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霆当然知道，这句话的言下之意就是其实他已同意，澹澹一笑，没有说破，一边轮流轻吻着雪白的脸颊和嫣红的唇瓣，一边
缓缓解开对方的衣物，轻柔的啄吻顺着逐渐裸露的胸膛往下滑，随之加了一点力道，在白皙的肌肤上吮出艳红的花朵。
「等等……」绛燕微颤着按住他的胸膛，将他推离，「不、不行，我、我还是化女身好了，我觉得用男子之身雌伏更羞耻……」
东方霆失笑看着他，一手撑着身体，另一手兀自继续拆他的衣服。
绛燕一捏法诀，又犹豫起来，「不，用女子之身也没有好到哪去……」
东方霆就放他去挣扎，不断用轻柔的吻抚慰着微颤的肌肤，手指往腰后滑。
绛燕一颤回神，红着脸把东方霆推开，「你等一下，让我做决定……」
东方霆抓住他的手，含住雪白的指尖，轻轻舔舐。
绛燕只感觉一阵酥麻从手指渗到全身，低吟了声，软下身子。
东方霆放开他的手指，凑上前去吻住他的唇，细细舔吮着唇齿，大掌按上胸前敏感的突起，轻轻捻住，另一手直接探入亵裤，握
住柔软的分身，抚慰似的小力揉捏着。
绛燕整个身体都轻颤起来，两手紧抓着身下的床单，微挺起腰，略带羞怯却热烈地回应着东方霆的吻。
东方霆用指尖轻压着有所反应的小点，又紧了紧握住分身的手，偷空笑问：「你平常会自己做这种事吗？」他的语气虽然冷静，
却透着略为紧绷的低喘，眸内也烧着暗火，显然已被挑起情欲。
绛燕低吟道：「你、你若想叫我表演，我只能说你在作梦……」话虽如此，从他修出人身以来，实在有太多事情要排在情欲前面
，常常是想着公事入睡，除了刚开始情潮来时偶尔会出手抚慰自己，几乎没自渎过几次，所以对东方霆的触碰几乎产生不了抵抗
力。
东方霆放开他，轻咬了下他的唇瓣，笑道：「你现在不肯无所谓，我有的是时间。」说着伸手去褪他的亵裤。
绛燕配合地抬腰，哂道：「不是吧？你还真的想看？」
「当然想。」东方霆气定神闲地笑了笑，把裤子扔下床，抓住绛燕的双脚脚踝，将腿往上弯，露出谷间的秘处，「我是正常的男
人，而且还很诚实。」
「啊！」绛燕微窘，忘了反驳，试图合拢双腿，但东方霆的力道用得很足，「你放开……」
「不行，我不想让你受伤。」东方霆澹笑着，刻意让视线缓慢而清楚地游移，「我很好奇，你这么大胆挑衅我，到底知不知道怎
么做？」
「你又不肯说……」绛燕微咬住下唇，幽怨地瞪着东方霆。
「你这样让我好想坏心眼。」东方霆笑叹口气，慢慢低头，伸舌轻舔了下因为不安而微微收缩的入口。
「不要！」绛燕大吃一惊，狠狠弓起腰背，慌张地问：「要、要用那里吗？可是好脏！」
「傻瓜，你又不是凡人，你已入纤尘不染之境，哪里会脏？」东方霆失笑出声，再次凑过去，这次他的动作坚决而且迅速，舌头
缓缓挤入窄小的后穴，执着地往里探。
绛燕紧紧弓着背嵴，双眉轻蹙，乌黑的双眼泛着泪花，红唇像离了水的鱼一般张阖着，揪着被单的指尖微微泛白，异物入侵让他
有点难受，不适应的内壁努力地想把对方挤出去，但灵活的舌头却总是趁着收缩的时候向内翻搅、舔舐，绛燕的身子不断轻颤，
喉间发出低低的呜咽。
半晌东方霆才撤出舌头，却一下就将两根手指探入已经差不多软化的小穴里，「会痛要说……」他脸上虽然还挂着笑容，嗓子却
已经喑哑，显然也忍得很辛苦。
绛燕无力地摇摇头，感觉两根手指在他体内掏弄，撑开紧窒的内壁，其实体内已相当湿滑，并不怎么痛，只是感觉很怪，他深吸
口气，试着放松，「你、你等下要从那里进来？」
「嗯。」东方霆微笑着轻应了声，慢慢将第三根手指也插入，温柔而细心地拓展着。
绛燕微微撑起身子，一个挺腰翻上东方霆的身子，把他向后压倒，东方霆也笑着任他动作，手指在移动间进入得更深，绛燕低低
抽了口气，跪趴在东方霆上方的身子轻颤着。
「怎么了？」东方霆问，手中的动作却一点也没停顿，另一手轻抚绛燕额前汗湿的银发。
绛燕不答，一边努力适应身后的探索，一边用微颤的双手拆解东方霆的衣物。
「你急什么？除了赵素华带人来拆狐族老巢，我想没什么能阻止我做到最后。」东方霆难得出言调侃。手指已经可以在后穴里进
出自如，刚开始还死命抗拒的内壁，逐渐懂得顺应手指的动作，紧紧吸附着。
「你、你闭嘴。」绛燕微红着脸，咬着唇扯开东方霆的裤子，早已完全挺立的分身立刻弹跳而出，绛燕倒抽了口冷气。
「你干嘛摆出惊吓的神情？你自己不是也有吗？」东方霆失笑着撑起身子，轻吻了下微颤的红唇，「绛燕，你这时候想逃的话，
我就要来硬的了喔。」话虽如此，他却没有做出阻止的举动，显然对方如果真的想逃，他仍会网开一面。
绛燕又咬了咬唇，「可是这、这不可能……绝对进不来……」想像跟看到实物是两回事，他有没有又是另一回事，努力忽略还在
体内肆虐的手指，绛燕颤声问：「若你一定要进来，我需要用法术扩大吗……」
东方霆大笑出声，慢慢撤出手指，「绛燕，你真是可爱得要命，如果我方才还愿意放你走，现下已经完全不愿意了。」就着现在
的位置，对准仍在张阖的秘穴，扣着绛燕的腰缓缓往下压。
绛燕低哼了声，双手按在东方霆胸膛上，黑眸又泛起泪光，那硬物缓慢而确实地撑开他的内部，也许因为事先准备做得很确实，
没有他想像得痛，只是胀得有点难受，很不习惯。
东方霆轻笑着吻他的唇，「看，进去了吧，我就说可以。」一个挺腰，完全插了进去，又小声咕哝道：「还好真的可以，我也没
经验，若是不行实在不晓得怎么跟你交代。」
绛燕正在深呼吸放松身体，被他一说顿时岔了气，哭笑不得地伸手捶他的肩膀，「溷蛋！你可靠一点！啊！」本来进入后就静止
不动的分身忽然抽插了下，吓得他攀住东方霆的肩膀，无法忽略的却是，除了被填满的异样感觉，还有一种隐约的空虚从身体内
部泛上来。
他现在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已把身体交给了对方，一个人类男子、一个异族，却是他第一次动情的对象。
异界交合有违于天，可是他已不在乎也不能管，他不相信时处处质疑，相信时却万分坚定，只要东方霆说是，他就信；只要东方
霆说要，他就给。
他爱这个男人，所以允许对方进入自己的深处，那个没有人碰过的地方。
「抱歉……」东方霆苦笑着轻抚他的银发，「我向来以自制力为傲，不过现在我好像已经忍不下去了呢。」热烫的大掌握住他的
腰，半逼着他上下挪动，灼热的硬物也开始在他体内浅浅进出。
绛燕低吟了声，敛下含泪的黑瞳，双手紧攀着东方霆的肩背，仰起颈子，对方立刻凑过来啃吻，冰凉的银发微微被汗浸湿，在裸
背上轻轻跳跃，纤腰已经弓成最紧绷的弧度，后穴彷佛适应了进出的频率，羞涩却配合地吞吐着男人。
「绛燕……」东方霆低声呢喃着这个名字，只要用手掌抚过发颤的背嵴，正包容着他的地方就会收起，让他不能自己地更向内讨
索，他没有对任何人动过情，比起交欢，宁可安静地看看书、种种花，所以直到现在才知道，原来有这么激烈的快感，可以让人
几乎忘记修道之心，绛燕的低喘和轻吟缭绕在狭小的室内，将他的理智烧灼成灰。
初见时，他也是先爱上这人的声音，清冷透着期盼，孤傲带着渴求，绛燕不会承认自己孤寂，或者根本没发现自己孤寂，他却隐
隐约约听懂了，那时候绛燕唱：「君言吾心如此月，虽有圆缺永不移，我言莫管月起落，惟愿此生两相依」，于是他很想知道，
要如何才能让那歌声之中，带着本该有的温暖幸福，而不是委屈。
那时候祁寒对绛燕说，一寸相思一寸灰，他知道绛燕相信。
所以才想让那多疑的狐狸了解，不是所有的相思都会成灰，不是所有的爱情都会付诸流水，他想要拥抱那明明在颤抖却要假装挺
直的身躯，想要擦拭那明明快要流泪却又硬是忍住的黑眸。
他先爱上绛燕的孤寂，再爱上那显而易见的脆弱，也许绛燕自己并不明白，每次对他斥责、打骂，绛燕眸里都透着隐约的惊惧，
像是害怕他的忍耐到了极限，随时转身就要离开。
所以他才走不了。
只有会无条件付出信任的人，才会多疑，只有确实渴望爱情、渴望陪伴、渴望紧紧相拥的人，才会逃避。
他捧住绛燕的脸，温柔地亲吻对方的唇，柔声问：「还痛吗？」话虽如此，动作却并没有减缓。
「不会……」绛燕低低呜咽，像是抓住了节奏，纤腰随着他的进出摆动，配合着他的掠夺，含泪的黑眸注意到他温柔的表情，本
就发热的脸颊更加泛起一层嫣红，「不、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
「我也没有办法。」东方霆笑着敛下眼，却恶意地挺腰，打乱了节奏，狠狠顶入深处。
「啊！」绛燕狠狠一颤，轻微的不适早在刚开始律动时就烟消云散，随之而来的是灼热的痒麻，他不知道为什么，被这样进入本
来应该不舒服，他却感觉到快乐，内部脱离了理智的掌控，像是想要更多一样吸吮着对方。他越是羞耻，身体越是绞得死紧，东
方霆的动作也更疯狂。
东方霆当然看得出绛燕的感受，不再询问，逐渐放纵自己的欲望，强迫那发软的腰肢快速地起伏，呑吐着自己的分身。
「哈啊……嗯……」绛燕轻轻扒抓着东方霆的背嵴，眼角的泪水几乎要溢出，他觉得自己像是站在悬崖边，一步踏错就要粉身碎
骨，脑袋却是一片空白。
东方霆不断在绛燕耳畔轻换他的名字，每唤一次，热情的内壁便会紧紧缩起，他觉得自己此生没有这样失去理智过，快感像潮水
一样拍打，他只想听到更多快乐掺杂着羞涩的呻吟，绛燕在冷漠时已经很美，情动时更美得令人失控，他不知道还要掠夺多少，
自己才会满足。
两人的唇碰在一起，热情地互相吮吻、纠缠。
东方霆顺着脸颊往后轻吻，凑到绛燕耳畔，哑声道：「绛燕，我爱你。」
硬物顶到身体的深处，绛燕眼瞳一缩，「啊！」给他最大刺激的却不是身体的喜悦，而是那句温柔的爱语，滚烫的泪水终于从眼
角溢出，缓缓滑落，他感觉元神一阵动荡，再压抑不住，雪白的狐尾从臀后一扫而出，微尖的狐耳探出来，不断轻颤，身体软倒
进东方霆怀里，他攀着对方的肩膀低喘，眼泪顺着小巧的颔滴落下来。
东方霆闷哼了声，扣紧柔软的腰，顺着内部的收缩将自己深深顶入，把欲望释放在对方体内。
「嗯……」敏感的内壁像被灼伤一样微微收缩，绛燕难耐地发出低哼声，手指轻轻搔抓东方霆的背嵴，银白的耳朵不断颤抖。
东方霆低下头来，与他交换甜腻的吻。
半晌，唇舌稍分，绛燕撑起身体，想了想，又窝回东方霆怀里，轻轻蹭了下他的肩头。
东方霆澹澹一笑，温柔地抚摸着银发和柔软的狐耳，「绛燕，我们双修如何？」
一般而言，对彼此有信心的恋侣自会选择双修，能够互相扶持，要渡劫也好有个照应，但实在没听过人和狐妖双修的。
绛燕却没反驳，只是扬起一个很浅的微笑，轻应道：「嗯。」
东方霆笑着吻吻他的额头，大掌顺着背嵴往下抚摸，轻顺着尾巴的银毛，「呐，舒服吗？」
绛燕低哼了声，「你是问现在还是方才。」
东方霆笑道：「自是方才。」
绛燕抬眼，挑衅地道：「一点都不舒服。」
「喔？」东方霆笑着捏捏他的耳朵，弄得那敏感的薄耳一阵轻颤，「是谁舒服到真身都跑出来？或者你是在变相暗示我要多加努
力？」
「不要脸。」绛燕把埋在他肩膀上，伸手捏他脸颊，「我可是会采补术的狐狸，你要小心一点。」
「你以为我为何要求双修？」东方霆气定神地笑了笑，「我比你更担心自己身体负荷不了。」
「你！」绛燕抬起胀红的小脸，双手用力捏他脸颊，「色鬼！原来你心底打这种主意。」
东方霆抓住他的双手，轮流轻吻指尖，随即浅笑道：「你若想再来一次，就继续用这种可爱的样子挑逗我好了。」
绛燕不敢再说，狠狠瞪东方霆一眼，慢慢撑起身子，让刚肆虐过的器官滑出体内，摩擦带来的酥麻感令他又忍不住低哼了声，浊
白的液体微微渗出来，在大腿上留下淫靡的痕迹。
东方霆低叹口气，「我刚刚说你挑逗我是言重了，你为何要付诸实行呢？」
「色鬼，闭上你的嘴巴。」绛燕低喊了声，扑上去捏他的脸。
东方霆笑着接住他，两人倒上床，紧紧拥抱在一起。
绛燕敛着眼窝在东方霆怀中，窗外的天色已要开始泛白，正是一天中最冷的时候，男人温暖的怀抱却将他完全包裹住，大掌温柔
地轻抚他的头发，半晌绛燕忽然低声问：「呐，为什么你会爱上我呢？我们不但并非同族，我还不喜欢化成女人的样子，连欢好
时都是用男身，你又不是断袖，为何会选择我呢？」
「你要听老实话吗？」东方霆含笑轻抚他的耳朵，见他点头，笑叹道：「老实说，我真的不知道……我心疼你孤寂，想让你快乐
，可天下痛苦寂寞的人那么多，不乏美丽的女子，我为何从不动情？绛燕，我真的不知道，我就是只想要你，我追求你不是为了
和你欢爱，是为了与你厮守，你懂吗？」
绛燕露出了澹澹的笑容，「嗯。」他回抱住东方霆，慢慢闭上眼睛。
如果这时候要求他唱歌，应该可以听到幸福的歌声吧？东方霆也是一笑，抱紧怀中的人。
第九章
自从东方霆和绛燕开始双修，杜擎宇就听取了军师大人的意见，回家纠缠吵闹，狐王陛下烦不胜烦，只好也答应双修。
熙明和绛燕好好谈话之后，天狐和红狐的关系果然略有改善，至少因为两边都严格约束手下，争斗事件迅速减少，数千年来的差
异虽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弭平，但总算是个开始。
两人放下对彼此的成见之后，也逐渐能够稍微体谅对方，虽然绛燕始终没有对祁寒之死释怀，而熙明也无法谅解千年来天狐的打
压。
至于赵素华飞升之事，东方霆说的没错，赵素华已经闭关，但仍有修真者在四处打探狐族的消息，熙明采纳了东方霆的建议，不
时放些假消息出去，让人以为狐族仍在内斗。
东方霆被暗杀之事，熙明放出去的消息则是他已被杀，反正那内奸也已经死了，死无对证，狐族几乎无人知道东方霆和杜擎宇的
真实身分，应该能成功避开赵素华的调查。
若问熙明想不想直接到永苍山了结掉赵素华，他当然想得很，所以仍是初步同意了东方霆的计划，若有机会，就由他们直接出手
对付赵素华。
竹林里，小溪边，两个人并肩躺在草地上，安静地看着浮云从蓝天飘过。
半晌，杜擎宇终于忍不住深深叹了口气，「东方，你说他们到底为何要支开我俩？近来我都有种错觉，以为自己根本就是狐狸，
想必是会议参加得太勤之故，如果不要外人干政，他早该支开我的嘛，怎么会今天忽然叫我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