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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种”在佞臣身上——by妃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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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为朕是在无理取闹?”

“我……”

“你不用回答朕也知道,”少年皇上依旧将头别在一边,视线停留在垂下的金穗,“朕也不知道是如何了?只要……只要看不见你,心里总觉得要有事发生一般……我……”

说到最后,就连是称呼也已经改成了‘我’,这样的焦虑不安才像是一个少年。

“皇上又在胡思乱想了。”北月轻叹一声,上前拿过一见袍子披在皇上的身上,温和的对着皇上笑道,“皇上如今也有十三岁了,再过两年,也该是大婚的年龄了。到时有了皇后,只要不嫌弃臣就好了。”

皇上伸手捉紧袍子,脸上也因为他刚才的一番话染上一片绯红,“朕才不要娶什么皇后呢。女人再怎么好也比不上太傅的万分之一!等我长大了,定要奉太傅为皇后!”

“休得胡说!”

皇上的话刚落地,便听见极少生气的人,一声高喝,吓得他手一松,袍子也落在了地上,再看他一副大难临头的模样,皇上执拗的脾性也骤然发作了,“朕没有胡说!在朕的心里,太傅就是朕的皇后!”

“皇上就不怕世人反对吗?遭百姓唾弃吗?”

“皇叔都能娶丞相之子为妻,朕就为什么不能娶你为后,你也不是说过,我秋璇就有一位著名的男后吗?”

“这件事臣只当成是皇上的玩笑话罢了,以后莫要再说。若是让是宫里的人听见了,不知会传成什么样子呢。”

“你这是在敷衍朕?”皇上紧紧地盯着北月问道,当看见北月那双明显拒绝的眼神之时,一阵的恐慌席卷全身,“我不需要你们任何人的怜悯,也不需要你们的敷衍!出去!”

对上那双固执的眼神,北月心里的恐慌更加的严重,本以为这个少年对他只是濡慕之情,谁知道他却是这般的想法,再听到他的呵斥,就是脾性再好的人,难免也会生气,更何况,事实上他的性子也不好。只看他一眼,转身便走。

“你……”看着他无情的转身,皇上心里是又恨又悔,明明眼前这人吃软不吃硬,自己为何还要出口赶他走?想唤住他,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一时间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啪。”的一声软倒在地,就在他阖上眼帘之际,似乎看到了那双为他担忧的眸子,还有那……温暖的怀抱……“对……不起……”

“秋风起兮白云飞,草木黄落兮雁南归。你看那,这大雁都要往南飞了。”一大清早的,张耿便带着秀儿在府中观景,忽然看见一群大雁南飞,便开口说了上面两句诗。

秀儿见状也上前说了一番,“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秀儿觉得还是这般的豪情乐观才适合公子呢。”

“平常女子见了这般情景莫不是‘无语东流’便是‘残照当搂’了,很少有你这样的情怀呢。秀儿,你可真是让公子我刮目相看!”张耿越来是越觉得秀儿的才情不俗,还想再问些,却被跑来的七巧打断,见他一头大汗的样子,不免好笑,“我看你的急性子这么久了一点长进都没有。”

“少爷不好了!”

“你家少爷好好地坐在这里呢。说什么丧气话!”张耿瞪他一眼笑骂道。

“不是说您不好了,”七巧张嘴边喘气边解释,“今个一早我便听卓叔说王爷昨天半夜便被召入了宫中,至今未归呢!”

“哦。”张耿也只是轻哦一声,继续和秀儿谈论着‘秋天共一色’。一点也在乎那人半夜被召入宫所为何事。

但是,七巧却耐不住,“少爷就不担心吗?万一……”

“哦,对,我是该担心。”张耿点点头,“我该担心某些人的项上人头。”

“什……什么意思?”七巧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珠子望着张耿问道。弄得一旁的秀儿也好奇了,问道。

“莫非少爷心中已有所想?”

“王爷半夜被召入宫,莫不是两种情况,”说到这里张耿故意停了停,抬眸见他们两人好奇的样子,笑着继续说道,“一是,皇上突发疾病。二是,宫中兵变。”

不远处,站着两人,正是把这话一字不露的听在了耳中。一人开口说道,“卓叔,他们……”

“我知道。”这两人正是卓叔和府中另外一名下人小苗,“先不要开口,听听他的说法。”要说起来,卓叔对这位张公子倒是颇有好感,外人都说他风流成性,其实,在他看来并不单单是这样,那人言语放浪不羁,一切全都喜好行事,却是真性情的男子……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一日,太傅不小心走到了睿仁宫。被某个小心眼的人发现了:皇上:听说你今日去了睿仁宫?

太傅:随意走走罢了。

皇上;随意走走都能走到那里,难不成太傅你,唔……

太傅;已经三天了……

皇上:什么……

太傅:我倒是有点怀念那个女人了。

皇上:不许你怀念她!

太傅奸诈的一笑,趁机开口:我今日得到一本好书……

皇上咬牙:依你!

翌日,皇上一声令下,睿仁宫顷刻间消失于世……

23.中毒

“少爷为何如此肯定?”

见他们怀疑,张耿笑笑慢慢地为他们解释,“皇上突发疾病,宫中纵是有太医良药,也难抵得过宫中的流言蜚语。又正逢桑嫣女王来访,宫中无君主,很难预测到后果,所以,只能将王爷召入宫中,以稳人心。至于兵变嘛,呵呵,只要王爷在,那些人便是不想要命了。”

“少爷难道就如此相信王爷没有二心?”七巧话一问出口立马得到两个白眼,“这不仅仅是我一人的疑惑,很多市井百姓也都暗地里讨论呢。”

“卓叔……他们……”小苗沉不住气了,就想上去说上一通,却被卓叔拉住了。

“别急。”

“他们说的可是王爷呀!”小苗还想开口,卓叔瞥眼一扫,瞬间安静下来。

而不远处,张耿听了七巧的话,依旧是笑着,但是言语却是严厉许多,“这是在王府中,你大可以如此说。若是放在了外面,估计你就活不过今晚了。污蔑当今王爷,将你诛九族都不为过。”

七巧听少爷说的悬乎,不自觉的伸手摸摸自己的脖子还在不,“呵呵,少爷您这是在恐吓我呢。”

“那人有多少的能耐,你想想就知道了。”这虽然是王府,但是张耿的话也不能说的过于明白,总之,那人不是一个可以任人说闲话摆弄的。话音刚落地,便听见一道声音由远及近。

“公子可是怕了我们主子?”

抬眸望去,正是卓叔和小苗走了过来,刚才那话也是卓叔开口说的。

一直等到卓叔走近,张耿才伸手做了个请,“难得今日卓叔有空,秀儿煮一壶好茶过来。卓叔,请坐。”

“几回花下坐饮茶。难得的清净。”按说卓叔也就只是府中的管事,张耿也是主子,这主子给他行礼,如此尊敬,他应该是受不得,可是,恰恰相反,卓叔这礼受的自在,仿佛自己也不仅仅是一个管事而已,撩袍坐在张耿对面的石凳上,朝着七巧说道,“你们家公子刚才说的话,句句珠玑。幸好这里是王府,若是换了在外面,被有心人听去,就是大祸临头了。这朝廷,你无论在哪,都得步步为营,小心为上。”

七巧也是聪颖乖巧的孩子,这被两个人都警告了,当然知道以后万事小心了,“七巧多谢卓叔的提点。刚才奴才多言了,对了,我去看看秀儿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小苗你也去吧。”卓叔对着小苗吩咐道。直到所有人都退走了,卓叔才继而转向张耿,“王爷半夜被召入宫,是因为皇上中毒了。”

秋和宫“如何?”

太医颤颤巍巍的看了一眼站着的白衣男子,虽然只是简单的询问,但是却有一股压迫感迎面而来,“皇上中的是一种名为‘雪上一枝蒿’的慢性毒药。”

“本王让你们过来不是听你们解说的。本王要的是结果,有救还是没有救?”懒得和这些迂腐的太医们纠缠,嘉裕一上来便是直言相问。这就是这种无形中散发出来的王者霸气更是让人尊敬之余多升畏惧。

慵懒的语调似泰山压顶,太医们面面相觑,最后又不小心对上嘉裕压迫的眼神,更是惶恐,‘噗通’一声,所有太医全都跪了下来,“臣等惶恐。”

嘉裕拿眼扫过跪在地上的太医一眼,全是不屑轻蔑,最后视线停留在床上的少年,慵懒的声音再度开口,“雪上一枝蒿,性温,味苦、辛。乃是民间广为流传和使用的跌打、疗伤的止痛药。虽其对于跌扑肿痛、风湿红肿,特别是各种内外伤疼痛,内服外搽具有立竿见影的奇特疗效,但毒性很大,用之得当治病,用之失当致命。”

原本应该是从太医口中说的,此刻却是让嘉裕说了出来。瞬间,整个秋和宫无一人敢说话。都是在想着都说王爷武功高深莫测,竟然医书也是高明。

“我记得……”一直在床边伺候的北月适时的开口道,“皇上有一天学武之时,不小心伤了腿。太医开了药,许是那时便已经在加量了。”

闻言,跪在地上的太医们更是个个头上冷汗不止,嘉裕也只是扫过他们,转向同样跪在地上的小段子,“皇上近些日子可还在用药?”

“回王爷,从三天前便停用了。”这虽然不是第一次回答王爷的问话,但是这一次更是让他心底发寒,谨慎了又谨慎,不敢有半点的闪失。

“既然如此便是太医署的失职了。”嘉裕低头看着他们颤抖的样子,眼里更是不屑,“天都已经亮了,皇上还没有醒来。看来你们不止是失职了,这医术也是有待商椎的。”

“啊?”这些太医们也是在宫中待了不断的时间,看似他们风光,可谁又知道这背后的宠辱,王爷那一番话下来,就是再笨的人也都知道最好的结局了,他们也只是怔愣片刻,却都没有开口求救,“谢王爷恩典。”

“嗯。”轻嗯一声,立马便有侍卫带着人进来了,又出去。末了,嘉裕望了一眼小段子,小段子也躬身退了出去。

“皇上可有碍?”北月望了一眼床上脸色苍白的少年,复又转头对着嘉裕问道。

“无妨。这毒太医都已经解过了。”

“那王爷为何还将他们……”

“你以为本王是要杀他们?”嘉裕看见北月疑惑的神情,轻轻一笑,又恢复到了一贯的雍容,“谅那群太医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下毒。若是单查药方这是查不出来什么的,可是煎药就不一样了,多一点,还是少一点,对于不懂医之人来说根本就不知道。”

“看来王爷心中已经有案了。”北月这才心里安定些,“还有,皇上最近……”他这话还没有说完,便听见外面小段子高声喊道——“太后娘娘驾到!”

北月一听迅速的望了一眼嘉裕,继而利落的跪在地上,这一幕也正巧被进来的端雅太后看在了眼里。

“王爷这是何意?”太后一进来先不是关心皇上,却是望向嘉裕质问道,“怎么说太傅也与王爷同朝为官,这般跪下是何道理?”

“太傅失职,竟然让皇上有性命之忧。本王责罚他几句,怎么太后有意见?”嘉裕凤眸一眺,冷眼望向太后说道。

“既然是政事,哀家就不问了。”太后暗自咽下那口气,继而走到床边,望着那张苍白却有不失清秀的脸,她养了十三年的儿子,此刻看着却是那么的像那个贱人,搁在锦被上的手悄悄地收紧,脸上却是担忧之色,“皇儿身子可还好?”

“皇上乃是金贵之躯,自有天命。休息一会自然会醒来。”嘉裕也是恭敬有礼的回答,凤眸从太后身上转移到北月身上,“起来吧。本王相信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臣明白。”北月起身,垂手站在床的另一侧,脸上依旧是平淡,眼眸间也没有了刚才的担忧。

经过中毒一事之后,嘉裕回到王府的时候,正是张耿要出门之际。

“你怎么回来了?”张耿看着眼前雍容闲适之人说道,“朝中没事了?”

“再大的事都没有耿儿的事大!”

“我好好的,你可别咒我。”张耿没好气的瞪他一眼说道。

“岂敢,岂敢!”嘉裕拱手讨饶,两人倒是相视一笑,“不过,本王确实是佩服你的,这才短短三日不到,就把我手下的得力干将赞不绝口。”

“你说的是卓叔吧。”张耿也给他拐弯抹角了,“说实话,这位卓叔谈吐不俗,定不是单单只是府中管事吧?”

“卓叔自己的事情,旁人也说不得。”说着,嘉裕凑到张耿的耳边笑道,“两天没见,耿儿就不想我?”

张耿对着那双凤眸,极尽风流的一笑,继而大声说道,“有话就说,有屁快放!”

就连是七巧都忍不住掏掏耳朵,嘉裕却只是摸摸鼻子,“三天归宁,耿儿忘了,本王可没有忘。正好,你也要出门,走吧。”

嘉裕是坐马车从宫中回来的,这才刚下来就看见张耿带着七巧出门,就有了如上的对话。张耿看了看那精致的马车,嘟哝一句,还是在嘉裕的注视下坐了进去。本以为,外面已经足够精致了,但里面的布置除了精致之外,更是舒适。空间能坐上三四人也是绰绰有余。还有能移动的矮凳,上面放着熏香,淡淡地萦绕鼻尖。更有狐裘床榻,而那个人正舒适的斜躺在上面。银月色的外袍松散的穿在身上,落一地流彩。如墨的长发散在白色的狐裘上面,映着俊美的脸庞,任是谁看了,都会目不转睛吧。

只是,平常最魅惑人的一双凤眸,此刻却是阖着。长长的睫毛,在白皙的脸上投下一片阴影。很少有男子能有这般的好看的如扇的睫毛。张耿原本以为他已经睡着了,正低头好奇的看着,却被一道猛力一拉跌入那人的怀中。一抬眸,便对上那双微挑的凤眸,正含笑盈盈的望着他。还有伴着说话声,吐出的灼热气息。

“从上来便一直看着我,觉得我还入你的眼吗?”

有美人在旁,张耿索性也就顺着那个姿势躺下,反正那个狐裘很柔软,对于他的问话,也只是抬眸看了他一眼,开口道,“那你觉得我还入你的眼吗,嘉裕王爷?”

闻言,嘉裕略微抬头对着张耿仔细观察,“嗯,剑眉星目,器宇轩昂。至于长相嘛……自语为风流公子,肯定是不差的。尚且看得过去!”

“你也说我器宇轩昂,就是这一生真是委屈了我自己。本来还幻想着,过两年娶一位贤良端淑的女子,生几个娃娃,再种上几亩的田地。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躺在嘉裕的身上,张耿幻想着这样的生活,一片的安详。末了,一直环在他腰间的手紧了紧,随着又听到一声叹息在头顶盘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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