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赦爱——by暮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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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清看着徐瑞平静的脸,认真思索他说的话,很快,点点头。徐瑞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带着他继续练习。果然,韩清脸上只有坚定和认真的表情,动作也放开了。

韩清有天赋,也很刻苦,学得很快。两个礼拜的训练之后,韩清第一次和徐瑞登台表演。

登台前,韩清非常紧张,被这么多同性以品评甚至玩味的眼神看着,他非常不自在,不过当音乐响起,徐瑞带着他动作的时候,他就不再在意台下,一心只想着把平时训练的水平发挥到最好,他每一个动作都认真做到位,和徐瑞配合的很好,舞蹈结束,台下反响热烈,在欢呼叫好声中,韩清因为自己的努力得到认可,心情非常愉快高亢,他发自内心地笑着,朝台下谢幕致礼,他的笑容明艳灿烂,阳光纯粹,人们因为这笑容对他印象极深。

韩清初次登台,表现不俗,之后一发不可收拾,渐渐和徐瑞搭档,成了舞台甚至整个夜阑的主角。可想,他是有着不容小觑的实力和特殊的魅力的。

与徐瑞相较,韩清的舞台表现偏重柔美。他的头发碎长,纯黑顺直,被汗水打湿贴在额前、脸侧的时候非常性感。他的身体修长柔韧,却比女人有力量。他的五官精致,画上浅淡的妆,就有了绝美艳丽的效果。他最吸引人的,是他的眼神,不故作姿态地勾人,透着挑衅,却又无所谓,时而冷漠,时而似笑非笑,视线划过台下的人,诱惑却不放、荡,妖冶却又矜持。清纯和魅惑矛盾地在他身上共存,魅力无限。

今晚,作为压轴表演,韩清穿了件黑色皮质超短裤,修长白皙的双腿毕现,上身是一件白色小衬衣,几缕黑发贴着优美的脖子,落在衣领里,柔美异常。随着动作,衣服下摆起伏,时不时地露出诱人的腰线。他今晚的表现极为放开,动作甚至是过火,眼神更加蛊惑人心。连和他搭档的徐瑞都被他弄得有些招架不住,借着动作,嘴巴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你今晚是怎么了?”

韩清冲他挑挑眉,也学着他耳语道:“心情好。”

徐瑞的耳根子被他吐出的热气熏得痒而战栗,扶着他腰的手暗中使力一捏,恶狠狠道:“给我差不多点!”

韩清笑着躲开,手重重在他胸口抚了一把,满意地看到徐瑞的脸青红不定。

台下的人注意到两个人之间的小动作,吹着口哨起哄。

韩清孩子气地笑着,恶意不止,惹火不断。终于一曲终了,他被徐瑞揽住腰抛了一圈,稳稳落在地上,他站直了身体,朝台下递无数飞吻,然后走到舞台边缘,一手撑住齐腰的金属栏杆,迈腿,纵身一跃。

惊呼声里,他轻巧地落地,晃晃头发,笑得惬意恣肆,敞开了接受人们的祝贺,握手,熊抱,更有甚者,一壮男上来对着他的脸就要亲,阴影落了下来,韩清这才有些着了慌,正要躲避,近到眼前的男人脸被猛地推到一边,随后,更黑暗更压抑的一道阴影落在他面前,惊地他呼吸也窒住了。

看见男人的一瞬间,无数的情感涌上了他的心头,爱慕、思念、伤心、委屈的滋味尝了个遍。然后,猛地惊醒,感到极度的无地自容——自己现在的样子,是何等的丑陋,何等的恶俗?他没脸见傅叔叔了!

韩清恨不得一头撞死,也不想让傅叔叔看见他现在这副模样,傅叔叔一定厌恶死他了。他必须逃!

韩清脑子里飞快地思索着,然后猛地转身,用力迈开步子。却被一只强劲有力的胳膊稳稳地拦腰截住,后背贴上了一个厚实的压迫感十足的胸膛。

熟悉的薄荷清香掺杂着男人特有的气息袭上他的鼻尖,瞬间包围住了他,磁性低沉的嗓音透着危险,令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战栗,“坏东西,看你还往哪跑!”

第十章

“坏东西,看你还往哪跑!”

傅闲的语气还算平静,但是压抑之下的排山倒海般的怒意清晰可辨。也难怪。在他焦灼又惶急地千里迢迢赶来,自以为是来解救孤独无助的孩子于危难,才发现自己的担心根本是多余,甚至可笑。

他以为那个孩子在这样的生活环境里,情绪即使不是低落、压抑,起码也并不高涨吧,却万万没想到,他会是这般的恣意畅快,如沐春风。他一个尚未成年的孩子大胆地做出暧昧、挑、逗的动作,极尽诱惑之能事,毫不顾忌地出卖皮相,到了豪放的地步。在一众各怀心思的男人中,看起来游刃有余,而且还很享受其中。真不知该不该佩服他到哪都能混的能力和这般放得开的魄力。

傅闲没有一丁点轻视这种行业,或是轻视韩清的意思,出卖皮相的事,他自己也做过。他只是接受不了这个年幼单纯的孩子在这样龙蛇混杂的环境里,用绝不该呈现在他身上的艳丽、性感的外表,以取悦他人的姿态活着。他才只有十七岁,还只是个孩子,在大多数同龄人还在清新的校园里单纯地学习、生活的时候,他却在喧嚣迷乱的酒吧里,与一群男人周旋。

傅闲生气,气这小孩不听话,一个人跑到远处,在这么复杂危险的地方以这种手段谋生,但是他更后悔,自责。如果早一点找到他,如果当初没放走他,就不会有今天的一切。

所以,他必须立刻带他离开这个地方,远远地离开,尽其可能地,让他忘掉这一段记忆。

当韩清看到他的第一反应,居然是转身就跑的时候,傅闲的一腔怒火被勾起,烧得旺盛,臭小子居然还想跑?看你这次跑得了!

被自己稳稳圈在怀里的坏小孩僵住了身体,一动不动,傅闲接着问:“韩清,你跑什么?”

“你,你认错人了,我不是韩清。”韩清故作镇定地回答,身上的热汗都变作了冷汗。

“哦,是么。那你转过身来,让我好好辨认一下。”说着,傅闲动手去扳韩清的身体。

韩清使出全身的力气,还是被傅闲原地转了一百八十度,面对面地近距离挨着傅闲,感觉到对方散发的怒气笼罩了他。下巴紧接着被傅闲抬起,不得已对上傅闲阴沉而危险的脸。韩清硬着头皮干笑两声,“哈,哈哈,这不是傅叔叔吗,真巧,你也来啦,呃呵呵呵……”

傅闲冷笑一声,“你还认识我,真不容易。”看了下周围围观的群众,傅闲捉了韩清的胳膊,拉着他走,严声命令道:“跟我离开这里。”

人群里传来低笑,和“原来是家长来了”之类的议论。韩清觉得面子全无,心里气苦,傅闲根本什么都不知道,还当众让他难堪,他觉得很委屈,奋力挣扎起来,“你放开我,放开我,我不跟你走!”

傅闲无视,拽着他走得更快。韩清急得快哭了,这时,徐瑞快步上前来,挡在傅闲身前,眼睛盯着傅闲道:“你是谁?清儿他不想跟你走,你没听见吗?快放开他!”

傅闲的脸色更阴沉,冷言道:“让开。”

看他这样蛮不讲理,暴脾气的徐瑞忍无可忍,一拳招呼上去,他是个练家子,出拳极快,只是被傅闲轻易地躲了开去,并且趁势捏住他的手腕,使力一折。“咔吧”一声,手腕脱臼,徐瑞疼得闷哼一声。

韩清没来得及看清,就看到徐瑞手腕受了伤,一脸的痛苦,他用力甩脱傅闲的手,上前扶住徐瑞,“瑞哥你没事吧!”

好一出鹣鲽情深,你侬我侬,傅闲从未感到情绪如此失控,他一把又将韩清扯了过来,韩清被拽得一痛,觉得傅闲简直不可理喻,生气的样子也非常可怕。他皱眉怒瞪着傅闲,“你凭什么打人!你这不讲理的暴力男!”

傅闲觉得自己的肺着了火,冷笑一声,不多说,一把将韩清扛到了肩上,大步向外走去。

韩清大惊之下,手脚用力扑腾,“放开我!放我下来!傅闲你混蛋!”

傅闲肩上扛着人,不可置信地以几个手上动作,轻易地解决了赶上来的保卫人员,大喇喇地出了“夜阑”,将人往等在门口的计程车后座里一丢,自己也跟着进去。很快,车子就离开,留下追出来的保镖不知所措。

计程车司机觉得自己很可能参与了一场绑架案,后悔不该贪钱,就答应了客人或者该称之为绑架犯的要求,助纣为虐帮他挟制人质离开。

“救命!绑架了!”被掳的人质边反抗边大声呼救。

“老实点!再动就地正法了你!”绑票犯恶狠狠地恐吓。

司机后脊梁直冒冷汗,心神不宁,车子开的晃晃悠悠,若不是半夜路上车少,恐怕早出了车祸。他通过车镜往后座看,被傅闲阴沉凶煞的眼神一扫,赶忙专心开车。想着快点把车开到目的地,报警还是怎么怎么着。

“喀吱——”车子伴着尖锐的刹车声停在一家酒店前。傅闲半拖半抱着韩清下车,车子立刻“吱溜”一声蹿了出去,扬尘不见。

傅闲脱下大衣给韩清裹上,然后拖着他绕过喷泉,朝酒店大厅走去,考虑要不要把不停捣乱的韩清砍晕后背进去。

手背突然一痛,傅闲低头看,韩清狗崽子似的狠咬住他,傅闲忍住痛,继续走,突然感到凉凉的液体落在了手背上,他急忙去抬韩清的脸,韩清死死咬住他就是不肯抬起头。傅闲捏住他的后颈在某处用力一掐,他才不得已松了口,傅闲趁势捏着他的下巴抬起他的脸。

迷离灯光下,小人儿哭花了一张脸,鼻涕眼泪纵横,脸上浅淡的妆也和了泥,白牙快咬破了因情绪激动而嫣红的唇,红通通的眼睛含悲带怒地瞪着傅闲。

这一个眼神里有千言万语,却又欲语还休,隐忍地哀伤、痛苦。

傅闲瞬间心软,还有别的什么情愫涌上,一时忘了动作。

韩清突然大哭大闹起来,手用力捶打傅闲的肩膀、胸膛,脚也踢他,傅闲只是把他紧紧圈在怀里不放。

“你大爷!你二大爷!你不是人!畜牲!混蛋!禽兽!呜呜……”

傅闲眉毛有点抽搐,硬着头皮挨骂。

“你别以为我没爹没妈就好欺负!老子不是好欺负的!你放开我,老子跟你单挑!呜呜呜……”

“没一个好人!你们都看不起我!觉得我好欺负!来啊!弄死我吧!反正没人管,死了也没人知道,没人心疼!呜呜呜呜……”

韩清哑着嗓子哀嚎,发泄着压抑许久的哀痛。从小到大受到的委屈一股脑全冒了出来,他没爹没妈,寄人篱下,没一个人真正关心他,只会嫌弃他,鄙夷他,欺负他。但是他不认他们欺侮,他玩命地反抗,和人打架,吞落牙齿喝了血往肚里咽;他打工赚钱养活自己,自食其力,他是独立的,他没有靠别人,他自己一个人也活的好好的……可是,他看到别的小孩有家长疼,有人爱,他是那么地羡慕。他终于承认,他心里其实很委屈,他羡慕别人有父母疼爱,他渴望有人这样对他,不是暂时的,不是分出来的一部分,是全部的,一心一意的,一辈子不变的……专属他韩清一个人的爱。

傅闲给了他这种错觉和希望。但是给不了他要的那种爱。既然给不了,为什么还要来找他,动摇他的心?

“谁说你没人疼?”傅闲脸上的表情化作柔软,声音也是温柔,他一只手抬起,疼惜怜爱地给委屈的小人儿拭去眼泪。他第一次对一个人这样心生怜爱,却不是单纯地同情、可怜,是联系着心脉的,动此牵彼的紧密相连,对方受到的一丝一毫的委屈都让他心疼,都是他的责任,他有义务必须保护他,呵护他不受伤害。

这样全心全意的珍爱,独一无二地只能给一个人。罢了罢了,傅闲认命地想着,他的爱,合该给了眼前这只三面之缘的小人儿。他的爱情,真的是来如风,现在,他要抓住这风,接着就是看紧了它,守牢了它,这辈子,只能停驻在他身边,休想离去。

手拨开韩清额前过长的发丝,傅闲视线深深地锁住韩清盈满水光的眼睛。透过迷蒙的泪水,韩清清楚地看到傅闲眼里的柔情似今晚的皎洁月光,深沉如头顶整个冠盖的夜空,那里面银亮的星子只为他一个人闪耀。这夜的风景,他想他永世不能忘。

傅闲在韩清的额心,深深地印下一吻,温软的触感停留了许久,像是要烙下什么印记似的。

傅闲的唇离开,韩清瞪大眼睛看着他,傅闲莞尔一笑,再吻了一记。韩清愣了一下,然后用力推他,“你干嘛!”

傅闲笑着不答话,吻了一下又一下。韩清又窘又羞,“你这是做什么!”

傅闲仍是笑看着炸毛的小猫,“你说呢?”

韩清原本雀跃的心冷静了下去,“你少拿我当小孩哄,我,我不需要你可怜……”

“笨东西!”傅闲手在他鼻尖点了一下,“那你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我,我想要的你又给不了。”韩清低着头小声嘀咕。

“嗯?”傅闲弯下腰,脸凑到韩清面前,然后直起身,一本正经地说:“哦 ,听到了。你说你想要跟我谈恋爱,嗯,好吧,满足你。”

第十一章

“你说你想要跟我谈恋爱,嗯,好吧,满足你。”

韩清惊地张大嘴巴,心脏快要从喉咙跳出来,“你,你说什么!”

傅闲将韩清身上的大衣裹紧了些,带着他往前走,“外面太冷,我们进去说。”

“……”韩清面红耳赤,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小碎步跟着傅闲走进了酒店。

“一间双人套间。”傅闲拿出身份证,交给前台小姐。

小姐看看面前高大英俊的傅闲和他身边裹得严实,脸快低到地上去的少年,心里纳闷,面带微笑地问:“先生,请问您身边的这位……先生和您同住吗?如果是的话,也请出示一下他的身份证。”

“这是我儿子。他生病不舒服,麻烦您快一点。”

“哦,好的,我马上办。”

很快,韩清一路低着头,跟傅闲进了电梯。他长舒一口气,对傅闲说:“你说起谎来可真麻利,佩服佩服。”

傅闲勾住他的脖子,“一会儿收拾你!”

韩清听了,一阵心惊肉跳,可是又期待满满,傻笑着靠在傅闲肩上。

傅闲看他那一脸傻样儿,不禁莞尔。出了电梯,快步拉着韩清走到房间门口,开了门进去。

房间十分宽敞,布置豪华。室内温度适宜,空气干净,整个地面都铺着花样考究的地毯,客厅里有一张宽大的皮沙发,一张矮桌,对面的墙上挂着电视。墙的另一面,就是卧房,kingsize的大床在昏暗的光线下,隐隐昭示着什么。韩清咽了口口水,心跳更快。

傅闲笑着拍了他脑袋一下,“想什么呢?快去洗个澡,把花猫脸洗干净,衣服我一会儿拿给你。”

韩清被他说得脸一红,快步跑去了卧房对面的洗浴间。对着整面大镜子,看看里面的自己,凌乱的头发,脏兮兮的脸,皱皱的白衬衫,超短的黑皮裤。真是不伦不类。韩清赶忙离开镜子,一股脑脱掉衣服,站在淋浴下面,“哗啦”热水冲了下来,他心情颇好地吹着口哨,洗呀洗澡澡。

傅闲打电话给酒店服务处,询问有没有全新的、消过毒的睡衣,还好有,很快有人送了两套来。

隔着门,听见韩清欢快的小调,傅闲好笑地敲敲门,“韩清,我拿衣服给你。”

“啊?等一下,我去给你开门。”

伴着“啪嗒啪嗒”的脚步声,门被打开了一条缝,韩清探了湿漉漉的脑袋出来,不知缘何,脸非常红,眼睛水汪汪的,眨巴着看着傅闲,然后伸了一只白生生的细胳膊出来,“给我吧。”

傅闲给了他衣服,“小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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