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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兄承孕下——by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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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元卓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把身体都靠在了元拓身上,吃力的呼吸着空气,知道孩子这就快要出来了,对他来说算是好消息,但是肚子里的小家伙,却又闹起了别扭,在出口徘徊却不肯出来。

陆大夫看着元卓那敞开的穴口不断流出的混着血和羊水的液体,整个床铺都被元卓的血染成了红色,脸色变得越来越凝重了,元卓瘫软的身体再一次紧绷,路人甲知道这是又开始宫缩了,咬了咬牙抬起手放在元卓的肚子上从上到下推了一下,喊着让元卓用力。

对陆大夫下压的这个动作,元卓已经疼的没有什么反映了,听着他喊用力,便弓起身体,把孩子往外推,身体的疼痛无边地蔓延着,孩子的下坠拉扯着他的内脏,痛得他无处发泄,惨白的脸又因为疼痛而涨红浮肿,整个身体爆出了可怕的青筋。

“出来了,哥,孩子,孩子出来了。”元拓看着那红红紫紫脏兮兮的小娃娃,被陆大夫抱起来,笑出了眼泪,亲眼看着元卓饱受痛楚,生出来的小家伙,初为人父的喜悦和骄傲灌满了胸腔。

耳边是爱人的叫声,知道那几乎要把他身体分成两半的小捣蛋,终于离开了身体,听着那不算洪亮但很有力气的哭声,元卓欣慰的扬起了嘴角,想要看看那个小家伙,却莫名视线模糊,什么都看不清,脑袋越来越晕,身上一阵阵的发冷,紧绷的身体,再没有了一点力气,软软的倒在了身后人的怀里。

“哥!”元拓光顾着为儿子的诞生高兴,直到元卓倒在怀里才察觉到元卓的异常,看着元卓苍白的脸,听着陆大夫惊慌的叫声,才注意到了床铺上那刺目的血红,惊慌失措的叫了一声,忙问陆大夫,“他怎么了?怎么会这样?”

“他在出血,快把他放平。”路人甲把怀里哭个不停的孩子交给了一边的安阳衡,把床上跟着孩子一起出来的胎盘扔到了一边的水盆里,跳下床,从药箱里找出了两瓶药,一瓶塞给了元拓,告诉元拓要怎么用,自己坐到了床头,把手上的药瓶打开,把药粉倒进元卓嘴里,舀过针包抽出银针在元卓身上的几个穴位下针。

元拓坐在床尾把瓶子里的药膏,都擦在了元卓那还没有完全闭合的小口,小心的把手往最里面送,把药膏能送到哪,就送到哪……

元拓一直守在床尾,按照陆大夫说的,隔上一会就把药再涂上去,但是那血却并没有止住的意思,元拓的手抑制不住的在发颤,渐渐的抑制不住恐惧,嘴里反复的说着之前,一直都难以启齿的话,说着对元卓的爱,对元卓的愧疚,和以后要相守的承诺……

不知道是元拓那让人牙酸的话起了作用,恶心到了老天爷,还是路人甲的药有用了,元卓的血不再流了,元拓说的那些话应该是让人觉得恶心,但是包括路人甲在内,屋子里的几个人都感动的……

没人关心的小家伙,躺在爷爷手上,闭上了眼睛睡觉觉,所有人都只顾着元卓,小宝宝的性别,貌似都一直没人关心的样子……

50、二包子

元拓筋疲力尽的瘫倒在了床边,看着气若悬丝,但是已经被确定没有生命危险的人,松了口气,身上的伤也开始疼,之前他是一夜没睡,这会松懈下来,视线已经开始模糊了。安阳衡看着这惊心动魄的总算平息,心脏归位,看着怀里已经洗好澡的小家伙,这才其想起来小家伙还没看过他的两个父亲,想着就走到了床边弯腰把小家伙送到元拓眼前,“小拓看看你宝宝,是个壮小子。”

“嗯……”元拓弱弱的应了一声,看着襁褓递到自己眼前,虽然模糊的视线看不清小家伙的样子,想直起身子,好不容易提起力气坐直,身体却不受控制的向一侧倾斜,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贴着冰冷的地面,眼前一黑再没有了知觉……

“小拓!”安阳衡看着元卓倒下想要伸手去扶,但是怀里抱着小家伙怎么有法子接元拓,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元拓倒在地上,安阳衡皱着眉蹲到地上,空出一只手,放到了元拓的脖子上。

“他怎么了?”一直站在一边等待的德亲王走到了安阳衡身后。

“应该是太累了,加上伤口,让他睡一会。”安阳衡说着从地上站起来。

“在地上?!”德亲王皱着眉看着地上的人,心里有些不舒服。

“你还会心疼他啊,真是让人意外。”安阳衡面无表情的横了德亲王一眼。

“衡,你……我唉……”德亲王当然是心虚,但是想想自己做的那些事,除了叹气也再做不出别的表情了。

之前一直站在一边,被安阳衡无视的另一个人走上前拍了拍德亲王的肩,“老伙计,那虽然是你儿子,但是可是人家疼了十多年的,你做的那些事天怒人怨,他气你应该的。”袁天说完走上前把地上的元拓架到了肩上,推门走到了中厅,把人放到了中厅的矮榻上。

安阳衡把怀里的小家伙,交给了之前就被叫过来的帮忙的小五,走到陆大夫身边,拍了拍他的肩,“他交给我,你去看看小拓。”

陆大夫点点头,把缠伤口的白布递给了安阳衡,舀着药箱,也去了中厅。德亲王在原地站了一会,忍着背上的疼,也跟了出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元卓和元拓都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元卓那些染血的被褥也都换了下去,元拓被移到了收拾好的东屋。

看起来一切都已经做好了,安阳衡坐在西屋的摇篮前看着里面的小不点,皱皱的小脸,不足月的孩子,又瘦又小和元卓出生的时候……

“和小卓出生时一样,一样小,没有眉毛,没有头发,看着像个小怪物,丑丑的。”

熟悉的声音,肩上多了一只手暖暖的大手,说的是自己心里的话,安阳衡抬起头和男人对视,虽然他总是做一些让自己难以理解的事,但是自己还是信他,他说的话就算自己有反驳过,却也都一件不落的做了,四目相对不用说什么他就懂自己心里的担心。

“去看看他,那老家伙也乖可怜的,这么多年都被蒙在鼓里。”

安阳衡从椅子上站起来,和袁天对视,盯着男人的那棕色的眼蒙,想从那里看出点什么,却一无所获,皱眉道:“你就一点都不在意?”

袁天扬眉一笑,在安阳衡的额头上烙下一吻,“注定咱们三个人要一辈子是纠结在一起,我在意什么,我只怕你太累。”

十年的相守,看起来他们逃开了一切,但没有哪一分钟是不在为那个人,和他们的孩子担心,安阳衡知道自己有多累,他也知道眼前的人要比他更累,做了那么多违心的安排,怎么会不心疼,轻叹了口气,把头倚在了男人的肩上,虽然已经年过半百他却还喜欢这样,这是多年的习惯,虽然这个人看起来很靠不住,但是实际上,他能活到现在都是靠他的支撑,“如果我们的身份都简单一点,或许……”

“别说那么多了,”袁天打断了安阳衡的话,“隔壁院子准备好了,药,纱布都有,那家伙也伤的也不轻。”

“嗯”安阳衡应了一声想要抽身,却被人圈在了怀里。

“那家伙应该知道了小谦的是,你做好心理准备。”袁天靠在安阳衡的颈窝深深的吸了口气,“以后要和那家伙共享你,我还真是舍不得了。”

被说的一直感动的不行的安阳衡,听到这个赖皮的声音,脸色一沉推开某人转身就往外走。袁天站在原地,着自己最心爱的人走到另一个男人身边,喃喃自语的念了一句抱怨,嘴角的酒窝却还在,他曾经在意过,现在不会了,毕竟霸占了那个人十年,早就占了便宜,而且已经是注定的,何苦和自己过不去。

安阳衡推开西屋的门,那个男人正站在床边,看着床上的孩子,他的儿子,耳边听到的是水滴落地的声音,随着声音移转视线,看到的是地上,一小摊血水,眉头轻皱,抬手敲了敲门,那个一直静立的人被他惊醒转头,对视,安阳衡错开男人的目光,声音淡漠的道了一声,“跟我走!”说完就转身往外走。

站在床边的人,几乎没犹豫就转身跟上了安阳衡的脚步,但每迈出一步都十分吃力。走出屋子,踩在铺着一层雪白的回廊上,男人强撑着迈出每一步,但最后还是没撑住,身体踉跄着向前栽倒,已经做好趴在地上的准备时,身边却有人架住了他的胳膊,鼻尖嗅到的是阔别多年的香气,那人一句话都没说,德亲王看着那带着一些时光痕迹的侧脸,泪湿了眼眶,默默的吐出几个字,对不起……

安阳衡的身形一顿,两个人停在了回廊上,视线不约而同的落向了回廊外,雪掩盖住了刺目的颜色,周围安静的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风挂着雪花,轻轻擦过人的脸颊,留下晶莹的水珠,和什么混成了一团下雪的日子总不会太冷,因为有人要欣赏那美丽的景色……回廊里踩雪的吱吱作响,有人离开了原地……

翌日,雪停了,暖洋洋的屋子里,失血和生产后的疲惫导致元卓一直都在昏迷。床边有人从昨夜醒过来之后,就一直守在他身边,一刻都没离开过,其实他的脸色并没有比昏睡的人好看,但是倔强如他,除非他醒来,不然他绝对不会离开的。

“二少!您不休息吗,我来守着大少吧,陆大夫说您也要修养。”小五端着汤碗走到床边,看着坐在大少身边的脸色苍白的二少,虽然知道不会有效,还是又劝了一次。

“不用了,我要守着他,”元拓说着伸手问小五药他手上的汤碗,“给我,我来喂他。”

小五看着元卓帮着绑带的右臂,“二少你身上有伤,还是……”

“给他吧。”有人打断了小五的话,小五转头看到的是安阳衡,躬身叫了一声,“二老爷!”把手上的汤碗递给了元拓,退后了几步。

“小五去那边和奶妈一起看着小少爷,这有我就足够了。”小五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安阳衡走到元拓身后,把从隔壁带过来的外衣,披在了元拓肩上,“爹知道你想守着你哥,但是你要是倒下的话,你哥会心疼,撑不住就和他一起睡一会。”

“是,爹!”元拓应着,用汤匙盛了点汤,吹凉送到了元卓嘴边,小心的把元卓嘴角的汤水刮到勺子里,才舀了帕子擦干。

安阳衡看着元拓细心的样子,嘴角扬起一抹笑,或许和他说的一样经历一些磨难,会这个傻小子懂得怎么去呵护爱人,毕竟即便是被自己养大的,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他和那个人的性格太像了。

安阳衡转头看着桌上,没被动过的饭菜,“小拓,不想吃饭也要吃喝点汤,你哥一时半会还不会醒,别把自己累垮了。”

元拓点头,继续手上的动作。

安阳衡看着如此的元拓,轻叹了口气,打消了带走他的念头,那些事这小子现在应该没有心情听。

两只大鸟落在某个小鬼的摇篮变,摇篮里坐着的小鬼看着两只大鸟,眼睛睁得圆滚滚的,满眼都是好奇,元谦看着从雪雕脚上卸下来的信,嘴角扬的老高。

楚江走到摇篮前,盯着在两只大鸟嘴下面的情儿,他对这种大鸟有一种特殊的恐惧,他没办法把小家伙从摇篮抱起来,不由撇着嘴道:“元谦,这两个东西停在这安全吗?你把他们弄走怎么样?”

“没事他们两个很乖,不会咬情儿的,情儿摸摸它。”元谦把信纸收到怀里,趴在摇篮前面,抓着情儿的小手,让他摸雪雕。

雪雕似乎很喜欢小朋友的碰触,兴奋的把头低了下来,让小朋友继续摸。

情儿不是第一次看到带翅膀的家伙,但是是第一次看到这种漂亮的大鸟,笑的口水都流了出来,元谦现场教学,教小情儿说鸟,幸而跟着元谦的嘴型,读了几次虽然有些走音,但还真的学会了。

楚江站在摇篮一米之外,看着叔侄俩和两只大鸟互动,觉得很温馨,但是有那种带翅膀的东西,他实在没有勇气参加,楚江站了一会想起刚才元谦刚才接到的信,“信上写什么?”元谦抬起头看着楚江,脸上是挂着像阳光暖心一样的笑,“大哥生了又是个男孩,我爹已经到那了。”

“又生了个小家伙啊,”楚江看着元谦平坦的小腹,略带酸气的道:“这可真是好事,真不错。”

元谦只顾着高兴,对某人话里的酸气,丝毫都没察觉,摸着情儿的小脸,告诉情儿,他有弟弟了,摸着雪雕的翅膀傻笑的情儿,转头看着元谦,不是很清晰的吐出了弟这个字。

元谦和楚江面面相觑,觉得颇为惊奇,楚江的空尿症也在这一瞬消失了,走到摇篮前面和元谦并排,让小情儿再说一次,没留意自己的手叠在了元谦的手上。

这半年小情儿基本上一直楚江和元谦在带,楚江已经把小家伙当成自己的儿子一样了,看到小家伙这么聪明,他怎么可能不兴奋。

元谦抬起头,他感觉到了楚江大手的温度,微愣了一下,情不自已的扬起了嘴角,面颊染上了一层红光。

两只大鸟交颈厮磨,他们可是一对鸳鸯,因为主人的分离,他们也分开了十多年,现在好不容易重逢,自然是形影不离。回到天赐府,元卓昏迷的第六天,元拓心急如焚,但是所有人都告诉他,元卓这样是正常的,他也不敢叫醒他,只能苦等,着他醒过来,等到他发现自己都有白头发了。

元拓躺在元卓身边,伸手给元卓拉了拉被子,靠在元卓耳边喃喃自语,这是他这五天最常做的事,他希望把元卓烦起来,他想让元卓跟他说话,这样看着安静的他,太可怕了,就算知道他好好的他也忍受不了没有他的孤寂。

“哥我又失眠了,你什么时候会醒,我刚才去看了宝宝,小家伙已经开始长眉毛了,眼睛也睁开了,我看不出他长的向谁,但是爹说眼睛长的像我,嘴像你,轮廓像那个天赐。那个天赐应该是爹的伴。我猜你是爹生的,你说会吗,爹一直都没和我说,哥你觉得我猜的对吗?那我的父亲会是谁呢,是他吗……”

元拓的眼神有些闪烁,这几天那三个老人家,常来看元卓和隔壁的小家伙,虽然他们表现的不明显但是,那一举手一投足间的亲密,元拓怎么会看不出来其中的奥秘,从袁天的字里行间元拓拼出来了,自己和他可没有什么亲密的关系,而且有些事情他也知道,他们三兄弟小的时候住在一起洗澡,对于自身的印记他非常清楚,元拓知道有些东西,只有他和元谦才有,虽然没有其他作证,但元拓知道自己的猜测可能性有多高……

元拓的眉头拧了起来,对于那个他一点好感都没有的老家伙,叫他爹,元拓的心理障碍可不是一点点。

“哥他会是吗,虽然我不想,但如果是我也不能阻止什么。”

元拓叹了口气,道:“算个,不说这个了,哥,我之前就和你说过,等宝宝出生就把情儿也接过来,情儿有一岁了,不知道元谦带的好不好,会不会叫人,哥,你说情儿会喜欢宝宝吗。”

元拓换了个姿势把手臂伸到了元卓脖子下面,仰头看着帐顶,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这几天已经,重复了不知道多遍的话,没注意到他身边人的眼睛动了……

51、育儿

“哥你可真的要快点醒了,宝宝还没有名字,宝宝要叫什么名字,我真的想不到,没有你我脑袋都不会转了,要是给宝宝娶的名字不好听,宝宝可会怪我一辈子,还是等你醒过来,陪我一起想好……”元拓的声音突然顿住了,他听到了谁在说话,声音很轻,但是他听到了转头那人还闭着眼睛,失望的以为自己是幻听,却瞧见那人的唇扬起了一个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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