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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葬+番外篇——by风之岸月之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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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府的齐小公子,可是王爷命人所杀?”

“你是说……齐师?”宫祈司微微一怔,没有想到莫言非来问的居然是这个,心中有些莫名:“他死了吗?”

莫言非静静看他,不答,宫祈司也猜想到了答案:“不是”声落,宫祈司转身在旁坐下,为自己添了杯茶,轻敏一口,而后才又续道:“当初我是有想过,扫去你身边的任何一个人,这样你就逃不掉,但是我还是没有这么做”说着抬眸定定的望入莫言非的眼中。

将莫言非牢牢抓在手中,一丝空隙也不给他,让他此生只能依附自己而活,这是原本是宫祈司一直以来的打算,可是……鄂南的那次,宫南厉对他说的一句,击碎了他这么久以来的想法。

不愿放莫言非离开,无非就是因为宫祈司爱上了这个人所以不舍,有时抓得太牢很容易破碎,除了满地的渣滓,宫南厉自己也好,还是宫祈司也好,他们什么都得不到。

所以,对莫言非宫祈司愿意留个呼吸的空间给他,也留个几乎给自己,毕竟对莫言非,若不是真动了心,便不会在得知他曾孕有自己子嗣之时,心里翻浪让他悲喜不定……

“王爷说的,可是真话?齐师的死,当真与王爷无关吗?”莫言非不信,双眉微拧。

毕竟宫祈司一直以来给他的影响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言而有信之人,若他当真轻信了宫祈司,那他现在也不会站在这。可吗,莫言非的话却激怒了宫祈司。

伸手猛拍桌边,茶盖打翻发出的清脆声响与宫祈司的声音同时传来:“你若不信何必又来问我!?”

莫言非垂眸,不语,静静的眸色看了宫祈司片刻,忽而启唇:“在下打扰,告辞”

“言非!”见他转身离开,宫祈司脚步上前,猛然从后将他抱住:“即使我爱上你了,你也不会回来吗?”

“王爷当真懂的什么爱吗?”莫言非淡淡开口反问,宫祈司不答只是双手力道紧收。莫言非被他勒的身体反疼,双眉深拧一分:“王爷,如果你还想要‘还债’的理由将我留下,那是不可能的”说着伸手掰开腰间紧勒住自己的双臂,就想挣扎离开。宫祈司心里薄怒,旧病又发,却是不顾反对,一把将莫言非推到在地:“有了宫南厉你还当真自己是块宝了?说穿了你莫言非也不过我宫祈司后院的一个男宠,有什么值得清高的?”

“住手!”看宫祈司动怒的撕扯着自己身上的衣衫,莫言非心中冷笑他还是一点没变,一手出掌就打算朝他身上劈去,不想宫祈司却是抓住他的双手,紧紧捏住高举过头:“以为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偷学了武功就很了不起了吗?”

“王爷,难道这就是你说的爱?”被他制住,莫言非心里也怒,脸色冰冷,双眉紧皱的冷觑着宫祈司。

被莫言非的那双眼神所震,宫祈司微微一怔,停下了正在撕扯莫言非身上衣服的手。

“一次次的把我当玩具一样戏耍,看我从垂死挣扎到后面的自寻短见,那一次你不是乐在其中?若你心里当真爱过我半点,我身上不会留下那些伤痕,更不会在落子才刚刚三日,就被你像垃圾一样送给别人!现在还想对我用强,宫祈司,你的爱可真是让我感觉肮脏!”

明明处于下风的是他莫言非,可那从他口中串出的字却犹如一把把尖锐的刀,狠狠扎在宫祈司的心上,一次比一次更重。

这样的话,若是放在以前,宫祈司定会气愤的当场就强要了他,可是,看着莫言非那双冷冽的双眸,暗沉得紫色眸子泛着少有的光亮,犹如发凉箭矢,叫人冷的心寒,宫祈司被这样的莫言非撼住了,紧抓着他的手,不自觉的微微松了力道。

寻得机会,莫言非用力一挣,挣脱双手,在宫祈司刚一回神之际,出手一掌毫不留情的朝他身上劈去,宫祈司闷哼一声,双眉微拧,莫言非却与此时一把将他推开,利索的翻身而起:“宫祈司,我不是以前的那个莫言非,不要在用那些手段对付我,否则,即便是两败俱伤,我也会拉着你一起”

宫祈司轻笑,忍着被他打疼的身体站起身来:“是宫南厉改变你的是吗?”

宫南厉?宫南厉是有一点,但真正改变他的,应该是宫弈棋吧,那个到现在都还未能解脱的人。

莫言非不搭,两手利索的整理好衣衫转身便举步离开。宫祈司站在原地,看着他消失在门外的背影,嘴角微微挂起一抹略微自嘲的弧。

“如何?需要我帮你疗伤吗?”陌生的男声,带着几许笑意不知从那传来。

宫祈司轻咳一声道,不答反问:“为什么你要让蓝烟去击杀齐师呢?”

“我自有打算,你不用知道的太多”

宫祈司冷笑一声不在说话,心里闷闷的感觉只是还在想着刚才的人。

离开秦王府的大门,莫言非走在街上,深深地一个呼吸,调整着自己的心绪,刚才被宫祈司搅得他心烦意乱,差点忍不住一个巴掌直接将他拍死,胸口闷得发慌,脚下的步子意外的竟然变得有血虚浮起来。

“小心!”有些不定的身形微微朝旁靠去,却是被人一把接住,莫言非双眉紧拧,摇摇有些混沌的脑袋,抬眸向对方看去时,心里顿时清醒大半:“华重胥?!”这人不是突然不见,久不现身吗?今日怎出现得这般突然。

“身体不好,怎还在街上晃悠”华重胥淡淡蹩眉,抱住莫言非的手未松过分毫。

“你什么时候来的?”莫言非深深一个呼吸,沉淀的身心似乎这才得到微微的松缓,发觉两人挨的过近,莫言非淡淡退开,于他平视而对:“来了两日,听说血菖蒲被秦王拿去了所以我正打算过去,没想到在这遇见你,你身体不适,让我给你把把脉”

“不用”淡淡回绝,莫言非避开他朝自己神来的手:“这些日子你都去了哪?”

“那日出了点状况,无心落下了血菖蒲,找回去的时候才发现已经没了”

“什么状况?”莫言非皱眉追问。

华重胥看着他的那双眸子,正想开口回答,又见他脸色苍白双眉紧皱似有不释,话锋一转道:“那些日后再说,看你脸色苍白,还是早日回去的好”莫言非轻轻叹息,似乎也有所疲倦,转身与华重胥同步朝前往厉王府的方向踏去:“你不用去找宫祈司了,昨日我们才刚从他那里拿了血菖蒲”

“血菖蒲现在在你们手上?”华重胥这话说的有些意外,莫言非微微蹩眉总感觉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转念的心思还没弄明白情况,眼前却是突然一黑,整个人顿时人事不知……

第三十九章:不要疑我

莫言非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居然已经回到了厉王府,之前在街上遇见的华重胥已经不见了踪影,静谧的房间,只有宫南厉陪坐在他的榻前:“是华重胥送我回来的吧?”应该是他吧。

“华重胥回来了?”宫南厉蹩眉,语气的透着几分意外,莫言非微微一怔,翻身从榻上坐起:“嗯,今日我在街上遇见他了”

“今日?”透着几分疑惑的音调有些泛冷,莫言非有些莫名,抬眸时却只看见宫南厉那双冰凉的眸子:“怎么了?”莫言非不解。

“你去找宫祈司做什么?”

莫言非怔住,有些意外宫南厉居然知道,他明明记得,自己走的时候宫南厉还没醒来:“我只是去看看齐师的死,到底是不是他所为”

“那有答案吗?”

莫言非垂下眼帘,轻轻摇头,他信不过宫祈司的话,可也无法确定。

“你知道吗,小三昨晚被人带走了”

突然传来的声音让莫言非猛然一怔:“带走?齐师不是死了吗?带走他做什么?”

“你当真不知?”宫南厉的反问,像根刺似的扎在莫言非的心口,微张的口,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只有莫名的气闷压在胸口,让他的胃有些翻腾。

见莫言非如此摸样,宫南厉深深一个呼吸,像是在调整自己的情绪,带着平复些许之后,两手轻轻将床榻上的人抱住:“对不起……”

莫言非没有说话,只是任他抱着自己微微摇了下头。五指理过他耳边散乱的发,宫南厉放柔声音轻道:“睡了这么久,你应该饿了,我去让人给你弄点吃的”话落,宫南厉放开莫言非,正欲起身离开床盼,莫言非却垂着头,突然一把抓住了宫南厉的手:“南厉……”莫言非低低开口,声音透着几分强忍的沙哑:“不要怀疑我……”

其实,莫言非还是同过去一样,那么敏感,宫祈司可以不信他,可以处处针对他,但是宫南厉不行,一丁点儿也不可以……

“傻瓜,别胡思乱想了,我去让厨房给你弄点吃的”拍拍莫言非的肩膀,宫南厉转身朝门外踏去,莫言非坐在榻上,看着他消失门外的背影,心里没由的一阵慌乱,惶惶不安。

齐师既然已死,何故还要被人劫走,连尸身也不留下?

不知道……

为什么齐师失踪,宫南厉会对自己有了质问的念头?

不知道……

华重胥既然回来,为什么除了自己别人都不知晓?

也不知道……

宫南厉会不会像宫祈司一样,背弃自己?

……他……也不知道了……

心底有些空落,却不知该与谁说……

“怎么了?这么久了还没想好该下在那吗?”

景棋殿的后花园,莫言非手执白起,坐在石桌上与面前的人对弈,手里的棋子拿了许久,却迟迟不见落下,宫弈棋看他那若有所思的样子,神色带笑的开口笑问。

莫言非低低一叹,将玉棋子放回棋盒:“机关算尽的棋盘,到底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低低的呢喃似无意识般轻轻吐出,又像是想要一个答案,宫弈棋微微一怔,笑着拿了莫言非手边的白棋轻轻落下:“虽不至于尸横遍野,但也少不了一场悲欢离合”

莫言非抬眸朝眼前的人看去,心里的空落一时间好想向他倾吐,却又什么都不敢说,从宫南厉对他有了哪丝丝的质问之后,他好像又缩回到了从前……

看着自己落下的白子,宫弈棋轻轻笑谈:“还好今日有你陪我,不然我恐怕是要闷死在这了”

“左羽少呢?今日怎不见他?”

“父皇突发疾病,朝中大臣近日有些不太安分,我让他回去了”

看宫弈棋说着这话,神色间依旧挂着拿莫浅浅的弧,莫言非心头疑惑,燕帝生病了?会不会就这样一病不起???

莫名的期待,居然在刹那间有些悄悄滋长,莫言非心中一怔,顿时有些暗暗好笑,自己的幼稚的想法。

宫弈棋看他一眼,拿过自己手便棋盒的黑子捏在指尖:“至亲也好,挚爱也罢,谁也不是谁的一辈子,与其过分依赖别人,不如更爱自己一点,毕竟天下间,唯一不会伤害自己的,只有自己……”低低的嘲弄,从宫弈棋的口中传来,莫言非听得微微一震,心弦猛动,还未做出反应,宫弈棋却抬眸看着他笑问:“你说对吗?”

莫言非皱眉没有回答。

至亲也好,挚爱也罢,谁也不是谁的一辈子……

那……那他和宫南厉会是对方的一辈子吗?

漫步走在街上,想着之前宫弈棋对说的那话,莫言非就总感觉心里挺不是滋味,有块石头压在心头,让人气闷,很不舒服……

“恶……”心里刚刚还在烦躁那压在胸口的闷气,那知胃里景是突然的一阵翻涌,让莫言非措手不及,一阵反胃,两手捂住自己的嘴,莫言非脸色一白,加快步子,朝一旁人行稀少的小道走去,胃里的翻腾犹如翻江倒海,顿时令他难以制止,干呕起来。

明明什么都没有吐出来,可胸口的翻搅却是塞满了东西,脸色有些发白,莫言非双眉紧皱,待得胃里的翻搅消去大半之时,顿时只感觉浑身有些乏力,靠在石壁上,莫言非几个深深地呼吸,身体才算恢复些许,微闭的双眼,正做调息,兀然间被人窥视的感觉溢满心头,莫言非猛然睁开双眼,小道外的人影来来往往,那种一闪而逝的感觉消失无踪。

伸手擦去嘴角的污渍,莫言非双眉紧拧,转身串出小道。谨慎的步子,刚刚走出几步,莫言非眸色微凛,脚下脚步一错,一个闪跃身影顿时消失不见。

隐隐的脚步声响,踩过莫言非刚才走过的步子,不见那人的身影却是停了下来,未转身,顿时只感觉到空气流动的异样,来不及出手防御,二人交手的声响顿时在僻静的小道路口响起。

出手狠辣,莫言非招招毫不留情,两掌劈在对方身上,在对方预想出手反击之时,闪身跳跃落于对方身后,两指并用,指尖点在对方后背,一切就这么突兀的安静下来。

“蓝烟?”看清对方是谁,莫言非双眉紧拧,眸中闪过丝丝杀意。

第 四十 章:阴差阳错

“是宫祈司让你跟踪我的?”莫言非冷冷开口,紫色的眸光冷冽,恍如冰钊穿过蓝烟的身体。

“属下只是奉命,保护公子安全”蓝烟面色镇定,可额边隐隐发凉。

莫言非冷笑:“往日也就罢,现在还让你跟着我,哼宫祈司当真还以为我是以前的那个人任他摆布吗?”声落,莫言非脚下步子一错,朝旁走去:“以后要是让我发现你在跟着,我一定会卸下你的两条腿!”被莫言非封了血脉,蓝烟只能站在原地看他消失的背影。

从以前开始,蓝烟便受命一直暗中观察莫言非的动向,初时莫言非并不知道,直到后来,宫祈司后院的人看不过,暗地下交了莫言非功夫让他在关键时刻可以自保,有了能力想要察觉什么便简单多了。

回到厉王府的时候,时间刚过正午。

刚刚踏进大门门槛,管家半曲着身子迎了上来:“莫,公子,王爷在书房等您”

“我知道了”淡淡的应了一句,莫言非转身找书房的方向走去。

这两日,因为齐师的事,宫南厉有些晦暗,莫言非不想在他的身边给他添些麻烦,尤其是他的眸中,恰好与齐师一样,说不出的感觉压在心上,有些害怕宫南厉看着自己双眸的样子。

来到书房门前,莫言非推门进去,就看见宫南厉那笔直的身影,站在桌前,双眸远眺望向窗外,莫言非还没说话,宫南厉却背对着他,淡淡开口:“你去见过弈棋了?”

“嗯”

“他怎么样?”

“还是同以往一样”莫言非垂下眼帘,淡淡回答。

虽然拿到了血菖蒲,可无人能调解出药房,有等于无,宫弈棋的身体依旧每日都得接受病痛的洗礼:“齐师的事,你们查的怎么样了?”莫言非问,可宫南厉却没有回答,只是背对着他静静站在原地。

“言非,你……可是有事瞒我?”

突然从宫南厉口中传来的声音让莫亚飞微微一愣:“我能瞒何事?”

听见反问,宫南厉这才缓缓转身,一双褐色的眸子闪着少有沉静之色,定定的看着眼前那人的一双眸子,却不说话。

紫色的水晶眸子,与那辞世之人何其相似,心口烦闷,脑海总闪现那人一脸笑靥的摸样,齐师之死,弄的齐严两家暗无天日,严耀玉一边没日没夜的追查凶手一边和齐胤一起查找齐师的下落,只有他还有自己的事要做,不能插手,那个鱼宫祈司定下的交易算算时间,也是时候该做个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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