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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夫命上——by销你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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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老弟果然好酒量!”干索喝道,眼里却没有一丝欢快的颜色。

帐子里一瞬间有点冷场,帐子外面却传来一个声音。

“凤姑娘何不再奏一曲?”

戎易扬一扭头,便看到顾朗站在外面,身边还跟了一个人,正脸色涨红地看著他。

“啊,原来是老师来了!”干索欣喜地一跃而起,竟有如获大释一般的轻松!

顾朗亦朝干索微微行礼,便转向身边的人,笑道:“肆月,你夫君就在里面,何不一同进去?”

詹肆月低下头,半晌,却道:“不了,我还是回去吧。”

说完,就真的转身离开。

顾朗摇头笑笑,便走进大帐。

“怎么,易少爷不去追你家娘子吗?天黑了,这草原上可有野狼出没。”

“大混蛋……大色鬼……”

一边挥鞭驱赶著胯下的小马,一边不停地咒骂,詹肆月从未觉得这样伤心过,当他看到戎易扬举止轻浮地掀开那女子的面纱时,差一点就冲上去破口大骂了!

看到那场景,简直比直接打他脑袋一拳还要令人昏眩,还要令人疼痛!

为什么要去那里……我、我……

不知不觉中,前行的速度就缓了下来,詹肆月忽然想起铛儿曾经说过的一番话。

“您要是不能将少爷牢牢控制住,少爷就会去外面寻欢作乐、拈花惹草……说不定还会纳几房小妾……”

当时,他是真的不怎么在乎戎易扬,听那话就像听玩笑一样,可谁知,短短数月过去,情形就变了,他现在已经完全不能接受那种事情了。

他希望戎易扬再也不去理会别的女人,只看他一个,只看他一个就够了!

然而,那可能吗?

詹肆月心情低落地想著这个问题,而随著他的心情一同低落的,则是漆黑的夜幕。

草原的夜危机四伏,人们常常这样说,但当詹肆月意识到这一点时,他已经走到了一个无比陌生的地方……

20

不由得有些后悔了。

这样乱跑又有什么用呢,万一真的走不回去,冻死在这荒野里,或被野兽吃掉,可就真的亏大了……

如此想著,詹肆月举目四望,视线里却只剩下一片叫人心生焦虑的昏暗。

“戎、易、扬──”

无边无际的荒野也将他的呼喊吞噬掉,连个回音都没有,可耳朵里仍有一些声响,屏息凝神去听,就像什么东西正在快速地穿过草丛,向他靠近。

心头猛地一紧,他曾听说草原深处有野狼出没……难道自己误入了野狼的地盘?!

惊惧间,草中又传来骚动,间杂著嚎叫声,还有数对绿莹莹的光在隐约晃动,十分得渗人。小马驹受了也惊吓,躁动不安,詹肆月赶忙摸著它的脖颈安抚它,可实际上,他自己也有些六神无主。

他知道自己可能真的要遇到危险了,于是挥动马鞭,让小马快跑起来,想尽可能地逃出野狼的捕猎范围。然而,狼群不会将送上门来的美餐白白放走,它们始终不进不远地跟著詹肆月,似乎是想等猎物疲倦了,再一起扑上去……

如此想来真是可怖,詹肆月却别无他法,只能一径地逃跑,直到小马驹开始呼呼喘息,那些狼也靠得更近了,近他到能将它们饥饿而狰狞的模样看得一清二楚!

视线里不断有东西窜来窜去,詹肆月也弄不清周围到底有多少只狼,只觉得自己像是被围困了一般,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然后,毫无预兆地,一匹强壮的公狼窜了出来,直冲马颈就咬了上去,小马一下子惊跳了老高,僵僵躲过这一击。詹肆月却因为险些落马而吓得手脚发软,好不容易将一颗心揣回肚子里,野狼就再次发起了攻击,而这一回,可真是又狠又准的一下,小马的脖颈当即喷出鲜血,嘶鸣了一声,便踉跄倒地,连带著詹肆月也一同摔在地上。

霎时间,数只强壮的野狼聚集过来,扑向挣扎不已的小马,凶狠地撕咬。詹肆月浑身发抖,却迅速从地上爬了起来,顾不得身上摔得疼痛,转身就是一路狂奔。

马儿垂死的嘶鸣声还在黑暗的旷野中回荡,凄厉惨绝,詹肆月却顾不上可怜它,只担忧自己也要小命不保!

而他想得一点也没错,野狼绝不会放走猎物,很快便追了上来,将他扑倒在地,他连滚带爬地想要挣脱,却被迎面扑来的恶臭熏到几乎窒息,一张血盆大口就在他面前张开,散发出死亡的腐败气味。

只要这一口下来,自己这条多舛的小命也就了结了……詹肆月只能闭上眼,恐惧而又绝望地等,可等了许久,预想中的剧痛却没有袭来,反倒是噗地一下,被什么热乎乎东西喷了满脸。

血!

几乎在意识到这个字眼的同时,他重新睁开眼,看到面前那只野狼摇晃著从自己身上退开,大张著嘴,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喉咙似的,只走了两步就倒地而亡,而它死去的时候,眼窝下面还插著一柄长剑,贯穿了整个头颅的一柄长剑……詹肆月认识它!

随后,一个人走了过来,扑哧一声拔出那柄剑,又将他从地上拉起来,可他呢,却一下子哭了出来,不由分说,扑到人家身上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混蛋戎易扬,去跟美女调情啊,还管我干什么,让我被狼吃了算了,哇哇哇!”

“别闹。”

对于詹肆月的胡闹,戎易扬却只是低声呵斥,然后收紧手臂,将不听话的人禁锢在怀中,再无法随意动弹。

他现在是没有更多的精力与詹肆月解释什么,刚才稍稍灌注了内力飞出一剑,已经让他尝到了血脉倒涌的滋味。

那两碗加了料的酒还真不是一般厉害……

虽然在走出干索大帐的时候就拿到了解药,得到这样的告诫:“不要在两个时辰以内动用内力,否则仍可导致全身血脉倒涌……”

没错,顾朗没有骗他,但恐怕,此时他们会被狼群围困,也不是一个偶然吧!

这大概已不是单纯的试探,或狡诈的诡计了,而是掺杂了某个人内心的恶意和歹毒……相信他们,还是直接杀死他们,那个人呢,或许想在屈服前最后一搏……听天由命?

但显然,戎易扬不会让一群野兽来主宰结局,就算这些狼数量确实庞大,而且是清一色的年轻公狼,饥饿得像是数天没吃过东西,他也有那个自信,就算单凭一身的体力,他同样可以把詹肆月安然无恙得带回去!

于是,剑锋一甩,与野狼对峙。

当它们咆哮著,接连扑了上来时,他不遗余力地挥剑,顷刻间让这些凶残的野兽身首异处,变成血淋淋的尸块滚落到草丛中。

到了明早,它们就是兀鹫的美食,而此刻,黧黑的夜色掩藏了一切,却唯有血的味道,四处弥漫,充斥鼻端,以及那近在咫尺的杀伐声……即便詹肆月被一只有力的手掌按住,无法回头,却仍被震慑,他看不到,却感觉到身后定是一片血肉翻飞的场景。

然而,心中最后一丝也怨气却在这时消散殆尽了。

因为他知道,戎易扬在竭力护著他,甚至不愿他看到一点点血腥的场面;因为他知道,这就是戎易扬的温柔,藏在冷酷的眸光之后,有点固执,有点霸道;因为他知道……自己就是在一次次被救之后,才渐渐爱上这样的戎易扬……会为他愉悦,为他生气,会想与他亲密,想给他一个孩子,就算他再怎么可恶,就算他刚刚还掀开别的女人的面纱,可自己却还是会更加的、更加的……

“哈!”戎易扬大吼一声,一击劈倒了三只公狼。

附近的草地上已是尸痕累累,狼群终于开始忌惮他,不敢轻易再靠过来。

见此情景,戎易扬便带著詹肆月迅速退开,狼群随即跟上来,远远地跟著,似乎还是不愿放弃。

他们只能尽可能快地跑,等跑了一阵子,戎易扬吹响口哨,一匹马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二人立刻乘上,飞驰著往西北方向离去。

直到看到商队驻地的簇簇火光,他们才彻底放下心来,慢慢地往回走。

詹肆月依旧后怕,想想方才的那些惊险,都觉得非常不可思议。

怎么会跑到那么偏僻的地方去呢,若是戎易扬没有及时出现,自己可就真的葬身狼腹了……

而想到此,又有些沮丧,因为身后的人竟没有为此而责备他一句,一路无话的样子,倒像是在刻意冷落他。

也许是觉得自己麻烦了吧?那么爱出乱子,一次次地,都要他来救……若是没有戎易扬,自己大概也死了好几回了……

这样的自己,还真是有些没用……但不会一直这么没用吧,至少,他可以主动一点,去打破二人之间的尴尬局面啊!

于是,他带著一丝迟疑,一丝羞窘,握住了那只牵著马缰的大手,想藉由这种接触来缓和气氛,可就在他们皮肤相触到的瞬间,冰冷的触感却让他大大惊了一跳。

戎易扬的手冷得叫他害怕!

于是,他下意识地回身……

果然看到一张苍白疲倦的脸,一下子,心就缩成了一团似的,很难受。

“戎易扬,你……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戎易扬却摇头,嘴唇紧抿著,仿佛在极力压抑著什么。

“我没事,不用担心。”

可这样的状况,詹肆月怎么可能不担心?他从没见过戎易扬如此虚弱的样子,满心地焦虑,还生出许多歉疚。

自己要是能冷静一些,不乱跑,戎易扬也就不会受伤了……

心里难过,就忍不住鼻头发酸,可詹肆月根本不想落泪,于是变得气急败坏起来。

“说什么没事……我知道你受伤了,哪里不舒服就说出来呀……你不说,是想逞英雄吗,还是说你在怨我?啊,是啊,是我害你受伤,真抱歉,我就是个麻烦鬼,你生气也是应该的,我……”

“安静些。”

正聒噪著,身后的人却捂住了他的嘴巴,阻止他再说下去。

“别乱想,我现在是有些累,不想说话,但不是你害的。”

那是谁害的呢?

被捂住了嘴巴,詹肆月无法说出自己的疑问,只能讷讷地点了点头,然后抬起眼睛,看著戎易扬。

你就不能对我坦诚一点,什么话都跟我说吗……还是说我不够格,无法得到你信任……

这最叫人不满,詹肆月心里仿佛有许多激烈的情绪,需要来一次彻底的宣泄,于是他挣开戎易扬的手,回身,紧紧勾住他的脖子,然后仰头,找到那对刚毅的唇,用力地吻了上去……

戎易扬……如果我现在说爱你,你会对我说什么?你会觉得高兴……还是满不在乎?我私自认为你也该是爱我的,那是对是错……我只想要你一句话!

詹肆月真的不知道戎易扬当时正作何感想,但戎易扬却像是感觉到了他的不安似的,不仅用灼热的唇舌充分抚慰了他,还附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叫他又恼怒又开心的话。

“不用担心,麻烦鬼,再怎么样,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21

漆黑的夜色宛如一张巨口,将视线中的一切都吞噬殆尽,远处传来一声狼鸣,阴森却又无限凄凉,仿佛这一瞬间,天地间就只剩下自己一个,孤独地面对著未知的前方,就如十年前的那个夜晚,他孑然一身地踏上逃亡的旅途,也曾因为世人的唾弃而苦痛,也曾被恐惧和绝望逼到发狂,眼前只是黑茫茫的一片……

“干阿爹,干阿爹?”

清脆的童声在身后响起,顾朗有一瞬的恍惚,但很快就回过神来,对著揪住自己衣袖的小姐妹俩,露出笑容。

“小姑娘们,天都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觉?”一如往常地问。

他知道自己不过是在重复一些毫无意义的旧梦罢了,失去的,怎么可能会回来……不如抛开得好!

“干阿爹不是也没睡吗?”忽闪著一双大眼的未都,看上去天真无邪,“给我们讲讲故事吧,干阿爹!”

“是啊,米都哥哥讲了两句就睡著了,我们要听干阿爹讲嘛!”新都也来抓住顾朗的手,摇啊摇地撒娇。

孩子们的可爱模样在心中掀起了一圈涟漪,他弯下腰,轻轻捏了捏两个小姑娘的鼻尖:“好啊,快到被窝里去,干阿爹给你们讲故事……”

还没等顾朗的话说完,小姐妹就欢呼起来,手拉著手跑回了帐子里,飞快地在打著小呼的哥哥身边躺下,笑嘻嘻地等著听故事。

顾朗走过去,替这三个孩子盖好被子,然后坐下来讲故事。

“……骗子装出好心的样子,帮助他,甚至为了救他而受伤,终于取得了他的信任……”

他娓娓道来,讲了很久,却在此处忽然顿住,若有所思似的,然后低头看了看两个小姐妹,都已经睡熟了,跟她们的哥哥依偎在一起,甜美地呼吸著。

顾朗微微一笑,捻灭油灯,在黑暗中静默著。

有这些孩子的陪伴就足够了吧……不是早就发誓要抛弃过去的一切吗?

可为什么心里还是那么沈重?

为什么看到别人成双成对,又会觉得那么的……嫉妒,还是羡慕?

呵,顾朗,你还在妄想什么?

如果真的可以抛开了那些过往,你就该为现在而活,可如果你还有恨……就该做个恶人,十足的恶人,不是吗……

“什么?!你说他是中毒?!”

听完面前白衣人的论断,詹肆月简直不可置信,回头看看躺在那里动不动的人,忍不住一阵悲从中来,扑过去大力地摇晃起来。

“喂,戎易扬,你可要撑住啊……你要是敢死,我、我就鞭你的尸!呜哇哇哇,你到底是得罪谁了,下手这么狠毒……”

可是此时,躺在那里的人却忽地一下子坐了起来。

“啊……你终于活过来了,太好了……”

詹肆月激动地眼泪都快冒出来了,戎易扬却是脸色铁青。

“我本来就活著!”他怒吼。

真是……本来这血气翻涌的感觉就已经很让人难受了,却还有一个哭天喊地的在旁边烦扰他,尤其是那撼天动地的一顿摇晃,都快把他脑浆子也荡出来了!

“少夫人,请稍安勿躁。”这时,站在一边的白衣人忽然开口,即便在什么情况下都是神态平静,“少爷已经服过解药,并无性命之忧,只是因为动用过内力才……”

“好了,鹤延,不必说了。”戎易扬却伸手,制止了他的解释。

中毒的事要说清楚,恐怕得牵扯出许多问题,没完没了的,他可没心思花一个晚上把那些来龙去脉讲给詹肆月听,还是等有空,再慢慢说吧!

于是他又转向詹肆月:“你先出去一下,我有事跟鹤延商量。”

“不要。”

却不想,得到了詹肆月的拒绝。

“什么事不能当著我的面说啊?”詹肆月皱著脸,十分不乐意地问。

“跟你没关系的事。”戎易扬一字一句,说得很肯定,虽然这整件事跟詹肆月并也不是全无关系……

跟我没关系?!

但詹肆月对这句话却是异常敏感,不满地直想砸东西抗议。

“我不管,反正今天你别想赶我走!”他咕咚一下,盘腿坐到戎易扬跟前,一脸正色,“哼,你们是想商量生意,还是打算密谋什么大事件,或者根本就是想把蒙在鼓里的我卖给厥族人当奴隶……”他深吸一口气,“我今天都要听,而且听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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