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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山含黛+番外篇——by妖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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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同心哭笑不得,这个理由……该说太牵强,还是太让人荣幸……

官轻痕看着他眸中神色闪烁不定,显然是在踌躇着该不该答应。便说:“你若不行,我不强求。”

事实证明苗汉差异还是微妙存在着的,官轻痕的意思是“你若不情愿”,但在口里说出来却变成了“你如果没有这方面能力”——雅同心先前还在天人交战的一边想着这人对我有救命之恩一点小忙而已帮了就帮了反正吃亏的又不是我,一边想着正是因为有恩于我这三不着调的请托还是拒绝好了毕竟是占人家便宜的事,但他还没思考妥当,官轻痕一句意义不明的话落入他耳中,顿时就把另一边的斗争压到消音了。

“我不行?”雅同心俊脸微微扭曲,古怪的看着官轻痕,“官兄,这话过重了。”

银白发男子偏过头,错愕的看雅同心迅速变化的表情。

“你愿意?”没什么把握的问。

雅同心道:“受人点滴之恩,当涌泉相报,官兄既有心,夏离又岂敢推辞。”

官轻痕赞许地点了点头。

雅同心朝他走过去,方走到他身旁,略微困扰的想着用什么举动来进行开场时,只见官轻痕已将食指探入衣襟,微一用力,衣襟上盘扣悉数解开。

如绢绸般柔顺光滑的长发,顺着光裸柔嫩的肌肤流泻下地,披散在官轻痕脚踝周围。上身全裸的官轻痕,在冷风中略略颤抖,没了衣裳遮掩的滑如凝脂的精致雪肤,隐隐散发出诱人冷香。胸前两颗茱萸,像含苞待放的鲜艳果实,颤颤巍巍挺立在雅同心眼前。

如此旖旎风情,雅同心一时移不开视线,眼底流露出对这抹艳色毫不掩饰的赞赏。

官轻痕正襟危坐,探询的目光与雅同心对视,轻声道:“夏离。”

眼角余光向床榻方向飘了过去,朝雅同心抬起皓白如玉的手腕,“抱我过去。”

第十四章

雅同心微滞片刻,依言扶上官轻痕柔韧腰肢;触手一片香软,手心下肌肤,带着体寒之身较常人略低的温度。官轻痕顺势倚入他怀中,双手圈上脖颈。

他身段优美匀称,轻若无骨,雅同心不费吹灰之力便能将他稳稳抱起。

床榻甚窄,官轻痕仰躺上去,银白长发便满满当当铺满一床,些缕发丝垂落于床侧,蜿蜒拖地。雅同心掬了一手银丝流泻,抬眼看向凝眸注视自己的官轻痕,眉眼间那淡淡温婉坦然,煞是动人。

这让他扼杀了原本想要熄灭香烛、黑暗中行事的念头。

“开始吧。”官轻痕道。

雅同心褪去衣裳,俯身压上。承担了两人重量的床榻发出轻微一声“吱呀”,雅同心有点紧张,不由得顿了顿。

“……该不会塌下来?”美色当前,不用软言蜜语催热气氛,反而莫名冒出这么一句不着边际的话,雅同心只想一口咬下自己舌头。

但官轻痕的回应让他重新找回了自信。对方相当就事论事的道:“无妨,动作不要太激烈就行。一个人动就好。”

在官轻痕面前,一切自认愚蠢至极的行为举止均无追悔必要,因为他根本和你不在一个思考回路上……

雅同心忍不住,噗嗤一声轻笑出来。笑着,迎上官轻痕略微诧异的眼神,凑过去亲吻他浅色唇瓣,伸出舌尖,一点点舔舐润泽官轻痕唇角。

官轻痕配合的启齿,让雅同心顺利探入口腔,温柔追逐丁香小舌。

唇舌交缠,翻搅吸吮,互相哺渡津液,慢慢地,两人颊边都升起缓慢热度。居于下方的官轻痕,不擅于接吻间隙换气,时间一长,有些吃力起来。

四唇交接,无法开言,他微微拧起柳眉,低唔一声。

雅同心在他唇间吃吃一笑:“喘不过气来?”

“嗯……”

唇上压住的重物退开,官轻痕抓紧机会,大口呼吸氧气,微扬起的白皙脸庞浮起薄薄红晕,眸间隐隐水光氤氲。

感受到肩窝处传来的骚动,喘息甫定,低头看见雅同心正伏在自己胸前,温热唇瓣擦过锁骨凹陷,舌尖若轻若重,在小小涡旋处舔舐打转。他身子激起一阵颤栗,气息略微凌乱,不由伸手要将那乱拱乱蹭的头推离一点:“你在做什么……嗯……”

雅同心偏头躲过他无力推拒,眸底掠过一抹狡狯的了然:没想到官轻痕身子如此敏感,仅仅爱抚锁骨,就会周身发颤啊~~~

换其他地方,他的反应会不会更加青涩诱人……?

唇齿下移,挑捻胸前红樱,含了一颗卷入舌尖,轻轻一吸。果不其然,听到那人一声压抑不住的轻喘,身子整个紧绷起来,抗拒得更厉害了,双手都欲来推他:“住、手,夏离你……”

“这些简单步骤都不能忍受,最后一着要如何落棋?”攥过他手腕,拉直压到他头顶上方,不准他再乱动。雅同心彼时已渐入状况,下体隐约升起一份燥热,支起的硬挺顶在官轻痕大腿内侧,微微发胀。

双手被制,短暂惊惶过后,官轻痕也并不挣扎,只是仰着头,呼吸随着胸前雅同心有一下没一下的吸吮乳首而急促起伏,紧紧咬着唇,克制几欲冲口而出的呻吟。

他于春宫图上见识到的,不过是简单粗浅的最后插入步骤,雅同心施诸他身的这些挑逗前戏,不在他认知范围内。他的理解不过就是采精蓄阳的那一步罢了,亲吻和爱抚是超出常态,陌生而应令人排拒的,是浪费彼此精力的做法,但……为何被吻到喘不过气,被吸吮得身子阵阵痉挛,他却,并不觉得讨厌……

又是一阵用力吸吮的刺痛袭来,官轻痕腰身绷紧,跟着雅同心的动作不由微微抬身,唇角漏出一丝低呼:“呃啊……”

长裤不知何时给雅同心褪下,摸上他亵裤内那挺立欲望的手掌,宽厚而温暖。官轻痕只觉下身给暖热手心包围,轻柔捋动,一波波从未感受过的快感,骤然排山倒海袭上脑海。

“嗯、嗯你……”低哑哀吟,剧烈快感教额前微微渗出细汗,素来古井无波的黑色瞳孔中,首度闪耀着迷惘困惑的涟漪。雅同心一边上下套弄他分身,一边俯身亲吻他光洁额头薄汗,灼热呼吸喷吐在官轻痕颊边,越发叫那双涟漪骤升的星眸中秋水涟涟,如遮雾气,湿润堪怜:“夏离……夏……离……”

“嗯,……”艳景迷眼,燥热上心,雅同心给他这般意乱情迷的喊着,终也掌不住,又去吻着他唇瓣,轻轻噬咬辗转。

“哈……哈嗯……”

快至高潮时,雅同心松开对官轻痕双手钳制,那人已忘了要去推拒,紧紧攀附着他肩背,优美头颅后仰,轻啊一声,颤抖着在他手心第一次泄了身。

不待他回复清明神智,雅同心两根手指沾满浊白液体,探入那道隐壑,小心而坚决的插入进去。抠住他肩膀的两手一抖,继而用力,指甲深深掐入他后背。但官轻痕没有叫出声。

他下身花穴很紧,未经开拓过的甬道狭窄得几难进退。雅同心屏住呼吸,食指与中指艰难深入一寸,便给紧致干涩内壁挤压得生痛。

不得已只好跟死死咬唇,已咬出血丝来的官轻痕商量:“放松一些,深呼吸……”

官轻痕瞪着他,下身盘丝抽茧的疼痛,让他不敢轻易开口,唯恐说话便是要求打退堂鼓。

雅同心舔去他唇角溢出殷红,有点难于自控的心疼,又深知自己箭在弦上,再不发只怕要憋涨至死。“官轻痕,采阳之术,这才是关键。”

长发已汗湿了贴在面颊两侧,官轻痕忍住疼得直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更紧的将身子贴近雅同心,死命抱住他肩膊。

颤颤巍巍,吐出几个字:“直接……进来……”

“这……”

“进……来!”

他再熬不住那般折磨,索性直接进行到最后一步,横竖伸头缩头都是一刀!

帮他放松身体、拓宽润滑了许久,雅同心差不过也到了极限,早已硬挺多时的阳具,不断在官轻痕大腿根部来回摩擦,只是一直用意志力在努力克制顶动的欲望。每一次沉沉的呼吸,都染满情欲难填的重量。

官轻痕难耐,他又好得到哪里去。

再不迟疑,双指退出,换上灼热顶住穴口,用力硬挺进去。

“唔!”官轻痕一口咬上他肩头,体内瞬间侵入的坚挺可怕钝痛,让两行清泪霎时滑落。

“很快便好了……”雅同心喃喃道,官轻痕体内不断收缩的甬道和高温撩人的热度,在在激发男人攻城掠地最本能的渴望。游移不再,顾惜不再,提起官轻痕腰身迎向自己,腰部一挺,已大肆展开了在那人身上的纵情驰骋。

顶入身体内的每一下都坚实有力,无边痛楚自结合处蔓延开来,官轻痕失声惊噫,难受得开始了微弱挣扎,却并不被雅同心放在眼里。

抖着唇喘息:“慢……呃……”

“要慢,恐怕……夏离办不到……”

“啊!嗯、……嗯!”

被狠狠的进入又退出,再被用力进入,在极重极重、毫不留情面的反复撞击中,官轻痕神智渐渐昏聩。濡湿的下体传来令人羞愧的淫靡水声,在起初极致的痛苦褪去后,慢慢涌上一波叫人惊慌失措的奇妙愉悦感。

官轻痕体味着异物在体内翻搅顶动的不适感与这股玄妙的舒适感,纵横交错,渐渐浓重的恍惚。眼前阵阵发黑,明明睁着眼,盯住床榻上方,却什么都看不见。耳旁,唯有雅同心渐趋不受掌控的粗喘,其中,亦萦绕着不似自己发出的、那暗哑柔软的切切呻吟……

“嗯、夏离……我……”他猛然抠紧雅同心背部,两道长长血痕,自雅同心肩胛处浸出。与此同时,一股热度惊人的液体奔涌而入,悉数喷洒在柔软娇嫩的内壁深处。

官轻痕颤抖着身体,生生承受那股灼烫,“呜……!”

压在他身上的宽厚身躯,放松了力道。手心温柔覆盖下来,抚过他盈沾泪水的长长睫毛。雅同心微哑嗓音,带着情欲方退的柔和,轻道:“嘘,不要紧,已经结束了。今夜,就在我这里好好休息。”

第十五章

相较雅同心沉沉入梦,官轻痕却是辗转难眠。天未破晓,他轻轻从雅同心臂弯中脱开,强忍着下体尖锐刺痛和腰酸的不适,缓慢着衣后推门离去。

锦鲤等人在仪典厅等到官轻痕归来,考虑到教主夜不归宿,与夏离相商的恐怕是私事,也没敢开口询问。但看教主面色与从前大是不同,经年苍白的薄唇有了暖暖血色,虽然神色间略有不畅,但整体气色似乎大好。

于是对于昨夜发生什么,四名护法便开始了形形色色的揣测。

野鹿性子耿直,心说也许是中原旁门左道,在研制什么强筋健体的秘法;雏雁皱着眉,和锦鲤同样想到一个微妙可能性,但此设想过于亵渎教主,禁止自己往下深思——再说也想不到教主会那么做的缘由;赤尾青则依旧冷着脸,看不出有没有在想这个问题。

“本座要闭关三十日,”官轻痕无视四人各自迥异神情,淡淡宣布,“待满月来临,祭祀大典之日再出关。”

“教主此际闭关,所为……?”

“炼制护心蛊。”眼神飘向立在仪典厅一角的蛊罐。从雅同心处学来的炼制技巧,只要再佐以特殊培植方式,再过月余便能开罐取蛊,较之从前炼蛊时间缩短了不少。

知道教主毕生醉心于蛊毒,有新蛊可以尝试从来都是跃跃欲试。这个理由听起来充分,锦鲤等人不疑有他,点头。

顿了顿,官轻痕道:“这一月期间,饭食均放于门外即可,不准任何人入内打扰。”

“遵命。”

******

雅同心拾掇着门前那一畦小小草地,把密林中随手捡拾带来的一些毒草种子,陆陆续续播下。手上拿着长柄木勺,漫不经心洒着水,眼睛看着褐黄色土地,心里惦念的却是那袭白色身影。

那日官轻痕不言不语离去,他醒来后发现空无一人,还愣神许久,以为黄粱一梦。

暗嘲居然做春梦会做到一个苗人头上,和衣起身,却瞟到桌上摆着一碗红糖水,碗里还添加了许多补身健气的药草。端起来到唇边探探,水还是温的。

雅同心捧着那碗红糖水怔神了足有一盏茶功夫,才猛然放下,然后趴在桌旁无声的大笑起来。

原来不是梦。

也只有官轻痕,会在做了那种事后,还一本正经熬煮红糖水给他喝;唯恐他一晚上“消耗过度”,还特意添加其他补身药材——这家伙真是单纯得可爱,明明被占了便宜、吃得一干二净的人是他自己,竟然还心心念念照料他的身体。

在官轻痕心目中,拜托他让他采阳,因此就变得对他有义务,要对他负起责任来了吧?

雅同心一边笑,一边还是拿起那碗由于放了过多乱七八糟药物而变得一点甜味都没有的红糖水,慢慢饮了下去。苦虽苦,但只要想到官轻痕熬煮此物时的用心神情,便觉得甘之如饴。

在苗疆风物中成长起来的官轻痕,有着迥然于中原之人的特殊性情。雅同心忽然觉得,莫谷教里有他这样一个人,倒也不如先前那般惹人不快了。

只是那天过后,已是三日不曾见到他。他与官轻痕相识不久,虽可谈惺惺相惜,生死之交倒远远论不上。两人间只不过短暂数十日相处,怎会乍然分别三日,就有惦念之情,时不时袭上心头?

木勺里的水洒完,雅同心还擎着木柄,在晌午耀眼的阳光下默然呆立了片刻。

又或者,大抵男子,都会对与自己春宵一度过的人,产生身体上的依恋与独占欲,不论对方是男是女?

那末官轻痕可会对他……

一声轻咳自身后传来,打断雅同心遐想。

雅同心转头看去,当日仪典厅中见到的尊贵气势少年,正与一名面色冷然的俊朗青年一同并排站在他身后,微微笑着:“夏离,谷中生活可还习惯?”

记得这名少年叫锦鲤,如果没记错,正是官轻痕所说莫谷教与他修为不相上下的四名人物之一。

没有忘记自己入教的初始目的,雅同心收敛了对那人心猿意马的肖想,颔首微笑:“承蒙关心,夏离有赖其他教众兄弟帮衬,这几日已渐渐熟稔谷中气候与地形,并无不便之处。只是闲适几日,总觉蹉跎时光。”

锦鲤细心打量他。

仪典厅初见,只觉这中原人外貌俊朗,容姿非凡,胆识亦过人。此番前来,存了别样心思,试图从他嘴中探听出教主是否真与他行过猜想之事,又是为何缘由。

莫不是相中此人相貌?这人俊则俊矣,也非具有潘安宋玉之貌的美男子。

以教主心性,又不似会对男子动心之人。

那么,或许与才干相关。不如试他一试。

便接着他的话头,似不经意,道:“其实锦鲤此次前来,有一事相托。原本顾忌夏兄弟初来乍到,委托如此重责大任,恐有强人所难之嫌,是故不知如何开口……”

“哦,请说无妨。”

“谷中有一处险地,自我教迁徙来此谷,一直不曾深入该地腹地。每每差人进入探查深浅,非死即重伤,最好的也不过推入几十里远。据进入过此间的教众言,内中生长诸多未曾眼闻的神奇物种,若能驱除迷障,将之为我教所用,定是莫大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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