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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夫命上——by销你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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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味道忽然变好了嘛!

于是把戎易扬的话忘在了脑后,吃了半筐迷浆果。

然而,到了晚上,詹肆月就终于尝到了不听劝的苦果。

铛儿早就睡熟了,他却依旧翻来覆去不得入眠。头脑有些昏沈,心里却像是烧起了一把火似的,烧得人燥热难安。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他脑子里总是会闪现下午在草丛里见到的那幅活春宫,两个光著身子的人绞在一起,绞啊绞的,一会儿又是戎易扬赤裸著上身的样子,在他面前晃呀晃的,晃到最后,他就觉得身体有个地方不大对劲了,那种叫人难以启齿的不适感……

他咬著牙让自己不要发出奇怪的声音,可铛儿还是被吵醒了。

“少夫人,您怎么了?”她迷迷糊糊的,一下子被詹肆月满头大汗的样子给吓醒了。

詹肆月身体缩成一团,又不自主地扭动,喘息不已,挣扎不停,看著真有点儿……

铛儿一下子大惊失色。

“少夫人,你、你是不是吃迷浆果吃多啦?”

詹肆月摇摇头,又点点头,其实他根本不知道铛儿在说什么,更不知道铛儿什么时候出去了,换做另一个人坐在身边看著他。

14

戎易扬撑著下巴坐在那里,瞅著欲火焚身的詹肆月,心里叫一个愁!

才刚一进来,他就给这帐子里乱七八糟的气味镇住了,第一件事是把铛儿给撵了出去,然后走过去,扯开詹肆月按在腿间的双手一看,果然是……一塌糊涂!

怎么能弄成这样,这家夥,到底吃了多少迷浆果?!

漠北盛产的迷浆果,人说少食补身,多食催淫,若是连皮也一同吃下去,那就等于吃了最最厉害的春药呀!

看著詹肆月微微抽搐的样子,戎易扬也不敢再等,赶忙摸出一颗墨绿色的药丸给他服下,等了片刻,看他脸色好了些,稍微清醒过来,不过还是大汗淋漓的,很难受的样子。

“你……给我吃了什么?”詹肆月问。

“万毒解。”戎易扬道,“一种解毒药……”低头瞅见揪住自己衣襟的手,“你不用再想它了,这个一次只能吃一丸,吃多了同样会死人。”

詹肆月失望地松了手,辗转了半天,闭了闭眼道:“我、我还是很难受……”

“难受?”戎易扬没好气地说,“你也知道难受……你到底吃了多少迷浆果?”

詹肆月想了想,支吾道:“半、半筐……”

半、筐?

戎易扬没差点儿当场叫出来。

半筐少说也有七八个了吧……十个连皮带瓤的迷浆果就足以让一头公牛发情了!

“你不想要命了!”

“我、我不知道……”詹肆月只是呜呜咽咽地摇头。

戎易扬也看出他煎熬得很,整张脸涨得通红,虽然羞耻难当,却还是忍不住夹紧双腿磨蹭著,裤裆处已经湿黏一片。

说来,这也怪自己当时没跟他说清楚吧……

不知为何,就有些自责起来,于是挠了挠鼻子,迟疑地问:“嗯……你以前……自己解决过吗?”

“解决什么……”詹肆月露出迷惑的神情,显得很是天真无知。

戎易扬翻了翻眼皮,他不想作解释。

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只好亲自上前解了詹肆月的腰带。詹肆月轻微挣扎了一下,紧接著被戎易扬握住了手,就变得安静了,他多少猜到会发生什么事。

“你也知道,该怎么做的吧?”戎易扬吸气又呼气,然后缓缓地说,执著那只有些发抖的手,探进去詹肆月的裤子里。

“呜……啊……”

刚刚触碰到,詹肆月就忍不住轻吟起来,戎易扬的手指就覆在自己的手被上,一起在憋胀到疼痛的硬挺上滑动。虽已羞到抬不起头,咬著嘴唇想要抑制喉咙里发出更多的声音,可是陌生的快感过于刺激,没有几时,他还是叫了出来,灼热的湿液喷泄而出,弄湿了两人的手。

“好些没有?”戎易扬问。

詹肆月喘息未定,点了点头,可短暂的松弛戛然而止,又一股热液带著尖锐的快感涌出来,让他脑海中一片空白……

直到从亢奋的极点滑下,他瘫软了下来,意识有些朦胧。

“喝点水吧。”

低沈的嗓音从头顶传来,詹肆月努力睁开眼,发现自己正靠在戎易扬的肩上。

“喝点水。”戎易扬又说,将一个水袋凑到他嘴边,他就著喝了好几口,之后闭上眼睛,慢慢呼吸。

身体有些疲乏,可是支撑著自己的肩膀却是那么宽厚有力,感觉很舒服,很安心……于是睡意渐渐袭来……

戎易扬看看在自己肩上睡去的人,也缓缓松了口气,抹去额头上沁出的汗珠,慢慢平息亦有些杂乱的呼吸。

真要命。

他是坐了很久才敢站起身来,因为方才身体的某个部位一度很激动来著……

“哼……好难受啊……呜呜……”

可这时,身后已经睡去的詹肆月却又开始痛苦呻吟,戎易扬急忙回头,见他已经惊醒了,正抱著小腹在毯子上乱滚。

“你又怎么了?”

上去拉他,没想到却猛地被一把抱住了,死紧死紧的不松开。

“不行了……帮帮我……戎易扬,我好难受哦!”

戎易扬见詹肆月似乎清醒著,却又用红通通的脸蛋来磨蹭自己的身体,而且还正是最不堪刺激的一个部位,不由得大惊,一把将人推开了。

“帮你?你还让我怎么帮你?”戎易扬吼,有些不堪忍受。

此时,他也意识到,身为并族男子的詹肆月,身体恐怕也不同于常人……他应该知道怎么做就能让詹肆月觉得舒服,可他不想、不想第二天就被指责为趁人之危的登徒子!

可詹肆月的愿望却是急迫的,迷浆果仿佛激发了他身体里隐藏最深的一处本能,让他在这时间里,无法阻挡地渴望起面前这个人……想被他触碰,想被他抚摸,甚至是更深入、更粗暴一点的接触……让他用任何方式,来填满自己身心中那处空虚的沟壑。

于是,他非常诚实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圆房……圆房好不好?”他拉住戎易扬的手臂,央求,“我们圆房行吗?”

可愿望一旦说出来,就很可能会失望。

戎易扬站在那里,全然不为不动似的,没有回应。于是,他不敢抬头了,想到已经被欲望逼得丢掉了廉耻,亦有些厌弃自己的软弱,但更加让他害怕的,还是看到戎易扬鄙夷的眼神……他已经不想再被他那么看了……

于是垂下头,哭了。

他并不喜欢流泪的,眼泪只会灼伤自己,他知道,然而,当心也变得跟身体一样饥渴难耐时,他就像徘徊在荒漠中的鬼魂……甘霖是那么的可望而不可即,他还能做些什么?

他已经没有可以全然依靠的人了,那些人都纷纷离开,也曾以为,会在异乡遇到一个可以相互扶持的伴侣……然而,戎易扬虽救了他一次两次,却终究不会为了他,去跟一个男人亲近。

他们没办法做真正的夫妻。

是的,他们没办法做真正的夫妻……戎易扬也一度这样认定,即便是刚才,他还想要转身离开,然而,当他看见面前这个人在流泪,第一次看见他,这样流泪……

说不清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只单纯是被什么驱使著,一把那个流泪的人按倒在地,然后一瞬不瞬地凝视他。

“圆房……这是你说的。”他说,情绪激动,甚至还有些粗喘,“这可是你说的,不要后悔!”

……

婚宴早在大半年以前就结束了,可直到今夜,二人才第一次看到对方完全赤裸的样子。

詹肆月仰面躺著,随著迷浆果的催情效用渐渐淡去,也感到有些承受不住了,然而戎易扬仍旧不知疲倦,在他身体里不停地动。

他是不是把这两个月以来积累的情欲全发泄在自己身上了?詹肆月忍不住这么想,因为戎易扬实在狂猛得叫人害怕。

青涩的身体就这么一遍一遍地被洗礼著,疼痛著、欢愉著、战栗著,无休无止,直到喉咙也在哭泣呻吟中哑掉了,却还是想要流泪。

“怎么还哭?”戎易扬低声地问,“平时没见你这么多眼泪。”

“因为……你、你是个禽兽,弄得我……啊!”

忽然大力地摆动胯部,让詹肆月尖叫一声,咬住了手背,再也不敢开口。

“是……”戎易扬弯下腰,笑了笑,“我也是刚刚发现,自己竟然是个禽兽……”

是的,他承认,自己早就对这个人有了难于启齿的情欲,就算明知那是个男人,却还是……不知从何时开始,不再一味地厌烦他,不知从何时起,也会想去注意他,不知从何时开始,开始对他感到惊异、疑惑,甚至是长久的思索。

那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曾想他就是一颗讨人厌的豆子,只要落在地上,就乱弹乱跳,癫狂而无法控制,很烦人……

却也会有虚弱的时候,生病了,就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用迷离的眼神看你……

还能够在弥天漫地的风沙中机敏地选择生机,他甚至可以保护比自己更为柔弱的人……

他为葬身沙海的人而深深伤感,却又能很快地因为一处绿洲而欢呼雀跃起来……

他好像很坚硬,却也感受得到柔软,他似乎是真的单纯,却也真的难以捉摸……

在这两个月的时间里,他可能比以前更了解他了,却也好像更加不了解了……

他在疑惑这个叫詹肆月的人,却也在疑惑自己的心……已经无法不去管,不去在意了。

“戎易扬……过了今天,我们、我们是不是……真正的夫妻?”已经被弄得气都喘不匀了,詹肆月却还是要开口说话。

戎易扬抬起手,抹了抹他贴在额头上湿漉漉的发丝,点了点头。

“是。”他愿意承认他们的关系。

然后是更猛烈地进攻,不停地占据、退出、再占据,仿佛是在宣泄某种情绪似的,逼迫著柔软而湿润的花蕊迎向自己,羞涩地绽放、蹙缩。

詹肆月在迷乱在这从未体验过如此甘甜和狂荡中,耳边只要两人的低吼、喘息和呻吟,而睁开眼,就看到戎易扬的脸。

不敢相信,这个人也会有这样的表情,恣意、沈醉又隐忍……

于是,忍不住伸手,想去摸摸看,看那到底是不是真的,可伸出的手还没有摸到那人的脸,却被紧紧握住了。紧接著,天旋地转的眩晕,利刃更深地进入到身体里,仿佛要刺穿了似的,自下而上地挺动,强烈到让人痉挛。

他发现自己已经坐了起来,就在戎易扬怀里,面对面,胸口贴著胸口地,被拥著。

已经看不到他的脸了,可是两人紧紧相贴的触感却非常真实,强烈的心跳,炽热的体温,还有坚实的臂膀……詹肆月忍不住更紧密地靠过去,一丝不差地感受这种舒适。

“怎么了?”戎易扬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停下来问。

詹肆月摇摇头,轻轻回答:“没什么,只是刚刚才发现,原来人的身体会这样舒服。”

“舒服吗?”

“嗯。”詹肆月靠著那个很有安全感的肩头,露出微笑,“我三岁被双亲送到山神殿,那以后就没人抱过我了,直到现在,我已经十七岁了,你还是第一个……”

“嗯。”

戎易扬应著,慢慢低下头,却看到詹肆月也正仰著脸,望向自己,于是有那么一瞬间,他的心竟跳得无比狂乱。

“还有更舒服的事,想知道吗?”他低低地问。

詹肆月没有回答,但水色荡漾的眼眸中却流露出一丝渴望,于是他没有犹豫,靠了过去,找到那两片柔韧润泽的唇,深深地吮吸、重重地舔舐,直到怀里的人张开嘴接纳他,生涩又热情地与他交缠……

所有迷惘的心情都已遗忘在这样的激情中了,他们身体相接,紧紧拥抱著,在漆黑的帐子中交颈而吻,缠绵不尽,就像一对真正的爱侣……

15

入了冬的西北,天气骤然转冷,北风日夜呼号,刺骨的寒冷。詹肆月将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像个大棉球,除了吃饭跟睡觉,其与时间大都缩在戎易扬怀里,不爱动弹。

这大概就是那销魂一夜的后果,詹肆月被摧残得全身酸软,好几日都没法下地走路,戎易扬也只好与他共骑一匹马。如今,这位傲气的少爷也不再吝啬自己的怀抱和体温了,那一夜仿佛猛然间打开了他心里的一道禁制,以至于那样的事又发生了好几次。几乎每次都是在莫名其妙间就滚到了一起,只有一次,他是有意骑马远离了队伍,然后就在马背上,把怀里的人弄得哭叫了好一阵子……这件事,他后来一想就觉得真是胡来,虽说如此,叫人热血沸腾却也是真的……不过也因此,詹肆月脚软得更厉害了。

直到五六天之后,他们在稀疏的草原上看到了零零星星的人家,尖尖的帐篷顶和嫋嫋升起的轻烟,都叫人欢欣鼓舞。

戎易扬说他们已经进了厥族领地,便停下来整顿,派了使者出去,而自己的第一件事却是放鸽子。

数只洁白的信鸽振翅高飞,向南消失在天际,那边不会有鹰隼的攻击,它们可以择路飞回京城。然而詹肆月没有想到它们竟会被保护得这么好,即便是在穿越了那一片茫茫沙海之后,还能保持著刚离京时的丰满羽翼和壮实体格。

它们是不是正身负著自己也不知道的重任?詹肆月忍不住这样想。

半天之后,得到的是厥族首领同意召见的消息。

戎易扬帮著詹肆月穿上一件比较庄重的衣袍,一遍遍告诫他。

“记住,我现在姓易,你是易夫人,随我一同来厥族,是因为我想带你观赏塞外风光……”

詹肆月听得耳朵都磨出了茧子,却始终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非得变成“易夫人”。

“那你真的会带我去看风景?”他比较关心这件事,“听说再往西北走就会有波斯集市了,你也带我去?”

戎易扬没想到他会把这话当真,考虑了一会儿,想要解释清楚,但最后还是叹气道:“有时间就去……”

“真的?!”詹肆月顿时笑得很欢喜,欢喜间忽然仰起头踮起脚,啵的一声,脆生生地亲在戎易扬嘴巴上,“你可别忘了这话,等卖完了东西要带我去!”

“……嗯。”

戎易扬却被这个突然的香吻给弄了个反应不及,半天,才点头,眉头皱皱的。

他是不是该早些把此行的目的告诉詹肆月啊……

奔驰的骏马越过高高的山岗,耳边是呼啸风声,眼前是绵延不尽的草原,冬季将枯败带来,却始终无法改变天空的颜色,在一片湛蓝中!翔的雄鹰,就像迎战的斗士一般盘旋著,孤傲、雄壮。

首领就把自己的大帐扎在最高的山岗上,由大汉层层把守,他们称,要见大王就要卸下身上所有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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