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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我在——by吻天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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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凡一直咬牙强忍着伤痛,直到雷彦告诉他苏子成没有生命危险时,才同意让医生给自己注射麻醉针。

直到他们能下床,已经是一个礼拜后的事。后来,根据警方的统计,火灾中遇难的共有九人。分别来自两个家庭,其中有未成年的孩子,还有怀胎七个月的孕妇。经过亲属确认和基因鉴定,所有的遇难者的遗体已经被认领,换句话说,也就是莫道然并没有在火灾中殉难,但同时也下落不明。

这消息公布后,苏子成面色如灰,像个木头人般不哭不笑、不言不语。连警察给他录口供时,也无法从他嘴里撬出一个字,接着心理医生也来了,但又唉声叹气地走了。

很多人觉得苏子成可怜,纷纷猜测他在被疯子软禁的日子里,遭受到什么样的待遇。但知情的人,都认为楚凡才是最可怜的,在火场的瓦砾中把人一点一点的刨出来,双手差一点就废了,结果他拼命救出来的是具没有灵魂的驱壳。

晚风,从窗外吹进来,带了点忧伤。

楚凡轻轻地走到病床前,用包满纱布手捧起他毫无表情的脸说:“苏子成,你到底想怎么样?”

苏子成的眼皮动了动,睁开,淡淡地看着他。这个男人还是眉清目秀,眼帘下有块沉沉的青影,眼眸也如往明亮,但却不能掩盖住他憔悴的气色。

“我很担心你,说句话好吗?”楚凡坐在床边,肩膀颓废地垂下去:“在你失踪的这段日子里,我从未安心睡过一觉,有时闭上眼就会害怕,后来终于找到你了,当时尽管身上痛得厉害,可是我却很安心,我想,终于可以放心睡了。”

“但没想到……你会变成这个样子,我根本没办法放心。”楚凡叹了口气。

苏子成望着天花,眼神很是迷茫。不明白楚凡为什么会拼死救他,也许只是天性善良,但对他来说,宁愿葬身在那场火海里。一切的事情因他而起,最该死的那个人,却活了下来,这让苏子成的心中充满愧疚。

“我可以在这里睡吗?”

听不到他的回答,楚凡当成默许,于是揭开了被子,躺在苏子成的身边。由于背后被烧伤,楚凡的姿势是趴着的,细碎的发尾散落在眉心,沉稳的呼吸声像催眠曲般安然。苏子成闭上眼,静静的听着他的呼吸声,发现原本被烧得焦黑的心,正一点点的恢复知觉。

翌日,阳光充沛,隔壁的儿童病房传来嬉笑声。

苏子成醒来时,身旁已经空无一人,他有点失落,但是又松口气。今天是周末,来探病的人很多,下午两点,凑巧认识的人全都到齐了。刚开始小孟热衷地找话题,丽姐和白昱也积极加入聊天,就连雷彦也附和几句。但渐渐气氛还是冷下来了,苏子成倚在病床上,苍白的唇始终紧紧抿着,众人面面相觎之下也毫无办法。

到傍晚时分,就连白昱也不得不放弃离开,他走出病房时几乎是一步一回头,但苏子成依旧望着窗外,整天都不曾换过姿势,所以也看不到他眼里的担忧。

病房再次变得冷冷清清的,只有插在床头百合依然娇艳,楚凡是在天黑以后才进来的,他半跪在床上,把苏子成搂进怀里,让对方的头靠在自己的胸口。苏子成没有挣扎,亦没有反抗,只是那急促的心跳声回荡在耳边。

“苏子成,你听着,我只说一次。”楚凡低下头,目光坚定地说:“我再也不会赶你走。”

瞬间,苏子成整个人僵住,仿佛是听到最动人的话语,不是告白,不是情话,只是一句简单的保证。

“我知道你在为火灾的事难过,但这根本不是你的错,不要把责任全揽到自己身上。请你说出来,让我帮你分担。以后无论发生任何事,不管好的坏的,苦的甜的,我们都一起面对,好么?”楚凡柔声问。

感受着他和以往不同的温柔,苏子成不由地点头,可以为被楼得太紧的关系,所以变成额头撞在楚凡的胸膛上。

楚凡却莞尔一笑,说:“很晚了,先睡觉吧,明天我会做好洗耳恭听的准备。”

他像昨晚那般,掀开被子躺在苏子成身旁,可因为一时兴奋而牵动伤口,立即疼得呲牙咧嘴。听到他的抽气声,苏子成蹙起眉头,于是将他的病服从腰间往上拉,就看到一圈又一圈绑得扎实的绷带。

“傻瓜……”

这是苏子成获救以来第一次开口说话,声音沙哑而哽咽,但听在楚凡的耳里,却犹如山谷里的清风,让他浑身舒畅不已。

病房里每天都有访客,各种各样的水果吃都吃不完,鲜花也堆满床头。当苏子成笑着把这些东西分给护士时,那些小姑娘瞪大眼,仿佛看见死尸复活一般。渐渐的,许多护士都喜欢往他的病房里跑,有时什么也不做,只是纯粹的聊聊天,经常被他那双眼睛勾得忘记值班时间。

楚凡一进门,又听到女人嘻嘻哈哈的声音,他不悦地靠在墙角,从缝隙中观察被护士围绕的苏子成。他真的不懂,这个男人有什么好,怎么让整个医院的年轻护士全都变成花痴。

不就是身材好点,气质还可以,笑起来的时候带点邪气,看上去也算赏心悦目。还有穿着宽松的病服,看起来无辜又脆弱,一副很需要人照顾的样子,可至于让护士们都着迷吗?

但苏子成又有什么不好的地方?这点楚凡想了很久,也想不出来。

“咳,这里真热闹。“被冷落的楚凡终于开腔。

所有人都回过头,苏子成在花丛中大大方方的打招呼,护士们含恨地看他一眼,都纷纷用不同的借口离开。

“你怎么过来了?”苏子成问。

楚凡皮笑容不笑地答:“还不是因为你的功劳,下午两点还没人给我喂午饭。”

“两点了。”苏子成诧异了下,说:“走,我喂你吃。”

“不用,谁稀罕你喂。”楚凡掉头而去。

苏子成楞了楞,半天摸不着头绪,只好跟上他的脚步。走到隔壁一模一样的病房,楚凡正坐在床上,用被包扎得严实的手捧起饭盒,动作笨拙得让人想笑。他看看盒盖上的勺子和筷子,又看看自己被裹得像熊掌般的手,恨恨瞪了眼勾起嘴角的苏子成,放下饭盒端起汤碗喝个精光。

“饱了?”苏子成问。

楚凡用力地放下碗,心想,他终于找到了这人的缺点,就是邪恶至极。

“一个大男人不吃饭怎么行。”苏子成拿起饭盒和勺子,笑着说:“来,张嘴。”

看着眼前冷掉的饭菜,楚凡吞吞口水,却倔强地合紧唇。怎料到勺子转了个弯,伸进了苏子成的嘴里,这邪恶之至的人当着他的面嚼起来,吃得津津有味。

然后还舔舔嘴角,说:“味道不错,浪费粮食是不对的,你既然不吃那我来解决掉好了。”

楚凡气极,用熊掌指着他的脸骂:“你这个没良心的混蛋,早知道让你活活烧死算了,就是变成烤猪我也不会可怜你。”

“真的么?”苏子成又吃了口,嘴里塞满饭菜含糊不清地说:“你要是后悔就放把火把医院烧了吧,我答应你,绝对不会逃跑。”

“烧你的头,我为什么要做这些蠢事。”楚凡没好气地说。

苏子成一下笑出来:“你现在不就在干蠢事吗?明明饿得肚子都抗议了,还在这死要面子。”

“我没有!”楚凡大声反驳。

“我都听到了。”苏子成将盛满饭菜的勺子递到他嘴边,说:“快吃吧,我还打算以身相许来报答你的恩情,你要是饿死我就要守寡了。”

终于听到句顺心的话,楚凡很没骨气的张开嘴,心安理得享受着特殊待遇,像饿狼般将饭盒里的所有东西吃个干净。苏子成还不忘帮他清理干净唇边留下的饭粒,原来,今天的楚凡是番茄炒蛋的味道。

看在番茄和鸡蛋的面子上,一天三餐喂饭的工作他包了。

可苏子成没想到,这个工作竟然也会有人和他抢,那就是这些老无事献殷勤的费翔。这个男人打着关怀下属的名义,频频送来各种各样的礼物,甚至还对楚凡呵护备至,就连滋补的汤水也是亲手包办。

午后,宁静的病房里。为了出院后能尽快回事物所工作,楚凡戴上眼镜,认真地翻看手里的资料,费翔在旁不时耐心地解说。苏子成眯起细长的眼,像猎鹰般盯紧他们的一举一动。

直到费翔起身告辞,他绷得僵硬的脸色才稍稍缓和些。

吃完像艺术品般的奢华大餐,魏小宝像个大老爷般摊在沙发上,嘴里叼着饭后烟,满足地摸着肚皮。优美的爵士音乐从音响里飘出来,绕过璀灿的水晶吊灯,和厨房里哗啦啦的水声融合,动听得使人昏昏欲睡。

“别老是玩游戏,记得准备好明天开会的资料,我出去了。”费翔脱下围裙说。

魏小宝弹跳起来,抓着他的胳膊问:“你又去医院?”

“是的,反正今天家里炖了汤,我给他送点过去。”费翔说。

“不准去!”魏小宝立刻喊,抓得他更紧:“你都已经有我,怎么还可以老想着出去偷人。”

“你想到哪里去了。”费翔瞪他一眼,拿起保温桶就走。

“别去好不好,我都已经快成醋缸了。”魏小宝委屈地说,然后抱紧他的腰:“你不要去医院,留在家里好吗?我不玩游戏了,马上帮你准备资料,什么都听你的。”

费翔怔了下,问:“真的什么都听我的?”

“嗯!”魏小宝用力地点头。

于是,这天晚上,某人被扒个精光,吊在水晶灯架下,得踮着脚尖才勉强站稳在餐桌。黑色的皮绳勒穿过腰和大腿内侧,深深的勒进肌肤里,颤抖的翘臀暴露在空气中,像一道菜肴般盛放出凌虐的美感。

费翔关掉灯,点亮烛台,然后坐在椅子上不急不徐的品尝着红酒。每当他幽深的视线在身上流连,魏小宝羞耻得浑身发抖,但内心深处又有种渴望的感觉。然后,就在这个男人的眼前,竟一点一点的勃起了。

“看来你很有当受虐狂的潜质。”费翔放下高脚杯,将挂在墙上用来装饰的孔雀尾的羽毛拔出。

那软软的绒毛在他胸前的红豆上扫过,魏小宝脚一软,根本没有办法站得住,但被吊高的手臂却阻止他跌落。费翔坏坏的笑着,把根万恶的孔雀尾移到已经涨大的男根上,还特意在充血的前端打圈。

被挑逗得欲火焚身的魏小宝不停颤抖,哭丧着脸说:“表叔,您悠着点,小侄如今是身如柳絮随风摆。”

“怎么?不喜欢吗?”费翔问,见他拼命地点头,又说:“那我去医院了。”

“不许去!”魏小宝大叫起来。

费翔没有理他,而是穿上外套,打开鞋柜正准备换鞋。

魏小宝羞答答地说:“别走,我喜欢……”

“喜欢什么?”费翔转过身问。

“喜欢你欺负我!快来吧,哪也别去,今晚尽情的欺负我就好!”魏小宝红着眼眶吼。

看着仍吊在餐桌上可怜兮兮的人,费翔笑得意味深长,将保温桶随便丢到一边,端起酒杯泼到他身上。听着他惊叫了声,淡红色的液体在白皙的肌肤上流淌,一滴滴的从胸口滑落到小腹。这道菜,酒香四溢。

费翔舔舐着泼落到肌肤上的红酒,目光因为欲望变得更深邃,更顽劣地轻咬着那不停战栗地大腿。他并不打算告诉魏小宝,他之所以如此关怀楚凡,只是因为愧疚和想要补偿而已。

夜,还很漫长,儿童不宜的游戏,从现在起才刚刚开始。

再次回到楚凡的小窝,感觉复杂得无法形容,犹如随处漂泊的小船终于找到港湾,乘着风游走的蒲公英回到土壤里。经历一场徘徊在生死边缘的劫难,两个人还能跨进家门,然后用力地拥抱着对方,这是上天赐予的福气。

丽姐下午就把小呆送回来,这只鹦鹉显然没有忘记主人,在笼子里跳来跳去的重复着它唯一会的三个字。阳台上的水仙已经长出细细的花茎,白色的花蕾像米粒般大小,但假以时日,一定会绽放出芬芳的气息。

太阳渐渐下斜,小小的屋子里装满阳光,苏子成站在阳台上,点了根烟,看着对面不远处的楼房。窗户的玻璃后面,有穿着校服的高中生在弹吉他,有珠圆玉润的女孩在晾衣服,有一家几口在边看电视边吃饭。

人间烟火,平淡而朴实,却胜过无数繁花。

突然被拍拍肩膀,苏子成回过头去,看到楚凡递过一个彩瓷的杯子,但里面只装很少的水。纳闷下,才想起家里并没有烟灰缸,苏子成刚想开口道谢,他却露出温暖的笑容,继续收拾屋子去了。

楚凡双手的纱布已经拆开,但却留下很多横竖交错的伤口,最深的那道伤疤在左手的手背上,从尾指直划到手腕,是这辈子都不可能会消失的痕迹。

雨水敲打着玻璃的声音持续不断,偶然雷声响起,闪电撕破暗沈的天幕,同时也照亮苏子成菱角分明的轮廓。他从烟盒里抽出根烟,正到处摸索打火机时,倏地眼前一亮,原来是楚凡不知何时进到房间,并且正拿着他四处寻找的打火机。

“我只是被雷声吵醒,想要坐一会而已,你快去睡吧。”苏子成笑着说。

楚凡却抽走他嘴里的烟,关切地说:“不要再勉强自己了,我感觉得到你并不开心,到底要怎么样才可以帮到你?”

这些天来的伪装被揭穿,苏子坐在床上,烦躁地说:“我们做爱吧。”

望着楚凡不可置信的表情,他的声音更大了:“不是想帮我吗?那就和我做爱!”

雷声越来越紧凑,明明昧昧的房间里,有种沉重的压抑感。楚凡神情复杂地站着,明明说好一起分担,可苏子成从未提起关于被绑架的事,甚至用尽方式逃避这个话题。

“如果这样能让你开心点的话,我愿意。”楚凡说。

苏子成楞了会,粗暴地把楚凡推到墙边整个人压上去,捏着下颚吮吸着他的唇瓣。这并不能算得上是吻,因为发泄的成分居多,可楚凡顺从的松开牙关,任苏子成蛮横地夺取他口腔里的氧气。

不知道是谁受了伤,唾液中渗着铁锈的味道,痛的不是口腔,而是胸膛深处某个器官。

苏子成将头埋进他脖子里,边喘着气边说:“趁我还能控制自己前,你快出去。”

楚凡伸手抱住他的肩,柔声说:“不需要控制,我希望能分享你的所有,包括悲伤和痛苦。”

苏子成笑了,眼中带着泪光,不再像刚才那般粗暴,而是温柔的吮吸着他的肌肤。楚凡靠在墙上仰起头,让他的舌尖可以肆无忌惮的在自己喉结处流连,他感觉到衣杉被解开,一只火热的手正在胸膛上抚摩着。

呼吸渐渐变得粗重,胸前最敏感的部位,正被不轻不重地揉捏着。楚凡难耐地颤动着,在娴熟的挑逗下,那颗小红豆正逐渐的发涨发硬,当被舌头舔过后,又被牙齿轻轻地啃咬时,他狠狠地倒抽口气。

可苏子成并没有放过他,而是褪下楚凡的睡裤,握住他早已肿涨的男根。先是用修长的手指慢慢搓揉,再用舌尖撩拨已经湿润的前端,楚凡一手攥着他的头发,一手捂着自己的嘴,不让快感冲口而出。

当他的舌头沿着根部一直滑到尖端时,楚凡颤着声说:“别这样……”

可惜他的抗议却不被接受,苏子成张开嘴,含住他的分身,然后一点点地吞得更深。若不是背后抵着墙,楚凡早就无法站立,阵阵酥麻从下身窜来,一波波的热浪夺走他的力气。

当他舒服得犹如飘在云端里时,苏子成突然停止所有的动作,站起来拽着他的胳膊,让两个人相互换了位置。当楚凡回过神来,又再一次被这个男人压倒,不过是压在那张单人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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