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住玉栏的手紧紧地扣住了白虎雕纹，指尖发白，那亭中不时发出的喘息声一声声漂浮在耳际，那妖媚互绕的身躯无一不让我心痛难当。
什么时候成了这样？那个说要成为我妃子的女子，那个宁死也不愿嫁个别人的贞烈女子，终于倒在了别人身下，她现在的娇媚动人都属于那个我深深恨着的人。
正在我独自愤恨之时，一双手从身后伸了过来，替我拢了拢披风，一个慵懒的声音缓慢地说道：“天气微凉，你也不穿好一点。”
我转过身，看到那披着满头黑发的男子带着熟悉而散漫的笑容，看着我，他说：“其实我最怕的就是这样，寒紫徵，你如今喜欢的又是谁呢？”
我搂住了他的腰，我说：“寒熙然，这一刻，你愿意抱我吗？”
他将我打横抱起，我看不懂他眼睛里一闪而过的悲伤，他说：“我无时无刻不想抱着你。”
穿过一个又一个花圃，我缩在寒熙然怀里，他一边走一边说：“可怜的小紫徵，你怎么这么轻，我走了一路都不觉得累。”
我生气的将头埋在他敞开的衣服中，咬住那颗红豆，然后听见了他一声痛呼，转而含住，渐渐感觉他的肌肤慢慢变热变红。
他弯下头，脸贴着我的头顶说：“你在玩火，你不怕我在这里就……”
我不理他，手滑了下去，在腰带处动了动，然后伸了下去，他的呼吸越发急促，脚步也越发快了。
手抓住温热，便开始来回按揉，他穿过了屏风，顺势倒在床上闷哼一声，他呼呼地穿着粗气，一张俊脸已经潮红一片。
温热之物逐渐胀大，终于坚硬如铁，我的手的速度越来越快，然后低头吻着他颤抖的身体，舌尖滑过他微微冒汗的肌肤，忽然他身子一紧，我赶忙按住底部，不然那绮丽的液体渗透而出。
他微睁眼睛，痛呼一声：“徵，放开我，让我……”
我嗔笑道：“你是不想给我么？”手依旧紧紧捏住不肯放松，只是身子已经准备自上落下。
他虽然已经痛的满是汗水，还是用微弱的声音说：“不……不要……你会痛的。”
我低头轻吻着他的额头，一边缩起脚踝，用脚踝的力量将自己完全撑开，可即使这样，花蕾没有经过任何润滑，依旧是干涩紧致，被刺穿的瞬间，疼的让人窒息。
我松开了禁锢他的手，那热流喷薄而出，我挺直腰杆，让那温热完全填满，然后缓缓倒在他的身上，邪魅地说：“我没力气了。”
他看我确实有些缺力，自己开始直起身子，没想到就这么个轻微的动作，那微软的暖物不知怎么又开始变得火热。
“安然王，不愧是风流王爷。”我笑道。
“可以理解为小紫徵在嫉妒么？”他缩起腿，将我禁锢在腰间。
我抓住他的头发，说：“王爷，快点，奴家可是受不了了。”说着动了动身子，感觉身体里的充实。
他眼神朦胧地说：“真是折磨人的小妖精。”然后握住了我的腰，嘴里啧啧道：“果然是芊芊细腰，不盈一握啊。”说罢便吻住了我的唇。
我向后一缩，但是却探出舌头，如小蛇一般钻入他口中，径直潜入，他微眯双目，感受口里的腻滑，手在我后背抚摸，忽然停止了动作。
我收回细舌，看着他欲言又止的表情，笑着说：“是不是毫无半点顺滑可言。”
他的视线落在了锁骨，上边依旧有当日铁环留下的疤痕，他使劲搂住我说：“紫徵，如果你恨我，没关系的。”
我猜不透他话中的深意，以为他是怜惜我，于是笑着拍了拍他的头，语带挑逗地说：“王爷好狠的心，怎么能嫌弃奴家。”
他看我微嗔的表情，终于笑着含住了粉色珍珠，舌尖来回打转，身上不时传来的微麻，让我兴奋不已。
“徵，我可以动吗？”他问。
我紧紧抱住他的头，身子微微后倾，他顺势搭在我腰间，手扶住胯骨，一头黑发遮住了我腰部以下，那微凉的触感让此时火热的身体感到舒服不已。
他缓缓抬起了自己的腰身，然后缓慢落下，然后维持这个速度，慢慢地抽动，他隐忍着说：“疼吗？”
我反而扭了扭腰：“可以快点，我想要。”
他终于加快了速度，可不知为什么，他还没有释放，便有热度源源不断滑落，一开始他以为是刚才的残余，可是没一会儿他忽然惊慌失措地将我扶倒在床上，紧张地不知所措，他说：“徵，你在流血，好多好多。”
我拍拍他的背，让他安心，然后说：“洛霖说以后都会这样，所以你要温柔的对我，你继续吧，不然会很难受的。”
“可是你……”他有些恐慌地说。
“是不是我以后都这样，你就不要我了？”我假装有些生气。
他看我这样也觉得应该是没事，然后一咬牙说：“你忍忍，我很快的。”
我点了点头，然后感觉他的动作越发轻柔，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他的这份轻柔细致是如此熟悉，可翻遍记忆也想不起我们何时曾有过如此的肌肤之亲。
终于，他完全发泄出来，可他并没有疲累倒在我身边，只是缓慢地退出，然后穿上衣服将我抱了起来，步伐不稳地向他宫中的温泉处走去。
他宫中有个天然温泉泉眼，在后院的小竹林中，那竹子四季常青，围绕着雾气腾腾的小池，风景倒也颇为别致。
他把我缓缓放进水中，然后擦拭我的身体，看到血流渐止，这才深深地松了口气，哪想我睁开眼睛又像水蛇一样搂住他的腰，笑着问：“王爷，可要奴家侍候？”
他没好气的看着我：“我都快急死了，你还是这个样子，真是让人气死了。”
“在水中，颇有一番情趣哦。”我坏笑着说。
他戳了一下我的脑袋，然后搂住我坐进水里：“你看你现在脸白的像个鬼，下次吧，刚才流了那么多血，怎么还那么精神。”
我闭上眼，仰头靠在他肩膀上，看着湛蓝天空中白云缓缓飘过，我说：“寒熙然，我觉得我真是罪大恶极。”
他亲了一下我的头发说：“在这宫中又有谁能出脱于世，谁不是满手血腥。”
“喜妃没有害过我，听说她原本也不过就是一个刁蛮小姐毫无心机，却就这么死在牢里，梅妃从来不过问宫廷之事，如今却独坐冷宫，你说我是不是真的没有心啊？”
“你想起来了？”不知道为什么，此刻他语气有些紧张。
“有人告诉我的。”我依旧看着蓝天白云。
“徵，你到现在还不懂么，喜妃没有心机，一直是被皇后利用，她不适合这个宫廷，梅妃本无心世事，如今落得反而是轻松自在，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你看这白云瞬息万变，最后却还是要散去的，我们手段在高，计谋再巧，也是生前一瞬，死后终究还是回归尘土。”
“你既然明白，为何还是要执意于仇恨之中，不如和我回伶城，我们日日相依，安然度日。”他抓住了我的手，吻着手背。
“来不及了，其实我明白姚月姮的执念，不是因为她憎恨寒曦默，而是因为在不知不觉间她已经爱上了他，由爱生忧，由爱生怖，由爱生恨。”
“那你……”
我转身搂住了他，肌肤紧贴，我感到他呼吸又有些急促，我说：“这是我的执念，姚月姮会被夺走幸福确实是因为我，寒曦默对自己的爱变态而执着，他要创造另一个自己，然后肆意蹂躏来找回当年的自尊，然后姚月姮被牺牲了，最可悲的是她还爱上了那个毁了她所有的人，所以她爱着寒曦默，却恨着我。”我抬起头，眼睛明亮地看着寒熙然，故作轻松地说，“我其实是不该出生的人啊。”
他吻住了我的唇，我按着他的身子渐渐沉入了池底，在几乎窒息的水中，我们深深地亲吻，却又被水流缓缓托起。
“要是没有这份根深蒂固的恨在我心里，我要如何活下去？”我无力地靠在了他的身上。
他屏住呼吸紧紧地搂着我，我抬头看他，不禁笑了出来：“你没事憋什么气？”
他幽幽吐出，然后默默地环住我的身体，整个人靠着水的浮力缠在了我的身上，他说：“我想，是不是我就这么一眨眼，你就不在了。”
我任凭他紧紧环住，这一刻那个男人就这么脆弱地恐惧地倚靠在我身上，我心里想，伶城，是个什么地方呢？
第四十章
见过几次寒景秋，都是路上擦肩而过，他的眼中没了往日的灵气，反而变得沉稳许多，每次他看见我都是表情一愣，然后黯然偏过头去。我明白他无法释怀的原因，毕竟他的母亲确实因我而死。
所以每次都是擦肩，没了言语，他的衣衫从肩头滑过，丝绸相互摩擦传来的声音仿佛是这个季节最寂寞的声音了。我站着看他，他挺直了脊背，一次也没有回头。
她说：“寒紫徵，你这个妖孽，不得好死。”她的脸雪白如纸，瞳孔几乎撑裂了眼眶，那嘴唇红艳的像刚吃过尸体，血迹在侧。她一步步走向我，将脸贴在我的脸上，一遍遍说我不得好死。
她说：“寒紫徵，哀家要为皇上除妖。”她伸出修长的手指，弹出长长的指甲，然后刺进我的心口想挖出我的心脏，可是手在里面翻腾半天，却什么也没掏出来。
她说：“原来，你真是没有心的。”
我猛地坐了起来，手捂住胸口，恍惚间仿佛真没有东西在里面跳动，我看了看四周，依旧是漆黑一片，额头滚落一滴汗，原来只是黄粱一梦。
我走下床，端了杯茶，来到窗边，今天是新月，看不着月华，外面漆黑一片，我靠着窗沿，不自觉地叹了口气，像这黑夜一般，心已蒙尘了。
“寒紫徵，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我正对着夜色发呆，一个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
我没有回头，淡淡地说：“寒曦默，因为，我恨你。”
一双手握住了我的腰，力气之大几乎想将之捏碎。
“你知道吗？你喜欢的小姑娘，我很喜欢她的味道。”他邪恶地笑着说。
我被捏的倒抽一口气，手一抖茶杯落地，我咬住嘴唇，一手撑住窗沿支撑自己的身体。
“她的身子那么甜美，我咬住她的圆润时，她会发出让人酥骨的呻吟，她的皮肤和你不一样丝绸一样的滑软，真是手感绝佳，我进入的时候，真是美妙，那么紧致，都不用做什么动作就已经湿润，她求我，她不停地求我，求我要她。”他的声音钻入我的耳中，刺进我的心脏，他的手越握越紧，我艰难地呼吸，扶住窗沿的手不住的抖。
“你爱的女子在我身子下面求我要她。”
亵裤被退了下来。
我使劲儿喘了两口粗气说：“寒曦默，你最好就让我死在这里。”然后回过头淡然地看着他。
他终究是没有继续，他退后了几步，重重地坐在了玫瑰椅上，我依旧维持刚才的姿势站在窗口，漫长的静默，我不知道此刻他在想些什么，只知道在那片漆黑中，有个人像在看猎物一般紧紧地盯着我。
“我现在没有你，没有关系，我有洛霖和你的青柳。”他忽然笑起来，笑得毛骨悚然。
我忽然反应过来是什么事情，刚才摆出的冷淡完全破碎，我扑了过去，跪坐在他的面前，祈求着说：“不要，不要再那样对他们，你的毒是我加重的，用我来解。”
他狠狠地抓住我的下巴，抬起了我的脸：“你只有在这样的时候才会求我，可是，徵儿，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讲条件？”
夜色渐转，由黑变灰，渐渐能够视物，我垂下了头，又看见了自己苍白的指节，遍布血色。
再抬起头来，满眼的坚定，我抚摸着那个人绝世的容颜，淡淡地笑着说：“寒曦默，终有一天我要让你孤立无援地死去。”声音那么清冷，仿若寒冰，既然错了，就只能一错到底了。
“徵儿，我却想让你痛苦的活着。”他也笑，我们就这么互相带着笑看着对方，就好像一对知己相交。
推开木门，一眼就看到在床上蜷缩的那个人，我拉了拉披在身上的外袍，缓步走了进去。
他紧闭着双眼，有些干裂的嘴唇微微张开，我走过去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着他因为发热掀开被子露出的湿透的亵衣，此时几乎被他抓的完全敞开，露出满布伤痕的肌肤，那无数条被指甲抓伤的口子已经结痂，一道道青紫的痕迹让人看着便觉得惊心。
“水……水……”他现在已经烧得迷迷糊糊，只是嘴里在渴求着。
我起身倒了杯水，又坐了回去，小心翼翼地扶起他半边身子，将水缓缓喂入他口中。
喝了水，他眉头也舒展了很多，我没有放开他，只是用手指抚摸他身上一道道伤处，那些伤痕深深浅浅，那么刺眼。
我埋下头，低声说：“洛霖，你为什么不走？”然后轻轻的放下他，他现在已经湿透，不擦拭一下病情必然会加重。
我让人打来了热水，便让他们退下了，我轻轻退下他的衣物，用拧干的热毛巾给他擦拭身上已经冷却的汗珠。
他的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那些伤疤或是被啃噬或是被撕咬，就好像被凶猛的动物攻击过一般，尽管我放缓了动作，尽量轻柔地擦拭他的身体，他模糊间还是感觉到莫大的痛楚，每每碰到一个伤处便忍不住浑身颤抖。
我坐在他枕边，托起他的身子擦他的后背，我每次擦去一些汗珠，他却又因为疼痛落下跟多汗粒，虽然我知道这对他来说是一种折磨，但为了防止风寒，我也只能一遍一遍轻轻柔柔地替他擦拭。
终于擦完了上身，我掀开被子，轻轻脱掉他的亵裤，那双腿一直处于打开状态没有闭合，我看到内侧的齿痕也已经结痂，一咬牙热毛巾贴了上去。
“嗯……”他轻侬一声，我以为是我手重了，于是更轻了，可低头看见他靠在我肩膀的头，发现他的眼睛微睁一条缝，迷迷茫茫的看着我，脸色潮红一片。
我的手依旧在内侧轻拭，眼睛却在看着他的脸，猜测他到底是清醒着还是在沉睡，不小心手就碰到了一个物体，我有点吃惊的继续盯着他看，他的脸更红了。
“嗯嗯……”喉咙咕噜两下发出了呻吟。
我没想到自己只是为他擦汗居然就会让他炙热起来，我的手背贴着那个物体，感觉它慢慢变大变热，他不自觉的又颤抖地打开了一些腿。
“寒紫徵……”他的声音如梦如幻。
“洛霖，是我。”
他忽然娇媚的笑了起来：“我以为你一辈子不会到我梦中来。”然后闭上眼睛发出一声一声梦幻般的低吟，他一边发出声音，一边扭动着腰肢。
我轻轻握住那灼热，上下抚弄，想让他更舒服一些，他扭动的越发剧烈，身上的伤口因为他剧烈的动作，有些竟然裂开了。
“洛霖，轻点，流血了。”我温柔地在他耳边说。
不知道是我的声音，还是伤口撕裂的疼痛，他忽然睁大眼睛，盯住了我，然后伸出手摸着我的脸，从额头到鼻梁到下巴摸了个遍，然后身子一抖便从我怀中逃出缩在床脚。
“洛霖，你怎么了？”
他此刻脸红的好像要滴出血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看他一脸防备，捂住胸口装作呼吸困难的样子趴倒在他身前，他看我如此难受，凑了过来想搂住我，却反被我搂住，他说：“寒紫徵，你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