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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梅如雨月昏黄——by水晶蓝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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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没钱啊。”白疏影面不改色,“我又不像你是有钱人家的大少爷,住客栈可是要花不少钱的。”

秦时月又质问道:“那你直接到我住的客栈来找我不就得了?”

“我来看你,却让你包我住宿,不是太没面子了么?”白疏影不以为然,“再说,我也不想住在人那么多的地方。这屋子原是猎

户所筑,后来废弃了,我住在这儿,既免费又无人打扰,岂不两全其美?”

秦时月无奈地翻个白眼。“这么说来,我要不是喝醉了碰巧被你遇上,你就不打算在我面前现身了是不是?那你来一趟是干什么

的?就为了躲起来等着‘碰巧’遇见我吗?”

“我又没有一直躲着,这不还是去找你了,才能碰见你的吗?”白疏影反驳,继而沈声片刻。

“我想见你不是假的,可是,临了却又害怕……”

“害怕?”秦时月重复这个令他糊涂的词,以眼神催促对方解释。白疏影却没说下去,半晌,才笑着回答:

“是啊,我怕你当初向我献殷勤是别有用心,怕我只是自作多情,所以犹豫着不敢去见你……”他抬手,纤指轻点秦时月鼻尖,

“事实证明,我的担心不无道理啊。”

“什么?”秦时月不知这话从何说起。

白疏影一本正经地答话,“我说的不对吗?我们好几日才得见这一面,温存了没多久你就惦记着要走……小山在你心里可比我要

紧得多呢……”

明知对方多半是在调笑,秦时月感到滑稽之余仍不免窃喜。

“你都这么大人了,怎么还吃一个孩子的醋?我是怕他担心而已。话说回来……”

秦时月话到一半突然顿住。白疏影不解,“什么?”

秦时月挑眉,“没想到几日不见,你竟也变得油腔滑调了?亏我先前还以为你是那种温文尔雅满口之乎者也的书生。”

白疏影听了,笑得有点顽皮,“我什么时候承认过?”

那笑容单纯得如孩童一般,秦时月不由自主地跟着笑起来。然而此时,远处再次传来鸡鸣,天边已经可见微白的曙光。

天亮了,意味着宛如春梦的一夜已告终结,他也必须从温柔乡中脱离出来,重新回到令他的心异常哀痛沉重的现实中去。秦时月

的笑容不着痕迹地化去,淡淡地冲白疏影翘了翘唇。

“我真的得走了。”

白疏影沉默地盯住他,似不解他神情突然凝重下来的原因。秦时月也并不打算同他谈论有关余家灭门惨案的事。若是他来胤县已

有时日,那他对此案理当有所耳闻,只是,他不知道自己与余家的关系,不会知道自己也牵涉进了案件追查中──这正是秦时月

所期望的,何必无端给白疏影添加精神负担?他喜欢自己,专程来看自己,那自己就只向他展现他最想看到的样子。这就足够了

半晌,白疏影的声音唤回了秦时月飘忽的神志。“好吧,”他开口道,垂手拾起扔在床下的衣物,“不过,你先等一下。”

下床离开了有一袋烟的工夫,白疏影端着一盆热水回了屋。他扯下搭在盆沿上的干净汗巾用热水浸湿、拧干,而后细致地为秦时

月揩拭身体。粘腻的感觉被温热的清爽取而代之,秦时月望着为他忙碌的白疏影,胸中满满地充斥着温暖。

白疏影抬起头,对上秦时月的目光,他莞尔一笑。

“舒服吗?”

“嗯。”

“我好吧?”

“……嗯。”停顿了一下才应声,原因不明。

“以后每次做完我都给你弄,好不好呢?”

“……”

秦时月咬牙,这家伙分明是在嘴上占自己的便宜。他斜睨了一眼笑得颇为得意的白疏影,回以浅浅一笑。

“不用这么急着约定吧,下次谁上谁下还不一定呢。”

白疏影显是没料到秦时月会给出如此具有“攻击性”的回答,一愣神的当儿便被对方拽入怀中。柔软的粉唇被带着几分蛮力的舌

撬开,秦时月扣住白疏影的下颌,用力吮吸逗弄对方的舌。

“唔……嗯……”

充满侵略意味的吻结束,被攫取过多呼吸的白疏影身子软在秦时月胸前,闭目喘着气,红晕油然爬上两边脸颊,比东方的朝霞还

要艳丽动人。

此刻的白疏影似闪回了相识之初,绚丽而清纯,甚至透出一丝脆弱,比方才那个有些坏心眼儿显得妖艳的白疏影更让秦时月感到

受用。秦时月心中笑道:这家伙,不会以为自己被他压了两次,又因他乱了心神而显得羞窘无措就认定自己再无翻身之日了吧?

他秦时月岂是甘为人下之辈?

“怎么样?”秦时月低下头,望着怀中人嘻笑,“感觉不错吧?下次我在上面,保准让你感觉比这好上百倍!”

喘息渐平,白疏影缓缓绽开微笑,“好啊。你说话算数的话就你来做。”

这么简单就服软了?秦时月不禁意外。白疏影直起身子,居高临下地对秦时月别有意味地一笑。

“不如……不要等到下次,就现在,怎么样?”

秋水般的眸中浮出一丝魅惑。秦时月的目光不受控制地在对方说话时起伏的喉结、白皙优美的颈子、纤细诱人的锁骨来回流连。

意识到自己的绮念,秦时月顿觉口干舌燥。用力吞了口唾沫,他轻轻推开白疏影。

白疏影尚未从同样萌动的情潮中退离,却被秦时月推开,他呆呆地盯着被秦时月推开的手,如遭遗弃的眼神令秦时月心中一抽。

他并不是拒绝白疏影,只是实在不能再耽搁下去了。不过他们既然两情相悦,来日方长,不必执着于这朝暮的缠绵──秦时月想

这么告诉白疏影,却不能对他眼中的怅然若失视而不见。他笑笑地亲了亲白疏影的脸颊。

“这次不行了,被你搞得我腰酸背痛,哪还有力气做?”

知道秦时月是在打趣安慰他,白疏影终是被逗笑了。秦时月握住他的手。

“我现在非走不可了。做那事又不急在一时,以后有的是时间。好事一次做完太无聊了,对不对?”

白疏影这次没有笑,他默默地低下头。

“我知道。只是,我怕……”

又是“怕”?与白疏影重逢后,秦时月已是第二次听他说出“怕”这个字眼。白疏影究竟在害怕什么?什么事让他忧心冲冲?虽

然他对第一个“怕”作了回答,但秦时月总觉得他在敷衍自己。他隐约感到,白疏影心中似乎藏着什么秘密,但不能问──如果

是他可以知道的事,白疏影不会瞒他的。在这一点上,秦时月其实也一样,也有一些不想对白疏影说的事。

梳洗一番后又用了些白疏影准备的粥菜,天已经大亮。白疏影让秦时月用拴在屋后的马,秦时月谢绝,白疏影也没坚持,负手目

送秦时月迅捷地下山,不大工夫身影便已不可见。

白疏影依然凝眸望着秦时月离去的方向,许久都没有移动身形。直到察觉空气中微小的异动,才转过身。

身后几步之外的树丛中缓步走出一个水色衣衫的年轻男子。那人容貌清俊,飘逸不凡,却生着双桃花眼,透出些许灵动亲和之气

男子见白疏影望向自己的眼中暗潮涌动,摆摆手说道:

“别介意,我只看到该看的而已。”

白疏影不搭话,只是把目光转向辽远的群山。男子见他这样,不由长长地叹了口气。

“你在这里呆得够久了吧?到底什么时候回去?剩下的我来解决,这里已经没你的事了。”

白疏影仍然无言地望着远山,目光微微闪动。

“难不成你不打算回去了?”男子似乎失去了耐性,“完事这么久了,你居然还……为了那个姓秦的小子,你什么都不顾了?这

根本是条死路啊,你难道不知道他……”

“岳凌寒!”

白疏影大喝一声,制止了岳凌寒后面的话。他望望因为欲言又止而噎住的岳凌寒,艰难地动了动唇角,挤出一丝苦涩的笑容。

“这是最后了,凌寒。”

连苦笑也没有维持多久,白疏影黯然地垂下眼帘。

“再给我……一点时间。”

秦时月一路疾奔入县城,返回所住客栈,赫然发现小山站在客栈门外,边啜泣边四处张望。猛然,小山看到秦时月归来,眼泪汪

汪地扑向秦时月。

“公子,您、您可算回、回来了!我等了您一夜,想去找您又不知上哪儿找……”

自己彻夜不归害小山急得要死,秦时月的内疚自不必说,可见他当街哭得淅沥哗啦引来众人的目光,秦时月的内疚又变为头痛。

“好了,”他拍拍小山肩膀以示安慰,“我们进去说吧。”

话虽如此,秦时月只说他去了些地方打探消息,并未道出与白疏影见面的事。小山倒也机灵,并不多问,叫小二张罗了些饭菜送

进房来。秦时月在白疏影那里吃了些东西,不十分饿,略进了些,便让小山自己去休息──孩子为了等自己,可是一宿没睡呢。

用完饭,秦时月卧在自己的床上,盯着床帐发愣。虽然告别了白疏影,身心却似乎尚未从久违的松弛中恢复到现实状态。秦时月

懊恼不已,十分唾弃自己──恩公一家尸骨未寒,恩人之女下落不明,他居然把这些都抛在脑后,一味沈湎于同白疏影的缠绵中

不能自拔……

想到恩人的惨死,秦时月的心境如他自己所愿地低沉下来。秦时月告诫自己,若不能找到余奉珠、为恩人报仇雪恨,死者将永不

瞑目,自己的心上也会一辈子阴影笼罩。

“打探到冷驭风的音讯了?”

几日后在衙门中听吕捕头透露,秦时月大为惊讶。那日在吕捕头家中,听他提起冷驭风与余员外及武林人士的冤仇过往,秦时月

震惊之余,觉得凶手即冷驭风的推测倒也有几分合理性。只是,秦时月没料到,衙门的人竟然这么快就有了冷驭风的消息。不是

说冷驭风十七年前被各大门派围攻之后生死不明,从此销声匿迹了吗?连区区一个余奉珠都找不到,却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发现

冷驭风的踪迹,却不匪夷所思?

窥出他眼底的疑问,吕捕头也想到有必要解释一下,他笑道:

“最近我查到,过去在别处曾发生过三起蹊跷的女子遭奸案。受害女子俱是昏迷不醒,不过却在十多天后苏醒过来。时候官府根

据受害人描述画出了淫贼画像,结果发现,那人酷似十七年前消失了踪迹的冷驭风。”

“是他?”秦时月震惊,这恶行累累的冷驭风居然还是个采花贼。

吕捕头摇头道:“虽然画像相似,但因为抓不到人又没有确凿证据,还不能确认。不过,我想我们可以去向那三名受害人了解一

些情况,若那贼人当真是冷御风,我们至少可以知道他出没过的地方。”

吕捕头说得在理,秦时月也只能点头赞同。虽然他仍心怀犹疑,不过,目前也没别的主意。姑且到那受害女子的地方走一趟好了

,秦时月打定主意,即刻又想,出发之前一定得记着去告知白疏影一声。

回到客栈,小山迎秦时月回房,为他端了杯茶,而后神色复杂地在一旁垂首看他。

秦时月见这孩子一个劲儿用怪异的眼光盯着自己,奇怪地问:

“小山,你怎么了?干吗这么看着我?”

“呃,其实,”小山犹豫一瞬,照实答道,“今早公子外出后,来了一个自称胤湖第一花舫‘怜香榭’派来的人,说怜香榭的姑

娘求见公子……”

“怜香榭?”秦时月如坠五里云雾中。

“是啊,那人还说,他们姑娘自几日前在胤湖边见到公子之后,念念不忘,日思夜想,终是按捺不住想见公子的愿望……”小山

复述着对方捎来的口信,语气有些凉凉的,“听说那姑娘模样俊俏得很,公子好福气啊,先是白公子,然后是花舫的漂亮姑娘,

和您结交的净是美人。”

秦时月越听越糊涂,听到最后,神色收束为严肃。

“小山,别瞎说了,把疏影扯进来做什么?”

小山见秦时月声色俱厉,知他真的生气了,却又不甚服气。

“小山没有瞎说,”小山委屈地辩解,随即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秦时月,“那人给了我这封信,说是他们家姑娘托他带给公

子的。”

秦时月瞥了小山一眼,困惑地接过信。展开染着淡紫纹样的花笺,秦时月只看了一眼,动作霎时便僵住了,片刻之后,他腾地站

起来,抓着信就向外猛冲。

“公子?公……”小山吃了一惊,才刚回来,不过看了封信就又跑出去了,莫不是迫不及待要去见美娇娃?待要询问,秦时月已

经跑得不见人影了。

秦时月汗水淋漓,手心都出了一层薄汗,沁湿了紧握的信纸。奔跑只是原因之一,最主要的原因是那封让他见后差点抑制不住颤

抖的信。

信笺上只有简单的一句话:

「兄如见:

得苟延一息,复与兄相见,吾愿足矣。──妹奉珠再拜」

余奉珠。余员外仅有的女儿。余家灭门惨案中唯一的幸存者。从确定她还在生的一刻起秦时月等人就在苦苦寻觅她,她却似人间

蒸发一般,无迹可寻;而就在秦时月暂时放弃寻找余奉珠、转向另一个突破口时,她却忽然自己现身了,而且,还是在胤湖的花

舫。

奉珠究竟怎么会离奇地到了花舫上?秦时月无可奈何地自嘲,他们几乎把整个胤县及周边一带都翻了过来,却独独没考虑花舫这

样的地方……等见到奉珠,这些便都明了了。秦时月长吐一口气,振作精神向花舫疾奔。

来到胤湖边,几条花舫都在歇业中,懒懒地泊在岸边。秦时月逐一打听,才找到那条名为“怜香榭”的船。秦时月招呼了一声,

立刻有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挑开遮蔽舱门的竹帘探身出来,自称是船上的鸨母。秦时月说了余奉珠的名字,鸨母心领神会,便引

着秦时月踏过甲板,进了船舱。

鸨母带秦时月来到一间小室门前,轻叩两下房门,听到里面有人应门,鸨母向秦时月一躬身便离开了。

开门的是个生着一张白净瓜子脸的少女,云鬓柳眉,杏眼朱唇,可说秀美不凡,可惜她面带阴郁,容色憔悴,弱柳般纤细的身躯

微微颤抖,更显娇怯不胜。

少女一身素衣素裙,乌黑的秀发上簪着白花。乍见到秦时月,她仿佛忘记了一切,双眼直直地定在秦时月身上,嘴唇颤了半天却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许久,终究是秦时月打破了沉默。

“妹子……”

这声轻唤似乎触动了少女的心弦,霎时,她的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不断落下,终于抑制不住呜咽,扑在秦时月怀中放声痛哭起来。

“月哥哥……!”

怜香榭自从建成、下水以来数个年头,向来只闻欢歌笑语、丝竹鸣乐,今天头一次听到了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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