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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兄承孕下——by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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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谦呢,他会让你去冒险吗,你打算带着他一起?”元卓伸手握住了脖子的玉佩,懒洋洋的道:“我倒是不想带着他,但是他可能非要跟着我不可,我这种情况,身边如果没有人,你觉得行吗?我也不能带着陆大夫去,所以就只有他了。”

白虎看着元卓懒洋洋的样子,似乎对元谦的生死置之度外的样子,很是不解,不由的挑起了没,元卓脱了鞋,把脚挪到了床上,笑吟吟的道:“我不会死,他就更不容易死了,”元卓说着凑到白虎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什么。

白虎惊讶的瞪大了眼睛,那表情有点哭笑不得的意思。元卓看着白虎惊讶的样子,撇了撇嘴躺好,拉过身边的被子盖在了身上,“药我就不喝了,我最近缺的应该是睡眠,除非我醒,除非皇帝怎么样,不然不要叫我……”

白虎点头,应了一声,什么都没说,也离开了屋顶,元卓的他知道元卓虽然说的轻松,心情却根本不可能平静……

顶层空了只剩下了元卓一人独处,四周静静的,元卓闭着眼睛,却根本没有睡意,把手放到肚子上,脑子里全是那两个小家伙,如果真的变成那样,那么那应该就是最后紧要关头了吧,元卓的手抓住了胸口的玉佩,他父亲,既然已经料到了他需要一个空置的玉牌给元拓,那么这一次是不是也已经料中了,会发生的一切,怀着这样的疑惑,元卓漠然了,既然他父亲,已经帮他选择了接下来要走的路,那么他也只能一直走下去。

元卓闭上了眼睛,把心情放空既然明知道要发生什么,他何必还在这纠结,睡上一觉才能更好的去面对那个疯狂的皇帝……

军营重地,元拓原本是整装待发,岂料一只冲天而降的白鸽,却让已经准备全军出发开打的这边,几乎是立刻鸣金收兵。元卓的消息送不出去,但是陪都宅子被黑衣人洗劫的消息,却有人送到了元拓面前,元拓看到这消息,自然不会有心情立刻进攻,他必须要知道留在陪都庄子里的那两个孩子和他的三位长辈,现在是否安全,如果不,那么直接影响的是留在京城那个瓮中的元卓。

元拓的整个营地除了普通士兵还在营帐里乖乖的等着开战之外,其他的所有人都聚在了元拓的帐子里,各个面色凝重。

“发出去的消息有回信了吗?”元拓眯着眼睛,手握在扶手上,指节不断发痴咔咔的声音。

青龙站出来,“我们送出去信鸽超过百只,但是还任何一只带回两个少爷和老当家的消息,京城已经戒严了,人和鸟都出不来进不去,大当家的和我们失去了所有联系。”

元拓从椅子站了起来,看着屋子里穿着铠甲的心腹们,“给其他三位主帅发信,等一夜,明日辰时如果还没有任何消息,不惜任何代价攻城,以最快的速度攻往京城。”元拓说完这些话,挥开了帐连离开……

元拓站在辽阔的空地上,看着头上的漫天风光,脚下踩着的是已经没了生命气息的黄色枯草,把视线从星空上收回来,目视前方目之所及是光秃秃的枯枝烂叶,月光下那酷刚的树枝,格外的萧条,望着满目秋景的苍凉,元拓没呼吸一下,那凉飕飕的空气,都像是有一些冰叉随着呼吸扎进了费力,一种麻木的疼痛,侵袭了所有的神经,元拓觉得自己要疯了,这是有生以来他第一次如此恐惧。

如果那两个孩子或者是谁被抓住,那连锁反映,京城里的那个人不可能束手待毙,他最怕的就是失去他,他不能忍受他受到任何威胁,他把所有人都留在那个人的势力范围,原本是想越危险的地方就是越安全的,但是他低估了那个皇帝的理智,他忘了那皇帝不是一个正常人,他聪明,他疯狂,但是他还是会思考。

元拓歇斯底里的仰头长啸,那声音像是一直猛兽受伤时的悲鸣。

一直再在远处张望的楚江,走到了元拓身后,“二舅子别把事情想的那么糟,我觉得天赐大叔肯定不会有事。”

“我也这样觉得!”元拓屈身坐到在了草地上,“京城已经封闭了,消息送不进去,我怕……”

“怕大哥被蒙骗上当,”楚江接口,也坐到了元卓身边,“大哥一直都很冷静,应该不……”

“他会!”元拓开口打断了楚江的话,“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

楚江没再说话,叹了口气,颓废的倒在了草地上,“不管明天我们能不能收到两个小家伙的平安的消息,京城是乱定了,你今天为什么不直接攻城,这样耽误时间,不是让他们更危险吗?”

“等到明天,不是为了等消息,”元拓怅然的倒在了地上,闭上了眼睛,“是等我自己冷静下来,这么多年我打了这么多场仗,领导者是一个军队的心脏,我必须冷静,不能让我士兵白白牺牲。”

楚江没再说话,但情绪却在剧烈的波动。

元拓转头看了眼楚江,做了几次深呼吸,“我知道你担心元谦,但是现在不能乱,不论发生什么现在咱们冲到京城,才能解决问题的根本。”

元拓在安慰楚江,也是在安慰自己,把手停在胸腔,抓着最里层贴着皮肤的吊坠……

寂静的夜空,寂静的草地,楚江第一次打心底里佩服元拓,他现在只想马上冲到京城把人带出来,但是元拓却还能顾全大局……

京城,十月,初九,京城张贴皇榜,三日后的秋决,处斩包括六个孩子在内的一杆数十名人贩处斩,有人在第一时间揭下了一番皇榜,看着那上面的名字他都很熟悉,居然大多是安阳家的族人,和几个这阵子被抓起来的善人清官,最后面还有情儿和安儿的名字……

京城某处木屋,有人在皇榜张贴后不到半个时辰就舀到了那张关乎数人生死的黄纸,详详细细的看来一番,扔到了一边,等待的时候是折磨,心里七上八下,这会最后的审判到了,反而平静了下来,把挂在脖子上的玉佩摘了下来,分开两半抽出了里面的纸片,看着上面的字,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秋决,今年冬月的第一场雪,从京城上空纷纷而下,三十几人跪在刑场上,几个无知的孩子,躲在大人的怀里一双双无知的大眼睛看着四周,他们还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

京城的居民几乎都到场围观,看着那一个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跪在地上囚犯,刽子手手里的长刀闪着幻光,所有人都知道,只要午时一过,这些人就要人头落地了,这些人并不全是坏人,就想每年在这处决的人一样,他们大多都有着让人称颂的优点,这里有两个名声极好的清官,有一个大学者,几个他们都认识的大善人,还有那些还不懂人事的孩子,就算这些大人们是皇帝的威胁,让皇帝不爽,但是这些孩子招惹了谁,人人心里都不平,但是他们这些平头百姓都敢怒不敢言,没人敢挑战皇帝的霸权,他们期待有人能在这时候把这些好人救走……

76、劫法场

寒风瑟瑟,那随风而下的雪花,刮在皮肤上像是锋利刀片,沙沙的疼,正午午时,太阳已经挂在了正中,在云雾之中是昏黄的一个圆盘,感觉不大丝毫的温暖,只有一种无视众生的漠然,连太阳都不愿意温暖人间的这一天,让在法场的这些人的心都凉了。

监斩官是个皮肤黝黑面无表情,身材魁梧的大汉,身上穿着蓝色的官服,整个人像个煞神一般,让人不敢直视,黑面神监斩官,抬头看了眼天色,舀起放在桌上关乎三十几条任命的令牌,在手上把玩,脸上还是丝毫都没有表情,似乎眼前这几十个人的姓名,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站在剑斩官身边的捕头,淡淡的道了一句,“大人时辰到了……”

监斩官眯起眼睛看了一眼捕头,微微点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视线一一扫过跪在地上的犯人,眼里有着鄙夷的光,转瞬大声申告,“这是你们的命,冤有头债有主,要怪就怪那个可以救你们,却不来的人,刽子手准备……”

女人们的哭嚎在斩立决三个字吼出的时候,响了起来,几个小孩被从大人怀里拉了出来,孩子受惊的哭声,让在场的这些人,心疼了一把,有几个平民咬牙切齿的想要冲撞,但是看着守卫的捕快亮出的寒刀,他们还是退缩了,此刻没有人能为了这些无辜的孩子们出头。刽子手把酒喷在了刀上,眼里寒光大放。

“行刑,斩立决……”黑面神高喊了一声,手上的令牌向上一抛飞向了半空,大隋的规定,令牌落地手起刀落,所有刽子手都屏住呼吸,等着那块令牌落地,但那快令牌,却并没有如往昔一般落在地面,在那平拍抛到最高点的时候,破空之声作响,划破了肃杀的气愤,令牌砰的一声被钉在了监斩官身边的柱子上,将令牌钉在主子上的东西,是一枚银色的长针,针尾有一个古怪的图腾花纹。

监斩官显然是没料到会有这么重巨变,愕然的转头看了一眼,转瞬暴怒,“谁,滚,滚出来……”黑面神高喊着,声音却没有什么底气,估计是在惧怕那能把一根针穿透木牌的高手。

如此巨变和黑面神的暴怒,让乱哄哄的台上台下都安静了不少,跪在地上的女囚都止住了哭声,只有几个孩子,被人住在手里,一边挣扎一边嘤嘤哭泣,其他人都面面相觑,都在寻找是哪位大侠想要阻止这场惨剧……

“我!”一个不算的洪亮的声音响起,法场正对面的贫民,自动自觉的向两边闪开,让出了一条路,只见两个男子排众而出,都穿着一身白衣,飘然如仙,俊逸非凡。

走在面面的男子明显年龄略长,唇红齿白,比寻常男子还要美上几分,那一双丹凤眼炯炯有神,带着慑人的冷光,在他身后的另一个男子,和之前的人略有些相似,却说不出是哪,眉宇之间多了一分阳刚之气,虽不像前者那般美颜,却也是不可方物的人杰……

黑面神看着两人,瞅着那弱不禁风的样子,就不具有任何攻击力的弱质芊芊的公子哥,之前的恐惧,顿时消失的荡然无存,“你们是谁,为什么搅乱法场,可知这是死罪一条。”

“我是来救人的。”白衣男子淡淡的开口,衣袖里的手抖了一下,已经抓住了什么东西。

“救人,哈哈,就凭你们两个,真是可笑。”黑面是冷笑着嘲讽,抬手一挥,“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来人啊,把他们舀下……”

“大人认为可笑吗,我觉得没有什么不可能的。”男人淡然的突出一句话,手抬到与肩平齐,从左至右虚空一划,一排银光带着划破空气的声音,向前飞去,击倒一排冲向他的捕快。

那些倒在地上痛苦呻吟的捕快,身上都扎着一根和柱子上一样的银针,这银针就是安阳家家主的灵刺,那白衣人,不是别人正是安阳家这一代的当家,安阳元卓。

就在那一派捕快倒地的同时,十几个人从围观的平民之中跳了出来,打倒了一群捕快,奔向了跪在地上的一群囚犯,岂料他们才跳上台,准备救人的时候,那地上跪着的一众可怜囚犯,居然站了起来手那兵器冲向了来就他们的人,这台上的巨变,下面围观的人愕然相对,那之前表现的出乎意料的黑面神,哈哈一笑,从几个捕快身后跳了出来,站在了元卓对面,冷笑着道:“安阳当家你今天来了就别想离开,陛下可是久等您了!”说罢就横冲上前,扑向了元卓。

元卓虽然没料到这些囚犯都是假的,但早就看出这黑面神是个练家子,在他刚才面露却色的时候,就已经起了疑心,知道这场秋决定有蹊跷,这会这人突袭过来,元卓已经是早有准备,两人赤手空拳的笔画了两下,那人看块头就是个走硬派的,但遇上元卓这个练软剑暗器的,发出的所有力都像是石牛如海,这就应了那句四两拨千斤。

元卓身后的元谦也已经和两个人缠斗在了一起,倒也游刃有余,元卓冲元谦喊了一声什么,元谦跃起跳到那几个抱着孩子的捕快身边,横剑一扫,把几个捕快一剑封喉,把那几个孩子从捕快的手上抢下来,向外抛下了人群,那二十几个乔装成犯人的高手,都被元卓带来的人缠住了,这会根本顾不上元谦,元谦很顺利的把六个小家伙都抛下了刑台,跳回到元卓身边帮忙,“哥,咱们走吧!”

元卓点头,飞踢一脚把一直和他缠斗的黑面神踢翻在地,就要好元谦离开,两人转身,正要纵身跳下台子,那被元卓踢翻在地黑面神,突然叫了一声,“安阳当家慢走!在下这有一物不知,当家可认得。”

说着就从怀里舀出了一个婴孩带的镯子,那上面有个小巧的铃铛,那叮叮当当的脆响,让元卓浑身一震,转身看着黑面神,正看到了那个他无比熟悉的东西,他特意打给情儿的镯子。

元卓在来到这法场的时候就知道这是一个圈套,之所以他会跳出来,第一是怕皇帝假戏真做,把这些无辜的人杀了,二就是为了要救那几个孩子,现在听到这几声异响当真是出乎了意料,让元卓手足无措了一番。

元谦在看到那镯子的时候,也吃了一惊,但很快就反映了过来,按照元卓之前说过的,抬起手冲他和元卓带来的人释义,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围在了他们身边。

“看来安阳当家,认识这东西。”黑面神狼狈的从地上站起来,看着元卓冷笑,把另一只手也伸进了怀里,从怀里掏出了一黑一白两根有常人手掌大的羽毛,“这东西想必安阳当家也认得。”

“他们在哪?”元卓的脸色极为难看,看着黑面神冷声喝问。黑面神阴阴的一笑,“安阳当家你关心的人,现在都是皇宫里安阳当家相见他们,容易,你和下官入宫,就能看到你想见的人。”

元卓面色阴沉的看着黑面神,没说话,眼里闪着光似乎是在思考。

元卓身边的一群人,元谦没说话,其他人纷纷开口劝元卓不要去,嘈杂的声音吵的人头疼。

黑面神冷冷的看着元卓没说话,但他似乎已经知道了元卓的选择,嘴角已经微微上扬。

元卓抬手让身后的人都住嘴,声音坚定的冲黑面神道:“让我的人走,我跟你入宫。”

元卓此话一处,身后有是一阵喧闹,元卓呵斥了一声,他的那些手下才都安静了下来,这黑面神虽然面色木囊,不像是个会转弯的人,但实际上却十分聪明,他知道如果不按元卓说的做,只怕场面会动乱,立刻点头道:“陛下说只请安阳当家和三少,其他人无所谓,安阳当家把武器交出来,跟在下进宫面圣。”

说着挥了挥手,让之前假扮囚犯的人,走到了元卓身前准备缴械,元卓身边的一群人却把元卓围了起来,把兵器亮了出来,要直到元卓怒喝,“都退下!”

这些人才面带不甘的从退到了两边,元卓向前走了一步,又喝了一声让所有人都离开,元卓的这些手下,都叫嚷着要和元卓同生共死,但最后却都不得不在元卓的呵斥下,一个个转身跳下了台子,前进了人群,消失的无影无踪……

元卓直到看着自己人都离开,才向前走一步,把手上的软剑和灵刺都交给了面前的人,元谦也一样把佩剑交了上去。紧接着便有人上前,给元卓和元谦带上了手撩脚铐,两人被重兵押解,往皇宫走去。

元卓和元谦走到皇宫外,元谦和元卓都被人封了穴,才带进了皇宫走到皇帝内宫的时候,元卓和元拓又被人挡住了去路,元卓被人给人锁了肩胛肩胛骨,带进了内宫,元谦被打晕带到了别的地方……

走到朝堂之上,两排站了五十几个朝臣,那个皇帝正端坐在大殿的御座上看着狼狈的元卓,眼里满是玩味的戏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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