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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跃升官记上——by猪美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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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再找她攀谈两句,一个煞风景的声音插了进来,“哎哟,这不是龙大人吗,您来了怎么也不进去坐呢?”胖老板拖着他那颤巍巍的满身肥肉走了过来。

我刚才竟没注意到这是他家的酒楼。

一个主意越出了我的脑海,“胖老板,借你几个萝卜行不?”

“瞧您说的,什么借不借的,几个萝卜而已,您随便拿去用。”胖老板慷慨的道。

我不再跟他废话,从平板车上捡了几个萝卜,拿了条草绳捆在一根树枝上,然后爬上我家如花的背,把那萝卜伸到如花鼻子前边。

如花果然不再纠结板车上的菜叶子,冲着面前的萝卜大步前进了。

哈哈,美人给了我灵感呐,咱也学一回曹冲。

耳听得轻罗小轿里传出女子轻柔的笑声,我的心又酥了。

可我还没酥多会儿呢,如花就又出状况了,它这家伙脾气颇不好了,够了几回够不到那萝卜,就撩开四蹄,尥蹶子的跑起来了。

“救,救命呀……”曹冲那果然只是个传说。

“哈哈。”雷丰瑜笑得眼泪都快飚出来了,“龙跃的脑袋瓜里,怎么就那么多奇怪的主意呢,哎,没亲眼看看他骑牛的样子,真是遗憾呐。”一年前雷丰瑜派去查龙跃底细的人,不知出于何种原因,始终没把他们召回来,所以龙跃的一举一动都会有人向他报告。雷丰瑜偏偏还对这位的报告很上心,尤其是龙跃出了什么糗事的时候,更是常能搏帝王一笑,所以今天这乐子立刻就传到了德宗耳朵里。

壮壮听着暗探的回报,也在旁边笑得打跌,“龙大人最后没摔着吧?”

“没有,龙大人总算是急智的把萝卜扔下了。”暗探回道。

雷丰瑜摸着下巴道:“壮壮,你说龙跃他晚上回家时,还会不会骑牛呢?”

我一身狼狈的牵着牛终于到地方了。丫鬟翠儿正在院子里剥豆子,看到我来,迎上来,牵了我手里的牛,栓在院子里,就挎了个小篮子,拿着镰刀给牛割草去了。

翠儿二十出头,是个寡妇,严格的说是望门寡,就是还没过门,丈夫就死了的那种,她婆家不收她,娘家嫌她不吉利,就把她给卖了,我不信这些吉不吉利的,图着便宜,看她人又本分就买下来了,她来时黑瘦黑瘦的,被我娘养了大半年竟也白净水灵了。

要赴边关的将士,都有几天假,所以我爹也没当职,他在院子里就着盘花生米喝酒,看见我来,对我招了招手:“三儿,来了,陪爹喝两杯。”

“三儿身体不好,你别让他喝酒。”我娘听到动静从屋里出来道。

“妇道人家懂得什么,男人就得喝酒,不喝酒那叫男人吗。”说着拍了拍我的背,“别听你娘的,来,咱爷俩喝。”

我对我娘笑笑道:“就陪我爹喝一点不碍的。”

我娘叹了口气,“行,那你们慢点喝,我去给你们弄点下酒菜。”

两杯酒下肚之后,我爹摸着我的头道:“三儿,别怕,爹年纪虽是大了点,但一身的力气还是有的,爹会护着你周全的。”

我笑了笑道:“俗话说‘打虎还是亲兄弟,上阵不离父子兵’咱爷俩一起,别说是戎狄兵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照样叫他有来无回。”

“哈哈,这才是我的儿子。”我爹哈哈大笑着,豪迈的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我重新给他满上,然后认真的道:“我这次作为钦差会有自己的侍卫,爹,你跟在我身边吧。”

我爹端起酒杯却没往嘴里送,看着我似是叹息了一声,“不行,我是军人,我的职责是保护粮草,我会呆在自己的位置上,你也该知道自己的职责,不要再说傻话了。”

我很想问问他,如果粮草和我同时遇到危险,他会救哪个,但这话却终是没问出口,因为答案我知道,虽然我是他最后一个儿子,但对他来讲,他首先是军人然后才是父亲。

我执酒杯与他相碰,“爹,你放心,我会做好自己该做的,不会让你失望。”前提是把你保护的好好的,我不象你那么忠君爱国,在我心里,你比皇帝老儿的粮草重要多了。

汾酒入口绵软但后劲却大,我离开父母家时,尚不觉得怎样,但走到半路被晚风一吹,却觉一阵阵酒气上涌,头重脚轻。

坚持又走了一段,实在是撑不下去了,就在一户人家前面的台阶上坐了下来,本来是想稍微休息一会儿的,谁想到就这么着睡着了。

今晚的月光很明亮,在这明媚的银辉包裹中的人儿,原本就比一般男子精致的五官,此时更显出一种玲珑剔透的美,歪在一边的衣领下,若隐若现的,骨骼纤巧的锁骨和粉白的脖颈,又显出一派妩媚妖娆的风情。雷丰瑜低头看着,斜倚着台阶睡着了的龙跃,看了半晌,伸手想去触摸他那微张着的水光澜滟的双唇,但将将触到时却又顿住了,转而把他黏在脸颊上的一缕发丝拾起。这发丝也软的不像话,雷丰瑜心里暗想着,把那缕发丝缠在手指上把玩。

睡梦中的龙跃可能是觉得痒了,哼唧了一声,伸手抓了抓脸。

雷丰瑜一把握住那只手,那手背上横担着一条鞭伤,伤口上的血已结成了痂。

“是谁干的,叫人给我查出来,然后把他的手给我打断。”雷丰瑜气呼呼的,对身后的骆子长命令道。

“是。”

雷丰瑜弯下腰把地上的人抱了起来。

“让臣来吧。”骆子长道。

“不必了,他没多沉。”雷丰瑜掂了掂手上的分量,叹了口气,养了一年这分量也没见长。

龙跃被颠腾的打了个饱嗝,立时一股浓重的酒味弥漫了开来,熏得雷丰瑜把头转到了一边,抱怨道:“自己这个破身子也不知道在意点,还喝这么多酒,真可惜了我那么多的好药。”

他这句抱怨还没完,龙跃那边紧接着又打了个嗝,这次不只是酒味了,连带着胃里的东西一起喷涌而出。

雷丰瑜惊呼一声,“这混小子他吐了。”

骆子长连忙取出帕子给雷丰瑜擦拭,“把他交给臣吧。”

“不必了,前边就到了,这家伙真是脏死了。”

“臣回宫,给陛下取件衣服更换吧。”

“好,再弄罐子醒酒汤来。”想了想又道,“把壮壮也带来吧。”

到了龙跃的家门口,雷丰瑜摸索着在门框的缝隙里,取出钥匙开了门。把龙跃丢在床上,忙不迭的把自己的外袍脱下来,丢在一旁,“真是恶心。”

走到院子里,让晚风吹去一身的酒臭,才觉得清爽了点儿。想了想又转回屋中,把满身酒臭污物尤不自知,只呼呼大睡的龙跃,扶起来,给他脱去衣物鞋袜,放平了,枕上枕头躺好,“叫朕伺候你啊,你龙大人可真有面子。”

雷丰瑜嘴里嘟囔着,手上没停,又拽过被子给龙跃盖上,盖到一半,看了看他那对白生生的脚丫,又停了手,犹豫了一下,伸手抚了上去,就如记忆中的一样,这双脚光滑细腻、柔若无骨,只不知道从边关回来之后,会不会磨起老茧、水泡。

手指沿着龙跃光滑的脚背,滑到脚裸处,纤细的脚腕不及盈盈一握,“此去边关就是数月,要记得好好保重自己,知道么?”

第十六章

我挑起马车的车帘向外张望,运输的车队不管是向前还是向后看,都看不到边,我处在大队的中间,也不知道我爹在哪里。

天语的军队是以‘三三制’原则编制的。所谓‘三三制’是指每个上级单位由三个下一级单位组成。

这次押运粮草的队伍,是一个标准的军团编制,一个军团下设三个营,每个营五百人,共计一千五百人。再加上炊事班、通信员、司务长、正副指挥使,三个营的长官营长,还有我这个钦差以及随同我一起被上面派下来的,四名随从主簿、八名侍卫亲随,又有一百三四十人的样子。再加上马匹车乘,实在是个庞大的队伍。

指挥使鲁宁催马过来道:“龙大人我们马上就要出京了,前面就是十里亭。陛下挑选的一百名增援边关的医官,此次要与我们一同上路,约好了在十里亭汇合。”德宗喜欢任用新人,这位指挥使鲁宁今年二十七岁,也是德宗继位后提拔起来的年轻军官之一。

我点了点沉重异常的头,表示知道了。昨晚宿醉,从今早起来就头痛欲裂,胃里也抽搐难受。

十里亭已远远在望,只见十几辆马车和一群白花花衣袍的老中青年,已等在了那里。

咦那是谁?我在人群中一眼看到一个,面如满月、发漆如墨的俊俏男子,却是锦堂。

顾不得上来见礼的医官方面的负责人,跳下马车大步窜到锦堂身边,把他拽到一边,“你别告诉我你也要去边关。”

锦堂没说话,只对我风骚无比的眨眨眼睛。

我按住额头,大拇指顶住突突乱跳的太阳穴,半晌才咬牙切齿的吼道:“你傻呀,我去边关才几个月,你一去就是三年。”

“在京城混日子没意思,索性去边关溜达溜达,回来还能搏个升迁的机会。”

“还溜达呢,你以为那是你家的后院呀。”我叹了口气,此时再骂他也没用了,以后再想办法吧,“你别和他们挤了,坐我那辆车去吧。”

“你当了那么久的官,总算也让我沾了点光。”锦堂爬上我的马车,舒服的往垫子上一靠道,“这车真是不错。”

这车的确相当好,外表虽说不上如何华丽,但内里却布置的几近奢侈,丝绒的柔软靠垫,锦缎被褥,茶具果品一应俱全,甚至还有个取暖兼熏香用的小鼎炉。

我趴在矮桌上长吁短叹,“德宗的便宜都不是好占的。”今早起来,就发现壮壮在我那儿,还帮着我打点好了一切行装,甚至备上了醒酒汤给我喝。出了门,这辆马车就在那里候着了。对于这样一个体恤的老板,我有些诚惶诚恐到战战兢兢了。边关之行看来不使出浑身解数是交不了差了。哎。

不过,我托着腮帮子开始寻思,边关的不太平,始终是这位心高气傲的德宗皇帝,心头上的一根刺,我这趟的差事要是办得好了,让皇帝看到了我的能力和忠心,说不定对我将来的升迁大有助益,他这次派给我这个钦差当,也未尝没有试探我的意思在,那么我确实应该好好表现表现,假私济公的事,实在是要得的。

武德四年的初秋时节里,年仅十七岁的钦差龙大人抵达了卧虎关,未及休息就马不停蹄的直奔校场。皇帝批了多少银、粮,当着全体将士的面一一打封,当场清点核对毫厘不差。还亲做了一篇文章鼓舞士气。那文章写得怎一个慷慨激昂、荡气回肠了得,引得多少新兵、老将都热泪盈眶,恸哭失声。文章传到京城,军中不论是将是兵,是不是到过边关,也不论识不识字,就算是背不全,也都会背上那么几句,一时间自请去边关的折子雪片般的飞到雷丰瑜手中,就连素来看不起大兵们的文臣,这次也站出来为声援边关摇旗呐喊。

“……卧虎关不只是天子的卧虎关,更是这关上每个将士的卧虎关,……挡住戎狄人铁骑的不是这关口上坚硬、冰冷的石头而是全体将士的血肉之躯,……你们才是我天语真正的英雄,……正因为有你们保护着后方亿万的黎民,家乡的爹娘妻儿,才能够……我来此就是代陛下告诉你们:天语的丰碑上将永远刻录下你们的名字,巍巍神州将永远传颂着你们的事迹。”德宗皇帝已不知第几次读着这篇檄文,依然忍不住再一次叹息道:“龙跃这家伙真是个大忽悠。”

“忽悠?”陈起明把头从奏折上抬起来问道。

雷丰瑜笑了笑,忍不住想起第一次见到龙跃那天,他在酒楼里说胖老板的样子,“嗯,我想,就是舌绽莲花的意思。”

“这小家伙的确有两下子,这次他姿态做了个十足十,好人缘、好名声都让他给赚着了,难得的是还记得把你的天子仁德形象好一番树立,这马屁功夫也是可圈可点。十七岁、十七岁,想我十七岁时,远不及他了。”陈起明说着,想起自己年少轻狂时,只因不忿当时的朝廷腐败,就带着几个人拉杆子造反,还和另一伙造反派的首领雷老虎杠上了,以至于不打不相识,最后把这天翻了个个儿的青葱往事,不觉悠悠出神。

“你看看他为边关将士请功的折子,就会更吃惊。”雷丰瑜把一本奏折递到陈起明面前。

陈起明回过神来,接过折子一看,先是微微皱眉,接着眉头慢慢舒展开来,轻哼一声,“滑头。”

雁过拔毛、财过扒皮这种悠久的传统习俗,搁天语朝也不例外,这份钦差上呈的请功折子上,不光有边关将士的名字,这些能扒到皮、拔着毛的人的名字也历历在目,所以才说龙跃是个滑头。陈起明闭上眼睛似乎都能看见那小子神气活现的说:你不让人家捞点好处,总得给人家点好名声吧。

摇头笑了笑,“去了几个月了,那小子该回来了吧?”

“他牛吹得有些过头了,说是要和边关将士同甘共苦,现在边关战事正紧,他被自己这话套住了,一时脱不了身。”雷丰瑜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道。

我确实是被自己的话套住了,脱不了身。更主要的是,被雷丰瑜那个狡诈帝王给算计了,我估摸着自己紧赶着把该做的事都做完,然后快马加鞭的往回赶,说不定能在戎狄兵犯边之前,离开边关。结果鲁宁却以视察防物设施为由拖住我不让我走,终于在我差不多敲遍了所有城墙上的砖块后,戎狄兵来了。

当烽火熊熊燃起,号角和战鼓震天鸣响时,我正在城墙上检查砖头,“鲁宁,你赶快将我爹调到后方安全的地方,他若是出什么事,我跟你拼命。”

鲁宁无奈,只得拽过旁边岗哨上的一个身着把总兵服的年轻汉子道:“小心保护好钦差大人,龙大人若是出了什么事,回头我要你的命。”急急交代完,才领命而去。

我从箭垛子处向关下望去,远远的只见尘沙起处,数不清数量的马匹骑兵向这边奔涌而来,而在他们上方的天际,突然呼啦啦飞起了成百上千只蝙蝠,不对,那不是蝙蝠,那是……我惊讶得长大了嘴巴,语无伦次的道:“是,是,是,是空、空军部队。”

第十七章

看着天空中迅速向这边逼近的巨大阴影,我的下巴几乎砸到脚面上。

那东西我并不陌生,但真难想象它会出现在这里,它的名字叫悬挂式滑翔机或者称之为三角翼。

我在视察边关的防物设施之时,曾注意到一种由火药为推进动力的远程弓弩,他们称之为火弩,当时我就大吃了一惊,觉得这里的生产力状况看起来接近唐宋时期,但武器的发展上面应该已达到了明朝时的水准,而今天居然看见了滑翔翼,我都不知道怎么比拟年代的水平了,虽然这些滑翔翼不能和空军飞机相比,但这种作战模式,不能不说是超先进的,难怪天语两代强悍的帝王都拿戎狄人没有办法,戎狄人已经将绝对的速度优势,从陆地上发展到了空中。

还没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一只大手已拖着我到了城墙的转角处,将我塞入了那里的一个简陋的掩体中,那个年轻的把总挡在了我的身前,用手中的盾牌护在我的头顶上方。

性命攸关,我可顾不得和他客气,把身体尽可能的缩在他身后,从他身体和墙壁的夹缝中向外张望。

只见城墙最外围上,一溜排开的是火弩手,他们每三人为一组,分别负责装填弹药、传递并点火、瞄准发射,三位一体相互协作。他们动作娴熟配合默契,显然是久经训练且对敌经验极为丰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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