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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我在——by吻天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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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遇见小孟,还是在晚上,还是在那条热闹非凡的酒吧街。穷途末路又受了伤的苏子成被堵在后巷里,敌人比上次少了一个,可是他们都拿着长刀。是小孟在巷子外高喊着警察的旗号,果然,那些带着凶器的人纷纷窜逃,刚才还杀气弥漫地小巷顿时冷清无比。

小孟半拖半扶地把苏子成带到诊所,送到大腹便便的黑市医生面前,苏子成就在半昏半醒之下,全身被缝了超过两百针。这笔昂贵的医疗费,是小孟整个星期以来的收获,他辛辛苦苦从别人口袋里“借”到的钱,一下便完全花得清光。

经过这么一遭,他和小孟算是正式结识,苏子成没想到,接下来这几年就是不停地帮这小子收拾烂摊子。这次是泡了别人的马子,下次是顺手牵羊带走别人的贵重物品,再下下次,连黑道上大名鼎鼎的老大的钱都敢私吞。

苏子成虽然叛逆,但他却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可小孟不是,他仿佛天生少根筋,永远也不会在教训中学乖,任性得来又很无知。苏子成觉得就是上辈子欠了他的,好几次真想狠下心来不管了,可一想到小孟不过是个没爹没妈的孩子,要真是哪一天横死在街头也没人去认尸,每每想到此,苏子成又边咒骂边去帮小孟收拾烂摊子。

浅蓝色的铁门两旁,是圆拱形的的石柱,上面挂着个牌匾。苏子成紧紧揪住小孟的手,跟在社会福利员的身后,仿佛深怕他跑了。小孟一脸地不愿,最后还是苏子成连推带骂地,才将他赶进了里面去。

铁门无情地合上后,小孟的眼睛就红了,手穿过栏杆,紧紧拽着他的袖子不放。苏子成纵使是心如铁石,在这一刻也硬不起来,一根根地把他手指掰开,难得温柔的嘱咐了几句。

可谁知道,前天还依依不舍地离别,一转眼,这小子就从收容所里翻墙跑了。小孟倒是聪明,没敢去找苏子成,知道见到面少不了得挨一顿打。可他循规蹈矩三天后,心中的小魔鬼就按捺不住了,偷窃不成之下把气出在了别人的跑车上,结果又一次闯下弥天大祸。

这次惹错了人,车主年纪虽轻却不是省油的灯,一句话,一笔钱,黑白两道都动了起来。也许一辆跑车对这种少爷来说算不上什么,可关键就是小孟留在挡风玻璃上的字,把人家祖宗十八代全都问候了一遍。这还了得,小孟顿时就变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人家大少爷还挺仁慈的,放出了话来,见了人别给整死了,只要手脚各一只就成。

小孟的手脚几乎就要脱离身躯的关键时刻,苏子成总算是赶到了,但只有他一个人,这种行为无疑是以卵击石。小孟后来被放了出去,苏子成却留了下来,旧仓库里有翘着脚看戏的大少爷,和一堆凶神恶煞的男人,他不知道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

后来在医院见到包得像木乃伊,连脸都看不清楚的苏子成时,小孟终于学会了反省。从小没依没靠,当自己是烂命一条,活一天赚一天的小孟,忽然之间有了绝不能失去的东西。人的一生是很漫长的,成长却只在几个瞬间,当他再次见到苏子成的时候,那个瞬间的念头就是感谢上天,让世上唯一关心自己的人还活着。

就在小孟为了再次筹医药费,差点将自己的肾卖掉的时候,谁也没料到故事会峰回路转,那个年轻的少爷突然出现了。他不但承担了所有的医疗费用,还天天带着鲜花水果亲临探望,态度殷勤却别有用心。

苏子成最开始对这个人是抗拒的,但白昱别的本事没有,死缠烂打的工夫却是一流。甜言蜜语外加嘘寒问暖,天天顶着自以为很拉风的凌乱发型在他眼前晃,有事无事就摆出一脸的崇拜,信誓旦旦地要追到这个宁死也不肯向自己下跪的男人。

白昱也许一开始不过是想征服他,但随着时间流逝了解加深,征服欲依然存在着,却多了些连他自己也难以言明的牵挂。

两个月后,他终于出院了,白昱将毕生所有学的技巧都用上,早晚报到无微不至,连小孟都被他的行为打动。苏子成依然故我。明明心已渐软,却依旧在沦陷中坚持着。

有一种诱惑,名为得不到。

半个月后,白昱站在他家楼下,淋了整夜的雨。关着灯,苏子成藏匿在窗帘后,一直陪他站到了天亮。不是他狠心,也不是讨厌白昱,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对白昱而言只是一场游戏,在白昱交出真心之前,他绝不能低头示好。

人的耐心都是有限的,特别是像白昱这样自认为风流潇洒大少爷,三个月的忍耐已经到了他的极限。习惯是种很可怕的东西,当白昱彻底离开他生活时,苏子成才知道,自己已经像毒品一样对他上了瘾。

有一种遗憾,名为已失去。

自古以来爱情就是一场没有没有硝烟的战争,彼此试探彼此进攻,不在乎实力有多少,只计算感情有多深。苏子成经过反复的思考,还是没有去找白昱,不是因为不想,而是他们对感情的期望不同。

红灯区,这个城市罪恶的集中地,那里三教九流鱼龙混杂。

整个区里夜晚可算得上五光十色,眼花缭乱的招牌,店铺之间隔着的砖墙,已经被人在上面画满了涂鸦。穿着暴露的女人站在街边,偶尔一辆车停下,这时女人们便围上去和司机交谈,只要谈好价钱便可以直接将人栽走。

在红灯区人流最旺的中心地带,有家装修豪华的桑拿中心,理所当然提供这特殊的服务。但长期在红灯区厮混的人都知道,这里虽然表面是桑拿,但地下二层却是经营着赌场。而苏子成的工作,就是这家赌场里当打手,平日有事无事就在场子里闲逛,将满是刺青的手臂露出来,盯紧那些有可能做小动作的顾客。

丽姐是这里的常客,赌场里几乎没人不认识她,因为她除了是个病态赌徒之外,还是楼上桑拿的妈妈桑,手下带着一众素质不错的“女儿”。起初苏子成和丽姐两人,虽然认识却无交情,甚至彼此都有点看不起对方。在丽姐眼里,他只是一个靠拳头吃饭的混混,而对苏子成来说,她也不过是靠和逼良为娼赚来的黑心钱过活。

可缘分是件很微妙的东西,有个恶霸相中了丽姐的女儿,横竖要将人强行带走,没想到一向见钱眼开的丽姐竟然拒绝,双方一闹不可收拾。就在丽姐在桑拿门口被人揪住头发,连内衣都快扒下来的时候,苏子成插手了,三下五除二就将那恶霸收拾得满地找牙。

事后,丽姐肿着眼角,依然风骚地点了根烟,不急不徐地吐到苏子成脸上,问着,小子,你是不是看上老娘了。苏子成不屑地摇摇头,回道,老子只喜欢带把的。于是,两人从此结交。

丽姐除了嗜赌之外,其他方面还是不错的,人面广,手腕高,在红灯区也算吃得开。可她只有一个克星,那就是小孟,自从通过苏子成认识这小子以后,经常被他那张臭嘴气得鱼尾纹都跑出来了。

大妈、大婶、大姨,小孟几乎每次见到丽姐都换一个尊称,异常的礼貌乖巧。只有一次被鞋跟砸到脑门,才气急败坏地叫唤着老巫婆,换来另外一只高跟鞋作为回礼。在三人常去的火锅店里,苏子成总能面色自若地涮着羊肉,不时侧身弯腰躲过突然飞来的暗器,倒是整个店里的人全都大惊小怪的模样。

打打闹闹却又温馨的日子在红灯区里并维持不了多久,很快,便出了事。

另外一个帮派来踩场,拿着铁棍冲进来乱打一通,混乱的场面夸张得像电影。那时丽姐也在,苏子成为了护着她,胸前背后不知道挨了多少下,满脸是血的倒下前还不忘将丽姐压住。那群人大肆破坏,再将赌场里的现金搜掠清光,他们提着铁棍扬长而去前,还往苏子成身上踹几多脚。

俗话说,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苏子成觉得自己跟医院真的有缘,也许哪一天就死在这里面也说不定。这时,他想起了白昱那个凌乱的发型,觉得在死之前,应该亲手在他头上揉个痛快,然后再看着他那张哭丧的脸大笑。

所以,苏子成再次出院后,就直接去找了白昱,一见面,啥也没说就把他的头发弄得像个鸡窝似的。白昱傻了眼,身旁那打扮时尚的女人被苏子成瞪走了,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这流氓按下了他的头。

老流氓笑嘻嘻地说:你刚点了头,从此就是我老婆了。

白昱再次傻眼,分别一年多以后,他都几乎忘记这个人,没想到苏子成却突然冒出来。等等……老婆?程大少爷卷起袖子,指着某人的鼻子大骂,本少爷要做也是做上面那个,岂可给你当媳妇?某人不爽地再次揉着他的头,一脸鄙夷的看着他。白昱拍着胸膛铿锵地道,你等着瞧!看看到底谁当媳妇!

说完白大少爷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掉,如此一来,不就等于承认两人的关系,从此不明不白的告别单身行列。

带着点不甘心,更多的是征服的决心,白昱一头热的投入革命事业,不压倒苏子成誓不为人。你追我跑,你退我进,苏子成总能很好地掌控着局势,凭着体形和力量把白大少爷按到床上教训得鬼哭狼嚎。可人天生有点贱,越是挫败越有勇气,哪怕被蹂躏得再凄惨无比时,白昱也没放弃过反攻的决心。

其实,他又哪会知道,苏子成一直维持强硬的气势,可算得上是用心良苦。白昱家世好,脸也长得不赖,自小就是被宠坏的孩子,很多时候只为了争那么一口气,哪知道什么叫珍惜和天长地久。所以苏子成只能等,等到他真的长大并且成熟的那一天,那时才能松懈下来,将自己完完全全的交给他。

可事世无常,苏子成还没有等到那一天,先等到的却是分离。

而分离是来得那么毫无预兆的,白昱突然被家里的人软禁了,不管是绝食还是自杀,都无法让态度强硬的父亲动摇,逃过两次还没见到苏子成,就又被抓回去。另外一方面,纵使他苏子成再能打,也无法闯进被保护得犹如铜墙铁壁的大宅中,像童话中的王子般劫走自己心爱的人。

当飞机升到三千里的高空,白昱想起苏子成的脸,那么霸道,老喜欢装作冷酷的抿着嘴。他咬着衣领的一角,强忍着却没仍忍住,哭得像个未瞑目的人,在离别的岸边哭得涕泪横流。

如果,早知道要分别,他会乖乖地躺在床上,柔顺地依偎在苏子成的胸膛上,不会再又撕又咬地反抗他。

如果,早知道要分别,他会站在镜子面前,看清自己眼中的爱意,然后对他说出那三个字。

如果,早点结束这场他自以为是的游戏,就可以像情侣一样互相亲吻对方的脸,而不是将时间浪费在无谓的对抗中。

苏子成站在可以看到机场跑道的天台上,望着一朵云也没有,蔚蓝得寂寞的天空。天台上的风很大,吹得他的眼睛有点涩,脚下落了一地的烟蒂。这座繁华的城市,机场的跑道上每小时有五十多架航班升降,让他无法知道哪一架载着他的情人,只能远远望着,在心里逐一向每架远去的航机道别。

他不想去祝福,因为那是虚伪的,更不是他的作风,所以苏子成只能够在心里诅咒。他诅咒白昱飞机失事,诅咒白昱因为意外便成傻子,诅咒白昱家人嫌他是傻子后从此就抛弃他……

如果这些诅咒能成真,他苏子成,会愿意将这个傻子带回家,从此照顾他一辈子,直到死亡将他们再次分开。

可世上,哪里有什么如果呢,有的只是自欺欺人的妄想。

回复单身的苏子成,依旧每天睡到日上三竿,依旧抽烟酗酒打架,似乎白昱的离开对他来说没任何影响。惟独有一件事,他总会某一天的凌晨时分,从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买许多罐啤酒,然后来到天台看着机场跑道一罐接一罐的喝,直到天亮才会回家。

两年后这习惯依然存在,那天他没带啤酒,只是不停地抽烟,独自在天台站看着太阳露出云端。当苏子成回到家后,刚打开门,便看到一个孩子倒在血泊之中,他常用的水果刀正插在男孩的胸口上。

当天下午,苏子成的身份从黑社会的小混混一下荣升为头号通缉犯。在被警察追了好几条街时,筋疲力尽的他冒险横跨过马路的铁栏,一心只想着摆脱警察的追捕,却忽略掉铁栏那边高速行驶的车辆。

他再次醒来后,医生用冰冷的口吻,宣布他因为尾椎骨受到创伤,从此余生都要在床上或者轮椅上度过。

于是,噩梦从此开始。

第四章:夜之深渊

夜晚,是美丽的。

有璀灿的星空,绚丽的灯火,皎洁的月色,就连夜晚的微风也是格外温柔,轻拂过平静的海面,在灯塔的照耀下荡起一片片浪花。

但夜晚,也是黑暗的。它遮住了光明,就仿佛像是挡住了希望,在无穷无尽的黑暗中,让身陷在黑夜里的人只能苦苦挣扎。

而他,苏子成,每当夜晚来临的时候,只能无助的哭泣和颤抖,也会挣扎,也会祈祷,甚至是苦苦的哀求。但无论他如何去做,都不能逃脱命运的折磨,在夜晚里一次又一次的被践踏和羞辱。

每当夜幕降临时,魔鬼便会倾巢而出,将他扯进绝望的地狱里……

“啧,离开了这里一段时间,气色看起来挺不错的。”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钳住他的下颚说。

“可不是嘛,你不在我们很寂寞呀……”另一个穿着囚服的男人附和着。

除了苏子成和刚才说话的两个囚犯,还有倚靠在铁门前的另外一个男人,这小小的单间牢房中足足容纳了四个人。此时,牢房的门大开着,外面走廊一片寂静,所有的狱警和往常一样,是绝对不会在这个时间经过。

头顶的黄色灯泡在摇晃,让这个空间看起来更不真实,灯光照在苏子成毫无表情的脸上,他的手指在微微颤抖,用沉默的姿态去迎接一切。挨在铁门上的男人将烟头抛开,两三步的距离,几乎是一眨眼已经走到了床边,他只是伸出一只手,然后用力一掰,轻易地就将苏子成的右手腕生生扭到脱臼。

男人勾起嘴角,让他脸上那道从眼睑一直横到耳朵后的疤痕扭曲起来,在幽暗的灯光下更显得骇人。他高居临下地欣赏着苏子成变成苍白的面孔,还有紧紧咬住牙,痛得冷汗直流的模样。

“老大,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暴力呢。”刚才一直没说话的囚犯边笑着说,边同时将一个透明的胶袋套进苏子成脑袋上。

“对待变态不需要温柔。”刚才那人又捉住苏子成想要反抗的左手。

原本透明的胶袋渐渐蒙上一层薄薄的雾气,因为苏子成的喘气在抖动着,失去了呼吸的他,开始像条鱼在沙滩上扑腾着。他的肩膀被按住,只能拼命地甩头,可套在头上的胶袋被另一只手紧紧拽着,无论多努力多渴望氧气也只是徒劳。

当苏子成胸膛起伏的频率渐渐慢了下来,眼睛瞪得大大的,喉咙里发出模糊不清的呻吟。在这一刻,仿佛时间已经停止,他无法思考,脑部因为缺氧而发涨。没人知道,苏子成承受的不仅仅是肉体上的痛苦,身体本能渴求着氧气,心里却盼望着死亡的到来。

“滋味怎么样?”刀疤脸将胶袋扯了下来,冷笑着说:“时间尚早,等下你想再尝几次都可以。”

空气一下涌进肺里,苏子成不可抑制地咳嗽起来,连眼角都泛着泪光。这时,一只不知道是谁的手揪住他的头发,将他扯下了床,只能俯在冰冷的地板上。

“老大,他现在一点都不好玩了。”最瘦小的男人蹲下来,将手中火红的烟头往他肩膀捻去,挑衅地道:“哭呀,你怎么不哭了,快像之前那样,趴在地上给我们磕头,快求我们放过你……”

密封的牢房里无处可逃,可是在本能的驱使下,苏子成还是想向角落爬去,但下一秒,他的手掌被一只脚牢牢的踩住了。

然而,夜晚不过是刚刚降临,惩罚,同样也是刚刚开始……

在可称得上家徒四壁的公寓里,地板上摆满了一张张的资料,楚凡坐在地板上,若有所思地凝视着窗外。直觉告诉他,苏子成是无辜的,可楚凡花了好几个通宵的时间,也无法找出什么破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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