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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云秋飞 下——by第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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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飞影的突然沉默,朱允炆知道他一定又胡思乱想了,才想去哄,就被一个声音打断了。

“父皇!”太子飞奔着进来,满脸的惊喜,却在看到飞影的时候,慢慢停下了脚步。虽然还是克制不了脸上欢欣的表情,却仍是规规矩矩地走到朱允炆床前行了礼。

“行了,过来吧!让父皇好好看看你。”朱允炆轻拍着床铺,示意儿子过来坐,完全没有要责备他失仪的举止的意思。

“父皇。”朱文奎蹭到朱允炆跟前,却到底因为有个陌生人在跟前,没有太过放肆。

“文奎,这位是飞影,为父很重要的人,你愿意叫叔叔也成,叫义父也成,就是叫小爹也成。”朱允炆笑着抚了抚儿子的发。

“你……”飞影瞠大眼。

“我的儿子,就是你的儿子。”当着自己两个最重要的人,朱允炆把那些个尊贵的称呼都省了,既没有自称“朕”,也没有在对儿子时在“父”后面加个“皇”字。

第一百一十一章

“小爹?”对这个称谓小小的孩子新奇又充满疑惑。

朱允炆笑眯了眼,推了推呆愣的飞影道,“儿子叫你呢,答应啊!”

飞影看看朱允炆又看看朱文奎,好半晌,也只是伸出手去,学朱允炆的样子,小心翼翼的摸了摸孩子的头,而没敢真的应下来。在这皇宫大内之中,朱允炆皇帝的身份他不能忘、不敢忘,也不会忘!所以逾矩的事,飞影还是自有些分寸的。

朱文奎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父皇和这个陌生人的互动,而没有多嘴。直到朱允炆问道,“父皇不在的这些日子,朝中可有什么要紧事?”

朱文奎还不及答,飞影已经皱眉,“你身体已经这样,有什么要紧事不能休息过后再议?”

“父皇怎么了?”朱文奎听闻父皇身体有恙,这才急急问道。

“也没什么大不了,就是让人当胸刺了一剑,差点你就能登基当皇帝了。”朱允炆这话说的颇有些心思,一是想看看这个儿子到底知不知道此事,再来,他也在暗中观察德保听到这话时的反应。

“父皇?”朱文奎瞠大眼,先是被父皇差点遇刺身亡的事惊到,再来才反应过来父皇似乎怀疑于他,先是惊惧后是委屈,也不过才小小的四岁娃娃,就是再聪慧,又能有多深的心思,又是在面对至亲之人,当即一个没忍住,“哇”的一声大哭了出来。

“文奎?”朱允炆一愣,虽说疼爱,但到底和儿子相处的时间也不长,怎么也没料到他会是这种反应。

“你做什么吓他?”反倒是飞影,心疼一个小小的孩子哭得肝肠寸断的,一把将小人儿搂进了怀里,一边帮他抹泪,一边轻声安慰道,“别怕,别怕,你父皇逗你的。”

反倒是一旁的德保,本来应该他来安慰劝阻小太子的,此时却只吓得一味的抖,连呼吸都乱了,还能稳稳地跪着,全因已经吓僵了身子。

朱允炆将一切看在眼里,知道德保多少是知道些事情的,而这个儿子,怕真的是什么都不知情了。

“好了,”过了半晌,看飞影也将人哄得差不多了,德保也吓得够呛了,朱允炆这才出声道,“哭成这样像什么样子,堂堂大明太子,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

“父皇只是把实话告诉于你。今次父皇遇刺,虽然侥幸避过一难,但到底伤了根本,身子已经大不如前,而这样的事情,以后随时可能发生,你作为太子,就要有随时肩承天下的自觉,好自上进,也同样要有被刺杀的警觉,好自戒备防范,别像父皇,伤了就晚了,知道吗?”朱允炆不知道寻常人家的子女是如何教育的,但他知道,皇家的子女,生下来就是背负着责任的,也为着不同的责任,而相互猜忌甚至伤害着彼此。不过他想他以后应该都没有机会再有子嗣了,而仅有的这个儿子,他要好好的教,也要小心的护着。

“儿臣知道了。”朱文奎到底聪颖,已经发泄过了,又得了父皇指点,当即擦干了眼泪,虽然还是一抽一抽的抽噎着,但已经整肃了表情,也从飞影怀里退了出来。

“好了,下去吧,父皇也累了,要休息了。”朱允炆是真的坚持不住了。

“父皇好好休息,儿臣告退。”朱文奎规规矩矩行了礼。

“嗯,去吧!”打发了太子离开,再来对德保也是眼不见为净,“你也下去吧!朕要好好休息。”

“是!”德保赶紧下去了,多一个字都不敢问。

“陪我睡会儿吧!”朱允炆是真的乏了。

“你对小太子太严厉了。”飞影一边帮朱允炆宽衣,一边道。

“你也说了他是太子,皇家的孩子,没有撒娇耍赖的资格。”朱允炆闭着眼,低声的说着。

你的童年也是这样过的吗?没有撒娇耍赖的资格,只有严厉的训斥和繁重的功课?飞影没有问,因为朱允炆已经睡着了,可他的心,突然抽痛,为着这个时而温文、时而霸气、时而强悍、时而温柔的人。

第一百一十二章

等朱允炆一觉醒来,竟然已经睡过去一日有余。再次差人叫来太子,问了问朝中的情况,知道无大事,又定下了依然太子上朝,朱允炆称病的事。等把国事讨论完,朱允炆才问道:“你母后那边如何?”不想亲去,便从儿子这边探听些情况。

“这……儿臣已经有段日子没有见到母后了。”朱文奎不知如何回父皇的问话,只得如实相告。

“没见到你母后?”儿子向来孝顺,必定每日请安,怎会有段日子没见到?

“母后近来身体不适,儿臣去请安时都是隔着纱帐的,有时甚至不让儿臣前去。”朱文奎的小脸也颇苦涩,父皇虽疼爱他,但到底国事繁忙,和他算不上亲厚,母后原本很是宠他,近来也不怎么亲近了。

“文奎……”朱允炆才要说什么,却发现德保坐立难安的,眼神频频转来转去。看来,他知道可以问谁了。“你先下去吧,把今日该做的功课做完,晚膳过来用吧!”

“父皇?”朱文奎惊喜地瞠大眼,简直不敢相信。往日,从来只有过节或国宴的时候,他才难能和父亲吃上一顿团圆饭。

朱允炆含笑点点头,“以后你每天都可以过来和父皇一起晚膳。”注定就这么一个儿子了,也知道他的寂寞和辛苦,所以他不介意多疼他一些。

“谢父皇。”

等朱文奎欢欢喜喜地走了,朱允炆才转向德保。

“德保,你没有什么要和朕说的吗?”

“皇……皇上。”德保吓得腿肚子转筋,当即跪下,却仍是什么都没有说。

“你是自己说,还是等朕逼你说?”朱允炆的声音很淡、很轻,却很冷。

“奴才……奴才有话要说。”德保吓得都结巴了,只求朱允炆给他一个说话的机会。他知道,念在他这么多年尽心伺候的份儿上,小皇帝至少会让他把话说完。

“说吧。”朱允炆坐靠在床铺上,闭着眼睛等着。

“奴才不知从何说起。”德保瘫坐在地,声音颤巍巍的。

看来事情还不少,“那就从头,从朕走后说起。”

“是。您走以后,本来奴才……”德保絮絮得细说从头。原来,从朱允炆走后,原本德保是一直遵从朱允炆的嘱托全心照顾保护小太子的。朝政方面,也都是小太子做主,他也少有参与意见——这方面朱允炆倒是信他,德保不是个不知深浅的奴才。但是有一日,皇后突然将他叫了去,问的,竟是朱允炆的下落。德保不知道皇后怎么知道皇帝不在宫中的,尚在装傻,却被皇后丢出的一个人骇了一跳。那个人是专门伺候皇帝饮食的小太监,那时已经被折磨得面目全非。德保终于知道他忽略了什么了,原来皇帝在的时候每日三餐两点,可皇帝称病那么长时间,他虽然每日定时让人往寝宫送药,却竟然忘记嘱咐专司膳食的太监煮些药膳或针对性的膳食,一切仍旧按照从前,当然会出问题。

既然被识破了,德保原打算当哑巴。可皇后先是动之以情,说什么担心皇帝出门在外的安危,但无奈期间一个不小心,不知是动了胎气,还是妊娠反应太厉害,竟孕吐起来,当场被德保识破,于是便拿小太子的安危来威胁他。

在听到皇后怀孕的消息后,朱允炆睁开了眼睛。他比谁都清楚自己有多久没碰那个女人了,当然,同样清楚的还有皇后本人和德保,所以,那孩子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如果皇后果然怀孕了,那奸夫是谁?一定在这宫闱之中。

“奴……奴才根本不知道皇后的……皇后的合伙人是谁,”德保不敢说奸夫,只得换种说法,“又隐匿在什么地方,甚或有多少同党,奴才不敢拿小太子的性命开玩笑。奴……奴才以为皇上功力深厚,又……又有影大人保护,所以……所以才……”德保说到后来已经是老泪纵横了。他的苦心皇帝可知道,如果小皇帝真的专宠飞影,那小太子将是他唯一的后人了啊!他得为他大明保住这滴血脉啊!

朱允炆很慢很慢地点了点头,“你做的没有错。起来吧!”

第一百一十三章

“奴才该死,奴才罪该万死!”

“该死的不是你,该死的另有其人。你起来吧!”

德保抽抽噎噎的,却不敢不起身,他可不敢让小皇帝把同样的话说上三遍,除非他真的是活腻味了。

“走吧,看来朕该去看看自己的皇后了。”

自从飞影听说皇后怀孕,这心里就一抽一抽的疼,再到听说朱允炆要去看她,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冷凝着面色,但仍是手脚僵硬,都忘了扶朱允炆起身。

德保却是在这时冲了过来,跪在朱允炆面前一边哭一边劝,“皇上去不得,皇上去不得啊!”

“朕去看自己的皇后怎么去不得了?”朱允炆竟是笑了,只是这笑容诡异的连心思旁顾的飞影都觉察出来了。

“皇上,皇上您现在身子要紧,莫……莫气坏了身子。”德保已经哭得泣不成声了。

“呵呵呵……”朱允炆只是轻笑不断。德保的心思他又哪里会猜不透的?德保是担心他现在身子伤着,功夫不济事,此时去了,万一正巧碰上那奸夫,又不知道对方底细和有多少党羽,没准直接让人在宫里就给办了。

“你……你做什么笑成这样?”就算得了皇子高兴,也没有人会是这种笑法,至少现在飞影一点都感觉不出来朱允炆是开心的。

“飞影,”朱允炆将飞影的一只手紧紧攥进掌心,紧得程度到飞影都感觉有些疼,但朱允炆脸上却是浅笑着的,“朕自从得了你,已经少说有一年是没碰过任何旁的人的。”

朱允炆的声音很低,像誓言般回荡在彼此间,但飞影却蓦地瞠大眼——他的意思是皇后的孩子不是他的!

飞影狠狠回握住朱允炆的手,却低垂下双眼,不知如何安慰他!别说德保还在,就是德保不在,他也不知这种情况该怎么处理。对一个男人来说,这绝不仅仅是背叛这么简单,尤其他还是个皇帝!

一时间,朱允炆的寝宫里,竟是除了德保的哭声静得可怕。而德保在这样的气氛中又怎么哭得下去,抽噎了一会儿后,便也停下了。

“好了,都下去吧,朕乏了!”朱允炆侧转过身躺进床铺里,留给二人一个背影。

飞影什么都没说,帮朱允炆掖好被子,拉上床帐,便跟着德保出来了。

“德保。”待走的远些了,飞影叫他。

“影大人?”德保不明白飞影怎么会当真跟着他出来,皇上现在处境危险,他尚不知道谁可以信任,此时把身受重伤的皇上独自留在寝宫,他是在不放心。所以虽然是在回飞影的话,德保的眼睛却是一直往寝宫的方向瞄。

飞影看左右侍卫离他尚远,便压低音量道,“你知道是谁吗?”

德保一惊回眸,自然明白飞影问什么,“奴才要知道是谁,奴才早就……”

“嘘!”看德保过于激动,飞影赶紧压下来,“给你个任务,去查查那人是谁。”飞影在广寒宫也好歹是四护法之一,又是秋宫掌事,所以使唤人也使唤的惯了,此时更是直接就把朱允炆的心腹当自己的用,便直接派了任务。

“奴才这些日子一直在差,可是……”德保面有难色。

飞影直接将人拽过来咬耳朵,“这次刺客是你们宫里的死士,你想想有谁调得动死士的。”

“……”德保这一惊可非小。原本猜测皇后顶多是买凶杀人,用的也应该都是些江湖匪类,怎么竟然牵扯到宫里来了?“奴才省得,奴才这就去办!”德保恭恭敬敬给飞影行个礼,当真按着飞影给的线索去调查起来。

飞影安排了这边,立刻回返朱允炆的寝宫,那边还有一个急待安慰的人等着他呢!可是,他实在不会安慰人啊!

飞影轻手轻脚地回到朱允炆床前,拉开床帐,发现朱允炆还是他离开时的姿势。

“睡了吗?”没人理他。

“你睡了?”还没人理他。

飞影放下床帐翻身上床。

经过这些日子的调养,飞影的伤早就全部好了。此时翻身跃入床的里侧,竟是一点声响也没有。

低头望去,却见朱允炆微蹙着眉,紧闭双眸,不知是真的困了,还是只是不愿意面对他。飞影拉过身边叠得齐整的被子,兜头罩了下来。

朱允炆只以为飞影是怕他冻到,给他盖上被子,到飞影开始接他的腰带,也没细想。毕竟近来几乎天天都是飞影贴身伺候的他,换衣、如厕、擦澡从不假手他人。但当飞影开始扒他裤子的时候,朱允炆有点懵了。还没来得及出声,下身兄弟已经被一个温暖潮湿的所在包裹住。“唔……”

朱允炆怎么可能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是他从来没想过飞影会愿意给他做这种事。“小飞……”

飞影一把按住朱允炆的腰,“别乱动,小心你的伤。”

“呼……呼……”朱允炆也想小心他的伤,可问题这也太刺激了。朱允炆捂着自己的心口,一径喘。

其实飞影的技术实在不怎么好,至少和朱允炆曾经享用过的那些娈童没办法比,但朱允炆就是难以自制得颤抖的厉害,才几下,原本绵软的兄弟就硬的什么一样。

不想也可以明白的,飞影一个连普通房事都不太懂的人,又怎么可能会用唇舌伺候人?而此时飞影的做法,也不过全按着朱允炆那时给他导尿时的方法来,连吸带!的全不得法。加上朱允炆那话儿原本就与常人有异,长期浸淫药物的结果不但使那物比寻常人粗长甚多,就是持久性,也不是一般的,即使长时间没有得到慰藉了,也不是那么快可以出来的。这可就苦了飞影了,鼓捣半晌,直憋得小脸通红,仍是没能让朱允炆射出来。

“小飞……小飞……不是那样的。”被自己的欲望折磨得快窒息而死的朱允炆,终于决定亲自教导。“用舌头……再含深一点……那里用力一点……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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