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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王坛风云录 下+番外篇——by恩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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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不管是真心还是违心,都够让人反胃!冯趣扬手把柠檬水泼到他脸上,“去你妈的!我问你话!”

“对不起,惹你生气了?”盛许难看地咧了咧嘴,赔笑道:“我想替我爸挽回你,却不知道用什么方式。”

冯趣站起来,逼视着他:“回答我的问题。”

盛许抹开脸上的水,字斟句酌地说:“我爸对你说的,都是真话。那年我去找你,是因为妈妈怀了新爸爸的孩子,我怕没有爹疼,又在妈那失宠,所以对你说了假话。”

骤然袭来一种力不能支的眩晕感,冯趣还没搞清自己是什么情绪,脑袋便先是一懵,仓皇扶向桌面,却失态地扶到了水杯,随着水杯翻倒的“哐当”一声,他顺势一晃,没有站稳,紧接着立即有一双强有力的大手扳住他的肩膀,他以为是盛许,正要推开,却发现是元明清。

元明清扶稳他,谦和礼貌地笑道:“小朋友,从小就爱说假话可不好。”

盛许迅速认出了这个给他乱指路的人,充满戒备地收敛起笑容:“冯趣哥,他是谁?”

“回家吧,别跟坏小孩玩。”元明清旁若无人地吻了吻冯趣的发鬓,口气和蔼:“好马不吃回头草。”

盛许苦涩地笑了笑,一语双关:“冯趣哥,我爸一直是一个人。”

72、一直爱着

离开西点坊,冯趣昏头昏脑地乱走了一气,元明清寸步不离跟在他身后,不时拉扯他的胳膊,唯恐他走路不看路,被车碰了。

绕过几条巷子,他似乎突然清醒,茫茫然然地回头看向元明清,终于说话了:“跟着我干什么?”

元明清开玩笑逗他:“宝贝,我怕你想不开。”

不想,冯趣既没有反驳也没有吐槽,不明所以地“嗯”了声,俨然是一副梦游的状态,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抑或没听进对方说了什么,他顿住脚步原地发愣,表情呆滞,眼神涣散。

元明清握紧他的手腕往自己这拽过来,“你这是要走到哪去?”

冯趣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来,捂住心口小孩儿耍赖皮一般蹲了下来,眉头深深地糅成一个川字,嗓音微颤:“不走了,我难受。”

难受是必然的,元明清都替他难受,更何况本人?“我们找个地方坐坐?”元明清弯下腰哄道:“或者到小路上再走走?别在大马路上乱窜,车多,不安全。”

冯趣没有应,他在大马路上抱膝埋头,一动不动。

“冯趣?”

“……”

元明清伸手去撩他的脸,却摸到一手眼泪,这才有些心慌:“冯趣?”

路上人来人往,忙碌而喧闹,他身在其中,伤心欲绝地上演一出无人能够领会的哑剧,他死咬着嘴唇不发出声音,泪水却犹如决了堤。那年他对二叔恨得厉害,他最美好的感情、一生的寄托,他能给的一切都赔给了对方,他那又忠厚又可爱,有原则有人品的爱人,却是一个表里不一的骗子、一个抛妻弃子的人渣!怎么能不恨?

可是,真相不是那样。现在他没脸说委屈,连哭的资格都没有,可怎么也忍不住泪水啊。

好好一人模人样的大男人蹲在马路上哭太不雅观了,元明清拉冯趣起来背到背上,往人少的地方走,死没良心地默默发笑。淡定帝承认自己真是坏得流脓,甚至希望冯趣哭得再久一些,冷面小白猫平素酷得八风不动,百年难得一见这般脆弱,宛如是个没长大的小男孩,幼稚、听话、需要依赖,如此招人疼,早早的背回去交给陈跃进多么暴殄天物,自己得绕远路多享受享受。

“冯趣,你爱不爱陈跃进?”

“我爱他。”

“那还爱不爱你二叔?”

“爱不了了。你不懂,”冯趣哽咽着,颠来倒去地自责:“我欠他的,我对不起他,我怎么办啊……”

元明清截断他的话头,“去说声对不起,其他的拉倒吧,不归你管了。”

“你不懂。”

“我懂。”

冯趣重复:“你不懂,我从不相信你懂得爱。你真懂,就不会和贝乐闹得不欢而散了。”

元明清闻言侧过头冲他笑:“来,我和你说个不高兴的事,让你高兴高兴。”

“什么?”

“有一年我和贝乐到郊外去爬山,不知怎么搞的迷路了,傍晚下起暴雨,山路被水冲得根本找不到,我们掉进一个被遗弃很久的矿坑里,差一点死了。”

冯趣扯扯他的衣领擦鼻涕,没精打采地说:“哦?没有听你们说过。”

“那回忆太痛苦,困在里面十天才获救,我们都选择性遗忘了。”元明清停下来颠了颠他,慢吞吞地叙述:“刚开始我们吃剩下的点心,接着挖树根和野草吃,很快矿坑里的树根和野草都吃光了,饿了两天,我开始刨土找一些能挖到的昆虫吃……”

冯趣怔了半晌,探头到前方去看他的眼睛,“想象不出,贝乐会吃虫子?”

“他不吃,”元明清笑着摇头:“他饿晕了,宁死不吃,所以我只好忍着恶心把虫子仔仔细细的嚼碎了喂他,对他说是树根,他才肯往下咽。”

“然后呢?”冯趣不屑地评价道:“贝乐什么都好,就是又娇又作。”

“然后啊,我十根手指刨烂了都没能再刨到虫子,又饿了许多天,我觉得我们快不行了,只好咬破手腕把血喂给他。”元明清说这些话时,平平淡淡,好像只是让出一颗糖,“他昏迷了,但他知道。”

冯趣小声问:“再然后呢?”

“我以为这份爱是心照不宣的,可半年之后,他和罗莫声好了。”元明清事不关己地耸耸肩,当年怎么不甘心、怎么爱恨扭曲,如今全释然了,再说出来是何等的心平气和,连自己都唏嘘。

“你还爱他。”

“一直爱着,但肯定不再是爱情,想必他也一样。”不管多么浓烈的爱情,断了就难以再续,人变了,感情也不复如初,不要强求什么破镜重圆,只有傻子会摔破手中美好的镜子,去圆从前那一面破镜子。“冯趣,你是聪明人,想清楚该抓什么放什么。”

“阿嚏!”贝乐打了一个重重的喷嚏,莫名其妙地抽张纸巾擦擦鼻子,瞪向江兆唯:“肯定是你带了一身猫毛回来!”

“哪有?我都洗过澡了!”江兆唯下意识拍拍身上的大T恤。

“唉,我刚才想说什么来着?”贝乐歪过头认真思考着,一手钻进江兆唯的T恤里乱摸,“打个喷嚏竟然忘记了。”

“噢噢?啥事?”江兆唯的两只贱爪子没完没了地骚扰贝乐的乳【打码小妖精这章很桑感……】尖,左戳一下,右戳一下,用“两只老虎”的曲调自娱自乐地哼着:“两朵咪咪两朵咪咪~粉红滴~粉红滴……”

贝乐烦了,勒住他的手腕恐吓,“啧,猥琐个什么劲呢你?管管两只贱爪,否则一会儿让你哭!”

江兆唯迅速把两手搁到耳朵两边做投降状,“贝勒爷饶命啊!”

贝乐命令,“腿缠上来!”

江兆唯立马缠上贝乐的腰,用脚背磨蹭对方的屁股,一脸陶醉:“贝勒爷的PP真圆润~比我还翘哦~”

“老实点!”贝乐哑然失笑,俯身捧着他的脸,“想起来了,刚才想问你,回学校去念书怎么样?”

“啊?”江兆唯傻了半秒,一头往贝乐身下扎去:“英俊的大象!你好吗?我是小唯~~”

“严肃点!”贝乐把他摁回去,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只是休学,办些手续就可以回学校的,不难。”

江兆唯缓缓地抬起手捂住脸,哼唧着憋出一句话:“我不爱念书。”

贝乐摸摸他的头发,嗓音柔和:“你不是品学兼优吗?只要你想念,我可以供你。”

“我,我……”江兆唯的眼珠子在手掌之下滴溜溜转,“我还要赚钱供我哥留学呢!”

“唉……我的小可怜。”贝乐的叹息幽怨而婉转:“我按你说的日子算了算,他今年就要毕业回国了。”

江兆唯说话没底气:“呃?难道不是明年吗?”

贝乐哈哈大笑,扒开他的手,低头在他鼻梁上亲了一口:“傻小子,瞧你糊涂的!是今年!我不会记错的。”

“对哦,呵呵,嘿嘿……”江兆唯额头上冒出一层冷汗。

楼下猛然传来一连串电话铃声,贝乐支起半身,不耐烦地一挑眉,“这么晚了,谁的电话?”

“我去接我去接!”江兆唯正愁找不到借口推脱,听到铃声当真是捞着救命稻草,一跃而起,夺门而逃。

江兆唯倒确实有个留学的哥哥,不过早八百年前就回国工作了,小骗子说的话十句九句是假,贝乐竟然这么认真对待,真是愁死他了!一路没有开灯,他摸索着走到楼下,愁眉苦脸地接起电话:“喂,哪位?”

电话那头,一个细弱的男音犹如蚊子一般嗫嚅:“明清在吗?”

“他下班了。”江兆唯没好气:“你哪位?”

“请问……怎么联系他?”那声音明显带上了哭腔。

江兆唯想也没想,随口说:“打他手机吧,他的号码是……”

“咔哒”一声,电话断了。

“咦?”江兆唯莫名其妙:“喂?喂?”

陈跃进在乌漆漆的走廊那儿探出头来,“谁的电话?”

“不知道。”江兆唯耸肩。

陈跃进忧心忡忡:“冯趣还没回来呢……手机也关机。”

“可能手机没电了,他一个大活人,你别担心。”

“不是担心,我是想他了。”陈跃进泪汪汪。

江兆唯鄙视他:“没出息!”

陈跃进纠结地咬着小手绢:“已经六个小时没见他了,人家好想念好想念哦,心里都是他!”

江兆唯白眼:“比我还恶心。”

玉色山的李宅,伊树雪把李堂皇的手机从二楼窗口丢出去,面冷如霜,“堂皇,你真是大了狗胆!从今开始不许接触你哥。”

“我操!”李堂皇在两个保镖的挟持下疯狂挣扎:“装B狂,你是什么东西啊!凭什么在我家作威作福?”

伊树雪摘下手套,傲慢地扬起下巴:“凭李家的监护人授权我管制你哥。”

“我成年了,不需要什么监护人。”李无敌挨床坐在地上,若不是扶着床沿撑住上半身,就要软倒成一滩烂泥了。

伊树雪冷然:“这句有骨气的话跟你姐说去。”

罗莫声插嘴:“好了,堂皇,我们是为你哥好,你别掺和。”

“好你妹!”李堂皇咆哮:“莫声哥,我对你彻底绝望了!你要把我哥饿死啊?”

“没人饿他,他不吃啊。”罗莫声歉疚地挤出一丝笑容,亲自把一碟子烧好的红酒牛肉搁在李无敌面前,“你们,还不快把二少爷放了!”

李堂皇挣脱开来,悲愤又委屈地挨到他哥身边,一边切牛肉一边劝他:“哥,你看,你爱吃的,全是肉。”

“不吃。”李无敌气若游丝地扭开头,“我要出去,你们没权利关着我。”

伊树雪反驳:“你姐明天就到家了,这些话留着去和她说。”

“我知道,她回来我就彻底没自由了……”李无敌眼里含着一泡大大的泪水,忍着不肯掉下来,语意坚决,“我现在要出去!”

“不行。”伊树雪毫无商量的余地。

李无敌一把将牛肉掀了:“我要出去!”

伊树雪嚣张拍桌:“傻小子!你想跟一个男人闹绯闻吗?”

“莫声一身绯闻也没死!”李无敌拼尽气力吼回去:“我就闹出一个绯闻又怎样?我要出去!”

伊树雪指着罗莫声,口无遮拦:“你和莫声一样吗?他是偶像!偶像是什么?是靠脸和绯闻发家的!粉丝群体都荣总那样的花痴脑残!他能跟你比吗?”

罗莫声嘴角抽搐:“喂喂……伊树雪,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吧?”

伊树雪视若无睹,手指一划指向李无敌鼻尖,放连珠炮般嚷嚷:“你呢?你的粉丝上到九十岁老头,下到三岁刚练琴的小朋友,他们能接受这些绯闻吗?保持干净的私生活对你来说有多重要你懂吗?跟女人交往都得小心再小心,更何况男人?这个绯闻闹出去你就毁了!”

李无敌声嘶力竭:“我不管!我要出去!”

伊树雪抓狂,差点被气得失心疯:“你还要不要弹琴?”

李无敌怒极攻心地抓起一个汤勺朝他摔过去:“从小就拿弹琴威胁我!我不弹了还不行吗?放我出去!”

伊树雪轻而易举地挡开,怒极反笑:“你还真的不行不弹!”

李无敌气得混身发抖,抓起碟子也摔过去:“手指是我的,我不弹你能怎样?”李家的大少爷,自小衣食无忧,任性惯了,唯有弹琴这一件事物能压住他,二十几年来被压得透不过气,此时此刻,他压抑到了极限,眼看快要爆炸了!

“不弹也得弹,”伊树雪还偏偏就要跟他较劲,非让他认命不可,“你的人生还真由不得你!”

李无敌无可辩驳,无可抗争,铺天盖地的绝望让他几欲窒息!许久没有吃东西导致脑子缺氧,他深深提起一口气,眼前一花,想再抓起什么去砸对方,一抓却抓到一把切牛排的刀子,不知怎么的,骤然气血上涌,操起刀子就往自己的手指割去:“我让你看看由不由得我!”

李堂皇惨叫:“啊——哥你干嘛啊——”

73、浑身把柄

李无敌的大姐,名为李金碧,是个不折不扣的女强人,李家国内外的生意都由她操持,绝对是说一不二的专制家长。

清晨六点,李金碧坐在李无敌的床边,握着他的手翻来覆去地看,她旅途劳顿,乘了一晚飞机,到家后没有片刻休息就得知了这一变故,此时心乱如麻,不知如何处置,面上犹如结了一层寒霜。

李无敌意欲扮可怜,哀声叫唤着撒娇:“姐,很疼喏……”

“自己扎的,活该疼死你。”李金碧说着这话,一双妖媚的桃花眼凌厉刺骨地斜瞥向其余人等。

罗莫声早闻风而逃了,保姆和保镖皆识趣地缩到屋角;李堂皇噤若寒蝉地不吱声;伊树雪则垂头而立,心内惶惶不安,“金碧姐,都怪我,在他发火的时候不知道退让,还和他死命较劲。”

李金碧不动声色地将李无敌的手拢回被窝里,“不用自责,不就是划破几道小口子吗?没什么大不了的,怪只能怪这死孩子不懂事。”

李无敌大气也不敢出一声,缩着脖子,夹紧尾巴,可怜兮兮地闭上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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