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这床小，晚上会不小心踢到你的腿的。”
“不要紧的，我小心点就可以了。”
“不行。”
“不行不行，你就会说不行，我不管我就睡这儿……哦，你也得睡这儿，我还要抱着你睡，就这么决定了。”林夜一把搂过凌晨的腰，把带倒在了床上，凌晨挣扎的推开了林夜的手，林夜又不弃不馁地伸手抱过。
“林夜……嗯……”凌晨的心突然像被轻揉了一下，那种舒服的感觉让身体一下子就软了。
“你……硬了？！”林夜的声音就在凌晨的耳边。
凌晨睁开了半眯着的眼睛，瞪着林夜，“能不要把这种让人害羞的情况汇报出来吗！？”
“呵呵……我只是告诉我亲爱的，我很喜欢他诚实的表现哦。”林夜在凌晨的耳垂轻啄了一下。
“你！唔……”
“我要爱你，所以别赶我走……”林夜低声说着，声音好听却具有磁性，凌晨半爬在林夜的怀中，被他紧紧地拥吻着。
——我一定是疯了。
“你也爱我，是吗？”
“……”摇头。
——是啊，我从未停止爱过。
“我可以抱你吗？”
“……”摇头。
——我没疯，我还理智。
‘喵——’小M从宠物筐里探出头喵了一声，有缩了回去。
“小M许可，我可以‘进入’。”林夜特意加强了最后两个字。
——算了，还是继续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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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的一大早，林夜就把凌晨从被窝挖了出来。
“到底干嘛啊？”凌晨一边打着哈欠一边问着。
“去买东西，家里的冰箱都空了，太可怜了吧。”林夜说着，把鞋柜里的鞋子摆到了凌晨面前。
“你不在，又没有人给我做，买了也白买。”凌晨系着鞋带，漫不经心地说着。
‘你不在……’
林夜的心里一软，凌晨消瘦的肩膀看起很单薄，林夜俯身吻了一下凌晨的发顶，淡淡的清香。
“大早上，你这是犯病呢，还是发情呢？”凌晨斜眼瞥着林夜。
“那我能先发情再犯病吗！？”林夜眯着眼笑了笑，手在凌晨的背上抚摸着。
“再摸手给你剁了，快点走吧。”凌晨说完把车钥匙装进了口袋里。
“亲爱的，我们今天不开车。”林夜挽起了凌晨的手。
“嗯？”
于是凌晨在秋天的清晨中，只穿了一件短袖的T恤坐在了漏风的巴士上。林夜见他有些冷，就拉着他坐到了巴士的最后一排。
林夜把凌晨手裹在自己的手心里的时候，凌晨吓了一跳，“发什么疯？”
林夜笑了笑又抓过了他的手，这次直接踹进了自己的衣服里，凌晨冰冷的手碰到林夜的皮肤时，林夜在凌晨的耳边低低地哼了一声，像是故意的挑逗。
“你要了，是吧？这可是在外面……”
“呵呵，对啊，我想要你了。”
“你胆子真的是越来越大。”凌晨叹了口气，任由林夜抓着他的手。
在逛超市的过程中，凌晨说要去买书，林夜就陪着他去。凌晨站在烹饪类的书籍前随意地拿起了一本家常菜谱，翻阅着。
“买这个？”林夜有点怀疑地问，凌晨点了点头。
“你老公我就是个活菜谱，瞎浪费什么钱啊。”林夜拉着凌晨。
“你腿还没有好全了，站久了不好，我也想学学。”凌晨淡淡地说着。
林夜简直要被凌晨这个话给甜死了，“亲爱的，你是在心疼我吗？”亲爱的，怎么办我要被你给迷死了。
凌晨把书合上然后放在了货筐中，笑了一下说：“我只怕你半身不遂，那我岂不是要倒大霉。”
“亲爱的，你怎么就不能诚实点呢。”林夜搀着凌晨的胳膊，凌晨白了他一眼。
立马，旁边经过的小女生就开始嘀咕了起来，‘哇，傲娇女王受，好有腔调……”“忠犬攻，啊，不对嬉皮笑脸的应该是痞子或者渣攻，小受好可怜。”
凌晨一脸黑色看着有些心虚的林夜，“最近的女孩子都怎么了？”
“那个，呃、呵呵……对了，小M的猫粮快吃完了。”林夜拽着凌晨离开了女孩子们是非的话题之中。
傍晚，林夜牵着凌晨的手走在回家的小巷里。
“凌晨。”
“嗯？”
“你高兴吗？”
“什么啊？”
“和我在一起。
“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
“你是从时候开始喜欢上我的？”
“真俗，但是鉴于你这种俗人只能问出这种俗问题的份上，我就勉强回答一下。嗯……大概是很早很早以前……”
“多早？”
“大概是和我第一次生活在一个屋檐下的时候，十岁……嗯，应该是十岁的时候。”
“……”
“两个人才能组成一个家，一个人太寂寞了。”
——我的母亲和我对于父亲来说形同虚设，而母亲却因为父亲常年不在家中，所以也不愿长久呆在家中。我……一个人最寂寞的时候，你出现……
林夜看着凌晨那偶尔透露出的落寞，默默发誓着，也许未来不可预知，但是林夜真心地想疼他、宠他，“凌晨。”
“嗯？”
“亲爱的，我们回家。”林夜冲着凌晨微笑着，把他的手塞进了自己的口袋中，“暖吗？”
凌晨回应点头。
夕阳拉长了两人的身影，将影子交叠在了一起，相依相偎……
第九十章：秋病——耍赖有理
秋天对于这个南方的都市并没有带来什么表面上变化，但是暗地里却潜藏各种‘危机’，凌晨也涉及其中。
虽然天气已经转凉，可是凌晨的脾气却越发的浮躁起来，心里要想被堵住了一样想要发泄出来。但一想到还有林夜在，自己又多少能安心些。
秋天？真是令人讨厌的季节。
早晨，小M爬在林夜的腿上舔着林夜手中托着装牛奶的食盆，林夜另一只手翻着今日的早报。
凌晨站在穿衣镜前不断地系着领带，好像怎么系都不合他的心意。林夜啃着烤面包，说：“亲爱的，你快帅惨了，就别跟那领带过不去了。”
凌晨揉了揉头发，最后还是把领带扯松了。
“我的天呐，这个月才过到一半就死了七个人了，还都是自杀。搞什么啊？”
“……别惯着小M，让它滚它的窝里去。”凌晨像是有意岔开话题。
林夜却完全没有察觉地继续着，“这里有说，秋天是人们抑郁症病发的高发季节，应……”
凌晨突然感觉自己的神经断了一根，扭过头就冲着林夜吼道，“有完没完了，大早上跟老太婆一样的碎碎念不烦吗！”
林夜被凌晨这突如其来的坏心情搞得一头雾水，“……晨？”
“我去上班了。”凌晨也觉得自己有些在任性的发脾气，看到林夜用担忧的目光望着他的时候，他真怕林夜看出些什么，急急忙忙地就出了门，留下困惑的林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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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把糟糕的心情也一同带入到了工作中，这个是一向他最为禁忌的事情，工作就是工作，应该同私生活分开，可是……
“李亦晗把这个拿去复印二十份。”
李亦晗没有搭理凌晨，继续对着自己的电脑屏幕敲着字，凌晨有些火大了，又喊了一声，“李亦晗。”
还是没有理睬。
这家伙搞什么？请了五天的假不说，一来上班就给我装聋作哑的。凌晨怒火蹭地就冒了上来，大步地走到了李亦晗的办公桌前，把文件啪地敲在了桌子上。李亦晗吓了一跳，抬头望着凌晨。
“要死啊，聋了吗？”凌晨的声音很大，几乎要穿透耳膜。
而李亦晗只是淡淡地笑了下，微微向左侧了侧头，问：“怎么了凌助理？”
“你聋了是吧？我叫你你没听见啊？快点去把这个复印二十份送到总经理办公室。”凌晨把文件甩到了李亦晗的面前。
李亦晗犹豫了一下，拿起了文件。这时凌晨注意到了李亦晗过长刘海下的淤青，凌晨一把擒住了李亦晗的手腕，用另一只手拨开了刘海，“怎么回事？”
李亦晗苦笑了一下说：“流年不利，被打劫了。”语毕，站起身抚平了自己的刘海，向门外走去。
——他在撒谎。
下午，他去左翊办公室的时候，看见左翊居然爬在桌子上打盹，他可以理解也许左翊因为工作很累，但他绝对不能理解一向工作狂的左翊怎么可能会在办公室里偷闲。
“口水流出来了。”凌晨走到了他的办公桌前，敲了敲他的桌子。
左翊一下惊醒过来，下意识因为凌晨的话而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知道被骗后反而笑着说：“居然被你给逮了个正着。”声音带着疲倦。
“怎么累成这样？”
“有些失眠而已。最近进出口的那批货出了些问题，被卡在了海关，我刚派人去交涉。”左翊用拇指按压着太阳穴。
“这个不是美国那边的货吗？怎么会出问题，还是说……”
左翊抬眼看着凌晨，面无表情地说：“凌晨，你就是太聪明了，就算装也要装笨点。”
“左翊，我提醒你一句，这种黑货还是不要接比较好，是黑的东西就永远都有洗不干净的地方。”
“你凭什么提醒我？你……是我的什么人？我知道该怎么做，LAN的事情我一定会管的，所以……你不想被卷进来，就最好什么都不知道。”左翊移开了自己不自主定格在凌晨身上的目光。
凌晨愣一下，他现在跟林夜在一起，是啊……所以他现在没有权利干涉左翊不是吗？
“……左翊，LAN他有喜欢的人了，所以……”
“我知道，我不确定……感觉好奇怪，难道是秋天到了？”左翊又一次紧盯着凌晨说：“你也当心点。”
闻言，凌晨的身体一冷，感觉背上的寒毛都扎了起来。
——大家，都变得好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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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有些浑浑噩噩地开车回到家，林夜已经做好了饭在等着他。凌晨一开门，林夜就冲上去把凌晨抱了起来。
林夜知道早上凌晨好像是有些生气了，所以他特意准备了惊喜给凌晨，希望他的心情能变好一些。
可是，凌晨劈头盖脸就是一句，“你神经病啊！滚蛋，少烦我。”
林夜当即就愣住了，“……你、怎么了？”
“我、不太舒服，对不起。”凌晨能感觉到问题其实是出在自己身上的。
“那、我们先吃饭，饭都要凉了。”林夜拉住了凌晨的手腕。
凌晨一把甩开了林夜的手，说：“我想先休息一会。”语毕，自己就倒在了沙发上，把脸转向了沙发里。
林夜有些不知所措了，两只手停留在空中，良久收了回来静静地走到了一边，把饭菜都收到了厨房用盘子盖了起来。
九点的时候，林夜也开始变得有些焦躁和上火了，但有不能发泄出来，于是决定给自己找一些活儿干，所以就去厕所拿了拖把出来拖地。这时，凌晨也转过了身，伸着脖子望着林夜。
——我干嘛要迁怒他。
凌晨赤着脚跑到林夜的身边，说实话林夜也有些不高兴，明明准备了惊喜给凌晨，但一回来他就不由分说地给自己‘巴掌’吃，搁着谁都会有些愤懑。
凌晨见林夜没有理他，就弯下腰侧着身子用水水的眼睛盯着林夜使劲地看，林夜目不斜视地拖着地板。凌晨嘟了嘟，干脆一脚踩住了林夜的拖把，林夜用力地扯了两下居然也被他给扯动了。
最后，凌晨就赖皮地整个人都蹲在了拖布上，仰着脸盯着林夜，还不停地扑扇着自己的睫毛。
林夜此刻地心情只能用‘好萌’两字来概括。
可是……
林夜撂下拖把转身向着厕所走去，凌晨也不知道他在搞什么的，过了一会儿就看着林夜拿了一块抹布走了出来，跪在地上继续擦他的地。
——完了，自己回来的那会儿是不是真的做的太过火了？
凌晨也四肢着地跪爬在了地上，把脸凑到了林夜的面前，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林夜紧皱的眉心，说：“这褶皱都快可以夹死只苍蝇了。”
“……”
“干嘛啦。别这么小心眼，来乖乖笑一个给爷瞅瞅。”凌晨用食指和拇指撑起了林夜的嘴角，“笑得丑死了。”
“……”
凌晨看林夜还是不理他，就一下摁住了林夜擦地的手，林夜终于抬眼看他了，凌晨有些厚脸皮地笑了笑，一点点地贴近了林夜的脸庞，然后‘CHU’地在林夜的嘴唇亲了一下。
“不生气了吧？”凌晨摸了摸林夜的脑袋。
林夜直起身子，俯视着凌晨将手上的抹布甩在了地上，说：“你觉得我是这么好哄的？”
凌晨也直起了身子，然后摊了摊手，回应道：“那还能怎么样？别得了便宜卖乖的。”
“我让你知道什么的叫得了便宜后才会卖乖。”林夜说完，捧过了凌晨脸，柔软的嘴唇吻上了凌晨。
被突袭的凌晨瞪大了眼睛看着林夜一脸陶醉地在自己的唇上辗转地轻吻着，酥酥痒痒的感觉渗透到了心里，凌晨抓也抓不到，挠也挠不了……
凌晨轻启开了唇，林夜的眼中带着一丝的欲望深入。吻到动情的时候，林夜将凌晨紧紧地抱入了怀中，身体与身体激撞出的火花瞬间点燃了彼此。
林夜将凌晨轻轻地放倒在地板上，开始从凌晨的脖颈处一路下滑地吻着，吻到锁骨的时候，凌晨身体微微地颤抖着。
有那么一刻，凌晨很想被林夜深深拥抱着，占有着。
——我是你的。
‘咕——’的一声不雅地打破了这暧昧升温的气氛，凌晨尴尬地对着林夜吐了吐舌头，说：“……我们、继续。”
林夜憋着笑意，揉着凌晨的头发，“补充好体力，我要重塑我一夜七次郎的形象。”说完，又在凌晨的唇上补了一吻。
“你个变态。”凌晨抄起一旁的抱枕砸在了林夜的头上。
“可是，你爱变态啊。”林夜站起身时，凌晨拽住了他的衣角。就这样林夜拖着一路耍赖的凌晨，又重新摆好了碗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