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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小贩遇到城管+番外篇——by京城男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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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何初六到城市讨生活,每天被邓绍撵着走。

你来我跑,你追我逃,一来二去跑到一张床上了!

不过生活习惯不一样,小受邋遢、小攻洁癖,每天打架无限欢乐多!

何初六:“我不想洗脚,今天摆了一天的摊,累死了!”

邓绍:“不洗脚不准上床”咣当……

憨实闷骚木讷邋遢受PK洁癖严肃腹黑城管攻。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何初六、邓绍 ┃ 配角:N多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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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闷骚才是王道

凌晨时分,火车站的候车室里到处挤满了人。我扛着厚重的行李从检票口进入,偷偷回头看了眼母亲,她正窝缩在父亲的怀里哭个不停。我不敢多看,只能加快脚步往车上走,由于行李太过沉重,这导致我的动作看起来十分搞笑,活像一只蚱蜢。

上车后,行李架上已经没有多余的位置,我四处瞅了一番,见实在腾不出地方放自己的行李,这才不得已把行李往自己的座位下面塞。

“哎,你干嘛呢?没看到我脚在下面吗?真是的,一看就是打农村来的。”

我放行李时并没有注意到座位下面有一双脚,被行李碰到的女人不停的朝我吼着,这种面孔我在电视上见过,她们打心里看不起我这种人,自然我也不会反驳,兀自将行李放好,当没事发生一样一屁股坐在那个女人对面。

女人见我不搭理她,也就不在多话,只是扭头时附赠了我一个狠毒外加蔑视的眼神。

“小伙子,看你这行李够多的,这是要去哪啊?”

我不太爱说话,外加临走时母亲叮嘱过,在车上千万不能和陌生人说话,所以我就更不敢说了。

我只是微微冲身旁的老头点了点头。

老头注视了我几分钟,随后就和身旁的人说话去了。

我暗自吐了一口气,心里也轻松了许多,伸手扯开领口呼扇了几下,还没等把手放下来就听见对面的女人说:“这是什么味儿啊?这么臭?”

女人的视线直勾勾的盯着我,盯的我心里发毛,虽然上车前洗过澡,可难免努起鼻子闻了闻。

“臭死了,还让不让人呆了?”

这时车厢里有不少人应和起来,争吵声越来越大,直到列车员赶来,这件事才找到了根源,根源就是我身旁的老头带上来一条鲅鱼。至于怎么解决的,我没注意,我只是把头伸出窗外瞧是否能看到母亲。

火车行驶,渐渐从灯火辉煌的城市窜入无尽的黑暗当中。车厢里的灯暗了下来,我逐渐有了困意,眼皮不争气的打了起来,没多久我就沉睡过去。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和对面的女人前世有过节,再次醒来就是被她的说话声吵醒的。我睡眼惺忪的望着她,她却很鄙视的瞪了我一眼,扭头和她身旁的男人说:“年纪轻轻的就这么不要脸。”

男人不自觉的瞧了我一眼,露出贱兮兮的笑容说:“这是男人

正常反应,我年轻的时候也有过。”

听到这里,我似乎明白了什么,我急忙站起来绕过身旁的人朝厕所走去。

进了厕所,我隐约能感觉到脸上如火灼一般滚烫,我靠在门上,手慢慢朝裆下摸,宝贝竟然在惊吓之余仍旧挺立,这更加让我恨身上的这条运动裤。这条裤子是母亲买给我的,买来的时候我就觉着不好,因为它总是能将我的宝贝显露无疑,可母亲执拗,迫于无奈我只好将就穿着。

我蹲下身,在一旁的水龙头处洗了洗手,随后把手往裤裆里摸了一把,一股凉意瞬间让我的宝贝熄火,我犹自高兴,提好裤子出了厕所。

回到座位时,对面的女人和男人都向我投来了目光,不过含义却不同。

我若无其事的坐下,抬起二郎腿有一下没一下的晃悠着,偶尔腿麻了,就换个姿势继续,一来二去就进了首都地界儿,眼看就要到自己向往的城市,心里扑腾扑腾的倒这个儿。

“检票了,请大家出示车票”

我扭头往车厢口看了一眼,低头开始在裤兜里翻着,可却一无所获。我突然紧张起来,抓狂一样的乱找,等列车员和乘警走到我身边时,我仍旧没有找到。

“请出示车票”

我急的一头大汗,结结巴巴的说:“我……我在找”。

乘警和列车员对视了一眼,在看我的穿着打扮估计就把我当成了逃票的主儿,随即露出怀疑的神情。

“行了,你先别找车票了,还是把身份证给我看一下吧”

我伸手挠着头,五个指头恨不得插到头皮里去,一着急更结巴了:“神……神风证?”

乘警嫌弃的撇了撇嘴:“不是神风证,是身份证,明白吗?”。

“哦”我顿时醒悟,伸手就往裤子里抓,刚扯开裤子,就被乘警喊住了:“你要干嘛?”。

我停了下来:“我身份证放在……”我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总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我的身份证放在内裤兜里吧?

乘警大概看明白了,只说了一句:“行了,你转过身去拿吧”。

“哦”我如临大赦一般,急忙转身就往内裤里抓,内裤是分里外两个兜的,我直奔后面那个兜,找到入口用力将母亲缝好的黑线扯断,在一堆人民币当中把身份证摸了出来回身递给乘警。

乘警拿着我的身份证仔细瞧着:“何初六,HLJ省H市东方红乡”

我有些窘迫,如同犯了事儿一样垂着头,双手交叉在裤裆前面摩挲着,可就在这时,我摸出了一种感觉,当然不是那种感觉,而是内裤兜里有东西的感觉,我不等乘警念完,转身往内裤外兜里摸。

真是神助我也,竟然让我找到了失踪已久的车票,我急忙从内裤兜里抽了出来,回身对着乘警说:“车票我找到了”。

乘警点点头将身份证递还给我,随后又对身旁的检票员说:“检票吧”。

检票员是个大姑娘,年纪挺小,她慢悠悠的从我手里接过车票,嘴角微微朝上咧着,我心里明白,人家这是嫌弃我呢。不过也是,谁愿意从陌生人手里接过一张塞在内裤里的车票?

虚惊过后,火车终于抵达首都,我坐在座位上焦急的等着,等人走的差不多了,我才从座位下面把行李拽了出来,拖沓着往外走。

出了车站,离老远我就认出了丁大鹏。

丁大鹏是我的同乡,他家比我家还穷,没事儿总喜欢去我家,从馒头筐里拽两个白面馒头就跑,我妈说这孩子可怜就让我别去计较。可今时不同往日,听说他在首都做了小买卖当了老板,如今也算借他的光,母亲才让我到首都来闯一闯。

“哎呀我去,媳妇你瞧这不是初六吗?这小子长高了”丁大鹏带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走了过来,第一眼我还真没认出来,等离近了我在看,这不是我们村里的‘煎饼皇后’吗?

“哎呀,小六子你看啥呢?姐都不认识了?”

我兀自的点点头。

煎饼皇后咧嘴笑着说:“小六子,看你姐变样没?”。

我仍旧点点头。

煎饼皇后美滋滋的笑着。

“行了,咱先带初六去住的地方,我这兄弟出来一趟不容易,咱别怠慢了人家”丁大鹏从我手上接过行李,刚抬起来就放下了,嘴里念叨着:“哎呀我说六子,你这里面装的啥破玩应啊?死沉死沉的”

我傻呵呵的笑着说:“也没啥,就是出门前,我妈给我装的被子啥的”。

丁大鹏啧啧嘴:“你说大娘也真是的,这北京管啥玩应没有啊?还需要带着?”

我往前走了几步回头说:“我知道北京好,什么都有,可也要用钱买吧?我

妈挣钱不容易……”

“打住,当我没说,咱们走吧”。

丁大鹏打断我的话,和煎饼皇后一起拽着我的行李上了天桥,我不好说什么只能像一只跟屁虫一样跟着。

下了天桥,丁大鹏把行李放在一辆车前面指着车说:“初六,看哥这辆车咋样?”。

我上下打量了一番,点头说:“挺好的,背儿威风”。

丁大鹏美滋滋的笑着,倒是煎饼皇后一脸的不高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上车后,丁大鹏从倒视镜里和我说:“初六,哥给你找了个地方落脚,一个月300块钱,能洗澡带电视,这简直就是系列”。

“系列?”我半懂不懂的问着。

“嗨,等你在北京呆的久了自然而然就知道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不住的点着头。偶尔,我往窗外看去——北京真大啊,和电视里的一模一样!

“六子,咋样?北京带劲不?”。

我脑袋使劲点着。

煎饼皇后依旧美滋滋的笑着,指着外面的高楼大厦说:“六子,嫂子和你说,就这种地方嫂子常来”。

我信了,如同和信春哥一样的信服着。

车子驶进小区,丁大鹏把车停在一个单元的门前说:“六子,到地方了”。

我起身下了车,从后备箱里拿出行李,跟随着丁大鹏和煎饼皇后的步伐进了楼。可是令我惊讶的是,他并没有带我上楼,而是带我下楼。

我停留在门口:“大鹏哥,我们不上楼吗?”。

“上楼干嘛?楼上的房子贵死了,这地下的房子才经济又实惠”丁大鹏说着就和煎饼皇后走了下去。

我拖拽着行李跟了进去,走廊的墙上贴了很多小广告,除了少数修下水道的几乎都是租房子的。

地下室300-700

地下室250-800

原来地下室还能住人,在北京还挺红火,不过这价钱也真贵,至少在我们村里能住上个二三月。

第2章:跟上时代的步伐

在首都,有着大把的北漂住在这不见天日的地下室里,每天昏昏沉沉的,只能依靠闹钟来唤醒沉睡的黑暗;听丁大鹏说,这里住着不同的人群,有白领、有学生、有做生意的、有打零工的、有拉家带口的——别看人群各不相同,但是他们却有一个很潮流的称呼“鼠族”。

‘鼠族’这是我从来不曾踏足的领域,我更不明白其中的内在含义,但我却能直观的从表面看出些什么,很荣幸,我也加入了这个庞大的家族,开始了没天没日的幸福生活。

丁大鹏和煎饼皇后走后,我站在房间的门口,上面的门牌号十分醒目‘1069’。

“小伙子,一会你收拾好之后,带着身份证到值班室登记,还有就是把房租和水电费交一下”。

我只是微微笑着。

地下室的老板是一对夫妻,男的我还没见过,至于面前的女人和我姑姑的年纪相仿,一口的东北话里偶尔跑出几个京片子音,听上去十分怪异,估计来北京的时间比较长,已经跑偏了。

女老板见我不说话,以为我是怕生,这才笑道:“你叫初六是吧?跟大姐这别丫见外,姐和大鹏是铁磁,有事就和姐说知道不?”。

话已至此,我在闷头不吭声,多少会卷了丁大鹏的面子,我只好开口说:“我知道了,谢谢姐”。

“行了,我也不耽误你收拾了,一会洗个澡睡个好觉”。

女老板迈着优雅的步伐从我面前走过,一双足有8-9厘米高的高跟鞋踩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嘎达声,几乎响彻整条走廊。

我的房间很小,目测也就只有15平米左右,天花板上挂着一瓦数不大的灯泡,一张单人小床,墙角有一写字台,上面放着一台彩色电视机,这就是我房间的全部。看上去虽然简朴,可我也挺知足,至少不会露宿街头。

坐了一夜的火车,全身都僵硬酸疼,我也来不及认真打扫,简单粗暴的把床铺好,三下五除二的脱光衣服,如同白斩鸡一样的矗立在地中央。很多时候,我很懊恼自己的身材,按理来说我整日帮母亲下地干活,火辣辣的太阳应该把自己晒的黝黑,黑到什么程度?就和李逵那样就成!可天不遂人愿,我身型瘦弱,白的像面粉,有时候自己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我老爹的种。

我岔开大腿坐在床沿边上,可能用力过猛,只听木床‘嘎吱’一声,吓的我急忙起身检查,不知道把床坐坏要不要赔钱。

木床似乎还挺抗造,完好无恙。我撅起屁股轻轻的坐在上面,舒服的喘了一口气。

这时,我闻到一股怪味,努起鼻子闻了闻,大概明白味道的来源,我搬起右脚凑到鼻子跟前嗅着,味道还真是够浓的,不过我已没有要洗脚的心思,只是把海蓝色大裤衩兜里的人民币拿了出来。

裤衩上面的黑色线头跟着人民币跑了出来,这不得已让我觉得懊恼,火车上的一幕让我十分尴尬,我愤恨的把裤衩脱了下来,随即狠狠的砸到门上,只听发出一声闷响,这时我的怒火才得到了释放。

手里攥着那5000块钱,心里却十分不是滋味,这是家里的所有积蓄。这时,我有些后悔,后悔大器晚成一般和母亲叫板,后悔大言不惭的和母亲夸下海口说:“我一定能赚到钱”。

我颓废的仰面躺在床上,木床依旧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我慢慢阖上双眼,脑海里不断响起那句话:“我一定会赚钱的”。

我像发了疯一样的睡着,所有的感觉都是‘累’,可就在我迷迷糊糊的时候,隔壁房间传来了阵阵的欢愉声,女人尖细的嗓音慢慢变的嘶哑,男人偶尔问几句下流的问题,这不得不让我醒来。

我半眯着双眼,脑袋一片混沌的坐在床上,隔壁似乎没有察觉到什么,依旧雷霆咆哮一般的吼着。

正当我迷糊之际,门被敲响。

“六子,你睡醒没?”。

听到丁大鹏的声音,我摸索着起身去开门,当丁大鹏看到我的时候吓了一跳,惊讶的说:“六子,你都睡了一整天了还没睡够?”。

我回到屋里,扑通一声趴在床上,继续神游。

“大鹏,我就和你说让红姐给六子找个好点的房间,你听隔壁跟宰猪是的,你让六子能睡好吗?”煎饼皇后从门口走了进来。

丁大鹏抬手看了眼时间,无奈道:“这刚晚上6点,谁知道他们夜生活提前了啊”。

煎饼皇后瞪了眼丁大鹏,转身走到我身旁一屁股坐下,伸手搭在我的后腰上,我一个激灵坐了起来,瞬间清醒不少。

“你怕啥?姐还能把你咋地?”煎饼皇后说着,视线倒是往我裤裆上瞄了一眼,随即捂嘴笑道:“六子今年多大了?该找媳妇了,赶明儿姐碰到好的给你介绍介绍”。

我急忙回道:“不用了,我还是想先赚钱”。

“咋样,我就说我兄弟有志气”丁大鹏说着坐到我的另一边,一张木床上坐了三个大活人,它表示自己十分的亚历山大。

煎饼皇后看了我一眼继续说:“有志气倒是好,可这没个媳妇照顾他,你瞧瞧……”煎饼皇后指着屋里乱糟糟的一片,还有一双半黄不白的袜子搭在写字台的一角上,丁大鹏也就跟着撇起了嘴:“六子,哥带你去买点换洗的衣服,瞧你埋汰的”。

我有起床气,所以现在还处于心里不平衡时期,于是说:“就算买新的我也这样,本来就不是干净人”。

丁大鹏似乎看出我的不快,笑着说:“行了,哥来的时间不对,都怪哥不好,赶紧起床哥带你去看看地界儿,赶明找个好的行当先干着”。

这是大事,我急忙光脚下地,把写字台上的袜子拿在手里揉了揉随即穿上,穿戴整齐共耗时不过一分钟,丁大鹏和煎饼皇后都看愣了,我走到门口闷声说:“不是要看地界吗?还不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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