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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认命吧 下——by五色龙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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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帝立刻认出了这声音,心头猛然一紧,瞪大眼隔着黑布看向上方,喉中挤出一丝嘶哑低沉的声音:“阿煊……”

你终于还是谋反了么?

过了许久,朱煊才突兀地冷笑了一声,自嘲道:“七郎还肯这么叫我么?我之前也踌躇许久,可是终究还是忍不住。我不在京中一回,你后宫就要多几个人,而偏偏你待他们和待我都不一样……”

他的手落到宣帝下巴上,用力握着,幽幽说道:“好像就是从你登基时起吧?你每次看向我时,目中总有一丝防备、一丝戒惧,可对着谢仁和凤玄却完全不一样。你待他们是全心喜爱、全心信重,而待我好则多是为了拉拢。我实在怕有一天自己像你梦里一样死在边关,然后一切都被凤玄或别的什么人取代……”

宣帝极力摇头辩驳道:“阿煊,朕何尝防备过你,你要什么朕都尽力满足,生怕待你有一点委曲……当初你肯冒着灭族之险帮朕弑君,后来又为我大夏打下北方偌大江土,朕一直记在心中……”

他的嘴唇忽然被朱煊按住,说不出话来,只能听到头顶上那个温柔到冷酷的声音说着:“我知道七郎待我好,为了这天下,连身子也肯付给我。可是我最想要的却不是高官厚禄,甚至不是枕席之欢,我只想要你对我再无防备,我只想要你也……也给我一份真心……”

你要的东西,朕有哪样不是早早送上?

宣帝心头酸苦,眼眶微微发热,将满腔话语都咽了回去,只问了一声:“凤玄还活着么?”

第 62 章

朱煊坐在床头,沉默地拨弄着宣帝的长发,回忆着他与宣帝这些年的过往。从少年时在宫中与仍是皇子身份的宣帝平等相交;到冒着灭门之险为他弑君造反;再到后来只能站在丹墀之下仰望宣帝,看着他一个又一个地宠幸臣子……

他怔怔想着旧事,目光落在空中不知哪一处,手指无意识地绕着宣帝的头发越绞越紧。宣帝吃痛不过,再度出声叫道:“阿煊,你已杀了凤玄了吗?”

宣帝叫了他两回,两回都是为了凤玄。

也不知宣帝为何会对那些文臣如此倾心爱护,却一直把自己拒于心防之外。那些人只是立些须功劳,受些小伤,便能令他亲自关护,而他在边关开疆拓土,身上也不知有多少伤口,宣帝又何尝这样关照担忧过……

朱煊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轻轻摇了摇头,忽又想起宣帝眼上还蒙着布巾,看不见他的动作,于是开口答道:“凤玄无事,我叫人换了地方安顿他。我知道若杀了他,你一定不会原谅我,我不比你那么狠心,我是不舍得叫你伤心的。不过我已做好一切布置,不会再叫你离开我身边了。凤玄也好谢仁也罢,或是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宠臣,我都不会叫你再见他们了。”

知道凤玄无事,宣帝的心便放下了一大半。至于朱煊所说的那些——朝中自有忠臣,定会想法救他的,若是朝臣救不得他,他也总能自救。不管朱煊是真心要造反还是一时魔障,都不会伤及他性命,来日方长,总能传递消息到朝中的。

只是他这辈子到底哪里做错了,为何朱煊还要造反?

他忽然想碰碰朱煊,一抬手,却只觉着腕间被粗绳紧缚着,手指都已有些麻木。朱煊从一旁扶住他,将头凑到他脸旁,低声呢喃道:“七郎还是担心凤玄么?我说过不杀他就不会杀他,还会叫人好生照顾他,除了不能再守在你身边,他日后过得也不比在朝中差多少。你还记着前日那个服侍的女子吗?她会好生照顾凤玄,日后男耕女织、夫唱妇随,也不失为一对璧人了。”

是啊,朱煊纵能饶过凤玄一命,也绝不会让他回朝中引兵来救自己了。

亏得他有先见之明,把平凉王当作储君养了起来。虽然朱煊一反,朝中将领一半儿多也要跟着作乱,凤玄又未必回得去,但有太孙在,他失踪的影响就不至太大。还有淳于嘉和一干老臣在,已足够辅佐新主、稳定天下了。

宣帝微微弯起唇角,凄凉地笑了一下,却不肯再开口。

“七郎……”朱煊托起他的下巴,自耳际一路烙下轻吻,最后落到紧闭的双唇上研磨着,一手抬起他的后脑,解下了蒙在眼前那块布巾。

宣帝感到眼前再无遮蔽物,便缓缓睁开双眼,看向周围。其实他的视线大部分被朱煊挡住,从那张脸两侧看去,也只能见着一间十分寒素的民房,甚至还不如朱煊那间别院,连窗子也见不到,更不知外头是什么地方。

倒是能从满室灯烛中猜出,眼下正是夜晚。

他偏开头避过朱煊的亲吻,冷冷问道:“阿煊,你犯上谋逆,把朕弄到这里,就是为了做这等事?哪怕你不谋反,你要的时候,朕何曾不肯给你过?”

朱煊抬起头来,似乎极为赞同地说道:“七郎说的是,你待我着实不薄,虽然平日君臣有别,但私下幽会时,也总是肯依着我。若我看不见你眼中防备,再不知道你身旁那些人,咱们也许能再君臣相得更长……到你厌倦我那一天。”

他眼中一片清明,身上衣衫整齐,全无急色之态,唯有眉心一道浅浅竖痕显示出心底焦燥:“七郎,你究竟是怎样看上凤玄和淳于嘉的?若说是梦,你在梦中和他们不应当也是普通君臣么?就是谢仁在你梦中也只是个卫将军,怎么会就把他们……都当作外宠了?”

他盘坐在床头,将宣帝搂在怀中,一手解开他身上丝绦,拉散衣襟,露出大半个光洁的胸膛。而胸口两侧的一双红珠也伏在乳晕之中,比平日颜色更浅,更显得小得可怜,仿佛正无言地着人爱抚灌溉,早些催着它长起来。

这副身体再看多少回也觉着优美得令人目眩。朱煊怜惜地在宣帝唇上亲了亲,便用手指拨弄着那两颗乳珠,又捏着它揠苗助长,不多时便捻得它们硬硬地立起来。

宣帝不由有些心烦气躁,气息也渐渐粗重,双手用力挣动,眯着眼望向朱煊:“你要做就痛快些,替朕解开这些绳子……”

剩下的话就让朱煊都吞了下去。

这一吻激狂得几乎要将宣帝整个人都吞吃入腹。朱煊一手托着他的后脑,双唇紧紧贴在他唇间吸吮碾磨,吸得宣帝舌根几乎麻木,却无力摆脱脑后那只手的钳制,只能随着朱煊的节奏沉沦。宣帝的脸颊渐渐因为情 欲和窒息感发红,脊背也难再挺直,身子不知不觉贴在了朱煊胸前,只靠着他支持才不至倒下。

直至这一吻结束许久,宣帝才终于重新恢复了意识,感觉到朱煊双手正落在自己腿双摆弄。那双手力道轻重得宜,自上至下无微不至,舒服得他心神荡漾,全身燥热气息终于找到了纾泄的通路,都集中到了被人仔细关照的那条龙根上。

然而等到宣帝彻底兴起来后,朱煊却忽然撤了手,反将他撂到了床上,抽身离开。宣帝身下胀得难受,恨不能叫朱煊回来接着替他弄,又想蜷起双腿想要蹭一蹭。可朱煊就在一旁看着,两人如今已断了君臣情侣之份,宣帝便不愿在他面前露出丑态,只仰躺在床间,咬着下唇强自忍耐。

转眼朱煊回来,看见他半遮半露地躺在床上苦苦忍耐,半颗心都酥软了,便坐到床边拭去他额头汗水,温柔地问道:“七郎,我也舍不得你吃苦,只是你有太多事瞒着我,平常略问一问你就要摆出君王威仪,什么也不肯说,如今却是非要好生问一回了。”

他用力捏着宣帝的两颊,迫他张开口,低头舔去了唇上的血珠,抵着宣帝的额头问道:“七郎是何时看上凤玄的,当时又为何要留他在宫中整整四天?你当时既不怕众臣议论,事后为何又对我百般隐瞒呢?”

宣帝面色通红,急促地喘息着,想要再咬住嘴唇,齿间却被一只手指阻住,怎么也咬不下去。朱煊又探入一根手指在他口中搅动,低下头舔去唇角溢出的滑丝,垂眸问道:“你宁愿自伤,也不肯告诉我他的事么?我只是想知道真相,并不打算杀他——我从认识你那天起,哪件事不是顺着你的,难道这么多年下来,你对我竟一分信任也没有?”

宣帝微微张口,待朱煊抽出手指才黯然答道:“阿煊,你送朕回去,朕就当从没有过这件事,你我依旧做一对名标史册的名君贤臣可好?”

朱煊轻轻摇头,又问了一句:“七郎还要糊弄我么?”

宣帝紧闭上双眼,睫毛如蝶翼般不停扑簌,低声答道:“此事早已过去,你不要逼我。”

朱煊点了点头,将宣帝身子翻过来,叫他趴在自己膝上,从一旁拿过一个小小乌木匣,打开机关,从中取出一瓶香脂涂在指间,慢慢说道:“我却是不能不逼你了。”

他探手到宣帝双丘之间,寻到那处紧窄的入口,借上手上香脂润滑,将手指缓缓推了进去。宣帝身体微微瑟缩,收紧了双臀,但也因未觉着太过不适,默许了那手指的出入。

朱煊的呼吸声也粗重起来,手指匆匆出入几回,便又多挤进了两根手指,将那紧致的入口撑开,从里面找着最令宣帝动情的那一处,用力按揉,反复以指尖刮过,这样弄过几趟,手指抽出时便带了些清薄的粘液。

宣帝急促地喘息着,只觉着全身血液都涌到了头上,龙茎又猛然涨起几分,头儿上已有些湿漉漉的;而体内虽被朱煊的手指逗弄得快 感连连,肠道几乎痉挛,可却又觉着那手指进得仍不够深,也还嫌太细,未能将他填满……

那手指猛然抽出,宣帝心头也似随之一空,身体下意识随着那手的去势动了一动,而后就觉着有什么圆圆的东西顺着尚未完全合拢的入口被塞了进来,紧接着又有一个滚了进来,被朱煊的手指顶着,直塞到他体内深处。

宣帝上辈子游遍花丛,岂有不知那是什么东西的道理,只是他身为天子,却从没想过有一天这种东西会用到自己身上。

他惊怒交加,尽力抬起上身,恼怒地看向朱煊,正欲斥责,却觉着腹中那两粒小丸已得了他身上的热气,“嗡嗡”颤动起来。

那东西虽只是龙眼大小的圆球,转起来却极有力道,震得他半个身子立时软麻,上身也重重落了下去。那句未曾出口的呵斥只化作一声压抑的低吟,凭他再怎么努力想维持威严,却也抵不过这东西的磋磨,渐渐的呻 吟中已带上了几分呜咽。

那东西上还系着细细的绳子。朱煊的手指在宣帝体内搅动,时而将那对金铃推得更深,时而拉着绳子往外扽出一段,将他的肠壁处处都震得酥麻。宣帝脑中已是一片空白,每次呼吸之间都会带出一声灼人的叹息,身体更不自觉地扭动,将挺立的龙茎在朱煊身上蹭着,后廷也不停蠕动,要将那两粒磨人之物排出。

宣帝满面潮红,目光散乱,整个人仿佛从里到外烧透,全身是水,体内更是软热得一塌糊涂。朱煊只这么看着他,就忍不住要进入他体内,狠狠做到他再也想不了别人;又想将他从头到底一口口吃下去,化在自己身子里,从此两人再也不分开。

可他还是忍了下来,把宣帝重新抱到了怀中。

此时宣帝的身体已经极度柔软湿润。朱煊抽出手指,将他抱起来时,那小小的金丸便顺着滑了出来。朱煊低下头吻去他额上汗珠,又将那东西捡起来,从下头重新送了进去,隔着衣物用自己扬起之势顶着他,细细劝道:“七郎只要将和旁人的事都告诉我,我一定放开你,好好叫你满足,你就别再和我犟了。”

宣帝愣愣地抬起头看着他,目中仿佛蒙上了一层迷雾,似乎要点头,终究还是缓缓摇头,艰难地说道:“阿煊,朕不能……朕已忘了……”

他眼角终于落下一点泪珠,再也不愿说下去。

第 63 章

朱煊垂下头,用舌尖蘸干了那滴泪水,只觉着心中也和那泪水一般咸苦。怀中之人与他贴得如此之近,其身上灼人的气息隔着衣裳也能感受到,可一颗心却始终飘渺不定,无论怎么追索,都似乎隔着张琉璃屏风,可望而不可及。

他缓缓开口,声音也和心境一般寥落:“以你我的关系,七郎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哪怕你直说已厌倦我、再也不愿看到我,我也不怕听到。”

宣帝缩在他怀中,用力摇头,有气无力地答道:“你我之间……你若不瞒着我,怎么会造反……把我骗到、骗到……”

他体内那缅铃造反得越发厉害,连呼吸都觉着费力,口齿更是涩得厉害,仿佛含着什么东西,叫人听不清楚。后来连他自己也不知要说些什么,张口透出的只是一声声粘腻的颤音,脸颊紧紧贴在朱煊胸前,无意识地咬住他的外袍,隔着层层衣物舔吻那坚实的胸口。

面对这样的诱惑,朱煊也实在忍无可忍。他的气息渐渐粗重起来,紧贴在宣帝腿侧的昂扬之势已然吐出了一丝丝清液,染得衣袍一片湿润。他轻轻拉开还在自己身上啃咬的宣帝,覆上那双微启的红唇,衔住宣帝急切探入的舌尖吸吮。

宣帝只觉着他口中清凉湿润,舌尖尽力向里头探去,与朱煊紧紧纠缠,不时咽下他口中哺来的清甜津液,心中燥热略略平缓了几分,才与朱煊拉开距离,紧蹙双眉,低声叫道:“阿煊,放了朕,你还来得及回头。”

朱煊定定地看着他,嘴角缓缓牵起,苦笑一声:“七郎,你还要敷衍我到什么时候?我为何造反,你难道不知道?我只想讨一个公平,你既然不肯给,我也只好自己伸手去取……若你能对我毫无芥蒂,我便是……便是回去自投死地又何妨?”

说话之间,他便握着宣帝的分,身,熟练地捋动着,又低下头轻轻含住,以唇舌裹住吸吮,时而又吐出来,以手指抚弄拨动。宣帝尽力向后仰起头,随着他的逗弄绷紧身体,努力想维持住一丝清明,可到底还是臣服于越来越激烈的情炽之下,在朱煊手中猝然释放出来,溅得他脸上亦是点点污浊。

朱煊擦了擦脸上污渍,轻褪下污损的袍绔,坐起身来抬着宣帝双腿,从大腿缝隙中穿了进去,扶着他的腿缓缓出入。

那双腿被绑得极紧,腿间又沾满宣帝流下来的体 液,虽然不比体内那般灸热紧致,却也别有一番滋味。他每回进去,都能穿透宣帝的腿缝,直蹭到那平坦的小腹上,偶尔还会碰到宣帝因宣泄过一回而疲软地垂落在身上之物,引逗得宣帝再度跃跃欲起。

试过几回,他又猛地抽身出来,抵在宣帝已主动张开的地方之外,看着不停动弹的嫩红软肉,一下下试探着向里头推去。然而每每进去一点,便又立刻撤身出来。宣帝始终得不到满足,腹中那两个金铃又不停颤动,震得他全身都在颤动,口更不停流出清液,亟盼着朱煊能进去安慰。

搂紧宣帝,贴着他的脸颊问道:“我弄得比凤玄和淳于嘉如何?七郎想不想要我进去?”宣帝下意识点头,弓起身子蹭着他,颤声答道:“嗯……”

朱煊用力拉断他脚上的绳索,揉着他的脚腕疏通经脉,伏到他身上诱惑地说道:“只要你把凤玄和淳于嘉的事都告诉我,我便给你,并连我如何带你离京之事也都告诉你,如何?”

宣帝侧过脸去,紧闭上双眼,低叹一声:“有何用处?早都是过去的事,朕亦不愿提起……”

朱煊在他鼻尖上轻吻了一下,怅惘地答道:“我何尝是要逼你,只是你总该给我个明白。我曾也想退让算了,可我越退让,你身旁的人就越多……我全心待你,难道连一句真话也得不来吗?”

哪一句真话是能说的?若说是为他上辈子造了反才防备他,结果倒逼反了他……他们俩的情份便要彻底断了,如今尚可收拾的局面也要彻底大乱。至于别的,他难道有脸说出来?宣帝暗暗苦笑,强忍着身上不适,只装作什么也没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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