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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之肥水不流外人田下+番外篇——by夜雨穿林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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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寅松有些没闹明白,悄悄拉了那女人一把问道:“大姐,这是怎么回事?”

那女人皱眉挥开他的手:“你个没规矩的小后生,遇上我这般年纪的要叫大娘。”

薛寅松心道把你喊年轻点还不好,嘴里却笑道:“是是,大娘,这是怎么回事?”

那女人叹了口气:“那女人是村里陈麻子的老婆,也不知道为了什么事,一赌气就跳了井,一直到午后有人来挑水才看到,这不,捞上来人都泡涨了,只怕一早就跳了。”

薛寅松有些不明白:“她和环姨认识?”

那女人道:“是,陈家娘子素来和你家酒娘子交好,以前经常在一处做针线讲悄悄话的。”

薛寅松明白了,八成这女人就是女主角了,却不知是不是东窗事发所以自己赌气跳了井,心下也有些难过:“陈麻子呢?”

“他?他来个屁!这混账东西除了喝酒就是打老婆,现下也不知道在哪里醉着,只可怜她那儿子,白白胖胖的长得很是乖巧,原是跟前面那个男人生的,陈麻子素来就讨厌这拖油瓶,现在亲妈死了,只怕这后爹根本就不管的。”

薛寅松微微皱眉:“他儿子叫什么?现在何处?”

那女人奇怪的盯了他一眼答道:“听说一早被支到酒铺去帮忙,这陈家娘子大概也存了必死的心,所以才把儿子支开。”

薛寅松明白了,转身过去看环姨还哭得厉害,便略等了等趁空说道:“环姨,现在可不是哭的时候,那陈家娘子有话跟你交代没?她儿子怎么办?是不是托付给你了?”

环姨一愣,摇头:“没,她没跟我说过话,只是一早打发孩子来酒铺,说是来帮忙,我还奇怪呢。”

薛寅松忙道:“孩子还在你酒铺里吧?你且问问他娘还有什么交代,我估计这孩子是托付给你了。”

环姨点头忙要占起来,不想哭了半晌腿也软,薛老爹忙扶着她起来道:“你慢些,我扶你去酒铺吧。”

薛寅松转身又去看看那尸体,心忖道:古代的人大多不会识文写字,恐怕遗书什么的是不会有的,如今只能看看对儿子有交代没。

旁边的人不过一顿叹息,几家人低声议论着,只见里正风风火火的来了。

“陈麻子上哪里去了?”里正皱眉问道。

其他的人七嘴八舌的说着,但是没有人看到。

“这混人,”里正眉头皱得更深了,“来几个人,你们全村里到处找找,务必把他找到,人死了薄板棺材总是要备一副的,仗子,你去义庄叫陈老头来抬人。”

一个小后生答应着,转身跑了。

薛寅松见事情差不多了,便抽身往酒铺里去。

环姨正坐在酒铺里抹泪,薛老爹坐在一旁,两人正在说着什么,见薛寅松进来齐齐起身。

薛寅松左右看看问:“那孩子呢?”

环姨解释道:“我让他在后面酒窖帮我洗坛子,他叫小奇,我还没跟他说他娘的事。”

薛寅松道:“你问了么?”

环姨点点头,又流下泪来:“他说他娘一早吩咐他,以后就拜我当干娘。”

薛寅松有些不解的皱眉:“既然你愿意替她保守秘密,为何她还要去跳井呢?”

“她第二天回去就被她男人发现了,当时就差点跳了井,还好我发现了及时拉回来,如今这事一起头,她男人喝了几口酒又大闹,自己把事捅了出来,旁边有人听见了,大概说了几句,她受不得气,一气之下便……”

薛寅松点点头道:“这儿子不是那陈麻子的吧?既然她拜托给你,你总是要收下来养的,不如这样,把这孩子过继给我吧,好歹我以后也有人养老送终的。”

环姨一愣,立刻明白他的好意,忙看了眼薛老爹道:“好是好,只是你……”

“我这辈子怕是没有养儿子的命了,现在能有个现成儿子也挺好,要是你愿意,陈麻子也同意,我便去跟里正说过户籍。”

只有薛老爹出声反对:“老虎啊,你还是奴籍,过继来你的儿子也是奴籍啊。”

薛寅松皱眉,这个问题的确很麻烦,谁叫他当初一时鬼迷心窍就卖了身呢,想了想道:“回来我问问秀才,如果他同意我就能脱籍。”

薛老爹道:“还是我来收养吧,你们也不用小心眼,怕我以后对他不好,人心都是肉长的,我倒不说怎么对他好,但只要有我一口吃,也不会饿着他的。”

环姨有些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薛寅松忙道:“谁说你会对他不好了?我是真的想收养个孩子,你看秀才也有儿子了,我要是没有儿子多吃亏啊,如今我能收养个现成儿子多好,以后我儿子再把他儿子给办了,嘿嘿……”

75、秀才到

陈麻子是两天后在小河里被找到的,说不清楚是自己投了河还是失足淹死了,总之泡得粗粗大大的才被捞起来。

这下算是便宜了薛寅松,也不用办什么手续,直接就能把孩子领回去,里正还巴不得,当即就爽快的答应帮忙过户籍。

没办法,陈奇已经有十岁,这么大的孩子已经懂不少事,人家也怕领回去养不家,只是陈麻子家还有两间破房和半亩薄田,薛寅松想了想和陈奇商量了决定把薄田还给了族里,只留了那房子准备等以后小奇长大了成亲用。

薛寅松把陈奇领到长辉的房里,又抱着长小儿子交代:“以后你和哥哥一起睡好不好?哥哥没有爸爸妈妈,以后就跟着我们一起吃住,我们要好好的关心哥哥,好不好?”

长辉倒是没意见,他这年纪的孩子正渴望有个玩伴,立刻点头答应:“小奇哥哥。”陈奇有些不适应,有些茫然的看向长辉,又看看薛寅松。

孩子们混个三两天也就熟悉了,薛寅松没想着要多操心,他把陈奇安顿好,嘱咐两个孩子好好的玩,自己便去后院忙碌。

蚯蚓和蛹虫的繁殖非常顺利,也逐渐开始走向鸡鸭们的食槽,去年买的那窝黑黄毛的小鸡经过一个冬已经长成大鸡,并且下了开春的第一窝蛋。

蛋不大,粉白的壳,薛老爹拿着一照有些惊奇:“八只有黑点,只有一只没有。”

薛寅松也挺高兴,“我还没看出来这里面那个是公鸡呢,这蛋便留着孵吧,以后咱家自己也能繁殖了。”

薛老爹摇头:“这孵蛋得看母鸡,有的母鸡能下不能孵,如果没有好的母鸡抱窝,破壳不会超过一半,要我说,还是找家人来孵,保证能全部孵化。”

说到这个薛寅松也愁,找人就得要钱,想了想道:“先留着试试吧,万一有哪个母鸡能孵呢。”

两人商量了一阵,找了个竹筐铺上稻草,把蛋放进去悄悄的摆进窝里。

不一会,只见一个黑脸的母鸡走进去坐在窝里,薛寅松一喜:“看,能孵,让它孵孵再说吧,请人孵蛋不上算,还得给工钱。”

这边鸡蛋的事还没忙完,那边关在笼子里的狐狸们看见薛寅松又开始嗷嗷乱叫。没办法,开春换毛的季节,不努力的吃怎么能长好毛?

薛寅松见状只得先去给狐狸准备吃食,他现在配饲料也挺有经验,把蚯蚓啊小鱼啊菜叶和粗玉米粉什么的混一起,蒸熟了撒上几滴猪油,不愁那四大爷不爱吃。

看这毛油亮油亮的已经有些出毛的苗头了,薛寅松把吃食倒进食槽里,又挨个摸了摸,心里一片感慨,秋天开始就千万不能省,等冬天杀出来剥了皮子能给秀才做一身皮大衣。

狐狸凑在一起吃,吃着吃着有两只又打起来,开了春公兽都好斗,小狐狸们也要开始重新定位在家族里的地位。

薛寅松心痛的紧,生怕这一打把身上抓个口子弄个伤疤的影响皮毛,忙又去找了个破碗单独装了点让最大的那只狐狸一边去吃。

起身刚想歇口气,前院长辉又哇哇的哭起来,薛寅松忙丢了碗往前院去,只见长辉一边哭一边又在地上撒泼打滚。

薛寅松走过去,陈奇忙道:“薛叔叔,我……不是故意的,他要抢我的东西,我……就轻轻推了一下。”

裴长辉最是小气输不起,闻言忙道:“哇……阿坝,他推我,很用力的推……”

薛寅松抱起小儿子看看,问他哪里痛,他从头到脚指了个遍,仔细检查了头手膝盖,也没见红肿了哪里,心下明白:“长辉,哥哥的东西,你不可以随便拿的,如果你想要,得要先跟哥哥说,明白么,要得到哥哥的同意,才可以拿来看,这是礼貌,明白吧?以前爹爹就是这样就教你的哦。”

裴长辉这才说了实话:“他有个小荷包,上面有花花的,很好看。”

陈奇忙道:“那是我娘留给我的,就那么一个,他非要要,我其实不想和他抢。”

薛寅松想了想转过头来,和蔼的对陈奇道:“把那荷包给我看看行不,我拿着给长辉玩,保证不弄脏弄破,看一看就还你。”

陈奇还是有些不舍得,闻言也只得把荷包拿出来,又叮嘱:“别弄坏了,我就这一个。”

长辉终于得偿所愿,仔细看了看,想要拿走又被阿坝捏了一头不放,不过小孩子本来就是好奇心重,看了几眼虽然觉得挺好看,可到底是布做的,而且上面的绣花也不算精细,于是将自己的荷包拿出来炫耀了一番,心满意足的走出屋。

薛寅松拉过陈奇摸摸头:“小奇,我知道你不愿意,可如今我们也算是一家人,等秀才回来,便要给你改户籍,以后我就是你爹,你跟着我姓薛。这家是秀才的,长辉是少爷,少不得要你容让几分,但凡能忍的时候也稍微让着他点,我知道这样委屈,不过他比你小三岁半,你这当哥哥的也就忍忍吧。”

陈奇低下头,好半晌才道:“我只是有些舍不得我娘的荷包,要不你拿去送给他,我还有一件衣服,也是我娘亲手做的。”

薛寅松拍拍他的肩膀道:“不用,他不过是小孩子心性,过一会就忘了,你自己把荷包收好,娘做的东西总是要好好收藏的,以后也能有个念想。”

陈奇点点头,又问:“以后你就是我爹?”

“是,”薛寅松点头:“还要过几天过了户籍才是。”

陈奇看看他,突然扑过来抱住他喊:“爹,”喊着音调却变了,哽咽着。

薛寅松心下也有些难过,忙抱紧他:“好孩子,好孩子,我知道你心里难过,想哭就哭出来吧。”

陈奇摇头,小手紧紧搂着他的脖子,眼泪跟小水流一样,冰冰凉的流进薛寅松的脖子里。

小秀才本来高高兴兴的回来,悄悄进门准备给大家一个惊喜,刚走进院子就听到一个孩子叫了声爹,有些茫然的走到西屋门口见两人抱着痛哭,好半天才道:“薛寅松,你儿子终于找上门了?”

薛寅松一抬头,丢开陈奇,高兴得差点没抱起他来:“你几时回来的?怎的也没个消息,吃了饭没有?坐着坐着,我去给你打水喝。”

小秀才放下书箱和包裹,喘了口气:“先来点水,我一早把水囊打翻了,一口水也没喝着,快渴死了。”

薛寅松忙去灶间倒了点凉开水,又赶紧舀了些饭菜给蒸上。

小秀才本来在车上就冻得厉害,现在喝了两口凉水更是冷得两眼发直,薛寅松忙抱着他搓手搓脚,心痛连连:“已经烧上火了,一会就能蒸好饭,要不去灶间坐一坐,比这里要暖和点。”

小秀才点头,薛寅松拉了他坐在灶前,小秀才好一会才缓过神来:“回来贪图便宜坐了别人的顺风车,那马车没顶棚,原想着开春暖和了挺得住,谁想那风嗖嗖的吹,吹得我的整个人都麻木。”

“你不会换个车坐么?”

“没得钱了,身上就剩了五十文,单独雇个车都不行,正巧碰着这人要往前面七铺村去,他说顺路就只收了我五十文。”

“从秦川城回来的?”

小秀才点头,有些昏沉沉的偎在他怀里:“那人赶着奔丧,一路不停的催着跑快点,我上趟从秦川城回来,用了一个月的时间,这次竟然只用了十天。可恨那车夫贪图钱财一路挥鞭打马,我是又颠又冷,都好几顿没怎么吃饭了。”

薛寅松搓完手又拉开人看看,果然见他脸色青黑难看,忙又看看锅里,只见水花开了,已经上气:“要吃点什么?昨日家里就剩了青菜,我给你煎两只鸡蛋吧。”

小秀才摇头:“不吃了,我困得厉害,让我去睡会。”

薛寅松忙道:“多少吃点,否则睡不了多久就得饿醒,你就坐一会,我这里马上就好。”

说着就去摸鸡蛋的篮子,只见里面就一只鸡蛋,薛寅松想了想,一咬牙进鸡窝里摸出枚带子的蛋,还被母鸡追着啄了几口。

薛寅松把饭端出来,又洗干净锅抹了点猪油煎蛋,这边蛋刚下锅油煎得吱吱作响,那边小秀才仿是饿极了,扒拉了几口道:“真好吃,真好吃。”

薛寅松忙把煎蛋铲起来盖在饭上,小秀才一口咬下去,嘴边流下蛋黄来,顾不得烫三两口吃了才徐徐吐出一口气来:“总算是活过来了。”

薛寅松怕他噎着,忙给他拍拍背:“你慢些呢,急什么,又不是不给你吃。”

小秀才包着口饭摇头:“那饿的滋味我算是尝过了,可是太难受。这十天来,白日里根本不敢吃饭,吃了车一颠就吐,只有每天晚上吃一顿,心里饿得跟猫挠似的,还是在家好啊。”

薛寅松听完又不敢让他吃多了,看了吃了小半碗便催促他放了筷子,将就刚才蒸饭的一点热水打起来给他洗脸洗脚。

小秀才洗着脚时困得眼睛都闭上,薛寅松轻轻给他擦干脚抱了去床上睡。

陈奇从西屋走来站在门口怯生生的问道:“这便是秀才大人么?”

薛寅松点点头,有些欢喜摸摸床上的人,给他掖好被子带上门出来:“他这人挺好处,处久了你就知道了,你会喜欢他的。来,到后院来帮我做点事。”

76、两口子

薛老爹中午去酒铺里送饭,也是没办法,酒铺里现在生意还不错,基本上离不得人,虽然只是些蝇头小利的买卖,但老爹看着心里欢喜,自愿天天两头跑着送饭。

这一回来就听说秀才到家了,忙问考上没,知道成绩还要等一个月才能出来,忙催促儿子早点谈谈脱奴藉的事。

薛寅松点头,都说苦大人别苦孩子,好不容易得了个乖乖的儿子,如果要他跟着入了奴藉多不合算,入奴藉的人是一辈子别想读书认字的,连参军都不行。

薛老爹见家里人回来齐了,又动了心思想做点什么好吃的给秀才补补,在灶间转了两圈问儿子:“我记得年前不是腌了一坛子酸笋么?不如拿来炖只老鸭吧?再者那兔子还有后半截,可以切了来炒。”

薛寅松想着秀才那脸色也是该好好将养几天,点头答应着去墙脚挖泡坛。

这酸笋和泡菜不一样,得用盖子密封了滴上蜡油埋在土里,这样腌出来的才好吃,而且脆利爽口。

起出坛子一开腊封,只闻得一股酸而清香的笋味溢满院子,这味闻着想流口水正正是好,薛老爹抬了鼻子嗅嗅很是满意:“这笋子够味道了,我来选只老鸭子杀。”说着去鸭棚里挑了只鸭子,拨拨毛看了没毛梗,便用草绳拴了丢在地上。

薛寅松抓了三把酸笋出来,把坛子封好腊依旧埋了,又去捡了菜刀来磨,这边用土碗装了碗冷水调上点粗盐备用。

“小奇,来帮忙抓鸭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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