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和洛明哥说起扬哥的计划,洛明哥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他想的倒挺好,警察都变成他们内部争斗的工具了!这些事情都让你一个人做了,那他干什么?”我见洛明哥生气不禁一愣,不由自主地想为扬哥辩解说他还是担心我的,结果话到嘴边又觉得立场不对,想了想才说:“他说他还得留在胡楠那里,如果让人知道严浩的死跟他有关系他不好交待,而且胡楠说不想参与到赤烈门的内斗中来,所以如果他放了沈飞扬出来就摆明了是在帮他……”“好啦好啦!”洛明哥有些泄气似的挥了挥手,“小雷你现在已经完全在帮着沈飞扬说话了,真是对你无语,这样下去你怎么办啊?你真以为你会在赤烈门在沈飞扬身边一直待下去吗?你还回不回行动组啊?”
一时间整个房间里都飘荡着尴尬的气氛,我们俩谁都没再说话。
“算了!”终于还是洛明哥打破了沉默,“不管怎样,这跟组长要的结果也是差不多的,警察局那边我去联系,不过为了你的卧底身份,你的事我就不说了,到时候我也会想办法配合你,但是真正出手的事情还是你亲自来吧,自己要小心点儿!”
点点头,我把洛明哥送出门,自己在屋里坐了一会儿后也出了门,打算去研究研究周天在崇左的老巢和严浩这两天的行程。如果一大帮警察冲过去结果严浩不在,除了打草惊蛇让严浩跑路,我想不出来任何结果。
洛明哥的动作很快,加上我这两天很勤快地现场踩点,我们把行动定在了三天后的中午。周天的人实在很会找地方,把货都藏在中越边境线附近的一个防空洞里,连带着严浩这次带来的“支援”周天的军火,都在那儿堆着。
我套着一件咖啡色外套趴在防空洞洞口后面的一个小山坡下,用树枝树叶很好地隐蔽着自己。周围的树丛中不时有踏断树枝的声音传过来,我知道,警方的人来了。
周天的人终于还是发现了不对劲,听到有人用当地土语大吼了一句什么,然后警方这边响起了了枪声。大概青帮的人实在没想到和崇左的警方“相安无事”地相处了这么些年都没被发现自己的老窝,所以突然被这么多警察包围顿时有些慌乱。可毕竟有严浩的人在,那些做军火生意的家伙都是“久经沙场”的人,很快开始反击。
我抓起头套套在自己脑袋上,端着枪开始在林中迅速地移动。子弹嗖嗖地在身边飞过,有时打在身边的树上,溅起树屑飞到身上,有时就落在脚边,害得我一阵跳脚。忽然,远方十点钟方向出现了一点了蓝绿色的一长一短的闪光。我知道那是洛明哥发给我的讯号,表示严浩在那边,便急忙朝那个方向跑去。
严浩和周天都在,还有他们的贴身保镖,正打算淌过河往越南境内跑。我对准严浩就是一枪,可却没想到身后的战场上不知道谁扔了一枚榴弹,脚下一震,子弹没有命中目标不说还成功地让严浩他们发现了我的存在。猛烈的炮火朝我轰来,我虽然事先穿了洛明哥给我的防弹衣,但也觉得有些吃不消。
来不及包扎身上中枪的地方,我依旧在河边的树桩间窜来窜去紧跟着严浩不放。严浩身边跟着五个人,已经被我干掉了三个,而周天那边的似乎意识到我是的目标是严浩竟然扔下严浩不管,拥着周天往于严浩逃跑相反的方向撤去。严浩很明显开始慌张,跑动的脚步有些乱,竟绊着了一块大石头。我抓紧这个时机,终于一枪打中了他的后心。只见严浩晃了一下,被身边的人扶住。意识到他们可能也穿了防弹背心,我又趁着他这会儿移动不便,“嘭嘭”又补了两枪,一枪打中了严浩的后脑勺,一枪打翻了他身边的一个人。
“呼……”我忍不住松了一口气,终于解决了一个了。
29、明白心情
虽然带了头罩,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开枪把严浩剩下的几个手下也毙掉了。扭头看看周天逃跑的方向,还好,还不算太远,应该还有追上的希望。我一边快步追去,一边发出暗号,希望洛明哥能看到过来帮我——毕竟我现在身上已经中了好几枪,尽管都不在要害处,但若无人支援,想要全身而退还是有点难度。
周天和他身边的五个人已经过了河正在上岸。我此时也顾不上暴露自己了,直接从树桩后钻出来边朝着他们开枪边试图涉水过河。没想到才下水身后就飞来了子弹,我暗叫一声糟糕,赶紧蹲下身子把自己隐藏在水中。一连串子弹朝我藏身的水域扫射过来,我只得放弃寄去追赶周天而转回来往刚才杀掉严浩的那片树桩转移。
在树桩间转来转去河敌人周旋,我依旧对于周天的逃脱不太甘心。忍不住又朝那个方向看了一眼,竟看到洛明哥不知从哪儿钻了出来往那边追去。心中一喜,我便集中精力应付跟前的对手,好绊住他们不让他们有机会朝洛明哥开枪。
其实此刻在警方的围剿下,有精力和空闲在这边跟我纠缠的青帮的人已经没有几个了。可是我刚才带着枪伤又跑到污浊的河水里泡了一下,体内血液的流失加上伤口火辣辣的疼痛,着实影响着我的行动能力,好几次都因为脚软而差点儿摔倒。
从一颗横倒的大树上跨过,眼见这两点钟方向和十点钟方向钻出来两个举着枪的家伙,我却因为脚被树上缠绕的藤蔓给缠住了而无法灵活地转身。迅速地开枪解决了左前方的那个小个子,却只能听着右前方呼啸而来的子弹破空声无法闪躲。我怎么也没想到有人会在这个时候冲出来把我撞倒,也没想到这个人在撞倒我之后还会伸手把我压住不让我起身,然后看也不看我地边开枪边还击说:“你趴着休息会儿!剩下的我来!”
扬哥……一股暖意从我的心脏开始顺着血管向全身弥散。他竟然来了!听着他那把沙漠之鹰特殊的子弹出膛声,我忽然觉得无比安心。扬哥很干脆地解决了剩下的人,这才俯下身把我扶起来,关切地问:“还走的动不?条子马上就过来了,我们要赶紧走。”见我点点头,他才放心地冲我笑了笑,然后撑起我半个身体的重量,扶着我离开这片战场。
向扬哥摇摇头示意我完全可以自己走,我又忍不住轻声问:“扬哥,你怎么来了?”见我执意不用他扶,扬哥也没再坚持,只是一翻手改成拉住我的手继续往前走,这才回答我说:“你昨天晚上跟我说你同志了警察今天中午周天他们要在这儿交货,我就一直不放心,怕你出事。幸好我过来了,你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被扬哥厚实的手掌握着,我忽然感到了一种莫名的情绪在血液里奔腾,终究还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问:“这边这么多警察,你好歹是赤烈门的大哥,一个人跑来也不怕出事——”“那你还不是一个人在这边!我就是怕你出事才来找你的!”扬哥直接打断了我的话,有些气乎乎地说,“再说了,要说我是赤烈门的大哥,那你还是赤烈门的大嫂呢!”本来前两句话我听得还挺感动的,结果扬哥最后一句话一出来,我顿时啼笑皆非,只得又继续问:“那胡楠呢?你这么跑出来他也没意见?”扬哥听了我的问题,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看着我,挑着眉毛邪邪地笑着说:“就准你爬墙进去,不准我爬墙出来?”
没想到严浩的死让扬哥变得非常嚣张,本来是从墙边溜出来的他,现在竟带着我直接从胡楠的别墅正门走了进去。幸好胡楠也不愧是能掌管越南、缅甸两大条军火生意的领头人物,气度不是一般的大,加上扬哥这个狡猾的家伙三言两语地说些好话忽悠他,他很快就从看到我的皱眉变成了叫来一个医生替我疗伤。
生意也谈好了,严浩也杀掉了,我休息了两天伤势稍微好转之后,我们一大帮人就又浩浩荡荡地回了成都。
回去之前,我趁着一次上厕所的机会偷偷跟洛明哥发了几条短信告诉他我的情况,也知道了那天由于边境线那边突然冲出来一群人接应周天因此洛明哥并没能够杀掉周天。洛明哥在短信里千叮咛万嘱咐让我注意安全、和沈飞扬保持距离。我捏着手机坐在厕所的马桶上发呆。保持距离——?忍不住翘起嘴角苦笑,我这两天被扬哥缠得来到现在才第一次有机会偷偷发短信,要不是身上有伤,恐怕我早就在扬哥的蛮力下失身了,这叫我如何保持距离?而且……而且我现在对于扬哥的一次次拥抱,一次次亲吻都快失去抵抗力了,看着他的身影我也总是会忍不住地觉得温暖、舒心,甚至看到他的笑脸也会觉得快乐……对不起,洛明哥,对不起,组长,我想,无论从客观上还是主观上来说,我已经无法和这个男人保持距离了……
30、和好
洪叔显然没有料到赤烈门的两虎之争这么快便以一方身死的结局落下帷幕,可是严浩到底是死在警方对青帮的围剿中,所以不仅是洪叔,就连严浩手下的那些人也无话可说。因此扬哥顺理成章地从洪叔手中接过了整个帮务,然后把原来严浩的那摊生意交给了彪叔来打理。阿源和亮哥则是从我们回了成都后就夜夜拉着一帮兄弟狂欢,说是庆祝扬哥大获全胜,感觉上他们毙扬哥还高兴,而我则因为身上的伤还没有好,便老老实实地跑去打扰贺医生,在他的诊所疗伤。
沈飞扬很不满意。虽然他这次不但成功翻身,还一跃成为了赤烈门的老大,人人看来他都该志得意满,但是他还是很不爽,因为他觉得自己快要情场失意了。
都是小雷不好!好好地干嘛要恢复记忆?在崇左就不肯和自己亲热,连几次接吻都还是自己强吻的,可好歹还会因为严浩的事情主动跑来找自己。可现在呢?!一回到成都就跑去了贺医生那儿说是住院疗伤。自己因为帮务交接的事情忙的头昏脑胀,回到家里却只能面对空荡荡的房间,如果去诊所呢,又因为只有晚上才有时间去,深夜十分推开病房门,小雷每次都在熟睡,想趁着他睡着了抱他呢,摸着他一身的伤又不赶造次。唉……除了亲亲心上人还是什么都不能做!
沈飞扬都快要生闷气闷疯了,于是那些以前支持严浩、跟严浩的的人都很可怜地充当了炮灰角色。最让沈飞扬抓狂的是,有一天他在总部上厕所,结果正好撞倒阿源和阿亮在隔壁“办事”,阿亮还一边冲刺着一边说:“你看到扬哥这几天的样子没有?男人欲求不满就是这个样子,所以你要不想我乱发脾气就好好满足我。”阿亮说这话的时候还一直夹杂着两个人嗯嗯啊啊的呻吟声,让沈飞扬听得不知道自己是怒火中烧还是欲火中烧,直接就一脚踹开了门把两个吓得只顾着保持胶合状态发呆的可怜人拽出来狠揍了一顿。
当我看到阿源和亮哥相互搀扶着走进贺医生的诊所时,吓了一大跳,连忙叫贺医生过来帮他们看看。却没想到两人齐齐拉住我,带着哭腔说他们身上的小伤不碍事,他们是专门来找我的。我一愣心想难道他们俩技不如人,大家输了来找我帮他们报仇?正想着我是不是该为了社会安定着想尽量避免不必要的打架斗殴,亮哥他们就一人抓了我一支胳膊,大号起来:“嫂子啊——”“小雷嫂子啊——”“救救我们吧——”听完两人七嘴八舌地说完他们的悲惨遭遇和他们的来意,我已经是满脸通红,啜啜地说不出话来。
“小雷啊,我们晓得你已经恢复记忆了,但是就算你以前不喜欢扬哥,这一年里头扬哥总对你够好了吧?”
“就是啊,总不至于你恢复了记忆,又把这一年的事情搞忘了吧?”
“不是的,我只是……”我无语,我怎么解释?说我只是和扬哥立场对立,所以虽然主观意愿是和扬哥在一起但是客观条件不允许?
“有啥子不是、是的?”亮哥忽然换上一副狰狞的面孔,“小雷你要记清楚,当初可是我们不介意你当电灯泡,收留你在我们家住的,也是我们促成你和扬哥的好事的。现在你和扬哥闹,弄得我和阿源倒霉,挨打就算了,问题是我要是就此阳痿我不是惨了?!”
“就是啊,小雷!这个事关我和阿亮的性福生活啊!而且扬哥这几天心情不好,我们底下的人都战战兢兢的。你也不可能就一直在这儿好下去嘛!”
终于好说歹说地送走了阿源和亮哥,我坐在床边发呆。我不是不想和扬哥在一起,可是人物总有结束的一天,现在投入得越多,离开的那天就伤得越痛。洛明哥跟我说过我不能爱上沈飞扬,可是说不爱就能不爱的感情又怎么称得上是爱?
恍惚中身后的房门被人推开,然后下一瞬我落入一个熟悉的温暖怀抱,熟悉的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小雷,你是不是不想跟我在一起了?”话语里的哀伤和无助让我心头一紧,低下头没有说话。半分钟的沉默之后,搂住我的双臂突然收紧,把我死死地锁住:“我不管!你想不想跟我一起我都不得放手!死都不得放手!”
唉……真是霸道的男人呢……死都不放手么?罢了罢了,谁知道以后会怎样呢?也许明天我就会因为一颗小小的子弹而离开他,又或者是他离开我,但只要我们还活着,就努力地好好在一起吧!
低笑一下,我把身体的重量押在身后的那个怀抱中,扬起头,凑上他的嘴唇。扬哥的身体猛地一震,然后迅速反应过来,扳过我的身体与我唇舌交缠。两具都积压了许久的身体激烈低缠绕在一起,两双手都急不可耐低撕扯着对方的衣服,火热的指掌饥渴地抚过对方的身体。当身体终于彻底地暴露在空气中后,两个人都忍不住对望一眼,然后低吼一声,往床上一倒,四肢紧紧地纠缠到一起,以完成身体的紧密结合。我和扬哥的下身紧紧地贴在一起,随着两人在床上不断地爱抚、翻滚而互相摩擦着,给予着对方激烈的刺激。搂住对方火热的身体让我们的身心都得到了最大的满足,随着长长地一声吟叹,我们俩都喷洒出浓浓的爱液。扬哥腾出一只手把这些白浊的液体往我后穴抹去,同时又用舌尖舔弄着我的耳廓和脖颈等敏感地带。“扬、扬哥,可以了,你、你进来吧……”颤抖着挤出几个破碎的字眼,然后就感到一个火热的巨大冲进来填满了我的下体。“呜……”“嗯……”我和扬哥都重重的呻吟出来。
“小雷!我们听兄弟伙说扬哥今天晚上要去月亮湾,赶紧换衣服跟我们走!”然后“轰”的一声,门,被撞开了……
唉……报应啊!听着扬哥趴在我身上扭过头冲着门口怒骂,我忍不住在心里哀叹。谁让扬哥今天下午才破坏了他们俩的好事呢?这下好了,被反整了吧?
“啊——!”“对不起!对不起!”两声和下午一样带着哭腔的喊叫伴随着“砰”的关门声在下一刻响起。“老子杀了你们!”扬哥兀自高声喝骂着。其实被无辜地牵涉进这场“报复”,作为一个正常的又正好处于情欲高峰的青年男人,我也是非常不爽地想骂人的,可是听着走廊上凌乱的远去的脚步声,终于还是忍不住嘴角轻轻翘了起来。手环上扬哥的脖子,我故意抬高自己的腰部微微一动,引得扬哥立刻停止了他的怒发冲冠表演秀,搂着我开始冲刺,还用他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我耳边轻唤:“小坏蛋!”
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也有如此放荡的时候,我,一个从小受到精英教育的国安部特别行动组组员,现在竟然会一边轻笑着一边用双腿缠上一个黑帮老大的腰,用自己最大的努力迎合着他在我体内的冲刺,还不时地发出一些让人脸红心跳的呻吟声。扬哥的火热在我的身体里不停地抽插,每一次都会狠狠地顶在我的敏感处,让一股股电流顺着脊柱窜到大脑、传遍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