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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王坛风云录 上——by恩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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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亏小俞接着说:“所以屋里乱的很,你别介意。”

贝乐挤出笑容,走进去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寒暄道:“哪里哪里,打扫的很干净了。”他偶尔会到宠物店里来玩弄小俞的猫狗,故而也不见外,随手抱了只大白猫搂在怀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

小俞端来一杯可可茶,“天冷了,喝点热的吧。”

“客气,谢谢了。”贝乐环顾了一圈,犹犹豫豫地问:“小俞,我家伙计搁你这的狗呢?”

“哈,差点忘了!”小俞一敲头,蹬蹬蹬跑上楼,过一会儿捧着叽叽叫唤的小狗跑下来,满脸歉意:“我怕放在楼下被大猫大狗们踩到,就藏我床上去了,结果忙忘了它,早上只喂了一次。”

“哎呀呀,那可要饿死了。”贝乐着急地搓着手,他以前喂过小奶猫,知道这么丁点的小东西一天要喂很多趟的。

“真抱歉真抱歉!”小俞连忙从保温罐里拿出一个小奶瓶,“这不是忙晕了嘛。”

正说着,墙角的一麻袋狗粮轰然倒塌,几只半大不小的狗一哄而上,摇着尾巴埋头苦吃。小俞怒喝一声,没能轰开它们,忙不迭将奶瓶交给贝乐:“贝老板,你先喂喂。”

“好啊。”贝乐屁颠屁颠接过奶瓶,捂在掌心觉得有点儿烫,便摇了摇,问:“你怎么不像其他宠物店那样把它们都关笼子里?”

小俞奋力与狗夺食,“那它们要从早狼嚎到半夜了,这里不比商业街,周边都是居民,非投诉我不可。”

墙角一溜猫砂,三只猫并排拉屎,一只小金毛学着它们弓起背竖起尾巴,用力!用力!柜子下趴着一只打盹的黑猫,身边窝了一圈仓鼠;一只两个月大的哈士奇锲而不舍地凑近一只肥硕的加菲,被挠了又挠;两只小比熊蹲坐在贝乐面前,眼巴巴地看着他手中的奶瓶……贝乐笑着摇摇头:“真像幼儿园,幸好它们还能和谐共处。”一低头,看到大白猫一爪踩在狗崽脸上!

狗崽咿一声惨叫,尾巴有气无力地抽搐。贝乐惊吓不小,赶紧拎开大白猫,把狗崽捧在掌心给它揉揉脸,“喂,死了吗?”

狗崽虚弱地歪过脑袋,用粉白鼻头撞撞他的手指,接着叼住吮了吮,这一吮便再不松口,什么也没吮到,竟然也吧唧吧唧地眯起黑豆眼,一脸享受地抖动后腿起来。

贝乐知道它是饿坏了,忙拔出手指换奶嘴塞进它嘴里,哪想它吐出奶嘴,咿咿叫着冲贝乐张大嘴,几乎透明的粉色薄舌头抖啊抖,小眼神可怜的要命。贝乐拿手指给它,它安静吮,一换奶嘴,它就声嘶力竭地悲号,蹬着四爪寻死觅活,死活不肯吃。没法子,贝乐只好在手指上挤一点奶给它吮,吮完再挤一点喂。

吃得开心了,狗崽小幅快速地摇了摇尾巴,黑豆眼含着水光,满足地哼唧嗫嚅。

贝乐忍俊不禁,埋下脸亲了亲它滚圆的小肚皮,觉得它像足了某个贱小子。

小俞忙完了,走过来看着贝乐喂它,闷闷地发笑:“哈,它在我手上挺乖的,一见你就撒娇,看来是很喜欢你啊。贝老板,你带回去养吧。”

贝乐冷傲地扭开头:“我才不呢。”

元明清找来两个钟点工打扫,江兆唯和陈跃进搭手帮忙,好歹把小洋楼整理清楚了。

贝乐在宠物店里逗留到天黑,他用热毛巾把狗崽擦了好几遍,喜欢得挠心挠肺,趁小俞没注意时咬它的肉爪子咬它的肉耳朵咬它的肉嘴巴,被它打了无数个嘴巴子。

到了吃饭时间,江兆唯不知道贝乐去了哪,打他手机催促,他这才恋恋不舍地起身回家,临走前警告小俞:“别告诉我家伙计我来过。”

小俞含笑答应了:“好好好。我说……你有院子,养只狗不是挺好吗?”

贝乐唾弃道:“它丑死了。”等狗窝之类的东西送到,再叫江兆唯来接,不差这一、两天。

小俞低头摸摸怀里的狗崽,“现在的人,养宠物哪会买土狗?白送都不要。尤其是到我店里,看到那么多名种狗,谁会选上它呢?”

“别人不要,我更不要。”贝乐口是心非,决定回家就上网去挑几件狗衣服——哼,我的狗,土狗也能养成潮狗!

小俞无声地叹口气,“那算了,当我没说,再见,贝老板。”

贝乐一步三回头地离开宠物店,嗅嗅自己的衣服,再嗅嗅双手,嗅到一股子狗崽身上的奶骚味,那是种很可爱的味道,并不难闻。他在贱小狗和贱小子中间画了一个等号,独自偷着乐。走到自家院门,迎面撞上了正往外走的元明清。

“别穿得这么少在外面逛荡,”元明清说着,自然而然地摘下围巾就要往他脖子上挂,“降温厉害,别感冒了。”

“少来!”贝乐抬手一挡,清高地一扬下巴:“我都到家了还需要你献殷勤?”

元明清满不在乎地重新围上围巾,指向窗台上的一盆花:“给你买了盆月季,玫瑰一年开一趟,月季能月月开。”

贝乐很不是滋味地点点头,“嗯,谢了。”

“听他们说……”元明清的眼神闪烁不定:“你确定和江兆唯交往了?”

“是啊,”一阵疾风刮过,贝乐打个喷嚏,姿态端庄地紧紧衣领,“我们可是说好了各过各的,你别吃着锅里看着碗里。再一次警告你,我认真的,你敢对他下手,我弄死你。”

“对江兆唯下手?”元明清面露为难之色:“您真是考验我啊,对他示爱真是超出我的忍耐范围了,除非我是神!”

贝乐一竖眉毛:“滚!”

“是得滚了,小情人还等我呢。”

“快滚!”

“我的小情人比你的可爱多了,”元明清掏出手机给他看合照:“瞧,我一回去他就像考拉一样粘着我讨亲亲。”

“看我口型,”贝乐指着自己的嘴:“——滚!”

“我每次过来他都泪汪汪地舍不得,”元明清态度诚恳地问:“老板,我能请几天假度蜜月吗?”

贝乐往他屁股上踹了一脚:“有他娘多远,给老子滚他娘多远!”

“老板好像心情不好……”陈跃进擦着窗户,随口一说:“他在院门外欺负清清呢。”

别人都在整理屋子,只有冯趣在应付生意,包装完货物忙着打印快递单,闻言不冷不热地问:“心疼了?”

“啊?”陈跃进呆了半晌,猛地想起自己正在“暗恋”元明清,忙“哎呦”一声捂脸做害羞状:“讨厌!”

冯趣白眼一翻:“讨厌你大爷啊,瞧你那孬样,是爷们就出去保护他呗。”

陈跃进闭嘴,默默擦窗户,心说:擦,少恶心,谁要保护他哦。

冯趣承认自己涵养不够,满腹酸劲无处发泄,打印完快递单,挨个贴在包装箱上,然后拍拍双手,套上件外衣。

“蛐蛐儿,你要去哪?”陈跃进像只热爱溜达的大狗看到主人要外出,灵敏地支楞起耳朵。

冯趣立起衣领,将外衣拉链一拉到顶,“出去吃饭。”

陈跃进忙丢下抹布,两只湿爪子在裤子上擦擦,“等下,我跟你一块。”

“不要。”

“为什么?”

冯趣不耐烦:“你别无时不刻的粘着我行吗?”

陈跃进杵在原地,手足无措地喃喃:“我们不是一直粘着吗?你从没……嫌我啊……”

江兆唯停下手里的活,凑过来充当和事佬:“好啦,冯趣哥,还在为彩票的事跟跃进怄气?都是我错,我打嘴还不行吗?你别三五不时的刺激跃进,你看他又要哭了……”

冯趣缓缓吐出一口气,好言好语地说:“我不是怄气,也没嫌你什么,我们粘糊得太过分了,哪有这样做兄弟的道理?”他顿了顿,回味一番这三个字:“做兄弟……”真讽刺,死娘娘腔喜欢女人时不喜欢他,喜欢男人时还是不喜欢他,枉费他们不分你的筷我的勺,耳鬓厮磨卿卿我我,到头来终究是做兄弟,那就清白干净做兄弟吧。

贝乐进了门来,抱手靠着矮柜,只旁观不插嘴,面无表情。

冯趣言简意赅地总结道:“亲兄弟也有分家的一天,何况不是亲兄弟。”我就不信甩了你比爱上你还困难!

江兆唯看看冯趣,看看陈跃进,察言观色地慌了阵脚,陪着笑说:“别说这么伤感情的话,你们相亲相爱不是很和谐吗?”说完,见没人附和,他只好自壮声势地“哇唬”张开手,夸张地满脸堆笑:“简直是模范兄弟档!让人羡慕死啦死啦!”

“既然这么羡慕,”冯趣没有去关心陈跃进的反应,掏出口袋里的零钱看个大概,知道够吃个晚饭,便又揣回兜里往外走,毫无感情地说:“你和他也是兄弟,不如你们相亲相爱做模范兄弟档吧。”

江兆唯维持树杈的姿势,尴尬地僵窒了:“呃……”

元明清完全不知道自己成了别人闹感情危机的导火索,匆匆到超市买了些食物就往家赶。李无敌快饿扁了,无奈他是个生活白痴,没人伺候会活生生饿死,好不容易倒腾出两个乌漆漆的煎鸡蛋,还紧紧贴着锅底抠不下来,让他无从下嘴。

元明清进门后第一件事就是把那两个煎鸡蛋刮下来丢进垃圾桶,然后打开窗户透透气,既好气又好笑地教训道:“你这笨蛋,连煎鸡蛋都不会。”

李无敌很不服气:“我记得你也是这么做的。”

元明清拎起油瓶子:“这个放了吗?”

“……”李无敌哑口无言,傻笑着拗拗手,随即“嘶”的一声叫唤,诧异地举起黑乎乎的手:“咦?我指尖疼!”

元明清心下一个咯噔,脸色突变,抓过李无敌的手摁到水龙头下,打开冷水狂冲。

李无敌冻得一个激灵,抗拒地缩手挣扎:“冷!”

“别动,再冲一会儿。”元明清拘紧他的肩膀,皱着眉苦笑:糟糕透了,这可是投保上千万的手啊!

给李无敌洗干净手脸,元明清看清伤情后松了好大一口气:谢天谢地,只是小烫伤。

钢琴天才的手指金贵得要命,从小就是重点保护对象,没受过任何外伤,李无敌看到自己右手食指和中指分别烫出一串小水泡,左手的食指则烫出一个大水泡,虽然不怎么疼,却着实让他恐慌起来。

“别怕,”元明清在他唇上吻了吻,“我保证没事,很快就好。”

“很快是多久?”

“顶多一个礼拜。”元明清用消毒过的针尖一个个挑破水泡,敷层药膏,用纱布不松不紧地包扎起来,嘱咐道:“手什么都别碰,不碰好的快。”

李无敌坐在他的两腿之间,头顶抵着他的下巴,瞅着自己的手指发愣:“不能弹琴了?”

“那是,愈合才能弹。”元明清愁上眉头,感到万分遗憾,又想了想,突然有些高兴:“也不能弄湿,洗脸洗澡我帮你。”

李无敌不疑有他,乖乖地点一下头:“哦。”

44、命大大先生

冯趣到深夜才回来,开门进了自己房间,看到陈跃进已经睡了。他没有开灯,坐在床边低头看向床上睡成死猪一样的窝囊废,心情很平静。

手里的烟还剩半截没有抽完,一星火光在黑暗中晃动,他举起烟在空气中画个大圆圈,再在里面画三条弧线,亮光连成亮线勾出笑脸,画得越快,笑容越圆满。他想起十六岁时领到身份证的那晚,有个男人把抽了半截子的烟拿给他抽了一口,捏着他的身份证亲了亲,叹道:“唉,以前睡未成年我压力真大啊。”

他被呛了个半死,眼泪都咳出来了,边咳边骂:“滚去死!”

“死了明天谁去给你开家长会?”

“咳咳咳……咳,喂,咳咳……再给我抽一口。”

“成年嘉奖只有一口。”那人把烟拿得远远的:“小朋友不要抽烟。”

“小你妈!”

“小朋友不要说粗话。”

“粗你妈!”

“还不服气?”那人关了灯,在黑暗中画个得意的笑脸:“嗨,男孩,有我在,你永远是小朋友。”

他抢过烟写个“呸”,反驳:“男孩拜拜,从今开始我是男人,等着看吧。”

旧人再见了,新人还没来,身边打着呼噜的窝囊废,跟他没交集,只是好兄弟。他把烟摁灭在床头的烟灰缸里,俯身在陈跃进唇上吻了一下,小声说:“拜拜。”从今开始不爱你,说到做到。

觉得冷了,他站起来捞过一条毯子,披在肩上,开门离开了屋子。曾经更爱的人,他冯趣不也是说甩就甩?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或许是自己不够好,所以总是感情受挫,怪不得别人。

半夜,贝乐下楼倒水喝,看到冯趣睡在沙发上蜷成一团。他走过去捏了捏毯子,发现毯子十分薄,心叹:陈跃进那货真是暴殄天物,作孽呦!

元明清临睡前接到贝乐的电话,在这之前他喂饱肉兔子,然后拎进浴缸里洗了个鸳鸯浴,反正屁股光着也是光着,就顺便把那一码子事干了个痛快,快活过后他又后悔不迭——肉兔子又被弄感冒了,“啊啾啊啾”个不停。

贝乐在电话那一头唉声叹气:“他们这样三天两头闹别扭,旁人看着也难受,小明,你的主意多,想想怎么调解调解。”

元明清用个小瓷勺在感冒冲剂里搅动,漫不经心地说:“他们小俩口的事,旁人越掺和越糟糕。”

“我瞧着……跃进也不一定不能接受冯趣,要不我去暗示他一下,成就成,不成拉倒……”

“不是你想拉倒就拉倒,”元明清截断他的话,皱眉道:“跃进如果接受不了,以他那个胆小如鼠的性格,今后看到冯趣就绕着弯走,多伤人自尊呢。”

“少来!”贝乐嗤笑:“想伤毒舌帝的自尊?开玩笑吧?只有他伤别人自尊,我还没见过谁能伤他自尊!他是铜墙铁壁,从来不隐瞒自己的性向,也不在乎别人的目光……”

元明清含笑问:“然后?”

贝乐一顿,悻悻然地补上一句:“除了对陈跃进隐瞒。”

元明清尝了尝感冒冲剂,温度适中,便递给李无敌,淡然道:“这不就结了?”

不在乎别人的目光,因为那些是不相干的人,面对喜欢的人,没有谁会不在乎对方的目光。

贝乐没辙,合上手机,抱了床鸭绒被下楼,盖在冯趣身上,弯腰掖了掖被角,心中既怜悯又疼惜,以前相好时,他可是从来没让冯趣受过这种哑巴亏。

——随之,他看到落地窗上自己的影子,那种忧郁的慈悲多么迷人!他掀起被角掖了又掖,一次一次地沉醉在自己和煦春风一般的温柔当中不可自拔,几乎要被这隐忍而体贴的一幕感动得热泪盈眶!他缓慢悠长地叹息,感慨自己这样犹如圣母一般的存在,当真是“寡人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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