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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你不口——by口口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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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在我终于下定决心要反思一下自己最近的颓靡生活后,

决定先小憩一会儿,只是不曾想这一觉把太阳都睡下了山。

我站在空荡荡的宿舍楼道,看着窗外渐渐脱离视线的夕阳,

由衷的感叹:好大的一枚荷包蛋。接着我的肚子很配合的响起背景音乐。

我拉住放完水从厕所出来的大花,想与他分享我对美的新发现。

可面前这个身高身材完全可以混充体育生的裁缝很失风雅的对我说:“脑子饿抽筋啦?”

我的内心升腾起一种叫做鄙视的玩意儿,狠剜了他一眼,

“大花,你也算是半个搞艺术的人,怎么就不能发现身边的美呢,我很痛心啊。”

大花把湿漉漉的手往衣服上蹭了两下,然后从兜里掏出一叠花花绿绿的小卡片,摊开,递到我面前。

我当下就决定收回刚才对向阳华同学的错误评判,

“嗷”的一声抱住面前这棵伟岸的植物,仿佛是拥抱我后半生的饭票。

第一章

在我终于下定决心要反思一下自己最近的颓靡生活后,决定先小憩一会儿,只是不曾想这一觉把太阳都睡下了山。我站在空荡荡的宿舍楼道,看着窗外渐渐脱离视线的夕阳,由衷的感叹:好大的一枚荷包蛋。接着我的肚子很配合的响起背景音乐。

我拉住放完水从厕所出来的大花,想与他分享我对美的新发现。可面前这个身高身材完全可以混充体育生的裁缝很失风雅的对我说:“脑子饿抽筋啦?”

我的内心升腾起一种叫做鄙视的玩意儿,狠剜了他一眼,“大花,你也算是半个搞艺术的人,怎么就不能发现身边的美呢,我很痛心啊。”

大花把湿漉漉的手往衣服上蹭了两下,然后从兜里掏出一叠花花绿绿的小卡片,摊开,递到我面前。我当下就决定收回刚才对向阳华同学的错误评判,“嗷”的一声抱住面前这棵伟岸的植物,仿佛是拥抱我后半生的饭票。

“大师。”大花冲着空荡荡的楼道喊话。

我们听到从某个寝室里传出叮当乱响的一系列声音后,被唤作大师的人从不远处的寝室门后探出一个乱蓬蓬的鸡窝头。

当我看到鸡窝主人那深陷的脸颊,蜡黄的面色,GaGa姐都不能及的前卫发型以及一身不知从哪个小剧场淘换来的道袍后再一次被艺术美折服。

“怀旭大师,你又后现代了。”

连一向不能及时发现美的大花也被震撼了,“李刚,你COS阎王爷玩呢?”

大师突然震怒,一个脚下生风便飘到我俩面前。

“放肆,吾之凡名岂是尔等之辈可唤矣。”

大花一拍脑袋做幡然醒悟状,“怀旭大师,我的错,我这狗脑袋又忘了,您老人家别动怒。”

自从李撞撞事件后,大师就无比痛心自己居然与这等败类同名同姓,遂,改名怀旭。此名取义他的两位偶象之名——怀素和张旭。怀旭大师深感自己作为一名年轻书法家对中国古文化传承伟大使命之重要。故,他抛弃了往昔的临摹路线,决定把中国最伟大的两位草书家的书法精华集于一体创造出一种新的体派,暂名刚体。但是创造新体派与穿道服没有必然的联系我们这些凡人就不得而知了。

大师掸了掸沾满墨渍和油渍的衣袖,负手而立,“尔等何事?”

我上前一步把汉丽轩烤肉优惠券奉上。我们看到大师的眼神在闪烁,在迸发着激情,随后见他捻起那几张脆弱的纸片捧在手心仿佛是在爱抚情人的肌肤。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江湖失传已久的——优惠券。”

我与大花相视一笑:“正是。”

“尔等还等什么,还不速速动身。”

于是在距离正式开学还有一周的校园里,飘荡出三人诡异组合。一株虎背熊腰却非得把自己塑造成儒雅英伦范儿的巨型向阳花,一个负手而行仿佛踩着云朵漂移的仙风道人,以及容貌尚可但神情猥琐的我。

我们三个急匆匆的赶往战场,全然忽略了周遭人异样的目光。直到光顾着低头赶路的我撞上一副宽阔而温暖的胸膛。

我抬头,顿时被闪瞎了狗眼。

我看了看身边的大师,不禁感叹同是一个物种差距咋就那么大捏。看人那脸,棱角分明犹如雕塑;看人那肩,宽阔犹如大海;看人那背,挺拔犹如青松;看人那臀,紧翘犹如卵石;看人那腿,修长犹如桅杆。

大师一脸黑线:快把人说成变形金刚了都。

总之,此人集我心中阳刚之美于一身。这还是人吗?不,这是活生生血淋淋的艺术品。

我当下发誓,从此以后海可枯石可烂天可崩地可裂我都要与这个胸膛的主人肩并着肩手牵着手,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

大花踹开还遨游在艺术美学中情难自拔的我,上前一步揽过艺术品的肩膀。我顿时虎躯一颤,仿佛他在亵渎我的美神。

“阿非,你还真考这儿来了。”

“华哥,别来无恙。”

我的世界观被颠覆了,我觉得我堕落了。因为当我看到向阳华这株混搭植物搂着我的美神时,我在赤果果的嫉妒。天呐,我在嫉妒两个男人勾肩搭背。我极力平复内心翻腾起的小火焰,脸上保持着猥琐且超脱的神情。我知道大师在鄙视我,其实他是嫉妒,嫉妒我如何能把这两种根本不可能同时出现的表情准确又生动的表达在脸上。

大花搂着美神向我们介绍,“这是高非,我高中学弟。今年考得咱学校模特系,以后都罩着点。”

说完指了指大师,“这是书法系的高材生,李……怀旭。”大师微微颔首。

“这是美术评论兼雕塑双学位攻读人才,夏口口(此处非和谐,就是koukou)。”

美神笑了,美神居然笑了,露出闪亮的贝齿,“口口哥好后现代的名字啊。”我顿时就眩晕了,有一种被幸福砸懵的感觉。

于是阿非理所当然的跟着我们去吃饭。美神就是美神,即使同样吃得狼吞虎咽,你也能从中看出美的闪光点。相比之下旁边那两个饿死鬼投胎的家伙简直就是违背了和谐社会发展建设……

正在往嘴里塞食物的阿非突然抬头看向我,我望着那被油光侵染得分外性感的红唇,喉结下意识滚动了两下。

“口口哥,你怎么不吃啊,光看我们吃了。”

“不用管他,他一向吃得少,拉得多,要不怎么那么瘦。”大花,怎么吃都堵不上你的嘴。

美神又笑了,从自己盘子里拣出一个外形尚算完整的鸡腿递到我面前,“那怎么行,多吃才能长身体啊。”

我感动万分的接过鸡腿,此时我多想抽干它的油分,压平它的身型,将它永久的嵌入相框,封存起来,待我垂垂暮年之时拿出来凭吊我曾经纯真的爱恋。天呐,我在想什么,太乱了。我懊恼的咬了一口鸡腿,抬起头正好撞上阿非看过来的目光。

他妈的,你们家是开发电厂的么,乱放电不花钱是吧。

第二章

回学校的路上我一直在做深刻的自我检讨,我老觉得自己一部分身体机能出了问题。就在刚才,阿非无意间搂了搂我的腰,结果我悲剧的发现,我就像那些小腐女们喜欢看得那个什么美小说里的禽兽男们一样,一股可耻的热流涌向我的下腹。

天呐,我居然对一个男人有了感觉,我的仓井老师松岛老师武藤老师啊,我愧对你们多年来对我的教导啊,我有罪我是个无耻的人。

我迷茫了,困顿了,忧郁了,我需要一个能理解我的人为我排解烦恼。这个人,当然不会是大花,这棵五大三粗的植物,我从来都不指望他能理解我高深莫测的思想,他的脑神经就像他的四肢一样壮硕。而我左边这位仙风道人,我又能指望他什么呢,难不成让我跟他一样穿一身烂抹布在身上化身竹林七贤。我摇了摇头,感叹自己多舛的命运。

阿非回过头,笑眯眯的对我说:“口口哥,你叹气干嘛?”

唉,还不是因为你。

我把这悲愤的情绪一路带回寝室,估计大花和大师也感受到了我今天与众不同的气场,纷纷弃我而去。连好不容易凑齐四人可以打黑A这么重要的课题他们都忘了研究,我再一次被世界抛弃了。

但是,推开门的一霎那,我仿佛看见了圣母玛利亚抱着耶稣小崽儿降临在我面前,人生大道从此不再阴霾四伏。我,看到了我的灯塔。

我抑制不住激动的泪水,伸出颤抖的手指向前方,深情无限的唤道:“淼儿!”

正埋头在一堆脏衣服里精心挑选比较干净一点的人抬起头,一脸的懵懂换成了惊喜。

“口口。”

“淼儿。”

“口口。”

我看到淼儿要向我走来赶忙制止:“淼儿,你站在那里不要动,让我飞奔过去。”

我狠狠地拥抱我的灯塔,感受灯塔散发出的热量让我对人生又燃起了斗志。

“淼儿,你肿么越来越凉?”

“操,老子都快让你勒死了,还不快点撒手。”

闻声赶到的大师和大花从门外探进头来

“淼儿,你回来了。”大花兴奋道。

“你不是从来都要战斗到最后一天的么。”大师不解。

淼儿讪讪一笑:“这不跟我那口子吵架了么,回来负荆请罪的。”

听到这儿我们三人同时了然的“哦”了一声,然后就各忙各的去了。

等大师和大花走后我把门关好又上了锁。淼儿见了,赶忙以脏衣护胸,满脸写着不敢相信。

“口口,你要做什么,我可是有老公的人了,不要考验我的意志呦。”

我一下子把他扑倒在床,淼儿大惊:“这么直接,人家喜欢做前戏啦!”

“前戏你二姨个逼逼仔。”我镇定了一下,决定把我的苦闷向他倾诉一番。“淼儿,我肯定是跟你这个死零号在一起呆得时间太久了,都他妈的被你同化了。我好忧郁啊!”

淼儿一脸的哀莫大于心死,“世人皆被我的魅力倾倒,我该何去何从,到底还要不要留在红尘贻害众生。要不我跟着你师兄云游四海去吧,也免得落得个蓝颜祸水的骂名。”

“淼儿,不要脸也要有个限度。请不要再垂涎我师兄的美色,人家早就遁入空门了。”

淼儿不可思议的瞪大双眼,“口口难道不是为了爱上我而烦恼?”

我不知该如何向淼儿讲述我的心路历程,正在故事即将发展到高潮的时候,那扇该死的门因为剧情安排被敲响了。

我恼火的冲过去,心想要是大师我就赏他一拳,要是大花我就赏他两拳。结果我错误估计了这两个人审时度势的水平,妈了个球的,这俩货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眼力见的。我多么希望此刻出现在门口的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个,甚至是同时出现。但是,站在我面前的是笑得春风和煦的阿非,我的怨念又加深了。

阿非一定在诧异我的面部表情是如何如此之快的转换,他伸伸脖子往里面看了看,表情有点尴尬。

“口口哥,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淼儿不知什么时候飘到了我身后,见到阿非“嗷”的一声扑过去,还对人家上下其手。我好想把那只爪子砍掉。

淼儿翘着兰花指在阿非壮硕的胸肌上画着圈圈,媚眼抛得要把眼皮都翻破了。我上前把淼儿从阿非身上撕下来,气哼哼的吼道:“请注意你拖家带口的身份,曾淼同学。”

淼儿立时想到自己还要去负荆请罪的事实,赶紧老实了。但我知道他浪荡的思想还没有刹住闸。

“阿非,有事啊?”我瓮声瓮气,都不敢抬眼看他。

“家里带来点特产,送给口口哥尝尝。”说着注意到淼儿泪眼闪闪咬着手帕站在一旁,“啊,还有淼哥。”

淼儿脚一跺娇嗔道:“讨厌啦,谁是你淼哥。”

阿非愣在那儿嘿嘿傻笑,估计正常人面对这种场面能做的也只有傻笑了。

“那个,阿非,我还有事要忙,先回吧。”

“哦。”阿非有些失落的转身离去。

淼儿用自以为风情万种的姿势倚在门边,手里挥着手帕,“帅哥,再来玩啊。”

我坐在桌前看着满满一袋子的食物感怀,忧愁,怅然若失。淼儿已经换上了人后禽兽的嘴脸,吧唧吧唧的品尝着特产,全然忽略了我。直到一袋子的东西都要被他消灭干净了,他似乎才意识到我的存在。

“呀,口口,你好像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哀愁呢!”

我突然感到我对这个红尘已经没什么可留恋的了,不如就让我化作一粒微尘随风去吧。

第三章

淼儿教育我说,世界上最傻逼的自杀理由就是为情所困。因为在他的概念里除了相恋有反道德常规和食物链法则,其它任何形式的爱情都是应该被允许和尊重的。所以假如你不是爱上了一头河马或者一只蚊子,那就大可不必神神叨叨的寻死觅活。这种恋爱方式行不通还有无限种可能嘛,人要学会变通。

那么按他这种理念我突然爱上了一个男人也就合情合理了。但我马上意识到一个很严肃的事实:淼儿算老几啊,他说了算吗!

作为一个纯天然绿色无污染的淼儿对我的说法表达了他的愤慨。

“你这么说就是对同性恋群体的歧视,难道我们连话语权都没有了吗?你身为一个即将步入此行列的同胞应该学会维护自己的权益才对啊。孽障,回头是岸。”

我被他摇得天旋地转,只感觉把他选为我的灯塔是对自己智商的侮辱。淼儿摇够了就丢下我找他男朋友请罪去了。

我望着淼儿瘦弱的背影,有点心疼他,这孩子也不容易,小小年纪就出了柜,一出柜就找了个大叔,还是个腹黑型的。唉,耽什么美里不都说逢叔必受吗,怎么我们可怜的淼儿就不幸被压在了下边。假如我跟阿非在一起我一定要在上面。哦,法克,我又胡思乱想了。

我沉浸在自导自演的河蟹小电影里,完全没有注意到大花和大师在门外的窃窃私语。

“大师,你有没有觉得今天口口很奇怪啊。”

大师捋了捋他那并不存在的胡子,高深莫测的说:“据我观察,口口小儿一定是思春了。”

大花双眼迸光,瓜子皮吐得漫天飞舞。他这个人虽然个头长得很有压迫感,但是他的爱好一向与外形违和。你能想象一个身高185体重185的大汉挥舞着小剪刀做缝纫的样子吗?你能想象一株巨型向阳花打着毛衣四处散播八卦的样子吗?假如不能,敬请参考我门外两只蹲在地上边嗑瓜子边打量我的非地球不明生物中比较壮硕的一头。

傍晚时分,淼儿回来了,还是被他家大叔送回来的。我站在窗口看着他俩在宿舍楼口腻歪,又嫉妒又羡慕。说实话,他们家大叔长得真妖孽啊。我们淼儿已经算人中龙凤了,但站他家大叔跟前就是一王二小放牛娃。什么样的爹妈才能生出这样的孩子啊,这小模样这小身条就是天生当的料啊,这要真被哪个女的糟蹋了,我都觉得暴殄天物。

大叔估计是感受到了我的爱慕之情,很有心灵感应的抬头看向我们寝室窗口,还对我挥了挥手。我赶紧狗腿的点头又哈腰。

阿非因为还没有分到宿舍,就暂住在大花的寝室。这让我极其苦恼,终于明白了什么叫低头不见抬头见。随后的几天,阿非总是以各种理由来我们寝室串门。每每此时我都觉得我离万劫不复又近了一步。淼儿虽能理解我,但他毕竟不是我,能做的也只有精神上的支持,即使这样我也倍感欣慰,因为我知道我不是一个人。我伏在淼儿肩头感叹人生,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理想又从人生理想谈回诗词歌赋,直到阿非再次光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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