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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魂之划帝为牢 上——by千村狐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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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以及民族风俗尽掌囊中。

就像宇文濯说的那样,得到这么一个人才,与翔龙国战争的胜算就多了三分。

孔尚对东南了如指掌并不是只有我们知道,可惜这人偏偏刀枪不入,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即便是拿家人威胁

他,抢去了也不见得能为你所用,要杀他又绝非易事。只能智取,不可强求。

“知道自己打搅了,还不快点离开!”宇文濯一脸不悦的瞪着孔尚。

眉似柳,轻扬如翼,似欲高翔;眸若湖,满韵天华,银光流转间却有厉气忽闪,如刀似剑;唇微抿,威严尊贵。

殿下啊殿下,若此刻用的是美人计,没有谁比你更合适了。

暗叹了一声,见孔尚果真看呆了眼,心里有只妖蛾子扑腾乱飞,说不清的感觉。

见孔尚一双桃花眼色咪咪看着他,原本佯怒的宇文濯这回倒是真怒了:“你若再盯着本——公子,看本公子不戳瞎你的狗眼!”

“在下绝无唐突之意!”孔尚忙稽首致歉,有些无奈的道,“怪只怪在下天生这副样貌罢了!”

孔尚生来便是一张桃花脸,白净秀气,偏偏笑起来就有点痞,那双桃花眼看向谁都像抛媚眼。偏偏他本人虽喜欢喝花酒,却也还

算个正人君子,长着这么一张脸,一副表情,任谁见了都觉得不是什么好东西。

“哦?既知自己面目可憎,何必出来吓人?”

宇文濯得理不饶人,弄得我有些哭笑不得了。

“世间虽不待见孔某,但孔某既然心自坦荡,又何来无颜面见世人?”孔尚微微一笑,怎么看都有些流里流气的。

“这位公子也是个心胸宽阔之人!”我的手依旧搁在琴弦上,微微一笑,“卓兄又何必为难于他?”

“他心胸开阔,我就心胸狭窄了是不?”宇文濯一声冷笑,“斐!闹了这么久的别扭,还不够?”

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感觉一阵头疼,叹了口气,从案前站起身来,朝孔尚稽首,苦笑道:“在下的家务事,让公子见笑了。”

家务事?!

孔尚倒是个聪明人,一听便知道其中的深意了,暧昧的扫了我和宇文濯一眼,道:“哪里哪里!是在下冒昧了!适才在江上听得

公子一曲,深引以为知音之人,特来拜见!在下孔尚!”

“原来是孔尚,孔公子!在下白斐然!来自京都,为经商才来到此地的。”我惊喜的道,“久传青州孔尚公子琴画双绝,如今,

倒是有幸得见了!”

“孔某的琴画远不如世人所说的那般,倒让公子见笑了!敢问这位公子是——”孔尚一双桃花眼又看了过去,即便知道孔尚并没

有那个意思,宇文濯还是极度不爽的懒得理他。

“他是在下的——情人,”说出这两个字时,不由得红了脸,于是摸了摸鼻子,“卓宁远!”总不好再用卓文宇这个名字吧?不

是人人都像当年的我那么笨,猜不出这人是谁。

听我说是情人,宇文濯的眉间露出了一抹掩不住的喜色,看得孔尚又愣了一下,而后露出一脸了然:原来是同好中人。

孔尚顿时多出了些好感:“既然难得来了青州,便是孔某的地盘,也该让孔某进一下地主之谊。不知是否有幸请二位公子一同游

湖?”

“啪!”宇文濯将折扇重重一盍,顿生一脸敌意,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他是我的!”

明知他是在演戏,心跳还是漏了半拍。

“什么你的我的!”我瞪了宇文濯一眼,随即对孔尚道,“斐然听闻绿水河的夜晚美轮美奂,是世间难得一见的繁华瑰丽。不知

可有幸邀公子一同赏游,叨烦公子做一次向导了!”

孔尚自觉被卷进了情人间的吵架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不许去!”宇文濯霸道的命令道。

“斐然要做什么,与卓兄有何关系!”我冷淡的看了宇文濯一眼,又转而对孔尚一笑道,“在下如此要求,是否为难了公子?”

孔尚有些苦笑着道:“自然——不会!”

我欢喜道:“那么今夜,就有劳公子了!”

见宇文濯又要发作,孔尚连忙称好,告了辞,驾船离去。远远的还能听见宇文濯怒吼着:“我说不许去就不许去!”

见孔尚的船开远了,我才笑道:“没想到竟然还是这么一号人。殿下,你认为他怀疑我们吗?”

宇文濯也收了一脸妒夫的表情,张了扇子,轻轻晃了晃:“怀疑是自然的,探测是必然的。他很快就会知道我们的真实身份,不

过在那之前,只怕,我们已经得到我们要的了!”

宇文濯颇有些自得的一笑,随即想起了什么,挑了眉,一脸暧昧的看着我:“你刚说,谁是你的情人?”

情人?!可以生死相许,可以浓情蜜意。这样的字眼,永远也用不到我和宇文濯的身上吧。

我低首,嘲弄的一笑:“我的情人自然是那个叫卓宁远的人了,斐然适才不是说过了吗?难道殿下幻听不成?”

世间上,哪儿去找一个叫“卓宁远”的人,让我去爱,让我去恨?

宇文濯一声冷哼,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又转头看江面:“若真有这么一个人,我也会让他从这个世上消失!”

这样的话——

我吃惊的望着宇文濯,脑中闪过一种可能,可是越是这样想,越是不敢相信。

若是,错了呢?

或许——

或许宇文濯真的只是很讨厌我而已。

那种奢求——那种奢求——

心中微涩,清风拂面而来,却平静不了一颗躁动的心。

第7章:醉倚青楼

“梦中本是伤心路。芙蓉泪,樱桃语。满帘花片,都受人心误。遮莫今宵风雨话,要他来,来得么。安排无限销魂事。砑红笺,

青绫被。留他无计,去便随他去。算来还有许多时,人近也,愁回处……”

娇呢哝语飘来,似是娇嗔,又似是埋怨。趟进了绿水河里,清泠泠一片。

世人总说,婊子无情,戏子无意。我却觉得,在这样一个地方,这些见多了生离死别、爱恨情仇的人,早已不敢爱,觉得自己不

配爱。

只将相思泪换做了一场酒醉,用虚情来掩盖真意。

“白公子似乎颇有感触?”孔尚敏锐的抓住了我的眼神,笑问道。

孔尚有此一问,无非是想试探我们知不知人间疾苦。

“胭脂妆红泪,伤心人自知。”我轻抿了口青楼里尚好的女儿红,心里暗叹,好酒是好酒,可惜青楼里的酒多少加了催情的药,

破坏了酒的香气。若要这酒更醇香,撒些毒粉会更好些。

“你倒是知道怜香惜玉了!”宇文濯在一旁吐酸泡泡,说完又瞪了孔尚一眼。

孔尚对于自己屡遭白眼颇觉得有些无辜。他对于相公馆的兴致远高于青楼,可惜“本不该出现”的宇文濯硬是拉了人往青楼跑,

到了青楼后只找了个雅间听曲,不准女子靠近,护着白斐然就像护着所有物一样,三尺之内,禁止不怀好意的人靠近。

他不知道的是,宇文濯从来只爱红妆不好男色。如果非要在青楼和相公馆之间选的话,自然是有暖香玉沁的青楼好些。

话说宇文濯这人虽喜欢暖香入怀,却是个有洁癖的人,不会去碰烟花柳巷里的风尘女子。至于佯装吃醋,不过是杜绝那些见到他

都像饿狼一样准备扑上来的红尘女子近身罢了。

“卓公子与白公子的感情似乎很好。”孔尚笑着说,又拿那双桃花眼看人。

宇文濯忽的拉过我,抱坐在怀里,笑了:“你妒忌?”

鼻尖嗅到了兰香,一下子有些乱了心神。演戏就演戏,也别抱来抱去的。

佯装不悦道:“宁远,你放开!”

“不是妒忌!是羡慕!愿得有情人,相携到白首。”孔尚看了眼我和宇文濯,突然有些落寞的笑了,尽了一杯酒。

愿得有情人,相携到白首?这人怕是有什么求不得吧!要收买人心最容易入手的地方,怕就是这个“求不得”了。

宇文濯把玩着我的右手,将五根指头一根根分开,放进自己的,而后十指相扣,得意的朝孔尚一笑。

帘后清唱的红梦歌一曲换过一曲,我始终有些不自在的被宇文濯抱在怀中,喝他递过来的酒,听他在耳旁说话,嗅着一阵阵清雅

的兰香。望见我时,那种含着情意的表情。

不过是演戏而已,不过是演戏而已……

我不停的告诉自己,心情越来越烦躁,压抑得想掀桌子。

有一句没一句的同孔尚说着话,无非就是吟风弄月,附庸风雅。等我几乎撑不住的时候,宇文濯才拉着我起身告辞。

孔尚挥了挥手,示意侍从斟酒,兴致不减的说道:“今天得见二位,孔某三生有幸!来,让我们干了这一杯再走!”

我本就酒量不好,已有了几分薄醉,见宇文濯又递过来一杯酒,不等孔尚的酒敬来,就糊里糊涂的举了杯仰头饮尽,这才发现了

不对。

世界上能瞒过我的药并不多,即便只是下在酒里,无色无味的“缠梦”。

孔尚倒是舍得啊!这么贵的药,五十两银子一瓶呢!

我脚下一颠,扑倒在宇文濯怀里,抬手时碰倒了宇文濯手中的杯子,啪一声掉在地上,发出了声响。

有些朦胧的视线对上那双漂亮的眼,忍不住伸出手碰了碰,勾唇一笑,微醺喊了一声:“濯——”

宇文濯忙来扶我,也不管掉在地上的酒杯了,笑道:“早灌醉你不就没事儿了,非和我闹别扭!这几天想你的紧!”

孔尚一时无语。

拦腰将我抱了起来,宇文濯还不忘炫耀的朝孔尚一笑:“本少爷走了!你自便!”

因为双脚突然离地,我有些眩晕的被宇文濯抱出了青楼,走了好远才挣扎着下来,一头扎进了夜七备好的马车,靠着车壁,伸手

揉了揉额角。

“酒量真这么差?”宇文濯递过来一杯醒酒茶,“子言那么努力的想锻炼你的酒量看来不怎么成功嘛!”

缠梦配上醒酒茶,我是不想活了吗?

推开宇文濯递过来的醒酒茶:“我不喝,一会儿,就没事了!”

宇文濯蹙了眉,有些担忧的凑近我,冰凉的指尖碰上我的脸:“怎么了,脸红成这样。”

“别碰我!”我猛的拍开宇文濯的手。

过大的反映让宇文濯有些不悦。

我闭了闭眼,稳了稳气息,解释道:“孔尚在酒里下了缠梦,不是什么危险的药。你让夜七快点儿,先回客栈去!”

宇文濯吩咐了一声,马车开始在黑夜里急速前行。

我暗自调息,压住体内不断串起的怪异感觉。感觉到马车停下的瞬间,我看也不看宇文濯一眼,急忙奔入了客栈。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把门锁了起来。

第8章:你别招我

屋里一阵噼里啪啦乱响。

该死的,不仅没有缠梦的解药,竟然连可以中和的药剂都没有。

踹着气跪靠在床边,热气从丹田一直向四肢延伸,一点一点的侵蚀理智。

我虽知道缠梦的配方,也知道此药药性极强且不伤元身,却没想到自己也要有亲身经历的一天。孔尚无非是想试探我与宇文濯是

否真的是情侣,若是,缠梦只是助兴而已,若不是,也刚好惩罚一下别有目的的人。

偏偏——我们又不是。

不由又是一声苦笑。

门外传来了开锁的声音,屋里已经一片零乱了,实在不宜见人,我忍着呻/吟,喊道:“别进来!”

“碰”一声,门还是被打了开来,宇文濯走到了我身边:“姓孔的到底给你下了什么药?真的不要紧吗?”可能是我的错觉,宇

文濯似乎在担心我,提到孔尚时语气还有几分森然。

“是……春药!”我咬着牙,头上开始不停的冒冷汗。

微凉的手指覆上我的脸,有些温柔的拨开我盖住眼睛的发,那人咬牙切齿的说:“那个混蛋!本殿下要杀了他!”

清凉的舒服得想叹息,更想靠上去,依偎进那个怀里。理智却告诉自己,不能沉迷于感官。

这是宇文濯,这是宇文濯,不是你能随便碰的人,白斐然,你要忍住!

灵魂里似乎有另一个自己在喊:可是,他是宇文濯呀!

我猛的睁开眼,推开了宇文濯,一个踉跄站了起来。

“斐然——”

“殿——殿下!”我扶着床栏,努力的调试已经混乱了的气息,“你——出去!帮——帮我——找个人——来!”

“不准!”

宇文濯猛的一吼,听进耳里,脑袋一片轰鸣。

“为……什么?”脑子有些死机了,我只是需要一个人帮我抓药而已,他干嘛不准?宁愿我痛苦难忍?

果然是……很讨厌我吗?

“那些——那些女的不干净。”宇文濯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大,补救似的说。

原来——这人是以为我要找人泻火!

顿时有些无言了。不是我不能碰,而是不想碰。我无法将那些原本可怜的女子压在身下,毫无情感的发/泄欲/望。更不能让宇文

濯随便为我找个良家女子,毁了人名节。现在的白斐然,付不起多余的情感。因为……

“若——你真想要的话,就——”

就帮我找一个?

心里暗暗一声冷笑:“出去!”

“斐然——”

“你给我出去!”我怒喝了一声。

脚下一软,眼看着就要倒下去,一双有力的手便将我搂在了怀里。

“你别这样!”拂在脸上的气息极轻柔。

我又嗅到了宇文濯身上独有的兰香,而后额头被印上了一个吻。

“斐然乖!冷静些!”

斐然乖!?

以前每次生病都会烦躁得大吵大闹,宇文濯就会像拍小狗一样,笨拙的拍拍头说:“斐然乖!”

原来,他还当我是小孩不成。

心中酸涩得想落泪,呢喃道:“宇文濯,你别招我!”

“斐……”

“你别招我!”闭了闭眼,指尖一弹,些许粉末扑上了宇文濯的脸。

“你——”宇文濯来不及躲,径自松软的倒在了床上,瞪着双眼不解的看着我。

我站在床前,低首看他。

这人有什么好的?任性妄为,聪明才智花在胡作非为上的功夫远比正事要来得多得多,还是个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以后还

会是天下第一人,身边少不得那么多莺莺燕燕的。不会只有一个韩蝶衣,更不会,有一个白斐然。

“宇文濯,你到底,有什么好的!”

双手撑住宇文濯的两侧,委下身来,以唇就上,低着眼,不敢看他的表情。

明明是个薄情的人,双唇却是有温度的。唇角勾起时,时常是在算计,若只是轻轻抿起,却是真的开心了。

以舌尖抵开他的唇,扫过那排漂亮的牙,舌尖相触时,那种酥软的感觉,让我不自在的想躲开,却又忍不住缠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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