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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色下场+100问+番外篇——by九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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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益最终还是留下了,不过青涩也没打麻将。

几日来,京都中并不安定,这足够引起他的注意。当流光将一些消息放在他手中的时候,心里不禁一沉。能让莫阳亲自动手的任务自是难上加难,这次要杀的人,便是朝中的一位举足轻重的谋臣,吏部尚书。

他十分确定,这都城中的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夏潜的眼,更何况尚书府是什么地方?三步一岗,彻夜不歇,任何微小的动向,都逃不过一双双潜伏在黑暗中的眼。

他推开门,打算提早到达尚书府前,若能遇见莫阳便更好,不管多少银两,这吏部尚书的命他买下了!

不成想,还没待他走出去,觉益就连忙的迎了上来,面上带笑,心中却不免忐忑,青涩的性子他多少是了解的,“陛下吩咐过,将军今晚在府中好好休息。”说完还小心翼翼的打量青涩的脸。

那双深邃又暗潮涌动的眼,让他不禁有些退却。“躲什么!既然他不想我出去,不去便是了!”青涩裂开嘴巴笑,说完转身便回了房间。觉益站在原地抹了一把冷汗,还好算是完成了这次出宫的任务。

觉益就吃亏在对青涩还不够了解,他想做的事,谁都不能阻止。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将军府外青涩张扬一笑,加快了脚步走进角落中,随手扯掉脸上的面具和从流光身上脱下的衣服。将手指放在嘴边,吹了一记响亮的口哨。

片刻间,马蹄声便开始逼近。骨头多日免去主人的‘祸害’,显得更加精神了,马蹄落在青涩身前后高高扬起,鬓毛随风飞扬。青涩抬手,轻轻那么一拉缰绳,动作利落的坐于马上,好不潇洒。

“驾!”缰绳一甩低喝道,他需要抢一些时间。既然夏潜的人已经限制他的行动,那夏潜心中一定早有打算!

夜已深,除了府中门童偶尔出门看上一眼,没有任何其他的声音。一路上,他快马扬鞭,却在临近尚书府时疑惑的转过头,虽然行走匆忙,但他依旧没有忽略周围的风吹草动。

他能感觉到一种浑厚的内力与平稳的呼吸,转头之际,却连影子都没有,如此高深的轻功,难道是……?心下不禁窃喜,再次转头时却再难轻松。

通往尚书府的巷弄前折射出被火把拉长的影子,一队整齐的士兵站在门外,其中一人青涩见过,这该是夏潜的亲卫军!难道说……阿阳!

翻身下马,却被守在门口的士兵拦住,“将军,陛下有令……”青涩那一句‘滚开’还没出口,大门便被嘎吱的一声推开来,夏潜一袭明黄色龙袍站在他面前,眼中转瞬即逝的惊讶,看青涩的表情心头不禁一颤。“让他进来!”

青涩挥开挡在自己面前兵器,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上台阶,站在夏潜面前,“阿阳人呢!”他嚣张的问,心里却不断回响一个声音——告诉我,阿阳不再这里。可事与愿违,夏潜只是别过头,侧身让开位置,向尚书府内轻轻的瞥了一眼。

五十:各怀心事,初生隔阂(三)

夏潜始终没有开口,但青涩的表情尽收眼底。他走下台阶,负手而立,仰起头,看着头上一轮明月。他不后悔这样做,不论青涩到底作何想法,这是作为一个君王的果断与决策。

方才青涩眼中的情绪太过复杂,一向细致入微的他也难以揣测。明明已经四月,为何这夜风还是如此冰冷?

青涩走向正殿,他甚至闻得到空气中淡淡飘散的血腥味,一时间,他驻留在原地,半天都不敢向前一步。他到底该怎么办?若莫阳果真死在夏潜手中要如何是好?

不、不会的,莫阳从来都能全身而退!他和夏潜,也依旧会向从前一样,吵吵闹闹,却不将任何事放在心上。他勾起嘴角,只任谁都看得出那其中的牵强。

他终于还是鼓足勇气,推开眼前的房门,一时间,他甚至做不出任何的反应!在他心中,莫阳是可以一直悠然,好脾气的对着自己笑,任着自己勾肩搭背的出去做一些不太光明的事。

手指无意识的放开收紧,他甚至不敢呼吸,眼前一具伤痕累累的尸体到底是谁?他甚至还抱着一丝希望,待看清之际发现只是这个人与莫阳太过相像。他告诉自己要冷静,颤抖着手半跪在地上,掀开衣领。

莫阳的颈部左侧有一块胎记,眼前,胎记的位置鲜血淋漓,根本没有办法分辨。眼前一片漆黑,他第一次觉得鲜血竟这般刺眼。他甚至想站起来大喊,这绝对不是阿阳,因为他没能看清那块印记的自我逃避。

眸子一闪,看见了掉落在旁的宝剑——‘镇渊’。竟真的是阿阳,这宝剑是家传之宝,莫阳甚至还开玩笑说,这把剑是要与他生死相随的。

生死相随?……果然就成真了吗?

他狠狠的咬着牙一时间红了眼,故作冷静的为莫阳擦去脸颊上、身体上的血迹,眼泪却无声的掉落在尸体上。二人曾比肩共游的样子,一次次浮现在眼前。“你究竟是要我如何?”他问,跪在地上,看着那张苍白冰冷的面颊。“又要我负你于何种境界?”

愧疚、忏悔一时间悉数涌上心头,他却别过头,狠下心不再去看。他有些粗鲁的抹去眼中的泪水,这样安静的跪在原地,心里却自问——他如此待你,这就是他死后你唯一能给的吗?甚至不能帮自己唯一的挚友夺回一条命?

他低头,看向手边的镇渊,分明却又妖媚的五官尽是阴霾。猛地,他收紧手指,将镇渊紧紧的握在手里,踢开房门,大步走了出去。

夏潜始终没有离开,他在安静的等待,等待青涩从尚书府出来。还记得青涩总是抱怨自己,从不会站在原地等待,如今他等待,却不过是为了牵系另一个的性命罢了。

他转身,看向不远处走来的青涩,他能清楚的感觉到青涩身上盛怒的气息!回首过往的记忆,他也不过只在一个暗巷中看过一次,那一次,青涩想要杀了自己。

他能感觉到疼痛,青涩眼中的陌生与阴霾,足够洗脱曾经的柔情,难道他真的做错了吗?不,夏寰不能有任何的动荡!但他想要开口解释,只是青涩似乎根本没想给他这个机会。

曾经在他身上熟悉的热情与眷恋消失不见,擦肩而过的时候,竟升起比腊月天还要刺骨的寒意。他主动伸出手,却被青涩强硬的躲开。狭长的眼中闪过一丝悲伤,随即而来的是一种小心翼翼的喜悦。

青涩站在两步开外的位置停住了,他终究没能这样做转身离开,“青涩,我……”他这样称呼自己,在众人面前第一次乱了分寸,只是他的话终是没有说完。一股凌厉的剑气迎面而来,削断了耳边的发丝,利剑只距离喉咙半寸距离。

“你他妈的是不是看准我这辈子都不会动你!”他本想离开,他的脾气是需要长时间的冷静,只是……他怎么能?怎么能对莫阳的死视而不见?他甚至无暇去顾忌这样做带来的恶果,眼中唯一的一丝理智已经在夏潜开口之际消失殆尽!

夏潜怎么也没有想到,青涩于他会有刀剑相向的一天,毫无防备的他没有一丝可以回旋的余地,青涩只要稍稍有一丝动作,便可以轻易夺取自己的性命,为了另一个人。他勾起嘴角,七分凉薄完美的隐藏了眼中的伤痛,“你会这样做吗?”

身边亲卫军手中的刀剑整齐的指向青涩,每一个人都呈现出一种蓄势待发的状态,这无疑会使矛盾与愤怒持续滋生。

又是这个样子,毫不在意又凉薄的样子!青涩不知道如何形容,他恨这样的夏潜,也恨如此这般的自己。他悲哀的发现,无论如何,自己在感情上永远都处于弱势的状态!手腕一抖,划破了白皙的皮肉。

当一抹艳色侵入眼底时,青涩错愕的退后,脸色苍白。他当然没有办法这样做!他不愿意动夏潜一丝一毫。

轻微的痛楚却在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另一种可以让身体失去呼吸力气的疼痛。“住手!”夏潜低声道,喝退了想要将青涩收押的亲卫军。青涩的脸同样苍白,就如他无数个从未提及却印在心中的梦,青涩会离开他。

夏潜何尝又没有小心翼翼?无数个相同的梦境已然在提醒他的不安!他看青涩慌乱的转身,匆忙的离开,甚至没有来得及开口挽留。这一次,只要他回头,自己就随时在等他回来。只是,不再有这样的机会了吗?

一路上,青涩都觉得自己胸口闷闷的疼,走回到将军府门口,才发现,自己还是没能离开都城,不是没能,是从未想过,也不舍得离开。他扪心自问,夏潜杀了莫阳又如何,想要自己的命又如何?到头来不依旧是双手奉上?

只是愧疚,他对莫阳存有太过愧疚。若随便换了一个人,青涩都能大大咧咧的说,‘你杀吧,你要是嫌脏了手,我帮你?’他想过,无非就是被骂上一句铁石心肠,他的心整个都给了夏潜,哪还有剩余的分给他人?

他不断的吸气,想着想着,眼眶就不禁又有些泛红。最后只是让自己靠在门柱上,呆呆的站着,慢慢的平复心中纷乱的心绪。

夏潜一直没有睡下,他安坐在正殿的桌案前,面前摆着一摞摞奏折,却迟迟没有翻阅。这件事他有仔细想过,也得到确切的消息莫阳的确是得到了泗阳的暗杀指令。

也设想过事后要如何跟青涩解释,甚至准备好青涩会雷霆大怒,只是他突然的出现打乱了一切的步调。他感觉疲乏,却毫无睡意,或者,他该主动些,去找他!

他立即站起身,恨自己为何早没有这样做。刚想命人备马,面前的门就被推开来,一时间难有动作,青涩一脸苍白的站在眼前。

——是想要一个正式的告别吗?夏潜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看着他,假装冷静。这幅样子落在青涩眼中,就冷静的有些不近人情了。

五十一:五味杂全,为谁成茧

他别过头,也不看夏潜一眼,走入内室。他既然不会离开,又为什么要浪费时间在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上?就算是自以为走过太多,又如何?为了夏潜,他愿意负尽天下人,只是,夏潜脸上的轻描淡写又印证了什么?

不能离开,又难以释然。

夏潜沉默的站在原地,心里有悲有喜,悲的是,这件事青涩必然不能不放在心上,喜的是,他依旧选择回来。他未必听懂世事沧桑,理会万千呜咽,却愿意为了青涩去放下身段。他转身,加快脚步追了上去,拉住了意外有些冰冷的手,他没有转身。

一时,万语千言都猝然哽咽在喉,难言难辨。“青涩,我……对不起,但我必须这样做。”他有些慌乱,甚至不敢不去为自己辩解。

“我知道。”青涩漠然的转过身,勾起嘴角却是一抹嘲讽的笑意——于理不违,于情难合罢了!他想开口,却发现严厉苛责的话怎么也无法出口。他是大大咧咧惯了的,偶尔冷漠起来,那双深邃的眼让人心惊,看不出任何情绪。

“你……”夏潜面色一顿,放开了手,他咬了咬嘴唇,最终牵强的笑了起来,他刻意放柔声音道,“没有什么想说吗?”他有所保留,习惯性的依旧等待着青涩的反应,好做出最好的对策。有些时候,小心翼翼反而就是一种揣度。

“你想我说什么?”青涩咄咄逼人,夏潜的心他看得透,不过就是在等待他的反应!但是,夏潜怎么不懂?牵扯感情,从来都不是斗智斗勇,一霎感觉,一心相系罢了,他非要说他等着夏潜说些什么,不过就是一句‘你要留在我身边’。“还是你想我说什么?”他不自觉的提高了声线,本娇媚的面容在灯火下分明的比夏潜更加的不近人情。

“想我说我根本不在乎莫阳的死活,还是我犯贱会再回到你身边?”他说,殷红的嘴唇勾起一抹挑衅的弧度。“夏潜,若我能狠下心为你做到一切,你又如何确保我不会狠下心离开你?!”看夏潜苍白的面容,理智与愤怒瞬间拉扯,最终败落于下风。

他笑的张扬,轻佻的拉近两个人的距离,依旧火热的唇划过夏潜的脸颊,“或者说,我比较记得住你的身体?”他开始用劣拙方式刺痛自己与他,与被压抑的愤怒一同释放。他退后,故作正经的看着夏潜,认真的说,“不管怎么说,你是第一个……”

——‘啪’的一声,响彻房间,敲击在已经绷紧到极致的神经。夏潜故作冷静,心里则翻江倒海般难以平静,他竟然动手了,他发现自己害怕青涩再继续说下去,他不敢去听。他似乎听见了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吹尽了繁华,仅剩悲凉。

青涩冷冷的转过头,伸出手指划过嘴角流下的血液,深邃的眸子如刀锋一般划过夏潜的脸,下一秒,他毫不犹豫的抬起手,还了一记更狠的耳光。夏潜没有动,只是稍显疏离的一笑,干净的眸子中是温柔的倔强。他开始疏于表达,愤怒、平静、或者爱。

“我他妈的很讨厌有人对我动手!”——该死的!我竟然打了他!?青涩的情绪开始狂躁,并且越发的不能控制。他粗鲁的扯着夏潜的衣襟,眸子中似乎有火苗不断的涌动。

“我杀了莫阳!”在这一刻,夏潜觉得自己找到了失去了很久的情绪,由不得自己控制的情绪!“就算是我杀了他,你又能怎么样?离开我吗?!”他直视他的眼,似乎想要看穿什么。俊雅的面容中闪过一丝阴霾。

“离开?”青涩一时间有些茫然的重复这个词语,他愤怒的喊道,“就他妈的因为离不开!所以才会有现在!”他说,如一头困兽般的在原地打转,挥手摔碎了桌面上所有的器皿,“就他妈的因为离不开!我才站在这里,想要假装莫阳的死与我无关!”他低吼,对着没有感知的摆设发泄自己的愤怒。

“那就够了。”夏潜突然轻笑了起来,他上前一步,主动拥住青涩有些僵硬的脊背,“我们是不能分开的,不论发生什么。”

青涩克制自己,不去握住自己腰间的手,拥有鲜明记忆温暖白皙的手,往日的一幕幕悉数浮现在眼前,“可是终究会累。”在这一瞬间,他能感知到一种疲惫,那种疲惫甚至让他没有力气再去牵住一个人的手。

他拿开夏潜的手,转过身,“如果我不想再继续这样了要怎么办?”他说,收敛了所有的怒气,看上去悲哀又无助,“夏潜,你有没有想过我也会累,也会怀疑为你付出这一切到底值不值得?”

“不值得又如何?”他轻笑着反问,“已经没有后悔的余地了,不是吗?”他说,干净的眼中暗藏忐忑,他再次拉住青涩的手,紧紧的握住,“你是在怀疑自己坚持了两世的执着,告诉我,除此之外,你还剩下什么?”

他有一点怕是说对了,为了夏潜,他抛弃了太多,除了他,一无所有。他明明知道,这样的执着未必能给对方带来什么,只是放手谈何容易?心甘情愿的作茧自缚,是纯粹,还是无知?

他转过身,一言不发的和衣躺在榻上。只是夏潜永远不能懂,莫阳于他究竟是何种存在。当他被所有人抛弃,甚至厌恶时,只有莫阳还在他身边。只是他从来不曾想到过,夏潜竟然会从他手中夺走最后的一个在意。让他的世界,只剩下夏潜一人。

他只是害怕,害怕当他再次被抛弃的时候,没有重新勾起嘴角的力气。

夏潜站在原地半晌,最终只是安静的退了出去。整夜坐在桌案前,却什么都不能思考。

他没有说起,除了青涩,他也便一无所有。每当他睁开眼,看着眼前明黄色的纱帐时,都曾有过怀疑,这真的是他想要的吗?只是,他真的未曾享受过手握大权的感受吗?这一切的一切都不能再放手,青涩,夏寰,都是他一生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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