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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王坛风云录 下+番外篇——by恩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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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死啦!”江兆唯若无其事地拔下移动硬盘。

贝乐更加若无其事地一把握住他的手,“别急,我看看你藏了哪些宝贝。”

江兆唯冷汗簌簌地往下掉,颤声哀唤:“贝勒爷!偷看别人隐私是犯法的!”

“你打110报警去呗。”说话间,电脑重新开机,贝乐点开移动硬盘的文件夹,出现一串串乌烟瘴气的子文件名,黄的不黄的,让人一目了然,除此之外,他轻松找到一个奇怪的文件名,叫“心呦肝儿喂”。

五个贱兮兮的字,直击贝乐的心口,他瞬间被电得又酥又麻,用鼠标指过去,明知故问地凑近江兆唯耳朵,嗓音轻飘飘:“这是什么呀?”

江兆唯痛不欲生地抱头揪扯一脑袋乱毛,嘤嘤哼了几声表示微弱的抗议。

贝乐毫不理会,点开文件夹,果不其然,华丽丽地刷出海量自己的照片以及视频,半裸的全【打码小妖精年后第一天上班很忙碌】裸的、华服的简装的,模糊的清晰的,全是偷拍的。他点点头,默赞:美不胜收啊!

真是难得,贱小子的耳朵红透了。

隔壁房间里,门窗紧闭,亮着一盏橘色的床头灯,暖风机呼呼地转着摆头,两个吃剩了的奶油蛋糕碟随意丢在地上,空气中弥漫暧昧而甜腻的暖香。

时断时续的亲吻声在晃动不停的被窝团里闷着,有人在呼哧呼哧地喘粗气,两具滚热而赤【打码小妖精表示这章很和谐,被锁很无辜】裸的身体肌肤相贴,四条腿交缠搓揉,一双手在小心又饥渴地四下摸索爱抚——冯趣穿着长裤没穿内裤,趴着玩PSP,陈跃进穿了内裤没穿长裤,俯在他身上,啃他的肩、摸他的腰、亲他的脸,亲了左边亲右边亲完右边亲左边……

冯趣两耳塞着耳麦,体内欲潮涌动,面上八风不动,接连玩死了五、六局游戏。

陈跃进正遭受一场惨无人道的身体折磨,他隐忍地在冯趣背后把一张粗犷的脸扭曲成了酸菜干,他的下身抵在对方没穿内裤的臀部上,隔着滑软的布料感触那弹性肉感,脑子里联翩浮现小黄片里的揉!捏!吮!咬!

冯趣扭了一下腰身故意蹭动他的分身,侧过脸问:“亲够没有?”

虽然黄毒侵蚀轮番轰炸,虽然欲【打码小妖精找口口找晕了!】火焚身几近失控,但陈跃进的头脑依然十分清晰:小黄片是小黄片,谈恋爱是谈恋爱,一段神圣美妙的恋爱,要像《我的小男友萌萌》那样,二十集确定关系,三十集牵小手,四十集亲小嘴,五十集剧终时结婚——那才能上演黄片。

“再让我亲几下,我们就睡觉。”陈跃进的嘴虔诚地停留在他的额头上,内心咆哮:我们才谈恋爱第二天,就跳过三十集偶像剧了!我怎么可以不知足?!!

冯趣实在忍无可忍,翻身将他摁在身下,摸了摸他的脸,“别紧张,你脸都憋红了。”

“好,好,你别担心,我自己会放松睡觉的,我会数羊……”面对冯趣的轻松坦然,陈跃进深深唾弃自己,心中悔恨交加,真想做个手术把脑袋中那些可耻的黄毒全删掉!现在他浑身血液都在叫嚣:进入!深插!用力!狠撞!

“不睡觉,不睡觉,”冯趣不想再等对方开窍了,他摸出一个安全套,蛊惑一般低吟着:“跃进,我很喜欢你……”

“我也喜欢你……”陈跃进深吸一口气,鼻腔里酸酸的,亲他的左脸,又亲他的右脸,“我好爱你……”

冯趣见这死白痴除了亲脸啥也不干,并不气馁,拉着对方的手从自己的腰一路摸进裤子里,同时,在对方的耳边舔了舔潮湿的唇,宛如能呵出雾气:“摸这里……”咬出安全套包装的一小角,他腾出另一手娴熟地抚摸对方绷紧的胸肌,温柔而露骨地呢喃:“来,你来干我……”

“不行!”陈跃进惊天动地的一声大吼。

冯趣吓了一跳,满腔情欲刷刷退去,不解地张了张嘴,安全套掉了下来:“啊?”

陈跃进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冯趣,虽然我娘,但你也别小看我,我不是那种没自制力的人!”

“要自制力干蛋啊?”冯趣抓起安全套泄愤般一摔,脸由粉转白又由白转青:“你不想干我想干什么?”

“我想干啊!但不是现在!不是现在!”陈跃进抓狂大叫:“我爱你!不能这样轻慢你!我要郑重的!神圣的……和你谈恋爱!”

冯趣扶额,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欲哭无泪:救命啊——

56、纸玫瑰情书

贝乐仔细搜查了一遍江兆唯的移动硬盘,拷走自己的照片和视频,将闲杂人等的照片和男优比较帅的小黄片全部粉碎,而后搂狗崽似的搂着他搓揉个没完,含情脉脉地吻嘴唇咬舌头,掐小鸟捏咪咪,把他挑拨得哼哼唧唧,突然正人君子状起身,说句晚安就要走了。

江兆唯身心崩溃,敢怒不敢言,眼睁睁看着泄欲对象施施然离去,上前反锁房门,接着打开衣柜,拖出一个人形抱枕。抱枕前面印着贝乐的正面裸【打码小妖精表示情人节什么的最讨厌了】照,后面印着贝乐的后背裸【打码小妖精咆哮三声庆祝咆哮节】照。他花了大半夜时间把无辜的人形抱枕往死里蹂躏了一顿。

清晨,楼里四个人陆续洗漱完毕,下楼吃早餐。

江兆唯黑着眼圈。

冯趣黑着眼圈。

陈跃进黑着眼圈。

贝乐容光焕发,面若桃花,端坐在窗前的朝阳下持着一个水晶咖啡杯,抑扬顿挫地教训道:“瞧你们一个个什么德行!还要不要干活这是?快年底了,销售额直线上升,马上要开始批进圣诞和新年礼品,工作量加大,都打起精神来……陈跃进!说你呐你还打呵欠!今天开始你和冯趣分担小明的工作。”

“咦?”陈跃进揉着眼睛问:“那清清呢?”

贝乐一口喝光咖啡杯里的豆浆,照着镜子说:“他跳槽了。”

“啊?”陈跃进和江兆唯异口同声:“为什么?”

贝乐美目一横,“大惊小怪什么?跳几天,抓到兔子就回来了。”

陈跃进一头雾水:“什么兔子?”

江兆唯恍然大悟:“是那个李无敌吧?我听清清叫他兔兔。”

“好亲密!好可爱!”陈跃进星星眼,回头扳住冯趣的肩膀,“我们也取一个爱人之间的秘密昵称吧?”

“你给我死到月球去。”冯趣恶寒。

江兆唯插嘴:“你不是叫他蛐蛐儿了吗?”

陈跃进捧着牛奶,咬住吸管边吮边努力思考:“不行,要取个更可爱的昵称才能配上我家亲爱的。”

“唉唉唉!”贝乐打断他:“把你那点渺小的脑容量给我放在干活上!”

陈跃进树大招风地撒着欢儿跑过去搂着冯趣,羞涩地问:“我叫你小趣乖乖好吗?”

冯趣面无表情:“我叫你大鸟不乖好吗?”

江兆唯:“……”叹为观止啊!毒舌帝!

贝乐:“……”我知道他为什么黑眼圈了!

陈跃进捂着羞红的脸,嗫嚅:“讨……讨厌啦,这么粗鲁……”

元明清今天一大早跟赭鸿到了玉色山南边工程区,借来“工程总监”工作证挂在脖子上,以借鉴实体楼房优缺点为由大摇大摆进入东区,轻而易举地找到了李家。

李家的楼房是中规中矩的乔治亚风格,外围一圈木香灌木,冬天里没有开花,暗绿色的叶子爬满栅栏,严严实实地挡住院内的风景,元明清走了一圈,一无所获。他沿着山体坡道往上爬了一段距离,找到一个视野好点儿的地方,能够勉强看到李家的二楼,便坐下来掏出本子,随手勾画几张建筑速写。

与此同时,阴差阳错地,李无敌打开元明清家的房门,站在门口发了一阵呆。

屋里空荡荡的,以往这个时间,那骗子还没去上班呢。垂头丧气地关上房门,他翻箱倒柜地开始找自己写的那些曲谱。

客厅到卧室,全都经过一番整理打扫,桌上的碗筷该洗的洗了该收的收了,勾有五线谱的便签夹在玻璃板下;电视柜上的冰激凌空盒和鸡爪碎骨头丢掉了,写满鬼画符的薯条袋压在电视一角;床上凌乱的衣服全收拾起来,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枕边的零碎纸条一张不少……

李无敌逐一搜罗出纸片儿,折一折塞进口袋里,嘴里念叨:“这是我的……这是我的……”拿下莲花跑车模型夹在腋下,“这是我的。”嘿咻咻把北斗神拳盔甲扛在背上,“这也是我的。”捡起莎莎的照片,撕成碎片,“去你妈的。”

他发誓要当面呸骗子一脸唾沫才罢休!

而元明清画李家的房子画了一幅又一幅,前后左右换位置,从潦草到工整,从整体到局部,从简笔到铺上明暗,简直把这栋房子的结构背了个烂熟。无奈,除了偶尔看到几个保姆走动,没见到李无敌一根头发。

太阳快要落山时,李家的保姆推开二楼的落地窗透气,元明清看到了一架藏蓝偏黑的三角钢琴,夕阳洒落在上面,折射出流光溢彩的金紫色。

依旧没有看到弹琴的人。

不得不走了,工程区那早已下班,赭鸿的电话一通接一通地催,元明清挑出一张自己满意的速写,在右下角写下“Rotutu”,再折成玫瑰花形状,别在李家的信箱锁上。

城市的另一端,李无敌独自在元明清家里打转,先是骂骂咧咧,接着暴饮暴食,烦躁得抓狂,连电视也不能安心看,愤然摔掉遥控坐在钢琴前弹了几首曲子才静下心,他将那些灵光一现写出的一段段没头没尾的曲子理顺,添添减减,逐渐丰满起来弹给自己听,不知不觉地弹到天黑。

遗憾,他始终没把骗子等回来,心酸又失望,趴在卧室门上用马克笔写下两个大黑字:“骗子”!

元明清回到家时,李无敌走了,留下一屋狼籍和门上两个大字。他一整天滴水未沾,疲惫地坐倒进沙发,懊恼之余只能苦笑:“我操!早知道今天不去他家了!”

李无敌回到家,迎面就遭到罗莫声的狂轰滥炸:“你弟呢你弟呢你弟呢?”

“不知道哦。”李无敌一摊手,从他怀里抱走狗崽,摸摸狗肚子,又嗅嗅狗鼻子,知道保姆刚刚喂过,便摘下围巾包起来露个狗头,鼻子点着鼻子和它说话:“命大大~别睡了~哥哥回来了~”

罗莫声夸张地做了一个吐血的姿势,“该死!堂皇成天不知道死到哪去鬼混!竟敢不接我电话!”

“什么事?”李无敌低眉顺眼地补上一句:“我转告他。”弟弟再废材也是自家的,狗胆包天撬走了公司明令禁止谈恋爱的新人,不知道告诉莫声合不合适,不如先护着不说。

罗莫声暴躁喷火:“老子要去东京!晚上的机票!时间很宝贵唉!我的北斗神拳盔甲还没有着落,我要他领我去那家店抢回来!”

“哎呀呀,别吵了,”李无敌头疼,挥手打断他:“我有我有,我送你。”

“你有?我瞧瞧。”罗莫声果然安静下来。

“呀,没带回来……”李无敌这才意识到自己心不在焉地回家来,竟然忘记带上盔甲和跑车模型,不由得情绪更低落了。

“怎么了?”罗莫声捏起他的下巴:“不高兴?”

李无敌不置与否,拿出一张便签,“莫声,给你一首曲子。”

“哇哇哇!”罗莫声惊喜万分,青蛙一般“哇”了好几声后才说出话来:“哪来的?你写的?钢琴天才写给我的曲子?”

李无敌傻笑着挠头:“是啊,填词我不太会,你找个人填吧。”

“没问题,敲鼓那小子是个填词高手。”罗莫声上上下下搜他口袋,翻出纸片儿一大叠,“还有吗还有吗?这些是吗?”

“不是不是,”李无敌一呼噜抢回来,“等我一首一首理顺了给你。”

罗莫声的笑容像花儿一样灿烂,抱着他的脸,“吧唧”亲了好大一口,“斯洛普,你是最好的。”

李无敌有些不好意思:“你也是最好的,要不我怎么不给别人就给你呢?”

“那是,我不和你客气。”罗莫声照着曲子哼了几句,急不可耐地抱怨:“我还想和你讨论讨论怎么混音呢,唉唉,偏偏今晚就要去东京,气死我了!姓荣的总是不经我允许就接片子!”

“没关系,等你回来吧,有的是时间。”自己的作品受到这样的珍视,没有人会不欢喜,李无敌偏头笑吟吟地看着他,“莫声,你爱荣总吗?”

“爱你个逼逼仔!”罗莫声骤然变脸,疯狗咬人状喷了他一脸口水:“找咬吧你?”

李无敌狂汗:“……对……对不起。”

罗莫声气哼哼地说:“我都说和他只是工作关系了!别人不信我,你还不信吗?我这性格,要真的和谁好了,会让全世界都知道。”

李无敌无语,撩起衣领擦擦脸,又撩起衣摆给狗崽擦擦脸,“你这性格,会爱谁呢?”

罗莫声把便签对折一下,塞进外套内侧的口袋里,垂着眼帘说:“怎么没有?我没进这圈子前遇到过一个,我追他,缠着他,爱得要死。”

“她很漂亮吧?”李无敌下意识认定配得上罗莫声的人绝对是稀世美女。

“那是,他超漂亮!而且超爱我,我第一次演戏的机会就是他倾家荡产买来的,”罗莫声略为停顿,漠然地一笑,“他那么爱漂亮的人,为我穷困潦倒,众叛亲离,住在乌漆漆的地下室里跟我相依为命……”

李无敌听得一愣一愣的,“后来呢?”

“后来冒出一个不要脸的情敌,用各种下作手段把他抢走了。那时的日子多苦啊,不管我怎么努力,都没有一个人支持我……爱情这玩意儿千万别沾,会要人命……”罗莫声自顾自地缅怀往事,说了一半,发现李无敌一脸凛然畏惧之色,忙打住,往他脑袋上敲了一个暴栗:“你这什么表情?”

李无敌拍了拍胸口,似乎喘不过气,“我最近,想起一个人,这里就闷——不,是痒痒……不,应该是害怕……”

“哈?你有喜欢的人了,”罗莫声笑弯了眼,“谁呀?”

李无敌摇头:“你不认识。”

“什么样的妞?”罗莫声追问。

“……”李无敌脸色灰白:“我说了你别告诉别人。”

“好!”

“绝对不能说。”

“绝对。”

李无敌泪汪汪地强调:“我就你一个好朋友,你不会害我的,是吧?”

罗莫声举起手,郑重地说:“我发誓。”

李无敌犹豫了半晌,嘴唇无力地动了动:“他好像是男的。”

罗莫声一愣:“什么叫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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