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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占上——by黎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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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凌朔开车把谷宇送回家,在路上顺路买了一点熟食和粥点带给谷宇的母亲。

施丽果然很担心晚归的谷宇,披着一件外套站在院门边翘首等着,看到儿子被他第二个带回家的同学凌朔小心翼翼的扶着走过来。

施丽紧张地走下两步台阶,焦急地问:“宇儿,你怎么啦?”

谷宇抬起脸笑道:“妈,我没事。明天不是期末考试嘛,我让凌朔帮我圈重点,所以回来晚了。对不起,让妈担心了。”

“哦,原来是这样。我看你被凌朔扶着,还以为你出事了呢。”说完,施丽转向凌朔,说:“谢谢你,凌朔。”

凌朔有点愧受这声道谢了。他把手上提着的食物让谷宇提着,说:“我想阿姨因为等着谷宇,还没有吃饭,所以就在路上买了一点给阿姨吃,也省得谷宇回家还要做饭了。”

“那真是让你破费了。”

凌朔转身,轻轻地撩开谷宇额前的头发,平淡而温柔地说:“谷宇,早点睡,明天早上我过来接你一起去学校。嗯,我会带早餐过来,你就不用做了。”然后又转过头看了看施丽,说:“阿姨,我走了。”

看着很快走远的凌朔的背影,施丽露出一个小女孩般的梦幻表情:“哇啊,凌朔真是好帅啊!宇儿的同学都很帅气,又对宇儿很好。呵呵,要是宇儿是女孩子就好了。”又想起什么,施丽低呼了一声,“啊,对了,宇儿,小同现在怎么样了?你好像好些天都没有煲汤去看小同了。”

“妈——”谷宇拉长声调唤了施丽一声,一手提着食物,一手挽着施丽的手臂,说:“进去了。”

然后,院门口泄露出来的橘色灯光里,母子相搀的身影被关起的老旧院门给挡住了。

但是还能听到一些平平淡淡的对话。

“这些天想着考试的事情,就没有去医院探叶同了。考完了再去。妈来吃晚饭吧,我去煲药了。”

“嗯,这粥和熟食好香啊。”

第十八章:接受

期末考试的第一天,也就是谷宇晕倒过后的第二天,凌朔早早出门,开车去商业街那边的早餐店打包了三分早餐,去谷宇家一起吃。

在经过银行的时候,凌朔又去柜员机里取了三千块钱现金。这钱不是他爷爷和父亲和外祖母打到他卡上的,而是他在美国和雷恩他们一起开的小公司赚的钱。

把车停在巷子口,锁好后,凌朔提了早餐往谷宇家走去。

谷宇家的门已经开了,谷宇在晾着一早起来洗好的衣服。看到凌朔提了饭盒子进来,有点儿惊讶,倒不是惊讶凌朔会来,而是来得这么早。

谷宇停了手下的动作,带着谦卑怯懦的表情迎向凌朔,轻声说:“你来了。”顺手接过凌朔递到他手上的饭盒,又说:“我去搬张椅子出来给你坐。”走了两步又回头,“凌……凌朔,你的早餐?”

“在你的手上,我们一起吃。不过不急,等你晾好衣服再吃,反正还早。”凌朔说。

之后,凌朔在谷宇搬出来的椅子上坐着,手上端着一杯谷宇泡给他的劣质的茶,看着谷宇好像忘了他的存在一般忙进忙出,看着谷宇眉都不皱地为他的母亲端洗脸水、倒夜壶;听着谷宇跟他母亲轻轻柔柔的对话,感觉手中的这杯茶都似乎没那么难喝了。

这就是一个贫困又疾苦的家庭的早上啊。凌朔突然感觉到了平静和平淡。

——

吃完早餐,谷宇在施丽的叮嘱声中跟在凌朔的身后出门了。

车开到半路,凌朔把车在路边停了下来。

谷宇不解地转头看向凌朔。

凌朔侧身打开谷宇前面的车屉,从里面拿出一个白色信封,递给谷宇:“拿着,这里有三千块钱,别想歪了,这里面的两千块是接下来一个月是我的伙食费和日杂费,一千块是你的工钱。如果伙食费和日杂费不够,你要跟我说,到时我会再给你!我警告你,有什么事情都不准瞒着我,都要跟我说!还有,不准再去缝那个什么娃娃的小衣服!”

听着前面的话,谷宇很感动,可是最后那两句警告语,让谷宇有点无语,却也不得不默认了。再说了,没警告前,他都已经对凌朔几乎是唯命是从了。

所以,不管凌朔是听到了他昨晚的话,还是别的什么心理给他钱,谷宇也不矫情,因为他确实很需要钱,而这些钱里面,将会有他的劳动付出。

但谷宇还是稍稍地抗议了一下,说:“可是,那些娃娃小衣服还有一些没有缝完,这是老黄叔的女儿特地送给我做的,她说,我的手工比专业的师傅还好。”

“哦~”凌朔瞥了一眼隐有骄傲之色的谷宇,一边重新启动车子驶出去,一边说:“你一个男生,为什么会做这些很多女生都不会做的事?”

“我跟我妈学的,小时候,我妈身体好的那阵,都会从厂子里接手绣活来补贴家用,后来妈的身体越来越差,我又太小,不能去找别的事情来做,就学着手绣了,况且,缝娃娃的小衣服跟缝扣子差不多,只要耐心就好。”谷宇可不觉得男生会这种细活有什么不好的,只要能挣钱,又能在家里照母亲,很好呀。

凌朔流畅地换档加速,眼睛看着前面,“那我准你做完这批小衣服,以后不用做了,就你那小猫般的胃口,我养得起。你妈也不用担心,我会帮你照顾。”

“嗯。”谷宇可不知道,这一声“嗯”,彻底把自己卖给了凌朔。

——

几天的期末考后,谷宇忍不住对凌朔这个新雇主说,他想去医院探望一下叶同。

凌朔或许不知道,但是谷宇却自己知道,叶同是他的第一个朋友,他不能不想也不会就这么疏远或是抛弃叶同这个朋友的。

凌朔想了想,嘴角轻勾,答应了。

——

叶同的复健非常顺利,原本三个月的重点疗程,可以缩短至两个月。

他现在做一些日常活动都不用护工在一边看着了,可以独自一个人完成。

看到谷宇来看望他,叶同说不出的高兴,快步走到谷宇的面前,想把谷宇拉到床边的椅子上坐下,却被一只大手横加阻拦了。

“该死的!凌朔,为什么你又来了?”对叶同来说,一点都都不想看到凌朔,所以,明明在医院里是第二次见到凌朔,叶同愣得觉得凌朔老是在他的眼前晃荡,碍眼极了;而谷宇就不同了,想每时每刻都见面,可是谷宇却被凌朔看得死紧,足足让他快一个月没有见着谷宇,如果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那么他已经跟谷宇隔了好多年未见了。

现在这种情况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凌朔一副护花使者一样站在他的宇的身边?!真是太可恶了!

“我陪宇来探望一下你。”凌朔推开叶同想握住谷宇的手,轻揽着谷宇的肩膀越过叶同,把手上提着水果篮放到桌子上,再揽着谷宇让他在一旁坐下,而他自己坐到了另一张椅子上。

叶同咬了咬牙,努力深呼吸,告诫自己不可以在谷宇的面前发火,不然会吓到谷宇的。

等到头顶快要被凌朔这个家伙激出的火又缩回去后,叶同才转身,走到床边坐下,专注而仔细地看着好长时间不见的谷宇,虽说会从王贤兵他们四个人的嘴巴里听到谷宇的消息,但多数还搭了一个凌朔对谷宇如何如何,所以,总是让他的心里积着一把无形之火。

此刻看到谷宇本人了,让叶同好不容易压下的火又蹿出来了,愤怒地对凌朔道:“凌朔,你是怎么对宇的,我把他交你手上一段时间,你却让他瘦了,脸也苍白了!你是不是……”

“什么你把宇交到我的手上?”凌朔打断叶同的话,“他是我的,你要搞清楚!我会准他来看望你,是因为我可怜你!至于宇现在瘦并不代表以后也会瘦!我的人,我自会养得白白胖胖的,不容你这个外人对我置啄!”

然后,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激出爆裂的火花,连空气都变得压抑了。

不明所以的谷宇看着对视的凌朔和叶同,总觉得这两个人很像母亲所说的欢喜冤家,一见面就吵。

如果谷宇的这个想法被凌朔和叶同知晓了,绝对会吐血不止。

谷宇起身打开桌子上的水果篮,拿出两个苹果,对还在无声对视的凌朔和叶同说:“你们都喜欢吃苹果,我去洗两个。”

说完,谷宇纤弱瘦小的身子消失在了卫生间的门口,不一会儿,传出水流的声音。

外面,凌朔和叶同停止了幼稚的对视,眼睛都不自觉的看着卫生间的门里。

第十九章:接机与探望

因为下半年就要进入高三了,对学生们来说,高三可是至关重要的一年,也是学生们“暗无天日”的一年。

所以,刚考试完的高二学生并没有多少时间悠哉悠哉地过暑假,而是要早早回到学校上补习班。

凌朔对这种强制学生提早回校上补习课的事很是反感,什么补习课,根本就是提前一个月上高三罢。在美国,也是有补习班的,也叫兴趣班,不会强制学生去上课,都是凭着兴趣在暑期或是寒假去上课,而且那些补习班的氛围很好,不像华国完全是为了升学率,严谨紧张、沉闷无趣,又暗中比拼。

因此,当去学校拿成绩单老师说八月三号开始上补习课时,凌朔站了起来,说,他要过暑假!

然后他这酷酷的发言得到所有学生的赞成。

班主任有些为难,说所有的高二学生都是这么走过来的。

不过后来,学校不知道怎么就没有强制学生提早上课了。当然,这其中的原因凌朔才知。

——

趁着暑假,雷恩、狄更斯、祖德要来华国找凌朔玩,凌朔当然是同意的。

七月十六号这天,凌朔去机场接雷恩他们三个好友,所以,他提前一天就跟谷宇说,让他十六号不用去他那里了。

所以,谷宇难得“放假”,十六号的一大早就起来煲汤,打算早饭过后,去医院探望叶同。

——

凌朔在机场接了三个好友,往他预定的酒店开去。

雷恩他们三个虽说身体有点疲惫,但精神却不错,第一次来华国的他们,对于车窗外的一切都很好奇,总是问着凌朔。

凌朔好心情地一一回答了,然后说:“我送你们去酒店休息一下,明天再好好地玩,反正这个城市我也没有逛过,正好一起。”

“搞什么,你不是直接车我们回你的房子吗?”雷恩咋呼叫着。

“对啊,凌,你不是说搬出去自己住了吗?为什么不让我们住你那里?是不是藏了美女啊?”狄更斯揶揄地笑道。

“如果你们觉得睡地板也无所谓,那么我也无所谓。”凌朔没心没肺地说。

“怎么可以这样呢?我们可是客人呢?”祖德装作难过地说。

“所以我不是说送你们去酒店吗?”

雷恩扭过头与后座的狄更斯和祖德交头接耳,然后,雷恩说:“凌,我们还是决定去你的房子住!哼,你让我们住酒店就住酒店啊!?一定是你的房子里有美女!”

凌朔想到谷宇,眼底飞快地闪过一抹柔光,但是太快,雷恩他们三个人都没有看到。凌朔说:“美女没有,丑男倒是有一个。”

“什……什么?!”后座的狄更斯和祖德扒到前座来,一起惊问:“凌,你的口味也太奇怪了吧?!”

“你们三个,胡想什么,那是我请的‘保姆’。”

三个惊讶的人泄气,很是鄙视地瞪了眼睛看着前方开车的凌朔一眼,坐正了身体。

——

凌朔只好将车调头,可调头开了没有多久,雷恩、狄更斯、祖德因为惯力而身体突然前倾,脑袋磕到了前座上,跌坐车地板;雷恩也被安全勒得腹部一紧。

“凌,前面什么都没有,你怎么突然踩刹车啊?这样很危险呢!”雷恩疑惑地问。

“噢,天呐,凌,你在玩什么?不会是因为我们三个要住到你的房子里就这么报复我们吧?”狄更斯捂着前额坐回座椅上,皱眉说道。

“唔,痛痛痛!凌,我不想来华国还没有看到半个美人,就死了翘尾巴啊。”祖德也是捂着额头爬坐回座位上。

“不是翘尾巴,是翘辫子。”凌朔纠正祖德,眼睛却是紧紧地盯着前方右侧路边一个推着破旧单车,目不斜视地走过他车子的谷宇,恨恨地说:“该死的,居然敢给我偷偷地去见那个家伙!”

凌朔这莫明其妙的咒骂让雷恩他们三个人的眼神微眯了起来,都露出一丝兴味的表情,顺着凌朔的视线望过去,看到的人却让他们三个人失望了一下:那是一个左腿有残疾的少年,从侧面看去,他戴着一副大框的眼镜,可那下巴的弧线非常秀气,给人纤美柔弱的感觉。

三个人疑惑着凌朔的态度,猛然想起凌朔之前说的丑男。

哦——哦——哦——!这不会是真的吧?!那个所谓的“丑男”真的存在,而凌还对他好像很紧张!这绝对是假的!三个人合回下掉的下巴后,这么想。

祖德不动声色地问:“凌,你认识那个少年?”

“他就是我的‘保姆’!”凌朔不知怎么的,就是很生气谷宇背着他去探望叶同,看单车的车把手上挂着的环保袋,里面装的定是汤了。

祖德和狄更斯和雷恩,愣是听出凌朔重念了[我的]两个字。这让他们失望少年是个残疾人之余,重新点燃了对少年的兴趣,在他们的眼里,能够让凌朔标上[我的]两个字的东西,足以看出凌朔绝对的对那个少年的霸道和认真。

其实,凌朔和谷宇本来是遇不到的,但是,雷恩他们三个不肯住酒店,让凌朔不得不在快到酒店的地方掉头往自己的房子开,而从酒店回房子的路有两三条,可凌朔就偏偏选了经过医院附近的路。

——

谷宇总觉得刚才经过的车很像凌朔的,因为他也多次坐过凌朔的车,所以,对于凌朔的车,谷宇还是有点印象的。

然后谷宇疑惑地回头,回到一半,想起凌朔说今天要去机场接他从美国来的朋友,又把头转回去了,想着,应该不是凌朔的车啦。

谷宇可不知道,他的背后,凌朔深沉的眼神盯着他,以及三双充满兴味的视线也看着他。

——

来到叶同的病房,叶同接过谷宇手上的保温杯,往谷宇的背后警觉地看了看。

谷宇不解,回头也跟着叶同看去,问:“你看什么?”

“没什么。”叶同忙把门关了起来,太好了,那个碍眼的凌朔没来。

拉着谷宇坐到床边,自己打开保温杯,闻着久违的香味,叶同喉咙滑动了两下,迫不及待地开喝,一边问:“宇,你一个人来的吗?”

“嗯。叶同,你现在怎么样?”

谷宇的问话似乎让轻松的气氛压抑了一些。

叶同慢慢放下勺子,抬起眼认真的看着谷宇,却用带着小心翼翼地声音问:“宇,如果要离开一段时间,你会不会忘了我?”

谷宇一惊,震惊地看着叶同,不答反问:“你要离开?去哪里?你的身体不是还没有完全复原吗?”

“宇也知道,我的父母都不在了,就算我的身体恢复了,在这里我没有亲人,很难一个人过下去。所以,我的两个舅舅让我跟他们去住,不过,舅舅他们早就不在乡下住了,也只有逢年过节才会回乡下,我大舅在C市,而我小舅在H市。我打算跟小舅住,因为他现在只有女朋友,还没有结婚。宇,你会想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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