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啊。”博康从博城言一接电话开始就不高兴了，“通话还这么久，不会是追求者吧。”
“不会。”博城言捏捏揉揉博康的身体，“是素言，他说要谢谢我前不久帮他打扫宿舍。他真是个邋遢的家伙，不赶快找个会收拾家的女朋友，他的日子一定不能继续过。”
“城言是想……”博康泪水湿了眼眶，“不要离开爸爸……不要……”
“离开你的人是傻蛋。”博城言摸博康的发。“我爱你。”
第66章
博城言可以花一点时间去照顾博素言，但博康，博城言要花上一辈子的时间去照顾。博城言和博康在床上躺了一会，博城言看手机，时间不早了，要起来开准备吃的，博城言还不太会做上佳饭菜，在厨房花的时间会比较久。不想打扰睡得很熟的博康，博城言小心的移开博康的身子，抬手，用枕头代替自己给博康抱着。博城言顺利抽身，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拿着自己的拖鞋，小步的走出卧室，关上门。
将拖鞋放在地上，穿好拖鞋，博城言在手机里翻找自己工作地方的电话，拨通，接通后，博康说着很公式化的话，走到厨房，打开冰箱，拿出今天自己买回来的蔬菜放在洗手盆的旁边，用一个盆子装水，将手机夹在肩膀和耳朵中间，先洗青菜两道水后是猪肉。倒去洗猪肉的两道水，其中一道水是洗菜的第二道水，很干净的，博城言不想浪费。拿出砧板先切肉再切青菜，这样青菜可以吸取切肉时留下的一部分油腻，博城言节省是从博康那里学道的。和博康长期这样生活下去，博城言不想变好男人都难。
处理好菜，博城言洗干净砧板。拿走挂在墙上的围裙，围上，开火做菜。博城言放菜下锅没多久，拿手机下来，说了再见，挂了电话，换一个号码拨通，拨通后，同样说了一些客道的话，不同的是，博城言挂断电话后笑起来，将手机放在干水的地方，拿起锅铲，开锅盖，开始炒菜。
躺在卧室床上的博康，要醒来的动动身子，“嗯嗯……城言……”叫着自己爱人的名字，手掌摸着自己身边的位置，摸来摸去都不见热热的，细细的皮肤，博康再挣扎一会，睁开眼，搂着自己的博城言不见了，博康惊得坐起身，本以为是梦境的博康这么不小心的猛坐起身，“啊……好痛……”不痛死博康才怪。
家里的隔音墙是不错，但博康的声音这个时候太穿越了，在外面做好饭菜的博城言，狂奔到卧室门口，敲也不敲的开门，看到博康一手叉着腰，一手半撑着床，很痛苦的弯身低头，博城言跑过去扶博康，扶正后让博康靠近自己的肩膀。
“哪里……哪里痛？”博城言拉博康的衣服，“我看看……”
博康见是博城言回来了，转身搂住博城言的脖子，“城言……城言……”博康以为博城言跑去见博素言了。
“在在……”博城言不拉博康的衣服了，亲博康的发。
“你去哪里了？”
“我在厨房做菜啊。”博城言抱博康起来，开卧室的门，来到餐桌边，拉出一把椅子，博城言放下博康，让博康坐在桌边，博城言倒一杯水，给博康浪口，博康个吐出浪口的水说道杯子里后，博城言拿杯子到厨房清晰，打两碗饭走出来。“吃饭。”
博康看这一桌像模像样的饭菜，吃博城言做的饭菜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又让你做饭，真是对不起。”
“不会啊，做菜是件很开心的事，特别是想到做给自己喜欢的人吃，这心里啊，快乐得不得了。”博城言见博康不动手，“爸吃饭啊。”
“嗯。”博康拿起筷子，夹菜，“城言，今天我们到爷爷家玩玩好不好？”
“呃……”博城言还有事，“爸，我明天可能没时间。”
“要去哪里？”博素言第一个想到的是博素言。
“我3点钟要去朋友辛那，我答应和他出门的，至于去哪里，我不知道。”博城言吃着东西，“爸要是不相信你可以给辛打电话，我不怪你。”博康会怀疑自己说假话也不是没有理由。
“不用……”博康那好意思跟个管家公一样一天问自己老公去哪里，做什么，是不是出轨，“明天要是出门，记得买菜回家。”
“好的。”买菜开始成为博城言的乐趣了，不过这一次，“我会早早的回来，跟爸爸一起去买菜，你说好不好爸爸？”
“好啊。”博康能不说好吗？嘴巴笑得和不容了。
“要是晚了，我就随便买点了哦。”
“嗯。”
哄博康博城言看来是得心应手，吃完饭，手搂博康亲博康的脸，洗澡休息，第二天，博城言和博康坐在沙发上聊一下，快3点了，博城言温柔的，“拜拜——”换鞋离开。出门下楼后，拿出手机，确保博康听不见的情况下给辛打电话，说一会博康打电话问自己在不在一定要说在，自己是去工作，辛不懂博城言一天忙什么，是工作就答应了。
博城言回到工作岗位上，认真得不像一位幼稚的大学生，成熟的思考方式照旧了他惊人的人生。
博康在家不是看看书就是看看电视，不想挪动身体，坐在沙发吃着博城言离开前给自己洗好的红菩提，价钱很贵，博城言说是学校种植园大棚里产的，博康去过博城言学校的确有农机系，种些不适合季节出产的东西。葡萄很甜，博城言还用大杯子倒了一杯水放在茶几上，准备得好好的才离开。
过了好长的时间，博康享受着非一般的待遇，真成有钱人了，连博康喜欢用纸擦脸的习惯博城言记得在茶几旁放一盒柔软的面纸巾，买软胶网制的少掉纸渣滓的。电视很好看，是动作电影，博康看到精彩部分的时候，手机响了，博康以为是博城言的，拿其手机按接听，调电视小声点，
“我在看电视。”
“很清闲呢。”是博素言的声音。
“素言？”博康一下惊醒美梦一样。
“别这么意外，爸，我在门口了，想我了么。”博素言开门进来，换鞋，“我进来啦，挂电话了哦。”博康挂断电话，放手机进口袋，穿拖鞋进家门，手里拿着菜，“爸爸，教我下厨。”微笑着。
博康更意外了，博素言会回来，而且带着微笑，全变了。在惊呆中清醒不过来的博康，博素言走过来，放菜在茶几上，仔细看博康的脸。
“爸，你的脸怎么了？”博康嘴角的地方，肿起来了，“被谁打的啊？”
“哦这个啊，前天小偷进家了。”
“什么？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和我说？”
“抢都抢了，叫你来也只会给你添麻烦。”博素言要是前天来的话，事就不成了。
“你就是这样，怎么不多关心关心自己啊。”博素言叹气，手碰碰博康伤口旁边的皮肤，“小偷真是偷钱就偷钱嘛，打什么人啊？”
博素言的话让博康想到博城言，脸红红的轻笑。
“怎么？很痛么？”博素言以为博康痛得嘴抽筋。
博康伸手挡开博素言的手，“我好着呢。”博诚言这么心痛博康，和博诚言在一起能不好么？
“都紫了，还没事？”博素言靠近博康，博素言低头的弧度和博康高度正高，正巧博诚言办完外面的事买菜回来。
博诚言换好鞋子，走进客厅，看到博素言的后脑勺在博康的脸前，博诚言丢下手里的东西冲过去，一把拉开博素言，搂住博康，“你做什么？”很不高兴。
“我没做什么啊？”无故的被博诚言狠狠的拉开，博素言也很不高兴，“爸爸脸受伤了，我看看不行啊？”
“看伤？”博诚言明白了，呼出一口气，“没什么，我只是……近来忙，我有点精神紧张。”博诚言抱歉的笑笑，松手，不紧拥博康，“对不起，我回来晚了。”站起身，走开，捡起自己丢在地上的菜进厨房。
博康呆呆的看着博诚言，没想到博诚言会如此在意，博康不禁脸红起来。博素言一脸糊涂，看看博康，看看博诚言走进厨房的背影，“这是什么事啊？晕。”博素言回头看博康，“天，发烧了？还是什么的？脸全红了，”博素言大事不好的紧张起来，“爸我送你去医院看看吧。”
“不用，你去帮诚言做菜吧，我想自己呆一会。”博康现在哪好意思出门啊？
“真的没事么？”博素言伸手掌按着博康的额头，体温和自己没什么不同。
博康小声的，“嗯。”头更加底了。
“好吧。”博素言不和博康坚持，起身到厨房看看有什么自己可以帮的，“哥，我也买了菜。”博素言提起自己买的菜放博诚言面前。
“素言。”博诚言不好意思的开口。
“嗯？”
“刚才，对不起。”博诚言交给博素言一些青菜。
“没事，我知道你也是紧张爸爸。”博素言拿过盆子，开水龙头。
博素言无意说的一句话，博诚言停顿动作，看着博素言，“素言，我……”
“哥，这老房子看是不安全了，几时带爸爸住新房子啊？”博素言不是故意转换话题，是真想知道，老住房治安往往很差，不是招贼，就是环境差。“听闻要拆迁了，表格我在看门大叔那拿到了，说是要2年后拆建新房子，要所有产权人签字，全产和半产的人不同分配，爸爸是全产，可以分房，但是要交一些多出来的房地费。哥，你是怎么想的？”
“是我就交钱要房子，这个地段离市中心不算远也不算近，好出租房子，要钱的话，放银行，长的利息还不够我收组来得高。”
“我也是这样想的。”博素言将手里洗的菜装篮子里，“小时候就知道，爸爸交给你照顾，我很放心。”
“什么？”
“你不知道吧，哥，我很小就在想，有你在爸爸身边，我可以安心做我自己的事情，很自私的想法吧。”博素言说出自己一直埋藏的秘密，“爸爸看似独立，全心全意照顾我们，其实，爸爸全身是伤，要愈合爸爸的伤口只有哥哥你的温柔和耐心可以做到，而我，做不到。”博素言温柔的笑起来，“更因为这样，我想在你身边，却不敢靠近，一但靠近，我就会被你深深吸引，哥，你的存在，是我和爸爸最重要的宝贝。”
第一次从博素言口中听到这么长的真心话，博诚言突然间不知道如何应付了，博素言的一番话改变了博诚言对博素言所有印象，原来自己在他心里不是什么都不是，反倒，自己的存在是他最珍贵的一部分，不能靠近的梦，迷幻，沉沦。博诚言眯眼，水湿的眼，停下手里的活，拥住博素言，“素言。”要是一开始，博素言对自己说这一番的话，也许自己不会选择任何人的怀抱，就算是再好的博康，博诚言也不会心动。可他们就这么错过了，时间差距得太长，博诚言只好对博素言感到歉意了。
“哥，被我感动了是吧？”博素言手掌摸上博诚言的手背。
“以前为什么不说？”博诚言摇摆一下头，头发摩擦他的脖子，“现在才说，你很过分呢。”
“我不说你也会知道吧。”
“我很笨的，你不是不知道。”
“没有啊，我哥可聪明了。”
“呵呵……”
“不过，你真的好笨哦，做哥哥的怎么会不是弟弟眼中崇拜的对象呢？你没看到人家的弟弟一天贴着哥哥要东西，撒娇啊什么的么？”
“可你以前从不这样啊。”博诚言眼又不瞎，博素言以前有和自己要什么吗？撒娇更加没有。
“我不那样，也不能代表我不想啊。”博素言手掌后拍博诚言的脑袋，“没想过，我其实是很害羞的啊？猪脑袋。”
“呵呵……”被博素言说成猪脑袋，博诚言还是能呵呵的笑。
第67章
两兄弟很难相处这样的时光，博诚言却不知道，博素言这次来之后就要出远门了，几天后，博素言走的那天，博诚言到火车站去送他。博素言站在检票厅过一点的门口，看着博诚言一步步靠近自己，没等博诚言站在自己面前，博素言放下行李，跑向博诚言，一把抱住博诚言，突然难过的哭起来。博素言这一次出远门，一去就是几个月，说是出国学习。博诚言没敢和博康说，博康是介意博素言回来，但没想过要博素言走，三个人，三种想法，奇妙的在矛盾里无奈的挣扎。
“哥……哥……”
“哭什么？又不是不会回来了。”博诚言抬手掌摸去博素言脸上留下的眼泪。
“我这一走，会好几个月见不到你。”
“很好啊，我不在，你耳根子多安静啊。”博诚言一去帮博素言打扫，博诚言满肚子抱怨的边打扫，边数落博素言的坏习惯。
“才不是呢，我不介意你烦。”博素言搂紧博诚言，“我告诉你个事，你不要生气哦。”
博诚言点头，“你说。”
有保证后，博素言说出真相，“其实，我宿舍不乱的，我知道你来我才故意把它弄得特别乱，想让你多花点时间收拾，我就可以多看你几眼。”
“原来……”怪不得你宿舍越来越乱，原来是……博诚言是该生气的，可瞬间眼泪就这么聚集了，胸口变得闷闷的，好难承受，“对不起。”博诚言发现自己对博素言的关心少得可怜，心里还要千方百计想着离开博素言，尽量不要见面，说不上断了联系，但交流远远少于起初，是谁在变，是谁没有变？博诚言思考着，听到机场广播一会要开的飞机，博诚言看着博素言松手，转身拿起皮箱的动作。博诚言抬起手，在博素言回头的时候好挥手，博素言真的回头看博诚言的时候，博诚言却挥不动那只抬起的手，应为忘记了，因为麻木了。
博素言勉强挤出的微笑，眨泪的双眼，泪水很快又湿了脸蛋。博诚言向前跑了几步，拉住博素言提着箱子的手，“别走。”
博素言呆住了，看着博诚言，难以至信，博诚言进来冷漠的形象会在此刻和自己说不要走，博素言是好想笑起来，可眼泪掉得更狂了，“哥，你没有放下吗？”
“什么？”博诚言装糊涂。
“你真残忍，给我一句想听的话，却不给我正确的答案。”
“我……”博诚言真的好想握住他，如果人生不是二选一，是一选二，博诚言一定会这么做，“我不想你伤心的走，一个人的生活，太累了。”
“得不到你。”博素言抿唇，张口，“到了哪里都是一样疲惫。”
“我不是东西。”博诚言松手。
博素言低头看博诚言松开的手，“我到了，会给你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