,急急问道:“你们说的叶家汉子怎了?”

“你不知道?”那人仿佛很惊讶,“叶家汉子死了,和他的妻子一起,也不知是谁埋的,两人埋在了一起,墓碑上却只有叶夫人的名字……对了,那墓碑好像还是城东邹老板刻的!”

“是吗?”邹阳喃喃问道。

为什么?

邹阳想起那男人的眉眼,平凡而朴实,当时他看着自己的眼神是恐慌而哀伤的。他又是为何,要如此呢?

“你认识那人?”北季问道。

“嗯,见过,”邹阳心不在焉说道。

“那你?”

“哦!”邹阳抬头看了眼天色,说道,“我们快点吧!”说罢率先走了出去,不再理会北季。

到了敛七家,他正坐在院子里,石桌上放了一壶酒,他倒了一杯,独饮。邹阳走过去,入了屋里,拿了两个酒杯,走到桌旁坐下,给自己也满上一杯,笑道:“敛兄怎的这般小气,喝酒也不叫上在下。”

“没叫你,你不也是来了吗?”敛七似乎心情不好。

“是的呢?”邹阳笑道,脸色却是有些冷。

“听说了吗?城北叶家夫妻死了,”敛七看着邹阳,一双狭长的眼中,半是冷漠,半是哀伤。

“敛兄认识那对夫妻?”邹阳笑着问道。

敛七为何在得知那两人死讯时这样,敛七是江湖中人,他是知道的,而他来四方城也不过四年,这四年来,他一直都住在城西,也并未同任何人有何交好。而那两夫妻来四方城也不过两年,平时也未同人深交,邹阳知晓那二人,还是因着那男人到他家定做了墓碑。敛七又为何因着他们生了这般哀伤的情绪。

“认识?”敛七思索道,“倒也算是认识的,多年前曾见过。”

“那敛兄为何因着他们哀伤?”

“哀伤?”敛七反问,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我为何哀伤?”

“你们二人说话,倒也着实是无趣,绕着弯子,是生怕别人听懂了?可怜我这愚笨的人,听着真真是累的慌!”北季见二人如此,嗤笑道。

“……”

邹阳黑了脸,着实是不知该夸这人好还是骂这人好。

“怎的?莫非,我说错了?”北季嘴角噙着笑容,一双桃花眼盯着二人,勾人得紧,只可惜,这看的人不在乎,无人欣赏。

“便是这酒,都堵不住你的嘴吗?”邹阳斜了他一眼,两人都是桃花眼,说不上谁比谁长得好,可若是搁在二人脸上,定是邹阳更胜上一筹。

“可真是堵不住呢?”北季厚颜无耻说道

“哦!什么能堵上你的嘴?”邹阳冷冷问道。

“唔!”北季眯了眼睛,眼神晶亮,不正经笑道,“红唇,女子的,男子的,皆可!”

“你倒是不挑!”邹阳冷哼。

“在下也是如此觉得,”北季仿佛没听出来他话语里的嘲讽,笑着应声。

“哼!”邹阳轻哼,“你倒是不怕得了那花柳之病!”

“邹兄此言,可是咒我吗?”北季似是困惑。

“在下既非心狠之人,又怎的忍心诅咒北兄呢?只是担忧罢了!”邹阳虽是笑着,可那话,着实是咬牙切齿的。

“邹兄,你怎能这般欺负在下呢?”北季哀怨说道。

“……”

“你倒是比邹兄还胜上两分!”敛七突然淡淡说道。北季不知是何意思,可邹阳却是明白,敛七曾说纵使是那勾栏院里的姑娘也比不上他,一时间,邹阳也是不知该骂还是该笑。

“敛兄这……可是夸赞?”北季看了邹阳的脸色,迟疑问道。

“自然!”敛七勾起一个淡漠的笑容说道,语气理所当然,丝毫没有心虚之感。

“那,在下便欣然接受了!”北季丝毫没有一般人的谦虚,厚着脸皮说道。

“北兄接受便好!”敛七说道,温文儒雅。

邹阳撇过头,看着清澈的天空,隐藏住抽搐的嘴角,想着,果真这看起来老实的人骗起人来才是最厉害的。

“我饿了!”邹阳突然说道,错开了话题。

“……”

“也许,前世你是我生的,”敛七抽了抽嘴角,看着那人理所当然的模样,无奈说道。做朋友做到他这份上,究竟是他的不幸,还是邹阳太过幸运。

“是吗?你可不像他!”邹阳认真说道,可这话终究只是被当做了笑话。

敛七同莲商自然是不同的,莲商看着多情,实则无情,而敛七则正好相反,看似无情,实则多情。也正是如此,他才会管了邹阳的吃喝却不曾抱怨。

“是吗?可你这吃的喝的怎的都得我管?”

“莫非!”北季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调侃的笑意,“邹兄是想赖上敛兄了,既如此,敛兄你便莫要推辞,抄娶了邹兄罢!”

“……”

“北兄,晚饭你便莫要再吃了!”邹阳咬牙说道,眼中满是怒火。

“为何?”北季不解。

“北兄可是眼神儿不好?”敛七笑着说道,眼中却泛着冷光。

“为何?”北季再次不解。

“在下担心北兄再吃坏了肚子,如如昨日那般往返于庭院与茅厕之间,”邹阳笑着说道。

“在下知道,邹兄非是这般心狠手辣之人!”北季干笑道。

“在下却是不知,”邹阳淡淡说道。

“北兄这眼神儿,莫非是差到了辨不清邹兄是男是女的地步了?”敛七不怀好意问道。

“……”

敛七话音一落,

邹阳便眼冒寒光,却是笑吟吟问道:“北兄,在下,便那般似女子吗?”

北季觉得有些无力招架,心中暗恨这敛七太过阴狠,使出这等手段,便是近于杀人于无形。

“怎会,邹兄这般……呵呵,玉树临风,英俊潇洒,怎的会似那女子一般。”北季笑着拍马屁。

“哼!”邹阳冷哼。

“我去做饭,”敛七起身,有些认命地说道。

“那感情好!”邹阳笑得分外欣喜。见他那副模样,敛七脸色有些发黑,这人,可真真是不能给半点甜头。

待敛七走了,邹阳冷冷看向北季说道:“你便赶紧将那银子还了我,不然若是你一直待在这儿,欠我的银两岂不更多?”

“到时候我便一同还了邹兄便是!”北季笑道。

“哼!我却是不信你的,只怕到时候,我是银子没讨到,可又花了不少,”邹阳冷哼,满脸的怀疑。

“呃……”北季无语,而后强调,“邹兄,在下是王爷!”

“在下却是不知,朝廷已经穷到了这般地步?连王爷也得干那偷鸡摸狗的事?”邹阳看着他,并不买帐。

“……”

北季抽了抽嘴角,这邹阳无情起来,果真是无情。胆子也是大得厉害,这样的话,他也是敢说出来。

“在下,是逃出来的,”北季决定采用哀兵之计。

“哦!”

“容王兄已经起兵,皇兄却仍旧贪图着安乐,不理朝政,也不知是何人给他出了这么个馊主意,让他想到了联姻,呵!那陈国又岂是好相与的,岂能由他摆布!”北季敛了笑容,眉眼间染上了忧愁。

“哦!如此,王爷倒也是忠义的?”

“忠义!”北季惊讶,哈哈大笑说道:“何为忠义,邹兄以为我是忠义,皇兄若是没选了我联姻,我又岂会管他这些?”

“是吗?”

“自然,这天下是他的,还是容王兄的,与我何干,我依旧是那闲散王爷,终日醉卧那美人膝,又何必去摊上这么一滩浑水?”北季欢快说道,眉眼间有哪有那忧愁呢?

“倘若,最终得了这天下的人,并非这两人呢?”邹阳勾起笑容。

北季敛了笑容,严肃说道:“不可能?”

“这世上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帝王无道,百姓自然是要反的,更何况,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王爷怎知,容王身后,没有那只蝉呢?”

“这天下,终究是北家的!”良久,北季叹息说道。

邹阳没有再说话,而是沉默。

北季这话说得隐晦,像是知道什么,又仿佛什么都是不知。邹阳的话中的那只黄雀,指的是北易,可北季未必也是如此想的。而那黄雀,也未必便是北易。终究只是太祖血脉,这么多年,倘若他失败了,谁又会管。相教于他来说,北季这些皇室子弟,要想得到那位置,是

更加容易的。

也许,这只黄雀,是北季。

这也并非是不可能的事。

邹阳勾起嘴角,只不知,这人究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还是“韬光养晦,忍辱负重”。

“我去看看敛兄饭做好没?”邹阳起身,入了厨房。

北季抬头,看着蔚蓝的天空,似乎,很久没有那么安逸了呢?这样的日子又有多长时间呢?他直视着太阳的光芒,眼泪似乎要流下他伸出手,遮住眼睛。

这太阳仍旧悬挂中天,可那太阳,却是要落下了罢!

邹阳走出厨房,看见北季用手遮住眼睛,抬头看着太阳,说道:“好了,吃饭吧!”

“嗯!”

北季放下手,勾起一个淡淡的笑容。

第二十六章

吃过饭,邹阳同北季一起回家。

经过城东大街时,邹阳看到了一张脸,那张平凡的,面无表情的脸,他猛地顿住脚步。

“怎了?”北季疑惑问道。

邹阳却仿佛没有听见一般,猛地冲了上去,拨开人群,眼前却没有那人身影。邹阳站在路中央,来往的人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他却毫无所觉。

“怎么了?”北季走上来,奇怪问道。

“没,没什么?”邹阳摇头。

那是他,应该是的!

他来做什么?邹阳记得他最初出现在四方城是在杜老太爷的葬礼上,以牵机杀死了杜老庄主,而后便是青城掌门。再后来,他便离开了吧!再次听到他的消息是在他动手杀了峨眉掌门之后,使的同样是牵机。

那么今日,他为何出现在这里?

那么,他如今杀的,或者说,要杀的,是谁?

邹阳心中一跳,该不是?

他猛地转身,向城西跑去。

“邹兄,你怎了?”北季被他如临大敌的表情吓到,连忙问。

邹阳却是没有回答,是没有听到,也是没有时间,没有心情去说什么。

敛七家住的有些偏,若是出了什么事,纵使是呼救,怕也是没什么人能够听到的。况且敛七今日看起来精神有些糟糕,也不知能否逃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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