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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不语怪力乱神 上——by喵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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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由内向外打开,一名医生走出来,穿过高聪的身体来到男人面前,疲惫地说:“产妇失血过多,大人和孩子只能保住一个。”

男人就站在秦子觉和徐闲舟面前,但却好像看不见他们一样,他的手直接穿透徐闲舟的腹部,拉住那名医生:“大夫,我求求你……”

“我们已经尽力了。”医生冷漠地拂开男人的手,催促道,“请尽快决定,不然连一个都保不住了。”

男人一瞬间泪如泉涌,他颤抖着扶住墙壁,过了半晌,才低声说:“请……保住孩子……”

医生点了点头,进了手术室。男人顺着墙壁滑倒在地上,将自己蜷缩起来。产妇痛苦的喊叫声透过厚厚的门板传出来,男人捂住了耳朵……

“里面的那个人,是我妈。”高聪抬起头,对徐闲舟说。

他盯着蜷成一团的男人,眼神阴狠怨毒:“医生没有告诉他,当时,我妈怀的是双胞胎。”

“这么说……”徐闲舟已经猜到了眼前这个人的身份。

“高聪来到这个世界,而我,死在了我妈肚子里。”他一步、一步地朝那个男人走去,在他身边蹲下来,“我妈在怀着我们的时候,天天摸着肚子跟我们说话。她连名字都给我们想好了,哥哥叫高聪,弟弟叫高杰。她希望我们的降生能换回丈夫的心。”

产房里的惨叫声越来越弱,最后化为一个婴儿微弱的啼哭声。

“高聪出生了。”高杰露出了一个复杂的笑容,似喜非喜,似恨非恨。

一个女人快步走过来,搀起那个男人,柔声说:“姐夫,你看,孩子出来了。”她甜甜地笑起来,“你说,我们的孩子叫什么名字好?”

“高……聪……”男人懦懦地说。

徐闲舟朝高杰投去一个疑惑的表情。

“这就是这个人的外遇对象,我的姨妈,我妈的亲妹子。”高杰将手伸出去,放在女人的脖子上,慢慢收紧。

女人像是没有感觉一样,依旧笑得很甜蜜:“好,高聪。他是我们的孩子,我们一起抚养他。我教他弹琴,你教他书法……我们给他找最好的学校,让他受最好的教育……我要给他最好的。”她将头靠进男人怀里,“等他长大了,就会像你一样,变成优秀的男人。”

男人却推开了她:“小如,你为什么,要去推你姐姐?”

女人撅起嘴巴撒娇:“谁让她不许你和我见面的。人家只是想你了,来看看你,她就发疯拿东西砸人家……你看看,疼死了。”

“可是,她怀的是我的孩子啊……你怎么能……”男人的语气明显软了下来,他拉过女人的手,轻轻揉起来。

“现在不是没事了嘛……”女人又倒进男人的怀抱里,“孩子也生下来了,没有人能阻止我们在一起了。”

“好。”男人也笑起来,拥住女人开始设想两人的未来。

……

高杰的手越收越紧,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景象消失了。地面摇动起来,四周陷入了黑暗。

当灯光再次亮起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回到了不破所在的楼层。徐闲舟抓过秦子觉的手来看。八点四十一分。

只要高聪出生,过了这个时间点,一切就会结束吗?徐闲舟摸了摸下巴,随手拎起又昏过去的高聪摇晃起来。

“唔……”高聪醒过来,见到徐闲舟着实吓了一大跳,“你怎么会在这里?”

徐闲舟放开他,双手放在胸前,手掌自然垂下,眼珠上翻:“我——来——找——你——”

没等他说完,高聪便连滚带爬地跑了。他又转过身对上秦子觉,慢慢吐出舌头。

“跟狗一样。”秦子觉说。

徐闲舟大怒,扑上去咬他。

……

高聪来到六楼,跟护士长打了声招呼,进了母亲的病房。

病床上的妇人脸色苍白,没有醒,呼吸很微弱。

先前恐怖的经历令高聪精疲力尽,现在来到温柔的母亲身边,他只觉得精神一松,便趴在床边沉沉地睡去了。

不知睡了多久,他感到有人在轻轻摸他的头。以为是母亲醒了,他强撑着睁开眼——

一柄黑色雨伞赫然立在床头!

他慌忙去拉母亲的手,却是冰凉。他疯了似地冲出房门大喊医生,护士长听见了,连忙跑过来问怎么回事。他已经说不出话,只是不停地流泪。已经太晚了,监护仪变成一条直线,母亲已经去了……

他拿起黑伞狠狠地向地上砸去,疯狂地又踢又踩。

为什么?为什么要找上他?!为什么要害死她母亲?!

伞面被砸得破碎,露出钢制的伞骨,刺进他的小腿里。他感觉不到疼,只觉得心脏抽得厉害。

医生走进来查看了一下,跟他说了一句“节哀”,然后缓缓拉起白床单盖住他母亲的脸。

他呆呆地站在床边,隐约间好像看见母亲的脖子上,有一个淡淡的黑色手印。

……

星期天,上午十点,永泰公墓。

悼念的人群已经散去,高聪一个人站在母亲的墓碑前,看着照片中母亲的笑颜,忍不住又落泪了。

天开始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一柄黑色的雨伞遮住了他——徐闲舟一身黑色西服,手上捧着一小束百合花。他将伞交到高聪手里,放下花,深深地鞠了三个躬。

“为什么?”高聪看着手中的黑伞,悲痛万分。

徐闲舟直起身,说:“出生和死亡,是每个人都必须经历的。”

“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

“她,你的母亲,是个好人吗?”徐闲舟看着照片里笑靥如花的女人问。

“你这是什么意思?!”高聪愤怒地质问。

“没什么意思。”徐闲舟掩去所有表情,却让人觉得温暖,“只是好人有好报。”

“好人,总会得到幸福的。”他说这话的时候,神色如烟,疏离而又安然,让人莫名地想要相信他。

高聪说不出话,怔怔地看着他。

只是一瞬间,徐闲舟的表情就变了,他拍了拍高聪的肩膀,笑眯眯地说:“黑伞易收鬼,出了墓地就把伞扔掉吧。”

说完,他就丢下高聪一个人走了。

高聪看着手中的伞,又环视了一圈,明明是大白天,却生出一股寒意来。

他快步走出公墓。

……

徐闲舟从墓园里出来,钻进了一辆银灰色休闲车。

驾驶座上的秦子觉斜看了他一眼,说:“安全带。”

徐闲舟瘫在座位上,很无赖地张开双手。秦子觉懒得跟他计较,干脆伏过身帮他系好,然后发动车子。

“恩,我要租东西给你。”徐闲舟舒服地靠在椅背上说。

秦子觉觉得好笑,他并不认为徐闲舟那间破破烂烂的小铺子里有什么东西适合他。

破罐子?还是烂木头?

徐闲舟笑眯眯地点了点自己的鼻子:“我。”

秦子觉看了他一眼,嫌弃地说:“三无产品。”

……

高聪回到自己的小出租屋,疲惫地倒在沙发上。

这是一栋老式建筑,只有三层,前面是一片八层楼的小区,正好挡住屋子里唯一的窗户,令其常年照不到阳光。

因为工作时常日夜颠倒,高聪倒没有在意这一点,反而他的窗帘很久都没有拉开过了。

此时正是正午时分,小小的一室一厅却显得格外阴冷。高聪躺了一会儿,怎么都睡不着,他想起徐闲舟的话,于是爬起来将窗帘拉开。

怎么样都好,这个时候哪怕是一丝一缕的阳光都能让他感到心安。

不巧的是,外头阴雨连绵,整个天空都是灰蒙蒙的。雨水划过玻璃,将他的影像分成好几块。

一道闪电划破天际,他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从玻璃的反射上看见,身后客厅的沙发旁,静静靠着一柄黑色雨伞……

第十五章:黑伞(中)

由于大暴雨的缘故,市中心附近排起了长长的车队。

Z城是一座沿海小城市,道路不宽,私家车却很多。在此起彼伏的喇叭声中,徐闲舟显得特外惬意。

这座城市的格局很特别,商业娱乐餐饮都集中在市中心。出了中心街道,往左是老城区,一大片一大片低矮的瓦房,甚至还木质结构的旧房屋聚集起来的大院子。往右走,就是新城区了。新城区又被称为富人区,别墅山庄林立,是Z市政府重点开发的区域。但因开发不到几年,各项设施尚未完全到位,是以有些冷清。新城区再往下走,就是郊区了。

秦家的生意一直做得有声有色,但与政府却没什么来往。韩佳盈各方周旋,总算替虞圣雅争取到了取保候审。交了保证金,便将人领回了家。

秦子觉在接到电话后的第一时间赶回了家,母子两相顾无言,虞圣雅张了张口,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末了,她只叹了口气,说:“子觉,你相信我。”

秦子觉觉得心里特别难受。他是冷淡,是不爱亲近人,是没有跟妈妈好好谈过心,但这并不表示他不尊敬、不在乎虞圣雅。

虞圣雅是他的母亲,知子莫若母,反过来说,知母莫若子,也是成立的。她虽然没有教给他过人生道理、处世哲学。但在他眼里她一直是个好榜样:有原则,有教养,知进退。生活上不求奢华,但知品位。

可以说,秦子觉的性格完全继承自虞圣雅。傲气但不骄纵,冷漠但明事理。所以他绝对相信虞圣雅。因为他们这样的人,是不屑于去撒谎的。

但他相信又有什么用呢?警方要的是证据!

想到这里,秦子觉心烦气躁起来。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按下接听键,里面传来一个舒心的声音:“哟。”

他是怎么知道这个号码的?

电话那头的人好像知道他的疑惑般,立即解答道:“我问你表侄女的。”

秦子觉心说你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那边徐闲舟自顾自地说开了,说了一大堆,最后一句是重点:“我要租东西给你。”

“不要。”秦子觉想也不想,果断拒绝。

“不要不行。”徐闲舟坚持。

秦子觉懒得多说,就在他要挂断电话的时候,徐闲舟忽然冒出一句:“也许能帮到你妈妈。”

这才是真正的重点。

但是,我凭什么相信你?虽然没有立即掐断通话,但秦子觉的态度是不信多过于相信的。

“你没有别的办法,不是吗?”徐闲舟的口气很笃定。

的确。他会去医院找徐闲舟,就是抱着对方可能知道些什么的想法去的。但当时他不是说什么都不知道吗?现在又为什么改变主意?

“那么,明天来签约吧。”那边留下轻飘飘的一句,挂断了电话。

听到“签约”两个字,秦子觉轻松了许多。原来是要给报酬的,那么当时不说,想必是想抬价了。但无论如何,这也多少能确认线索是可靠的了。

也许正是因为这样,秦子觉的心情骤地天晴了。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秦子觉被徐闲舟一通电话叫醒。原以为这个喜欢装神弄鬼的家伙要在墓地里签约,去了才知道,这个懒人,只是嫌那里不好叫车,直接把他召唤去当司机使了。

从墓园出来进入到市中心约莫只要一个多小时,原本再开十分钟就能到达老城区了。但好死不死的,居然在这时下起了暴雨,足足堵了两个小时,他们的车才在百里坊附近停了下来。

百里坊这片住的都是些老人家,又都是小道小巷,所以没有划定停车位。车刚靠边停好,徐闲舟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把黑色雨伞,拉着秦子觉就往关前巷里冲去。快到店门口的时候,一个湿漉漉的人形物体朝他们扑了过来——

“啾啾!”

徐闲舟手忙脚乱地接住来人,待看清了,不禁惊叫起来:“点点?!”

来的正是徐闲舟的表弟郁典。徐闲舟十八岁那年,他的姨母,也就是郁典的母亲将小铺子交给了他以后就带着郁典离开了,此后他们只通过姨母养的鬼侍通过几次信,彼此间便再也没有联系了。此时见到从小玩到大的小表弟,说不惊喜是骗人的。

徐闲舟将两个人都拉进铺子里,塞了一杯热茶给秦子觉,就自顾自地跟郁典聊了起来:“点点,你怎么来了?”

郁典努力地想了想,很老实地回答:“我把妈妈的玉佩弄丢了。”

“然后?”作为对郁典祸害人间的体质深有体会的人,徐闲舟好以整暇地静待郁典精彩的下文。

“然后呢,我就出来逃命了。”郁典害怕地拍了拍胸口。

“哦。”徐闲舟不动声色地喝了一口茶。郁典没有说“然后我就来投靠你了”,说明他一开始并没有打算来铺子里找他,现在来了,那就是逃命期间发生了一些事情。

“再然后呢,我就遇见了一个人。”

你就继续避重就轻吧,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徐闲舟心想。

“好吧。”见他如此淡定,郁典只好承认了,“于是我就看上他了。”

“恩?”

“你不能阻止我,这是命运的安排!”郁典忽然跳了起来,做出一副悲愤的样子。

秦子觉在一旁一直没有做声,见到他突然的情绪激动,有点奇怪地向徐闲舟看去。

“他现在的身份是一个富家少爷,和家里的下人谈恋爱被势利眼的父母发现。”徐闲舟见怪不怪地解释道,“我现在的身份就是他那棒打鸳鸯的爹。”

话音刚落,郁典就又扑上来抱住了秦子觉的大腿:“娘!您要给孩儿做主啊娘!”

秦子觉忍住一脚踹飞他的冲动,厌恶地将腿抽出来。

“好了,点点。”见秦子觉拉下了脸,徐闲舟只好拉过郁典按在椅子上,“想要什么就直接说吧。”

“好那我就说了啊我要借颜如玉来玩。”郁典不带喘气地提出要求。

“不行。”徐闲舟断然拒绝。

“这是命运的安排!”郁典又跳了起来。

徐闲舟再次将他按回到座位上:“姨娘说过不许你碰这些东西。”

“这次真的很严重。”郁典挣扎道,“再不借我就真的要死人了!”

“你知道我从来不怕死多少人。”徐闲舟说这话的时候,神色,如烟。

“啾啾……”郁典的态度瞬间软了下来,他的眼里泛起泪光,“我真的不想他死……”

拿余光偷瞄了徐闲舟好几眼,见他没什么反应,又开始耍赖:“我不管,不借我我就去死!”

……

闹了好一会儿,徐闲舟终于任命地从书架上抽了一本书:“老的都在睡觉,叫不醒的。唯一一只小的,前几天被一个小男生弄丢了。”他叹了口气,将书递给他,“这是用来捉他的,找得到就尽管拿去用吧。”反正最后还是他来收拾烂摊子。

“啾啾!”郁典开心地蹦到他怀里,连亲好几口,“真是我的好啾啾!”

送走了郁典,徐闲舟终于能坐下来和秦子觉好好谈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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