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言还真是孝顺啊。”王大妈更乐了，“跟我女儿一样孝顺。”
博康听王大妈提到她自己的女儿，博康想到“你女儿还在售车部做？”现代人换工作的次数好比按季节更换衣服的速度——快。
“是啊，不过我女儿升级做监管了，销售的车辆全换名牌车，不再买那些杂七杂八的本地车了。要知道，出入我女儿售车部的大牌老板是越来越多了，不卖名车，呵呵……还真没人买。”王大妈夸夸奇谈起来。
“哦……”博康点点头。“名车好，名车质量保证比杂牌车好。”
“你要买车？”李大妈听出来了。
“嗯，我以前是不准他买车，觉得私家车没什么用，可近来发生这么多事，我想我是该考虑一下买车的问题，再说诚言的工作在进的还好，但要是外出或是事情紧急，借人家的车，久了，总是不太好意思。”
“那这样吧，我回去跟我女儿说说，让她明天……呃……诚言明天有空不？还是什么时候有空。”
“只要我跟他说一声，他几时都有空。”
“哦……这样好，我叫我女儿带齐质料就给你打电话，你手机号码没换吧。”王大妈这个急啊。
“没换，你几时弄好，给我提前一天打电话。”
“好好……”王大妈这回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想着怎样掉着博诚言这金龟婿“那么你是要什么价码的车啊……”王大妈在欢喜之余不尽留个心眼，对博康开始问东问西的，无关紧要的话是问了一堆，想简单了解博诚言到底有没有自己女儿说的这么有钱，有地位。话说现在太多骗子名人，警察抓都抓不来，有一种名人还很可气，人是出名了，但是没有钱。这种人啊，警察是不会抓的。被王大妈问得这么多无关主题的话，博康没多心，王大妈毕竟是自己的老邻居，关心一下自己跟自己儿子没什么好奇怪的，毕竟一个男人带大两孩子是很不容易的，孩子的成长问题，常是好心人关注的对象。在博康眼里王大妈就是个好心人，在王大妈眼里，博康就是可能的亲家。
王大妈的表现，过于突出，站在旁边的李大妈跟黄大妈看出来了，王大妈是在借机会将自己的女儿介绍给博诚言认识。你说人家大妈都看出来了，博康还看不出来？博康是真没看出来，博诚言这个傻小子一心一意对博康，博康在享受之余怎么会乱想博诚言在外面搞什么飞机呢？王大妈这般积极，各有女儿的黄大妈跟李大妈不论是亲女儿还是姐弟的女儿，有关车保险啊，车型彩图的，全向博康一一介绍。三位大妈都太过于热心，博康招架不住的借要早点买水果比较好的理由离开了。
三位大妈见远去的博康，各有说法。
“你说，他一直单身还跟自己的大儿子住在一块，样子呢跟个27、8岁的小伙子一样，你们说这怪不怪？”黄大妈没见过上了50的人还能如此青春。
“那个是其次吧，他26、7这么年轻没了老婆，介绍他对象他不要，到现在还没个伴，你说……他这人是不是有问题啊？”李大妈好奇。
“管他成不成家，他儿子成不成家才是我们关心的重点吧。”王大妈这句话算是压轴好话。
“嗯……”黄大妈跟李大妈点头。
第八十七章：这个恶梦真的是我自己一个人在梦吗
博诚言上公车前给洛打了一通电话，说自己那天坐他的车，在惊恐中，自己可能有东西落在他车上了，是一份名单，问洛能否把名单带到医院给自己，洛说自己本人已经早早到了医院，博诚言一听不跟洛电话联系了，改到医院再说，在电话里，有很多东西不好说。博诚言以一种焦急的心态到了医院，一到医院博诚言还没进到医院门口就看见洛站在一辆黑色跑车旁边。博诚言跑过去，洛递名单给博诚言。
博诚言刚拿到名单正张口要谢谢洛时，洛抢先一步，“你是在找那个看护你朋友的护士跟负责安排手术的管理医生吗？”
“你……”难道洛比自己提前了一步？
“该处理的人，上头是不会放过的。就像你朋友的尸首，只有你，没人会记得他们的存在。”
“删除记忆？现在有这么科学的医学工具了？”博诚言惊叹时代科技的发展。“太可怕了。”
“删除记忆很危险，实施者一失手被实施者就有可能是植物人。”
“那他们就这么没了？等下……我爸爸同事的儿子会昏迷，不会是在删除记忆的过程中……”
“他是昏迷，删除记忆有规定，是意外死亡者的身边人是不能进行记忆删除的。”说到这，洛再没有什么可说的了，保重的拍拍博诚言的肩膀，“你就当做了一场恶梦，以后好好过。”
“恶梦？”博诚言轻笑，看洛开车门，坐进车里，甩上车门，飞车而去。而博诚言站在原地，望着洛远去的黑色车子，“洛啊……这个恶梦真的是我自己一个人在梦吗？太残忍了，它是如此长久，真实得叫人痛彻心扉……”
博康一个人提着篮子在超市里逛，将水果大致看了一下，苹果很新鲜，雪梨也好新鲜，博康拿几个袋子挑几个大大的苹果和几个小小的香甜雪梨，葡萄红的，黑的，青的个来几把，分袋装好，放篮子里提到负责称水果的服务员哪里称水果。几袋水果都称完，博康已经将水果放进篮子里，就要提走的时候。
一个大妈嚷嚷起来，“你们超市还真是黑心啊，上面特价牌明明表明是1块8一斤橙子，你们却按2块5一斤算给我，我说，你们是按着什么样的心啊。”
“大妈，特价牌上面是有表明特价时间起和结束的，现在还没到特价时间。”服务员解释。
“哪里写有特接起时间了？”大妈继续嚷嚷，“明明只写有小橙子，特价1块8一斤。”
“时间老板还没定下来。”服务员很歉意，“只能按原价卖给您。”
“胡来，牌子都挂好了，你说时间没定，你……你这是在忽悠我们这些消费者吗？”大妈将手里的这袋橙子丢给服务员，“我不买了，什么服务态度啊，差得很。”说完面对围观的群众，“大家小心这家超市，任意改变价位，坑了你们的钱，还有坑钱的理。”
这时候大家纷纷看自己买的东西跟实价对不对，博康也跟他们一样看看自己买的东西跟明码标价有没有区别，做人不能太相信这个世界，坏人多过于好人，特别是在面对利益与金钱的时候，别说别人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会欺骗你，就算全是亲血缘的人，卖了你，你还有可能傻傻的帮他数钱。
服务员看现场情况不妙，赶紧去找超市管理员，要超市管理员来处理。不一会有好几个群众说自己买的特价商品不对，或是有人说一些未标特价的水果的明码标价与买卖好的标价不对，就这样，场面是乱成一团，不过博康幸好，买的是实码标价。“他们真可怜哦。”看到人家纷纷要求退货，管理员来了，她的出现，证明了一个道理，世界真是小啊，博康定看前来负责处理此事的管理员人，她，不是别人，正是博康的大学班长。
“班长？”博康见到班长眼睛都大了。“你怎么会？”那时同学聚会听其他同学说她的生活过得挺富足的。
“博康？”班长跟博康一样——意外急了。
“你怎么？”博康打量她的样子与着装，不禁皱眉，“这个样子啊？”老了许多的她，跟那时同学聚会的样子是天差地别。
“这个……”班长叹气，“能等我处理完事情后……我们再单独聊聊吗？”
“行，我在这等你。”博康好不容易遇见位老同学，怎么能轻易放她走呢？
博康后退站在旁边，看自己的大学班长用很专业的术语解决现在的问题，不一会，很少一部分人不买，其他一部分人愿意重新称重食物，重新标价，为了超市以后生意好做，她发了几张兑奖票给顾客，算是超市对他们道歉。处理完这些，她还不忘交代那些服务员，急时换掉不对的价物牌，关于还没开放特价的标价牌子拿下来，定好时间后再挂起。
“好了。”她走近博康，“我……呵呵……能换个地方聊天吗？”
博康微笑，“我正有此意思。”
博康跟她到超市二楼门口对面的一家冷饮店坐下，点了两杯一样的热奶茶，她就对博康说，“我被我的自信与聪明给骗了。”
博康睁大眼，“啊？”
第八十八章：你们用得着这么好奇吗
博诚言进到医院里换上白大褂，着手的第一件事不是要看自己名下排队的人到第几位，是先到博康同事的儿子病房看看，还有什么需要。博康同事儿子的丈夫虽说不是自己直接害死的，但，他的死是应为自己没能阻止对方后导致的结果。所以当博诚言救不成博康同事儿子的丈夫的那一刻起，内疚的阴影在博诚言内心里狠狠的扎下了根，仿佛为了弥补他们，博诚言特别安排房间，安排全职护士，送上来的食物，餐谱是特别订制的，很讲究营养合理搭配，做到这些基本的事物，主要的还是博诚言前所未有的做他的主治医师，这个特别的特例是博诚言自己为自己开的。这些暗地里发生的事也不知道哪个混蛋传出去的小道消息，博诚言还没进到病房，就看到一群拿着相机的记者站在门口，博康的同事恳求似的麻烦他们回去。
记者见此情景不但不走，还不停的追问博诚言是不是真的担任他儿子的主治医生，你说，博诚言是医生，现在怎么闹得像炒作的娱乐圈？做名人，不容易，被人监视，被人揭底，是对，是错，不是名人自己能解释的，等到偷拍相片出来，才可证明谁说的是真理（就是公开花边新闻或是隐私照片）。博诚言苦笑，自己是想帮他们，他们却因为自己（博诚言）而带来了这些无关他们的烦恼。
“我的确是在担任他儿子的主治医师。”博诚言走过去，“我是医生，担任主治医师有问题吗？”
“不是的，我们并没有怀疑你有没有能力担任主治医师的资格，我们只是想知道，前天出了这么大的一件事，伤者很多，你却只担任了一个伤者的主治医师，这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我是医生，我担任一个人的主治医师有什么大问题吗？”博诚言见他们这么关注，“我觉得你们很可笑，我只是在做我工作上的事，你们用得着这么好奇吗？”
“说真的，我们是不应该这么八卦您的，但是，在那次事故中有很多比你现在主治的伤者还要伤得严重，为何您挑了一个这么没有挑战性的伤员来医治。”记者笑笑，“当然，我说这些，你会觉得很不舒服，可我有调查，按伤者的收入与他现在住的病房还有您高额的医疗费，伤者就算把家里的东西全卖掉也就够住2、3天。当你做善事好了，可我们报道里有人知道伤者当时跟一位很重要的人物在一起，他们的关系不浅，您……呵呵……我无法帮你解释出个合理的答案。”
“你们……”博诚言想不到这些记者怎么就这么不知道他人痛楚，在人死了之后还要搅出个事来炒作，来赚钱，说好听的是对死者的特殊悼念，说难听的，悼念是慌子，炒作后的丰厚利益才是真实展现。
“怎么了？博大医生，您平常面对我们说话都是头头是道的，今天您是怎么了？”记者们都等着博诚言说话。
“博医生，您要是为难，我们可以另约时间。”
“博医生您不回答也可以理解，您在担任伤者的主治医生之前就已经带上婚戒，可外在都没人有听闻你结婚的消息，甚至没看见您跟您妻子出街的画面，您是不是也要解释一下您……”
“你们真是敬业到让我佩服，从我光辉的医生事业，到现在突然出现的八卦问题。”另约时间？博诚言很清楚，自己今天要是不说，明天的报纸杂志上的头条说不定不只写着自己跟伤者的不纯关系，还会特别写到三角论的内容。“我博诚言，佩服，佩服，实在是佩服你们啊，做人做到这份上，下辈子，竟可能做多些善事吧，毕竟好人不多。”博诚言说完，记者们没了之前的气势，博诚言伸手轻推开他们，走过去扶靠着墙壁直发抖的男人（博康的同事）慢慢的，博诚言与男人进到病房里，博诚言不关门，扶老人坐下后，博诚言才慢慢拉凳子过来坐下，很歉意的说，“对不起，我给您麻烦了。”
“不是你的错，我老，但是我没糊涂，我儿子跟我女婿的事（称为女婿的人是老人儿子的丈夫）被他们挖角是很早的事情了，当时我女婿还在，他们不敢说什么，没想到我女婿一走，他们连问都不问，直接爆料出来了，真是……缺德啊。”
“爆料？难不成……”
“你一定没看今天的报纸。”老人拿起圈放在桌子上的一份报纸给博诚言，“全天照顾我儿子的护士给我的。”
博诚言接过报纸，一打开，头条的几个大字在吸引住博诚言眼球的同时，博诚言是火冒三丈，“真他妈的，这是人干的事吗？行，你们厉害是吧。”博诚言走出病房，还呆在病房外的记者自动散开。博诚言叫来一个负责安排自己病人顺序表的护士，当着这么多记者的面，“你对他们有登记吗？”
“有，我还阻止过他们进来，但是……”
“我知道。”博诚言知道她是怕这些记者乱写影响医院的名声。“有登记就好，你现在帮我看看在我病例表里的病人，有没有是他们的亲属，”博诚言暗指记者，“或是有干过写这等缺德头条的亲友。”博诚言拿起报子点名那段头条给她看，“要是有，你叫他们将那些人的质料给我看，我要另作处理。”
“哦……”
“不过，插手过这件事的人。”博诚言又点报纸，“按双倍的价收，不能分期付款，没钱的，还有谎报，虚报，漏报的，全给我撤销。拟一份文件，里面包括我刚才跟你说的内容外多加一条，若违反以上规定，再另按3倍的价码赔偿。”
第八十九章：护士傻眼了
“啊……”护士傻眼了，另按3倍？那不是天价吗？
“你有什么不懂的吗？”
“没有。”护士摇摇头。
博诚言微笑，“那去快去弄前面2个人的质料，我一下要看。”
“嗯……”护士跑开了。
博诚言看到那些记者还站在这里，“你们累不累？要不要我给你开间病房让你们休息休息？”博诚言很客气的语气，弄得他们脸青，“不用在意钱的问题，我替们给。”博诚言笑笑，“我更加不介意帮你们提前给停尸位的钱。”
博诚言的话听起来就像是威胁与警告，可表明看无风无浪。他们脸色泛白，紧抓相机的双手有些颤抖，博诚言很绅士，口气跟往常一样平和，就是应为这样的态度与口气，让他们感受到了恐惧，仿佛是一个古老的诅咒让他们不敢靠近，不敢继续，很合常理的，他们灰溜溜的离开了。恢复平静的走道里，好冷清，好寂寞，博诚言又一次感受到了人间冷暖，无法净化的社会，沦陷了，因为金钱，他们和自己都显得很龌龊，博诚言是有做善事，可惜，做的善事再多，也比过一个好人突然做的一桩错事，它正如瘟疫一样，蔓至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