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摇了摇头，说：“没有。我也刚到一会。”
晚餐吃到一半，林夜就注意到门口进来的人，问：“那个是苏茉吗？”
凌晨回头去看，正巧看到左晴也走了进来，拉住了苏茉的手。怎么看都是相当诡异的一幕，她们关系这么要好？
苏茉好像注意到了凌晨他们，提着小包包跑了过来，“你们……呵呵，很甜蜜嘛。”
凌晨笑了笑，“今天打扮得很美哦。”
苏茉脸一红，有点不知所措。林夜拍了怕苏茉的肩，这种哥们式的感觉在他俩的身上更合适，“行了，别装淑女了，你不适合。”
苏茉一记包包砸在了林夜的头上，“你闭嘴，开口就没好话。”
“茉茉。”左晴一把拉过了苏茉，“我们那边坐。”
苏茉一愣，只能干笑了一下回头跟凌晨他们挥了挥手。
“你是不是再在意左翊？”林夜问。
“你知道，我曾经是喜欢过他的。”
“什么！？”
“喂，你大度点。仅仅是喜欢……”
“问你一个问题，你一定要回答的。”
“什么问题？”
“那个、嗯，我是说，我们两的谁的技术好。”
‘噗——’凌晨一口葡萄酒喷在了林夜的脸上，“咳咳……对不起……咳……”
凌晨连忙拿出手指帮林夜擦，动静之大引起了周围人的侧面，另一边苏茉不知道和左晴说了什么，笑得那叫一个开心。
“怎么问这个，这种问题回家问嘛！”
“就突然想知道，快点回答我。”
“……嗯……其实，左翊的技术比较好。唉！你先别生气，这只能说明左翊他很花，所以他修炼的机会比较多。你和我在一起，我们彼此了解，我们是最契合的，所以，乖乖别气咯。”凌晨用叉子插起一块牛排递在到了林夜的嘴边，林夜毫不客气吃进嘴里。
“这还差不多。”
“林夜，明年我们还来吃牛排，怎么样？”
——明年的约定，如果每一年都在这儿约定的话，是不是代表我们可以相守。
“这个我也会做，明年我亲手做给你吃。”
“嗯……”
第九十七章：罅隙到沟壑的序幕
熬过最冷的大寒，就是春节了。
过年的时候，凌晨买了一堆东西要林夜提回家，“记得晚上给我一个电话就好。”
“那我晚上给你一个吻怎么样？”林夜接过了凌晨手上的东西。
“电话筒可不允许你把嘴伸过来。”凌晨笑了一下，捏掉了林夜肩上的一根头发，继续说：“好了，perfect！”
“那你快点哦。”林夜看着凌晨，凌晨不明所以地望了一样林夜，然后走到了小M的食盆前倒了些猫粮，可是林夜还站在那里。
“怎么还不走？”凌晨抱着猫粮袋望着林夜。
“你不走，我怎么走？”林夜笑着，眼睛弯弯的。
凌晨走到林夜的面前，打开了他身后的门，“别闹了，快走吧。”林夜不为所动地看着凌晨，凌晨无奈地说：“你妈身体不好，我去了不是气她吗！你记得给我电话就行。”
“小晨，我不可能把你丢这儿过年，跟我走，这次不论怎么样，我会护着你的。”林夜的表情变得严肃认真。
凌晨摸了摸林夜的头发说：“你有这个心就行了，我还是不去比较好。”
“我们在一起，就不可能躲一辈子。”林夜说着放下了东西，拿起了衣架上的衣服披在了凌晨的身上，“亲爱的，一起回去吧？”林夜握住了凌晨的手，另一只手将凌晨拥在了怀里。
＊＊＊＊＊＊
时隔一年，凌晨在一起来到林夜家的门时，要比去年更加的胆怯，林夜握了握凌晨的手，以示鼓励。
来开门的是林妈妈，一门时林妈妈只看见了林夜，惊喜地说：“夜子回来，卉卉啊在多下点饺子。”
“妈，在多下一人份行不？”林夜侧开身，凌晨低着头的样子进入了林妈妈的视线。
凌晨很小声音地喊了声，林阿姨好。
“呃、小晨啊……快别站着了，进来吧，屋外冷。”林妈妈的脸色稍为转好。
凌晨悬着的心总算降下了一半，这时安卉从厨房走了出来，刚好与凌晨四目相视。不知为何凌晨只要见到这个女人就会心里一揪，有种说不上来的别扭。
晚上入座以后，凌晨小心地察言观色着，林爸爸从头到尾都是臭着一张脸，李妈妈还算是和气但也明显不怎么想理他，只顾着给安卉夹菜，还美其名地说：“这卉卉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帮着我、照顾着我，我又没个女儿，所以就想认卉卉当个干闺女。”
林夜笑了一下，说：“那我算是个多个妹妹。”林夜特地的加强了‘妹妹’两字。是的，仅限于此。
林妈妈又说：“那个、小晨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凌晨心里当然还是觉得奇怪，可嘴上哪敢明言，“不、不会啊。”
林夜跟林妈妈比着疼自己亲的人，林夜也使劲地给凌晨的碗里夹着菜，倒是干了林爸爸一个人，凌晨觉得过意不去也加了块红烧肉递到了林爸爸的碗里。
林爸爸一怔，迅速用筷子夹出了自己的碗里，一脸嫌弃地说：“我自己有手。”
气氛一下子干了起来，林夜赶忙帮着打圆场，“爸，你怎么回事，浪费粮食是可耻的，这可是你教的。”
“不用你教训老子，看着都恶心。”林爸爸摔筷子走人。
这下一桌人都愣了，林夜从不知道他爸爸是能说出尖酸刻薄话的人，林夜看着一直把头埋得很低凌晨，不断往嘴里扒拉着米饭，心疼得想把他抱到怀里，可是眼下……林夜扶了扶凌晨的肩膀，说：“别太在意，吃菜。”
吃完饭后一家人坐在电视机前，林爸爸依旧绷着个脸。其实，凌晨和安卉都是外人，可不知为何安卉好像更能融入进去。本来自己有林夜护着可以是不用担心什么，可是却还是少了什么？
——我真的不讨大人的喜欢啊。
凌晨这样感叹着，小时候是、长大依然也是。
十二点一过，炮竹的声音也渐渐消失，凌晨站起身，说：“今天，打扰了。我先回去了。”
林夜愣住了，凌晨都没有和自己商量，难道是凌晨生气了？也是，今天毕竟凌晨是受了委屈的。
“回哪儿去？”
“当然是回家了。”凌晨笑了笑，却不怎么好看。
“开什么玩笑，这么晚了回去干什么？住这儿不就好了。”
只有林夜一个人在挽留，凌晨摇了摇头，在林夜的耳边低语了一句，然后又对着其他人说：“阿姨、叔叔，打扰你们了，新年快乐。我就先回去了。”
林妈妈本来还想客套一下，只见凌晨拿起衣服就朝门口走去。看见凌晨出了门，林妈妈翘起了腿，嘟囔着：“早该走了，又没请他来。”
“哼，看着就恶心，死同性恋。”林爸爸的话一语击中林夜的心。
“你们都怎么说话呢？是我请他来的，你们既然默许我们在一起，你们也该试着接受小晨，什么叫死同性恋？爸，我爱小晨，那我也是死同性恋吗？”
“怎么说话呢！你个臭小子！”林爸爸刷的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都吵吵什么，大过年。那孩子就是丧门星、怪不得这么早死了妈呢，没妈的孩子就是没人管。”林妈妈嗑起了瓜子。
“妈！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小晨，你……”林夜的话刚说一半，就被安卉拉住，“林夜，别跟咱妈吵，咱妈……”
“咱妈？她是我妈！”林夜冲着安卉吼道。
林妈妈一把将安卉揽到自己的身后，说：“瞪什么眼？安卉是我干闺女，叫我妈怎么了？我告诉你夜子，要不是那个男人，你早就应该跟我们卉卉结婚了，说不定妈这会儿都能抱上孙子了。”
“妈？”林夜不敢置信，“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妈，别想了，我只能爱他一个人。”
“夜子，你会后悔的，男人是要成家立业、将来儿女膝下的。”
“我……你们、除非他不爱我了，不然、没有别的可能……我去睡了。”
林夜走上二楼，眼泪不自主地落了下来。
我为什么要带你来，让你受这种委屈……
＊＊＊＊＊＊
翌日，林夜早早地就回到两人的小窝，凌晨开门时，林夜肿着一双眼进门就抱住凌晨。
最后两人都肿着眼睛抱到了床上。
“对不起。”
“林夜，你猜昨晚我梦见了什么？”凌晨的手指在林夜的胸口划着圈。
“当然是梦见了我。”
“嗯，梦见了。梦见了你牵着别人的手离开了，然后我就被吓醒了……”
“再然后，眼睛就哭成了两核桃。傻不傻啊你，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你不放手、我不放手，你若放手、我必紧握。”
两个人抱在一起，只是单纯地相拥着，昨夜失眠的两个人不知道此刻安心地睡了多久后才醒来。
已经是天黑了。
林夜接着微弱的月光看着凌晨的睡颜。
我也做了一个梦，我也梦见了你，你说你要报复我，我爱上后你又将我一脚狠狠地踢开，凌晨……我不担心你报复我、或者别的什么，我只要你知道你还是爱着我的就好……
请继续爱着我，求你了。
第九十八章：春寒、不暖
春寒、不暖。
左家一年一度的盛大派对，迎来了不少年轻新贵。但是左家今年万众瞩目的是左家的大小姐——左晴。
宴会上左翊依旧没有出席，凌晨站在人群中间感觉异常不自在，这次他没让林夜跟来，因为这种场合毕竟会让林夜感到不太自在。
凌晨意外的发现，安卉居然也出席了场合，礼貌上的寒暄了一下后才知道原来她爸爸是左家的司机。
当然还出席的还有苏茉，穿着随意的不合适宜。苏茉看凌晨后，拿着抹茶蛋糕走了过来，用胳膊顶了一下凌晨的胸口，说：“发什么愣呢？”
凌晨笑笑，说：“没什么，就是觉得无聊。”
“每年都要参加这种派对吗？”苏茉没有怎么化妆，一张素淡的脸反而比起那些千金小姐们更加可人。
“嗯，所以已经腻歪了。”凌晨刚说完，侍应生走过来端着香槟向两位示意，凌晨摆了摆手，苏茉也摇摇头，说不要。
“怎么不喝酒啊？”苏茉问。
“呵呵，林夜不高兴我喝一身酒气回去。”凌晨回道。
“啧啧，看把你俩甜蜜的。”苏茉笑着，这时左晴带着安卉走到了他们的面前，唤了一声苏茉后，跟安卉介绍，“这是我在意大利认识的朋友。”左晴很少笑，但笑起来却很漂亮，但那笑随即又凉了下来，“这位是、是表哥的朋友，凌晨。”说完，左晴又介绍了安卉，“这位是我从小一起玩的，安卉姐姐。”
“你好，我叫苏茉。”
凌晨没有说话，安卉看着凌晨，两人之间的关系何其微妙，左晴问：“你们认识？”
凌晨笑了笑，从口袋掏出了车钥匙，在食指转着，说：“我先回去了，有人等我。”
凌晨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自己也觉得可笑，自己居然会跟一个吃醋嫉妒的女人一样，在意着自己的男人，然后向着情敌示威。
苏茉在完全不知道情况之下，笑着感叹说：“热恋中的人啊。”
安卉的脸色沉了下来，左晴再怎么聪明也不会想到身旁女人的心思，不安、忐忑、嫉妒、气愤、怨毒、……
林夜看了看表，还不到十一点，这时钥匙的开门声就响了。
回来的可真早。
凌晨一进门连鞋子都没脱就扑到了坐在沙发上的林夜的身上，“我回来早吧！快奖励我。”
林夜在凌晨的脸上亲了一下，“怎么不多玩一会？”
“想你了。”
＊＊＊＊＊＊
其实，两个人在一起不可能一直和谐，小吵小闹也时常发生，为了菜的咸淡、为了衣服的味道、为了一大早起来的争抢厕所，当然也有为了谁在上的这问题。
凌晨安于这种生活，也乐在其中。
但是也永远不会一切都是那么的顺风顺水，厄运总会降临，哪怕不是他们。
四月一日，愚人节。天气冷得要命，下起了冬雨。
凌晨刚把手头的活忙完，这边电话就响了，说下个星期是股东大会，到时候左家全体相关人员无比出席。
下星期吗？那父亲也会回来了吧，毕竟要清明节了，父亲今年还会给母亲来上坟吗？
今天感觉特别累，公司的女职员非要玩什么整蛊游戏，所以凌晨作为男士可能是被整的第一人。
“你怎么被整了？”林夜一边往凌晨的碗里夹菜，一边问道。
“这么想听我出丑？”
“我也被整了，所以想听听谁比较惨。”林夜笑着。
“各种整人，什么咖啡加盐啊、座椅上放那个、一坐就会放屁的那个玩具、还有什么让我准备材料去开会，可恶去了一个人也没有。最惨的事，有人打电话说我爸爸出事了，我爸在加拿大，能出什么事儿？”凌晨气得牙痒痒，“你呢？”
“我那边在炒菜呢，他们在外面喊我，说你来了。我一激动锅都给撂下了，冲出去问你人在哪儿？他们就给我指了一个包房。哦，他妈的，我一推门没关他个三七二十一的就来声，亲爱的。结果，你猜怎么着？里面做了对情侣，那男的穿了件跟你卡其色那件一样的大衣，我就上去想拉人，那男的一转脸吓死我了，那女气得直骂我变态，我靠了。”林夜觉得当时那叫个无地自容，愣是把他二十七年的脸都给丢光了。
凌晨那边笑疯了，说：“你那几个伙计，一个比一个出色，敢这么整他们的小老板。”
“还说呢，我丢人丢大。真想炒这几丫的鱿鱼。”林夜说着在凌晨的嘴角亲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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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后，凌晨总说自己的眼皮跳得厉害，林夜拿了一张面巾纸，撕下了一小条，吐了口吐沫在小条的上，正准备往凌晨眼睛上贴的时候，凌晨一把摁住了林夜，“恶心死了。”
“怎么恶心了？眼皮跳用这个办法最管用了。”林夜推荐自己的土办法。
“不要，有口水。”
“口水怎么了，我们还互相吃过呢。”林夜脸皮厚的可以。
凌晨的脸蹭的就红了，“喂，这种事情就不要说出来了。”
“你乖点，贴一下就好。”林夜把凌晨抵在沙发上，把小条贴在了凌晨的右眼皮上，“好了。”说完，林夜在凌晨的右眼上亲了亲。
半夜，梦做了一半的凌晨被自己的手机吵醒了，林夜抱着凌晨半撒娇地说：“别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