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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君难·怡雍下+番外篇——by意忘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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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的茶盏果子都随着雍正拍桌的动作震了震,允祥蹙眉,正要张口,却见雍正脸色早就沉了下来,这会儿更是转过了脸不愿看

他:“你不要在这里指桑骂槐,不就是为着年羹尧的事不痛快么,犯不着在这儿摆脸子给我们瞧!”

允祥一时恍惚,没闹清楚这儿说着女儿的话,怎么忽然就扯上了年羹尧,见雍正怒气冲冲,也不知该如何跟他分辨,不知不觉更

是蹙紧了眉。

雍正却像是说上了劲,伸手便把几个折子丢到他身上:“这会儿不说话了?刚才不是还一套一套的么?和惠能闯什么祸?啊?你

兜这么大一圈子不就是想说我纵坏了年羹尧么?何必把和惠拿出来说事,你要怎么着直接冲着我来就是了!”

“皇上这是何意?”允祥想过来,明白雍正的意思,张口要分辨,却又实在不知从何说起,想起年羹尧的嚣张跋扈,更是一肚子

的气,梗了一下没说出话来,忿忿道:“若是皇上这样想,臣还有何话说!一切全凭皇上定夺就是了!”

“你……”

“他年亮工是皇上的恩人,为皇上擎天保驾,臣说白了不过是皇上的传话筒,改明儿就去跟人说,皇上保定了年大将军,那些受

委屈受气的也甭埋怨,那都是自己命不好,活该撞上年大将军的架。”

雍正被他这番颠倒是非的话气得直攥手心,见他说完了就要磕头跪安,更是耐不住,拔高了声音直喊苏培盛。

苏培盛原是在外殿候着,心想这“一家三口”吃饭,他估计是用不着进去伺候的,这会儿听得皇帝急赤白脸地喊人,心里就是一

惊,刚打帘进去,便撞上允祥咬着牙退出来,心下更是战战兢兢,刚低头问了声“殿下金安”,再抬头允祥早已拂袖离去。

“主子,小心……”

雍正方才一直站着,这会儿竟莫名地一阵晕眩,撑着一边桌子到塌上坐了,才见和惠还惊怔莫名地站在一边角落。心知自己和允

祥方才那一通争执把她吓到了,见她面上又是惊又是怕,不由心疼,伸手招呼:“和惠,过来……”

“汗阿玛……”和惠咬着唇看他,见他面上不像刚才那样难看,立刻扑了过去,张了手抱住他的肩:“汗阿玛……你不要生气…

…”

“阿玛没有生气,不关和惠,这是我和你阿玛的事儿,”雍正见她掉眼泪,心里更是一下子软下来,手忙脚乱地抱住她,又要伸

手给她擦泪,慌道:“乖,别哭了,阿玛真的没有生你的气……咱们和惠最好了……”

“那也不要生阿玛的气……”和惠伏在他肩上,两手往他背上摸索着轻拍,竟似在安慰:“我以后不闯祸了,阿玛就不会再发火

……阿玛他不是故意要惹您生气的……”

雍正心口一暖,捉了她的手握住,见她眼睛哭得红红的,不由又是怜爱又是无奈,只得在她脸上轻轻拍了拍:“好……也不生他

的气……天儿晚了,咱们吃饭吧……苏培盛,传膳。”

眼见主子一场大怒被小公主轻易安抚下来,苏培盛不由长出了一口气,恭恭敬敬传了膳在一边伺候,和惠小孩子心性,见雍正面

上有了笑,也就很快放下心来,不一会儿便笑闹着吃饱了被送回去。

苏培盛见雍正面前的东西一直没怎么动,又见他搁下了碗筷,张了张口,终于忍不住劝:“皇上,多少用一点吧……”

“没什么胃口,都撤了吧。”

桌上还有几道没怎么动过的菜,都是雍正后晌特地吩咐厨房添下的,苏培盛心知那是按着允祥的口味做的,又见雍正瞧着那几个

碗碟发怔,竟也觉得有点揪心:“主子,殿下进来的时候本就有些不高兴,怕也是心里有事,不是有意冲撞您,就是跟您不见外

,才……等过几天,殿下一准儿得回来跟您请罪……”

“朕也知道……他心里憋着火,又两头受了气。只不过他再怎么,也真不该拿和惠说事儿,”雍正一愣,微微点了点头,指了指

案上的折子要他搬过来:“旁人不知道,你大概是猜到的,和惠……算了,不说了,你把川陕那边的折子都拿过来,朕现在就批

了。”

“殿下待主子的心意,奴才这样没眼力见的都能瞧见呢,”苏培盛见他虽这么说,眉宇间还是郁郁,只得笑道:“主子要是为这

个置气伤了身,回头殿下不知要怎么自责呢。”

雍正半是释怀半是自嘲地一笑,勉强点头:“行了,你出去候着吧,这儿不用伺候。”

好好儿一顿晚饭吃得一肚子气,闹到最后饭没吃成还红了脸吵了架,任谁心里都不舒坦。允祥一路板着脸回了府,刚进门就撞上

尹继善和王府长史埋头说话,竟没看到他进来,不由怒道:“怎么回事?这府里还有没有人做事了!”

“请王爷金安。”

尹继善见惯了他满面和善的样子,对着部臣和外吏虽也有冷脸,却没见过这么莫名的怒气,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只得束手立在一

边。倒是王府长史在王府多年,摸得清这位主子的脾气,只一本正经地回报着正事。

允祥心气不顺,越是回想雍正的指责越觉得自己实在是冤枉透了,他对年羹尧气归气,还不见得会为了这个事儿闹得他和雍正之

间不开心,更遑论拿着他们俩的宝贝女儿去指桑骂槐。

“王爷,您看,蒋大人说的这事儿……”

“又怎么了?这事是早一个月就议定的,还有什么不对?”

“部里没什么,只陕西……”

“陕西什么陕西?又是他年大将军的威风吧?!六部各有主事,年大将军一个人要插手多少地方?”允祥猛地站起,讥道:“不

如改明儿我这个总理事务王大臣也换了他来做!”

尹继善一愣,见他一手攥着拳似是怒极,不由有些不知所措,只告罪道:“王爷息怒,奴才这就去回蒋大人的话……”

“不用了,”允祥见他怔怔的,总算是回过味来,一摆手止道:“备马,我自己去。”

“王爷,这会儿天太暗了,您这又刚回来,还是奴才……”

除了从牙缝里挤出的“备马”两个字外,允祥没有再说旁的话,但面上却已经写满了固执的坚持。尹继善不敢拦,长史更是了解

他的脾气,怎么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违拗他的意思,只得吩咐下人备马,既不敢安排太多侍卫,又不敢排开整副仪仗。一时不由为

难。

允祥却不管他在想什么,心里念着部里的事,又不时想到雍正的气愤和责备,只觉得这么一时半会儿自己也静不下来,若是什么

都不做,怕是更冒火。到底是带着府里的侍卫回了部里。

第四十七章

从秋狩回来后就一直精神奕奕的怡王爷不知怎么着了风,还没到严冬便又染了风寒,算一算,竟一连告了五日假了。

而一向对这个弟弟恩宠逾矩的雍正皇帝这回却像是有些不闻不问,逢着大朝会,也只是把眼梢往底下的空位扫一下,既不显得担

忧,也没有往常得知允祥病倒的那种焦急。

其实允祥的身子骨向来并不算好,几日不来朝会的事往常也是有过的,只这次偏巧凑着年羹尧在京,又是超乎寻常的圣眷优隆。

这么几日不见怡王爷,底下难免要猜测他是因着年羹尧的事在雍正面前吃了瘪。

“十三哥,您这儿不和他计较是您大度,可搁他那儿说不定还觉着他有多能耐了,”允礼特特地寻了空来“探病”,见允祥有些

懒懒地靠在塌上,不由试探道:“这几天您不在,我瞧着张大人、蒋大人并着隆舅舅他们都有点底气不足呢。”

允祥略略抬了头,似是因着窗外耀眼的阳光眯了眯眼,一边推开了手边的书卷:“呵,合着我就是他们拿来跟别人打擂台的刀枪

了?”

“十三哥您别拿话挤兑我嘛,”允礼一噎,连连告饶:“您知道弟弟的意思,就甭计较我的说法啦,不然我一会儿就得被您绕进

去……得了,我就直说……十三哥你这一病,那位大将军如今更有些不可一世了呢。”

允祥垂眸,盯着自己的手指似乎瞧得入神,闻言也只挑挑眉,应声“是么”,便不再言语。允礼摸不清他心里的想法,只得再换

个话题,笑道:“这几日天儿忽地就冷下来了,不止十三哥这里染了风寒,皇上那儿也总说头疼。太医院配了不少药,皇后和宫

里几位主子还想了个雅致的法子,用绣包灌了药佩在身上,既别致又能防着染风寒……”

“唔,”允祥应一声,总算是抬了眼,皱了皱眉道:“你先回去吧,别在我这儿过了病气,等过两天我就回部里去。”

“哎,那十三哥好好歇着,我这就先回去了……”

允礼不知那句话触动了他,但听到他应允“过两天回部里”,便知道今儿来的目的算是达成了,连忙应了一声起身告辞。才转出

内院又遇着刘声芳跟在长史后头进来,受了他一礼,又大略问了两句允祥的病情,这才放心离开。

刘声芳刚进院子,一听到允祥吩咐旁人都下去,立时便苦了脸。

平日里替这位怡王爷诊病,允祥都得交待他跟雍正把病情往轻里说,偏这一回雍正日日问,这位王爷却像是堵着气一般,每日里

总说身上依旧不爽利。弄得他每日回奏既不敢说“大好”,又不能欺君说“不好”,只得拣些无关紧要的症候拖延着。幸而雍正

似乎也并不是当真要问个一清二楚,每每听了这些话,也不过是哼一声关照他好生伺候。

“今儿天好,本王也觉得身上受用了许多,正要好生谢你,”允祥似笑非笑道:“刘大人你怎么反倒愁眉苦脸的?”

“王爷?”刘声芳一愣,反应过来才连连谦辞:“王爷气色康健,是上天庇佑,皇上恩泽,奴才不敢居功……”

“刘大人口风可真严实哪,本王日日见着你,怎么不知皇上何时添了头疼的症候?”

“王爷,这……奴才……”

刘声芳一怔,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吞吐了老半晌。允祥却没有耐心等他想说辞,只皱眉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从什么时候

开始的?”

“王爷……”刘声芳见他眉头紧皱,便知他心里记挂着养心殿的那一位,咳了一声,如实回道:“皇上这几日都歇得不好,奴才

瞧着……一来是这几日王爷告假,皇上朝务繁忙;二来……怕是皇上也念着王爷的病症,心里头……放不下……”

允祥若有所思地点头,又道:“皇上这几日饮食可好?”

刘声芳不知他们两人这回为了什么事置气,但也瞧得出这两位主子爷都犯了脾气正拧着。这么十几年瞧在眼里,更是了解他们两

人的情分是再好不过的,雍正那样性子的人,又身在九五至尊的位置,却是肯为允祥逆天。此间的情意,又怎么是“深厚”两字

可以表达。

想想雍正这几日不悦的样子,再想想自己总算也是个“知情人”,到底是大着胆子劝道:“王爷……恕奴才说句僭越逾矩的话,

皇上对您……真真是贴着心的,您心里不痛快,皇上心里也不好受……这几天时不时总是头疼,还得赶着批折子……每日里还总

惦着叫奴才过去问问您这儿的情况……”

“好了,我知道了,”允祥心里一热。这几天他的气也消了不少,如今听了这话只觉得心疼懊悔,一点头止了他的话:“一会儿

我就进宫跟皇上请安,你挑个养气宁神的香片给我……”

允祥肯进宫,刘声芳自是大大松了口气,利落地挑了雍正往日要用的膏药,说清了用法,心里暗念了一声“阿弥陀佛”,赶紧收

拾东西回去复命。

这一厢允祥虽叫来下人吩咐几句,却还比他快一步进宫,递了牌子便在养心门外候着,不一会儿便见苏培盛迎了出来。

“殿下,皇上才刚见了放外任的十几个官儿,这会儿正在里面歇着,这儿风凉,您先进屋里等吧?”苏培盛笑得弯了眼,引着他

进屋,一边道:“殿下稍坐,奴才去给您换茶。”

寒风乍起,宫里已经挂了厚重的绒毡帘子,允祥点了头,却并不坐下,反倒掀了帘子要进内殿。苏培盛见机极快地让旁人都退了

,只亲自打了帘子引他进去。

屋里也起了暖炉,允祥小心地放下帘子,悄声走过去,取了宁神的香片丢进炉中,这才在塌边坐下来。

雍正斜靠在塌上,阖了眼似是在浅睡,细看却能辨出他眉间微蹙,显是歇得并不舒服。允祥心里泛疼,几日不见,竟觉得他消瘦

了许多。见他眼下淡淡阴影,心里残存的一点气愤也散了个干净,忍不住俯身在他唇上亲了亲。

“怡王爷好耐性。”

雍正并未睁眼,却忽然偏开了脸,冷冷道:“几日不见,愈发僭越地狠了,莫不是也怪朕平日惯纵地太过?”

允祥被他梗地一顿,心道四哥拿话堵人的本事绝对是一绝。一听这话便知道他心里还记着那天的争执,不由苦笑着在塌边跪下来

:“四哥还气我那几句话呢?且饶了我这一回吧……”

他一跪下去雍正便睁开了眼,视线在地上顿了一会儿,到底是担心他腿脚受了寒气,忍不住哼道:“改明儿在这里都垫上毡子,

你也好跪个尽兴!”

允祥一笑,轻快地坐回塌边,见他眉头还皱着,忙赔情道:“四哥心疼我……”

“没脸没皮的混话,我何……”雍正还要再说,却忍不住伸手按了按眉鬓之间,允祥见他极不舒服,忙伸手替他轻轻按着,急道

:“疼得紧么?要不要叫刘声芳来瞧?”

“算了,脑子里一跳一跳地,他又瞧得出什么?”雍正答一句,见他抿着唇极慎重的样子,到底是叹了一声,放松了身子往后靠

了点:“老毛病罢了。”

允祥伸手护住他,听他嘀咕了这么一句又不说话,手上便一下一下地给他揉着,低声怨道:“往年几个夜里睡不好也没这么严重

,痛得这样厉害,折子先别瞧了吧,就这里躺着歇会儿……”

“你怨个什么劲儿,谁让你拿着和惠气我……她不是你女儿啊?”

“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允祥无奈,低头轻笑:“我那天压根儿就没有要说年羹尧的意思……您不知道,前头围猎,和惠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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