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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跃升官记上——by猪美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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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脸色沉了沉,“今天砍的又是谁?”

“行了,别想这些了,我给你换药。”锦堂从怀里取出一个药瓶子,解开我的衣服开始上药。我的烫伤其实不算厉害,只是天热出汗多,伤口总被汗捂着,所以有些轻微的感染,前几天抄郭崇文的家,又没敢请假,以至于拖拖拉拉始终没好利索。

这次的药没有以往的刺痛感,还带着股淡淡、素雅的幽香,“这药跟你以往用的不一样,是你新配的?”

“不是,是从皇宫里拿来的。”

“你刚还让我别拿不该拿的,你自己还拿?”

“不是偷拿的,是陛下让我去太医院拿的。”

“什么?”我第一反应就是自己偷烤鱼的糗事被发现了。

“陛下让我去太医院院使王莲江那里拿一个药方,需要什么药材就从太医院的药房拿,我按方子拿完药,看见架在上有一瓶凝露,就也一起拿来了。这凝露可是世间难得的灵药,不光可医治烫伤,对其他的刀剑外伤也极有神效,治你这点小伤用这般好药实在是可惜了,不过皇帝买单,咱就不用白不用了。”

“假公济私还说不是偷拿。”

“那个药方子,连同那些药都是给你拿的。”说着打开药箱子,把那满满一箱子药材给我看。

“啊?”

“陛下还给我十天的假,说让我帮你好好调理身子,说是这段时间辛苦你了,让我给你好好补补。”

我按着额头倒在竹椅上,德宗的便宜都不是白占的,扳倒了郭崇文看似我得利最大,被连升了三级,实则德宗才是那个笑的最开心的,他借机会把周围看着不顺眼的都给清理了,而骂名都给我和大理寺的赵铎背着,免得世人说他气量窄,容不得先帝留下的老臣。

这回他又送医又送药的,指不定又想让我替他背什么了。

“锦堂你怎么不给阿跃包扎上?”颍川问道。

“他伤口现在就这样晾着最好。”锦堂边收拾药箱子边道。

“那让他穿上点衣服吧。”颍川今天好像特别啰嗦。

“不穿了,天太热,我就这么光着好了,反正三个大男人,怕什么了。”说着我摆了几个造型,来展示我那并不发达的胸肌和二头肌,“怎么样,我现在比以前壮实很多了吧?”

没人搭话,我抬头一看,“喂,颍川你流鼻血了。”

颍川丢下手里的毛刷,捂着鼻子嗖的一下窜没影了。

“他这是怎么了,天天喝绿豆汤还火气这么大。”

锦堂背转了身子,挥挥手道:“今天阳光真是太强了,白花花的晃得人头晕呀。”然后一溜烟跑进屋里去了。

“三儿、三儿,你在家吗?娘来看你了。”大门被推开,我娘大步走了进来。

我连忙披上衣服,迎了上去,“娘,您怎么这时候来,日头正毒呢。”

“今天遇上胡将军散了朝回来,说你这几天请了病假,娘不放心过来看看你。”说着伸手摸了摸我的头,“没事吧。”

“没事,就是天太热,想在家偷个懒。”我把我娘让到树荫下的竹椅上坐下,给我娘斟上碗绿豆汤,然后拿了把扇子给她扇风,“不是给您买了丫鬟吗,怎么还是自己来呢?”

“娘凡事都自己做惯了,使唤别人,倒不习惯。”

“哎。”我无奈的叹了口气,“丫鬟买回家不是当客人的,有什么家务就叫她干,若是干不好咱就换一个。”

我娘笑着摆了摆手,“不用,翠儿倒是个能干的,人也不错。”

“龙大娘好。”锦堂听见动静,从屋里出来,接过我手里的扇子继续给我娘扇着,“龙大娘今天气色真好,怕是有什么喜事吧。”

“还真是有件喜事想跟你们说。”我娘嘿嘿笑了几声,“龙跃你要是没什么不舒服,晚上就和锦堂、颍川一起回家吃饭,娘今天给你们做好吃的,庆祝你爹升官。”

“我爹升官了?”

“升了长官司副尉。”

“长官司副尉?”我不禁一愣,我爹原是骁骑校,从八品,长官司副尉,那是从七品,升了两级。

我惊疑的道:“现在并非每年的官员考核期,何以这个时候升迁?”

“听说是长官司那边出了空缺,原来负责向边关押运粮草的副尉升了副长官,就提拔了你爹,这都十多年了,你爹没升过职,这一下子升了两级,我们家看来真是要时来运转了,你们父子两个……”

往边关押运粮草?我伸手捏住了眉峰。

“阿跃,只是押运粮草,不是去上阵打仗,也就是路途辛苦点,不会有太大危险。”锦堂对瞬间脸色变得难看起来的我,小声的劝解道。

“哎。”看了看还在兴致勃勃的滔滔不绝的老娘,我轻叹一声,戎狄兵年年犯边,粮草是他们劫掠的主要目标,押运粮草岂会没有危险。只是我爹和我又怎会把这危险告诉我娘。

第十四章

我第二次被召到了景轩殿,这次没用怎么等就被召见了。

“臣参见陛下。”如果说第一次来景轩殿心里有些忐忑,那么这一次就是满怀悲壮了。

“龙爱卿自荐赴边关押运粮草的折子,朕看过了,只是龙爱卿一向身体不好,去边关可是趟苦差,朕着实不忍心呐。”雷丰瑜倒是一派体恤、温和的语气。

我爹升迁的事不知道是不是他授意,但我现在确实是有求于他,只得诚挚又诚挚的道:“臣得陛下赏识,食朝廷俸禄,理应为国家尽忠,为陛下分忧。”

看着跪在地上,慷慨激昂、振振有词的龙跃,雷丰瑜忍不住觉得好笑,这家伙心里指不定怎么咬牙呢,可这会儿表忠心还真像那么回事似地。

“边关那里不仅苦,还危险,戎狄兵年年来犯边,少则两三万,最多的时候十几万也有过,而且他们从多年征战中总结出了一套,针对我们汉军作战的战略、方法,所以虽然卧虎关,山势险峻、城墙坚固,但也常常被攻破,临近城池、村镇常被劫掠一空,哎,所以每年初秋时节,我朝惯例,会向边关将士发放额外的饷银、物资,因为不知道这些人还能不能活的到第二年春天。”

听了这一番话,我的眼眶微微泛红了,我当然知道那里有多危险,我的两个哥哥就都是在那里阵亡的,如今我又怎能让老父再独自赴边关险地。

“臣不怕危险,臣愿为陛下,披肝沥胆,尽洒一腔热血。”

龙跃低垂着头,雷丰瑜居高临下看不见龙跃的表情,但此时他略带着悲戚和悲壮的语调却让雷丰瑜忍不住皱起了眉头,突然心中有些不忍,走过去把龙跃从地上扶起来,抬手挑起龙跃的下巴。龙跃入朝近一年来,两个人首次这样的对视着。

近在咫尺,雷丰瑜看着龙跃泛红的眼眶、微红的鼻尖和紧抿着的双唇,心中不知为何有那么片刻踌躇,掌中这个小小的男子,还是个会哭鼻子的十七岁孩子,他看起来是如斯的脆弱,该是搁在身边小心的用着、小心的护着,边关那样的磨练和捶打真的有必要吗?

但踌躇只是片刻的,雷丰瑜从来都是个有决断的人,这般心软很快就被他抛到脑后了,“从目前得到的线报上看,戎狄那边没有集结太多的人,你既有这份心,我就让你去历练历练吧。”说罢放开捏着龙跃下巴的手,转回桌案前,“龙跃听旨。”

龙跃那里却没有动静。

雷丰瑜看了看傻呆呆站在那儿的龙跃,皱了皱眉头,又提高了声音道:“龙跃听旨。”

我这时候才如梦初醒,连忙重新跪下。心里暗骂一声:妖孽。刚刚被雷丰瑜抬着下巴,我们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时候,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清了他的样子,我不是没见过漂亮的人,锦堂就是个长得挺妖孽的家伙,但跟眼前的雷丰瑜一比,那简直不是一个级别,雷丰瑜的五官比例生得极好,仿佛是用最精准的仪器丈量出的尺寸、位置,再由最手巧的画匠细心描画出来的,但纵使画匠的手再巧,又怎么能描画出那双精光闪烁、勾魂夺魄的双眼,我刚刚的魂魄就好像被那双眼睛吸进去了一般,我仿佛看到了一片最美的湖,而在那片湖水中,我似乎看到了温柔的水波。

真是个妖孽,我在心里又再骂一句,他那个人,双眼里都是算计还差不多,哪里会有温柔,我被他那眼睛迷惑的都产生幻觉了。

“朕封你为钦差,押运粮草、军饷、物资去边关,并代朕巡视边关防务,犒劳边关将士,鼓舞全军士气。你回去准备吧,等候兵部的通知,不日启程。”

我心情有些沉重的离开皇宫,今天来接我的颍川也似乎满腹心事的样子,我们就这样各自想着心事,一路沉默着回到了家。

进了院门,我开口道:“颍川……”

“阿跃我有个事想跟你说。”

我刚想把我即将赴边关的事告诉颍川,颍川也同时开口了。

“颍川,什么事你说吧。”

“阿跃,我要走了。”颍川的声音很低,低的几乎听不清。

“去哪里?”我没有反应过来颍川说的走是什么意思。

“我爹的镖局那边缺人手,让我去他那里帮忙。”颍川解释道。

我沉默了一下,边关险地,我原本没打算让颍川陪我去,他功夫虽好,但千军万马之中,个人的功夫起不了太大作用,他又不在军职,不该和我去冒险。正不知道如何开口让他不要跟我去,他却先提出来要离开,我正该是松口气的,但不知为何,心里却空落落的很是失落。

半晌之后,我才挤出一句,“你爹的镖局在哪?我以后去看你。”

颍川也沉默了一会儿才闷闷的道:“保镖的哪有什么固定的地方,哪有生意就去哪里,我得空会回来看你和干爹干娘的。”

“什么时候走?”

“一会儿就走。”

“我帮你收拾东西。”

“不用了,已经收拾好了。”

我走进屋里,看着床上放着的一个小包袱,愣了愣神,才意识到颍川真的要走了。爬到床底下,掏出一个罐子来,“颍川,这里有一百两,是我攒下来想给你开镖局的,虽然还有点少,不过你先拿着,出门在外用钱的时候多,外面要太苦就还回来,带你爹一起回来。”

“不用了,这钱你自己留着吧,将来娶媳妇用。”颍川把我手里的钱罐子,重新塞到床底下,然后看着我的眼睛,看了半晌才道:“一定要娶一个,知道疼你的。”

“哎呀,吓死我了,你怎么黑灯瞎火的,坐在这也不点灯。”锦堂晚上过来时,我正一个人坐在屋里发呆。

“颍川走了。”我呆呆的道。

锦堂挨着我身边坐下,“颍川长大了,他该做自己的事情,有自己的生活了,他不可能一辈子做你的跟班,对吧。”

“我没拿他当跟班。”

“有没有拿他当跟班,事实上都没有什么差别。”说着拍了拍我的肩膀,“你那么聪明当然早就看出了,颍川他不是个普通人,他那一身好功夫,不是寻常的镖师能教出来的。”

“最近他总是神出鬼没,我本也猜到他有什么事发生,可没想到他居然说走就走。”我黯然的说道。八九年的感情,一朝说走抬脚就走,真是干脆利落,不带走一片云彩。

“走了也好。”锦堂挑起了他那一对好看的长眉,“本来我们俩才是那一起长大的,你还穿着开裆裤时,我们就玩在一起了,可半路杀出了颍川那家伙,他赖在你家里,整天粘着你,害得我们都疏远了,现在他终于走了,哈哈,你又是我一个人的了。”

“锦堂。”我咬着牙喊出他的名字,然后一拳捶在他肩头。

第十五章

我费力的牵着我的黑白花母牛‘如花’,向军营走。颍川走了,我马上也要赴边关了,家里没人照顾它,我得把它送到我娘那里去。

我买母牛本来是想挤奶喝的,但我不会买,只挑了个毛色漂亮却没有奶水的小母牛,所以到现在牛奶也还没喝上。

我的住处离皇宫很近,离皇宫近的意思就是我要牵着牛,走过半个京城的大街小巷。

这头小母牛鼻子上没穿环儿,所以它很是自由自在、散漫无纪律,仗着自己力气比我大,就不听我指挥,拖着我到处乱逛,眼看着我的运牛计划就要变成,被牛拖着京城一日游了。

但事情往往是没有最坏的只有更坏的。如花突然不走了,站在一座酒楼下,对给酒楼送蔬菜的平板车,眉来眼去情意绵绵。

“如花,你赶快给我走。”我又推又拽,但如花就是不动地方,伸着脖子够着车上的菜叶子吃。

“那臭小子,赶快把你的牛牵走,别挡着道。”两乘轿子被堵住了过不去,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很不爽的,对我大声吆喝道。

“我也想它快呀,可它快得起来吗?”我没好气的道。我今天为了牵牛所以穿的是粗布衣、短打扮,不长眼的混蛋就拿我当瘪三了。

“混小子,你还敢顶嘴,你可知这轿子里坐的是何人,耽误了我家少爷的正事,叫你吃不了兜着走。”那管家指着我的鼻子道。

“律法可没规定,这大街只有你走得,我和牛都走不得,难不成你比这国法还强?”我们现在所在的这条朱雀大街,律法上的确有规定不许纵马,但的的确确没规定不许牵牛的,嘿嘿,钻法律空子,这咱在行。

“你,你……”那管家指着我说不出话来了,他虽然强横,但到底不敢在大街上,说他家少爷比国法还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

“哼。”我鼻孔朝天,得意洋洋的哼了一声,继续去跟如花较劲。

突听一声惊呼,连带着嘶的一声,一股空气被迅速撕裂开的风声,直奔着我面门而来,我下意识的伸手一挡,只觉右手背上一阵火辣辣的疼。

低头一看,一条长长的鞭痕横在手背上,血珠子从鞭痕处往外渗。

我吸了口气,缓缓抬头看向向我下黑手的人,那人二十多岁的年纪,一身锦衣华服,站在轿前,神情倨傲的看着我,他手上抓着一条金光灿灿的鞭子,那鞭子不是马鞭,而是种长鞭,我以前看颍川耍过这种鞭子,该是种外门兵器。

那人用带着外地口音的官腔道:“会耍嘴皮子是吧,那就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鞭子硬。”说着抓着鞭子的手,冲我晃了晃。

我收起了脸上的浮躁表情,嘴角甚至扯出一丝微笑,“这位公子,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公子,公子这般的人品在京城可不多见,当真是英雄了得,该是外地进京的高官家的公子吧。”小子,你敢打小爷我,看我摸清了你家家底,不把你给烩了。

“哈哈,你小子倒是有些眼力,我是……”

“哥哥。”一个柔柔的女音道,“哥哥出手太过鲁莽,这是京城可不是我们老家,伤了这位小公子实在不该,公子你不要紧吧?”

这声音真好听,带着江南那边的口音,软软糯糯的,听在耳中,让人的心都酥麻了,刚刚还火辣辣疼痛非常的手,霎时都不觉得疼了。

我转头看去,稍后些的那顶轻罗小轿里,隐隐可见一个窈窕的女子身影。

“不,不妨事。”一个身影,一句软糯糯的话就叫我,心如擂鼓,情难自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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