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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不语怪力乱神 下——by喵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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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我什么?”秦子觉显然还没有回过神,轻飘飘地问。

“……”你傻了?

很明显的,秦子觉完全不在意徐闲舟是怎么回答的。因为他的脑海中幻化出了这样的画面——徐闲舟跪在他脚边,一边卖力地给

他捶腿,一边谄媚地问:“老板,舒服吗?”那声音都是带着波浪线的。

“喂!”被无视了的徐闲舟的“本体”,气呼呼地提高了音量。

秦子觉摊开被徐闲舟的手指划过的手掌,像是在看一幅精细的作品,认真得徐闲舟不好意思起来。

“姓花?”秦子觉问。

得到肯定得答案后,他收了手掌,说:“花。”

“什么?”徐闲舟有点跟不上他的思维。

秦子觉将徐闲舟刚才画过的图形在床板上再画了一遍。不同于徐闲舟的粗糙,他将画细化了,柔和的线条连接起来,徐闲舟渐渐

看出来了。

“是荷花?”他问。

秦子觉点头。

那上面圆圆的那个东西是——

月亮?

月儿影,花中映,爹娘见了笑吟吟。是了,是月亮。

村里的姑娘们在绣荷包和手帕的时候喜欢将自己的闺名也一并绣上。那么,他们是不是可以认为,烟袋上的那幅图,其实是一个

人的名字?

月亮,荷花。月和花。被杀者姓花……花映月?

徐闲舟瞥了瞥嘴,怎么听怎么像是女孩儿的名字。花爷爷,真的叫这个名字吗?

“去问。”秦子觉说。

去哪里问?花爷爷不是死了吗?徐闲舟沮丧地想。不,不对……看见秦子觉的眼神,徐闲舟立刻明白了过来,不是去问花爷爷。

那是要是问谁?

小姑姑!

为什么?

因为,歌是她唱出来的。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起身往楼下走去。

……

这是……古小二?

秦子觉和徐闲舟悄声来到一楼,徐闲舟不知从哪里弄了一枚黑色发夹,对着左边房间的钥匙孔轻轻一勾,房门应声而开。

只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里面的人,竟然是古小二!他无声无息地躺在木板床上,就像一个破败的布娃娃。

两人走上去查看古小二的状况,就在这个时候,身后的门“嘭”的一声被关上了。

咯哒。有人从外面落了锁。

“你们不该这么多事的……”房门外,传来了另一个“古小二”的叹息声。

得想办法出去!秦徐两人立即行动起来,然而一阵敲敲打打之后,他们无奈地发现,除了正门,没有出路。期间两人曾试过撞门

,但是不管他们怎么做,一点也动摇不了那扇门。

万般无奈下,两人只好靠着床铺先恢复体力。床铺上的“古小二”还有呼吸,并且十分顺畅,看样子就像是睡着了一般。徐闲舟

托着下巴看他,注意到他的喉咙上微微凸起的一小块。

“秦子觉。”

“说。”

“你没有注意到古小二,我是说,外面的那个古小二,他有没有喉结?”

第三十章:死人笨(上)

古老爷子洗净了小龙虾,正准备下油锅。有人敲门,他低骂了一声,满脸不耐烦地开了门。门外站着两个男子,一高一矮。高的

那个缺了一只耳朵,矮的那个披着警服。他认出来这是他们家几位住客中的两位。

“什么事快说,我还要烧饭呢。”古老爷子粗声粗气地说。

“花知远?”矮个子警官说。

古老爷子的眼神变了,眼前这为警员深邃明了的眼神让他明白了,多说无益。

警官推开老爷子,大摇大摆地进了屋:“交待吧。”

古老爷子,现在应该叫花知远了,抹了一把脸,开始叙说——

“我和古毅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他是本村人,我和我妈妈从X市里来的。我妈妈是我爸爸的小老婆,因为生下了儿子被大夫人挤

到了乡下。幸好,这村里的地都是我爸爸的,我们母子并没有吃多少苦。我妈妈初来乍到,得了古家的许多帮助,久而久之,我

便和古毅玩到了一起。他这个人是真的好,热情、善良,村子里的人都喜欢他。反观我,人人都说这孩子孤僻又阴暗。我这一生

,只有他一个朋友。”

“那你……”杨叶是在回去的路上被高杰抓来的,还没搞清楚状况就得知古老爷子原来不是古老爷子而是花老爷子,难免起了点

好奇心。

花知远笑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么美好的东西:“后来,我们都长大了。十几岁的孩子,爱疯,他拉着我满山跑,不到天黑绝不

回家的。山里好啊……我们喝溪水,吃烤麻雀,日子过得逍遥自在。我们都说,要一直这样下去。”他将手中的烟杆递到两人面

前,“你们看,这就是他给我做的。那是我生平第一次抽烟。”

“但是人总是会长大的。有一天他跟我说,他要结婚了,娶的是王家的王莲花。那姑娘我见过,长相平平,性格倒是很好,和他

很相衬。他忙着婚事,也很少来找我了。好像就是从那时候起,我们就疏远了。他结婚的那天,也没来叫我。我远远地看着他们

家敲锣打鼓的,心里堵得慌。十几年的朋友,也就这样了。”

“再后来,他媳妇怀上了。那天晚上他高兴坏了,抗了两大坛子酒到我家,跟我说,看样子是对双胞胎。我坐在一边听着,不知

道心里是个什么滋味。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儿孙满堂,我却还是孤家寡人。他见我不痛快,就拉着我的手和我说要真有两个

娃,就给我一个,跟着我姓。”

老人家絮絮叨叨地讲着,高聪不耐烦地皱起眉头,刚要开口,却被杨叶拉了一把。杨叶朝花老爷子的方向努努嘴,老爷子脸上的

表情是两个人从未见过的。怀恋、迷惘、哀伤……那一种深藏了几十年的情感。就像有人将一颗种子投入湖中,湖面荡起涟漪,

而后渐渐平复。谁都不知道,那颗种子最终在湖底生根发芽,开出了大片美丽的花。

而花知远的故事还在继续:“我开始期待孩子的降生。我常常会有一种错觉,想着那就是我亲生的孩子。我竟然比古毅还要紧张

,整天忙着张罗这张罗那的……终于,孩子生下来了,一男一女。古毅他当真把女娃给了我,我高兴极了。我给孩子起了个名,

叫花映月,他听了直说我肚子里有墨水,比他那大老粗要好多了。有了孩子,我们的关系又好了起来,就像小时候一样,天天呆

一块儿。”

高聪抿着嘴安静地听着,杨叶的心里却不那么平静了。他忽然想起秦子觉和徐闲舟,他想起那天在庵堂里,那两个人不自觉的,

亲密的睡姿。那两个人,明明是那么格格不入的性格,却又显得那么融洽。杨叶开始羡慕,两个男人,一生一世的友谊。

“那天晚上我去古毅家串门。我站在门口,看着他们一家和乐融融,不知该进还是该退。他看见我,将我迎了进去,又吩咐他媳

妇多炒了几个菜,拉着我又喝起酒来。喝到后来,我们两个都醉了,我就顺理成章地在他家住了下来。他媳妇要照顾儿子,我便

和他睡一起。他醉得太厉害了,晃着映月,嘴里不停地说‘映月啊,要听爸爸的话啊,要对爸爸好,什么事都要帮爸爸做,知道

吗?’我晓得的,他嘴里的‘爸爸’不是他自己,而是我。”花知远说到这里顿了顿,犹豫了一会儿,才下定了决心似地说,“

我也……也喝多了。我听了他和映月说的那些话心里太高兴了。我,我,我昏了头,竟然凑过去亲了他。”

杨叶听到这里,倒抽了一口凉气,古毅和花知远都是男人,这男人和男人……

“没错,我们都是男人。”花知远的笑容越发苦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我就是……喝多了犯浑。”

感觉到自己的反应太过了,杨叶连忙安慰似地笑笑,用鼓励的语气问:“那后来呢?”

“古毅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可我记得很清楚。那天以后,我开始躲着古毅,他只当我的怪脾气又发作了,没在意。两个孩子

满周岁,他来找我,和我商量着酒席就在他家摆,我没法不同意,就抱着映月去他家。我坐立不安,我感觉到他媳妇看我的眼神

很奇怪,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我很害怕,站起来要走,他拉着我,无论如何不放。我急了,冲口问他想怎么样。气氛顿时冷了

下来,我看着他一脸惊讶的样子,也发觉自己太过激动了。他拉我上了二楼,关了房门,压低声音说他们家男娃娃的心脏出了问

题,需要换一个。”

婴孩的心脏比起大人来要脆弱得多,普通成年人的心脏,就算他们家卖得起,孩子也不能用。听到这里,杨叶大致也猜到了后面

的发展。

“他竟然,竟然要我家映月把心脏让出来。”花知远的声音颤抖起来,“我当然不同意,我们争执了起来。他说不动我,居然说

映月本来就是他们家的孩子,和我无关。我气疯了,和他扭打在了一起。我们打得很凶,都没有听到门落锁的声音。等我察觉到

不对的时候,已经没有出路了。古毅他媳妇,王莲花,在门外问我,要不要把孩子交给她,要是我同意,就放我出去,要是不同

意,大家同归于尽。我那时也发疯了,不论古毅怎么劝就是死死搂着孩子说不同意。我听见王莲花在门外划火柴,她是真的要点

火!”

讲到这里,花知远已是老泪纵横,他缩在椅子里,哭得一抽一抽的。杨叶见状,慌忙给他顺气。

待到气息平顺了点,花知远继续讲述:“古毅朝床边冲,想要去抢床单,那床单是浸了水的,他们早有准备!要是被他抢到了,

大可以披着床单抵挡一阵,等我呛得昏了,就可以抢过孩子出去了。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扑过去和他抢,从小我的力气就不

如他,又抱着映月,自然抢不过他。我又气又急,往身上摸出个东西就往他身上扎……我记不清了,我也记不清我扎了多少下,

等我发现的时候,他已经不动了。”

花知远抹去不断流出来的眼泪,深吸了口气:“这时我才看清楚,我用来扎他的,竟是他送我的紫竹烟杆!黄铜做的烟嘴就扎在

他的喉咙里。我害怕极了,但火越烧越大,我也顾不得其他了,我拨出烟杆,披了湿被单,抱着映月就从二楼跳了下去。”

原来如此。

杀人者:花知远。被杀者:古毅。纵火者:王莲花。

手印是黑的,是因为,身体被烤焦了。

花知远泣不成声,杨叶觉得自己好像看了一场百转千回的电影,过了好久还没有回过味来。他下意识地朝高聪看去,只见对方什

么表示都没有,冷着脸起身往外走。

“高聪?”走出好几分钟,杨叶一把拉住了高聪,作为一个警员,他不相信高聪会这么轻易地放过一个杀人犯。

走在前面的人淡淡地拂开了他的手,说:“我叫高杰。”

高聪当然不会放过杀人者,但高杰会。其实与其说放过,不如说不在意。他只想知道谜底,法律和正义并不在他的考虑范围里。

……

“嘭!”

门被粗暴地踹开了,杨叶目瞪口呆地看着房间里的两个人——秦子觉和徐闲舟,居然相互依偎着呼呼大睡。

这是怎样一种没神经!杨叶苦恼地扶额。高杰可就直接多了,直接一脚踹了上去。

徐闲舟终于被闹醒,他揉了揉眼睛,打个哈欠,软软地挂在秦子觉身上说:“哟,杰哥。”

高杰首先注意到的是秦子觉的眼神,清醒的,冷冽的,完全不是刚睡醒的样子。

装睡?他投了一个似笑非笑的眼神过去。

管我。秦子觉回了一个傲慢的斜眼。

“你知不知道。”高杰将目光转到徐闲舟身上,“死人,是很笨的。”

徐闲舟手忙脚乱地接住倒过来的人,哭笑不得地嘀咕:“不要每次都昏在我身上啊高警官……”

第三十一章:死人笨(中)

Z市话里形容一个人很笨的时候会加上一个词——死人。

死人,其实是很笨的。

怎么不是呢?它们不懂得放弃,只凭着死前最后一刻的执念行事,不会思考,更不会领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死人比鬼怪更加

可怕。鬼魂阴狠,精怪狡邪,但它们都懂得审时度势。它们是有智慧的,遇见危险懂得躲藏和逃脱,但死人却不一样。它们就如

同一架机器,按下命令键以后,全力执行,不完成任务决不罢休。

死人笨,是一个很严重的词。在杨叶的记忆中,养父只这样骂过他两次,每次都是气急了才说的。想到养父生前的样子,杨叶仍

是悲痛难制。但他很快将情绪压了下来,将先前在花知远那里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讲了一遍。他说得很仔细,连花知远的神情动

作都做了描述。

听完之后,徐闲舟若有所思——花知远口中的“真相”乍听之下的确合情合理,但要是仔细推敲一番,其实还是有漏洞的。花知

远杀了古毅,从此代替了古毅的身份,也正是出于这个原因,花知远隐藏自己,疏离人群。在刻意的隐瞒下,外人可能真的无从

了解,但时间一久,家里人难道一点都没有怀疑过?

再说古毅的妻子王莲花,她见到丈夫这么长时间没有成功,难道就真的任由房子这么烧下去?她就没有想过开门看一看到底出了

什么事吗?在发现死的是自己的丈夫以后,她就一点行动都没有?一般发生这种事情,正常人的第一反应都会是去找花知远,王

莲花不但没有,反而默认了花知远代替古毅?这怎么可能!

除非,这中间还发生了其他事情。

高聪还在昏迷中,被徐闲舟扔在古小二身边躺着,没有转醒的迹象。

即使醒了也没有用吧,徐闲舟伸出手指戳戳高聪的脸,醒来了也不是高杰……说到高杰,他临走前那句“死人是很笨的”是什么

意思?

徐闲舟常年住在鬼门关,对鬼怪的气息很是熟悉,无论是鬼魅还是精怪,某种意义上都可以理解为天地精华,他们有思想、有行

动力,所以就有“气息”。世间万物,只要是有“气息”的,就能被感知到。但是死人就不一样了,它们就像一件死物,既不是

人也不是鬼,是没有所谓的“气息”的。

这就难办了,徐闲舟感觉不到,便无从判断。本来他们可以一走了之的,但坏就坏在输送“物资”的车子还没有来,他们就这么

走出去,要吃没吃,要喝没喝的,这不是自找苦吃吗?

可是留下来,虽说是吃喝不愁了,但是潜在的危险又让人不得不防。最该死的是,他们都不知道到底要防着谁!

想来想去想不出头绪,徐闲舟决定再去一趟花知远家。左手拖着秦子觉,右手拽着杨叶,他们来到村口的小木屋前。屋子里传来

热油噼啪作响的声音,三人也不敲门,直接走了进去。花知远站在灶台前,手边放着一盘已经处理干净的小龙虾。锅子里的油已

经很热了,一下下溅得老高,花知远迟迟没有动作,他背对着大门一直站着,像对三人的到来毫无知觉。忽然,他整个人向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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