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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戈+番外篇+100问——by周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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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社长消息如此灵通,不妨再打听打听,一流家族的武器都是哪国货,有没有菲律宾产的。如果有,叫我陈含立刻死在枪下。”

见宋达依露出思索的眼神,陈含又道:“我知道自己入行浅,又是外人。这些年承蒙各位信得过,却也惹得本地前辈郁郁不快。要知道社长一怒之下打死陈含,他们大概会摆酒庆贺吧。倒是我看错了,以为社长志在四方。”

宋达依沉吟不语,瞥了博拉克一眼。博拉克怒吼一声,黑洞洞的54军枪直抵陈含脑袋:“你敢胡说八道,我叫你脑袋开花!”

陈含冷笑道:“请便。”说完闭上眼睛,竟是不做反抗。

博拉克扣动扳机。

咔嚓,竟是空的。

宋达依露出亲切的笑容,将博拉克斥退,示意手下松开陈含腿上绳索,请他入座。“陈生,你知道这间合作社不是我一人开的,这么多兄弟和师傅要吃饭,要交厂租,还要请上头喝茶。我知道你人脉广,走得高,这不,连本家都请你参观了,都想你多多了解我的实力嘛。”

陈含一笑,仿佛什么都没发生:“社长的心情我理解。听说最近香港风声水起,想必胃口不小。”

宋达依道:“不过港人精明强干,陈生你最清楚了。”

“价钱方面我会和他们好好计算。”陈含一针见血。

宋达依抚掌大笑:“痛快。那我也不多说了。来来来,干了这杯酒,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二人各怀心事,面上笑得越发轻松。宋达依忽然用土语道:“不知这人和陈生什么关系?你知道我的地盘向来保密,除了你本人……”宋达依好整以暇地摆弄着腕上金链。

陈含看了眼地上的年轻人,笑道:“他是我本家小弟,刚从香港过来,现在做我的保镖。”

“保镖?”宋达依扫了眼罩着布袋,在地上缩成一团的男人,面露暧昧,“我还以为是哪家的小白脸呢。”

陈含擎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顿,随即喝干酒液,不置可否。宋达依笑意更甚:“本来还想送你几个‘耐用’的,不过你既然喜欢这调调,兄弟就不夺人所好了。”

货车绕了许久,终于在杂乱的红灯区停下。司机打开车厢,拔刀伸向年轻人,陈含忙道:“我来吧。”司机想起这人似乎是老板的贵客,便任他慢吞吞割断绳子。

年轻人迅速跳下车,深吸了口新鲜空气,理了理刚烫不久却乱作一团的卷发,面色愈冷。

陈含盯着他蔚蓝的眼睛,莞尔一笑:“不用上火,发型依然nice。”

“神经。”蓝飞边骂边走,听见背后笑声更大:“这位兄弟又是那边派来的,有话不如一次问清。”

“你又知道?”蓝飞眯起眼睛,估摸起杀人灭迹的可行性。

陈含却快步走到跟前:“我割绳子的时候发现贴着地的那边已经将断未断,微微一挣便能松开,你说奇不奇怪?”

蓝飞按住陈含肩窝,指尖捏着根尖细的竹签,直抵他跳动的动脉:“那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脖子不如绳子硬?你看,连刀都不用动。”

手指修长劲瘦,带着些许清冷的温度。陈含皮肤一颤,忍住触摸的冲动,低声道:“那天在餐厅和你形影不离的男人怎么没跟来?”蓝飞心头一紧,抬手敲晕陈含。望着四处可见的暧昧招牌,他忽然想念起从前的简单任务。

番外1:情之所钟

开往菲律宾的游轮上。蓝飞在柔软的弹簧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还是背后有支撑的感觉踏实啊。圆窗外的月亮好像水里的投影,悠悠荡荡的,好像风一吹就会变皱。他转过身盯着对面的阿凛,过了一会,轻笑道:“你也睡不着。”

“你怎么知道?”

“你睡熟的时候总是侧着身。”这样就能护住心脏,迅速拔枪。

阿凛见蓝飞得意,也是一笑:“那你知不知道自己睡熟的时候弯得像只虾。”

“胡说。”蓝飞立刻平躺。

“阿飞。”

“嗯?”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啊?”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呢?”

“你说梦话吧?这还用问。”

黑夜里不知传来谁的叹息。

阿凛很久没梦到小时候了。被大黑带回花艇的时候他心灰意冷,眼见一刀飞来,他忽然想:死了是不是更好?那刀来势极快,其实他想躲也来不及,刺中的偏偏是衣领。于是有人说:“阿飞,以后你带他。”他以为这个阿飞比大黑还吓人,谁知竟是个白白净净的孩子,比自己还小,却像大人一样拍着自己的肩膀说不会伤他,要罩他。

阿凛,长到十岁却连大名都是外人取的,是不是太悲哀?

何况兄弟又如何?明明骨肉至亲都能出卖。

起初不管那孩子怎么逗,阿凛总是不说话。从前挨打的时候他也会哭会求饶,可换来的只是更凶的责打,于是他学乖了,比谁都有耐性。那孩子果然动气,削瘦的脸颊都鼓了起来,蓝汪汪的眼睛凶巴巴地盯着自己,可瞪到最后又泄了气,撅着嘴巴抱着他:“阿凛你为什么不理我?”

阿凛的心咕咚一跳,暗叹这孩子怎么这么瘦?他摸摸对方微黄的头发,胸口莫名发疼。孩子看了他一眼,小声说:“你不喜欢苹果,瓜子,松仁糖……连马蹄糕都不喜欢,那我们捉螃蟹去好不好?”他有些错愕,不明白这个分明很厉害的孩子为什么偏要粘着自己,却不觉地点了下头。孩子立刻高兴起来,不由分说拉着他往海边跑。

海浪沙沙,仿佛阿婆口中的摇篮曲,叫他的心一下开朗一下难过。唯一对自己好的人已经不在了,他该怎么办?混黑帮吗?阿婆说古惑仔最不正经,下辈子投胎做不成人的。

他坐在沙滩上,心里空落落的,眼光无意扫过那个叫阿飞的孩子。其实他对自己很好,自己也不讨厌他,但平白对陌生人好实在太奇怪了,他不能理解。看了一会,他忽然觉得不妥,走近些才发现阿飞弓着身子干呕,脸庞绷得紧巴巴。“你怎么了?吃坏肚子了?”他一下下抚着孩子的背,陡然升起莫大的恐慌,如果连他也离开自己……

阿凛背着不省人事的孩子拼命跑回住处,大气不敢喘地找到管事的张哥。谁知男人只是翻个白眼:“他怕海嘛,次次都这样,睡一觉就好了。”

阿凛呆住,抱着蓝飞的手不由紧了紧。

蓝飞醒来见到床头的阿凛,咧嘴一笑:“原来你就喜欢海。”

阿凛一怔,不明白他为什么还能笑得出来,半晌才应了句:“……我阿爸是海员。”

蓝飞眼睛一亮:“那你游水很厉害咯?”

阿凛低下头,轻轻嗯了一声。其实他从没见过父亲。

蓝飞拉住他的手软软道:“教我好不好?”

阿凛吃惊地望着蓝飞,欲言又止,还是轻声应了。

有兄弟的感觉其实不坏,何况他强悍又开朗,时时刻刻陪着自己。

教游泳的约定直到阿凛16岁才真正实现。帮会又不是善堂,考校时若有偏差,罚得虽不重,却也叫人头皮发麻。14岁的蓝飞个子抽高不少,一张脸斯斯文文,活像精贵人家的孩子。阿凛看他咬牙切齿、小心翼翼地挪进海里,不禁好笑。其实蓝飞早学会了游泳,技术还不错,却偏偏怕海,实在奇怪得紧。

“放松,我就在边上。”阿凛扶着蓝飞,慢慢放开手。蓝飞尝试着滑了下水,竟然不难,还有种泳池里感受不到的自由。他熟练地换气,顺利地练了一会,见阿凛就在身边,心中安定不少,便试着游远一些。

阳光明媚,波光粼粼的海面仿佛一件雪白衣裙。“阿飞……”白衣女子长发如瀑,目光温柔动人,“到妈妈这来,妈妈好想你……”蓝飞突然大喊一声,方寸大乱,不远处的阿凛立刻将他救回岸上。他反复按压蓝飞腹部,海水是吐了不少,可蓝飞脑袋一歪,竟只剩出的气。阿凛又惊又惧,按了几下竟全无反应,手足无措地抱着他拼命喊他的名字。

片刻后阿凛清醒过来,让蓝飞枕着自己的腿,深吸一口,俯身渡气。试了十六七次,蓝飞终于颤了颤,恢复呼吸。阿凛眼泪一下涌出来,搂着少年久久不能自已。泪珠沿少年光洁的脸颊流到微张的唇边,又从尖翘的下颌滑落。阿凛觉得心空了一下,低头含住那片柔软的唇,胸中尽是失而复得的欢喜。

回神后的阿凛吓了一跳,见蓝飞未醒,才松口气,身体又涌起强烈的冲动。他这一日连遭惊吓,头脑已没平日的清醒,勉强平复下来背蓝飞回家,就愣愣地盯着少年,不作他想。不知过了多久,蓝飞恢复知觉,问明情况也是一阵后怕,还有些不甘心:“明明游得好好的,怎么会忽然晕过去。”少年鼓起腮帮,眉头微皱的模样又让阿凛呼吸一急,怔怔地盯住蓝飞的唇,心如鼓锤。

“我去买点吃的!”阿凛找个烂借口冲到街上,见一对情侣相拥而吻,脑中浮现的却是少年的面孔。难道他是个禽兽?怎么会对好兄弟动这种念头?帮会里年岁相仿的男孩子大半都有女朋友了,他始终觉得没意思,只要和阿飞一起就好。阿飞……阿凛坐在街边,忽然悟到什么了。他生母在酒吧坐台,租住的筒子楼里多半都是干这行的,但除了浓艳的女郎外,还有一些打扮花哨的男人,而关顾他们的,并不全是女人。

阿凛在地摊上逛过来走过去,摊主终于看不下去了,推过一个叠的密密麻麻的纸箱说:“里面全是咸片,要不要帮你包起来啊?”阿凛面色赤红,丢下钱,捡起袋子就跑。这时蓝飞已经睡了,桌上放了泡面和满满一瓶开水壶。阿凛胸口一暖,随之而来的是羞愧。道上兄弟最重,帮规里前几十条说的全是手足忠义,他这样肖想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万一被蓝飞知道……

阿凛不敢往下想,匆匆将碟片塞进播放器,将音量关小。画面中的女人身材火辣,声音娇媚,不知是多少人的梦中情人。阿凛脱下外套,聚精会神,可蓝飞的面孔依然时不时飘进脑海。他甩甩头,坐得更近,几乎贴着电视,泄愤似地重重揉捏套弄。终于高潮了,他却一点也不兴奋。

沁凉的手扶上肩膀,阿凛浑身一震,近乎失态地惊呼一声。蓝飞“嘿嘿”一笑,神色暧昧至极,目光扫来扫去,最后捡起几盒影带翻看。阿凛伸手要拦,对上蓝飞的眼睛又是一阵心慌,不由后退几步。

“你病得不轻啊。”蓝飞叹气道。

阿凛晃了晃,勉强道:“我没有……”

“你不用瞒啦,我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其实这些东西看看就罢了,街上大把大把的女孩子,喜欢了就带回来呗,提前说一声,兄弟我就去看午夜场。”“我不是,我是……”阿凛扶助蓝飞双肩,张了张嘴:“我只喜欢——”蓝飞满怀期待的目光地令阿凛陡然泄气,低声道:“只喜欢靓女。”

蓝飞愣了愣:“这……靓女人人都喜欢啊,不过各人口味不同,我呢就偏爱风情一点的。”

这下换阿凛吃惊了:“你有喜欢的人了?”

蓝飞面色一红:“迟早会有嘛!”

阿凛如遭雷击,突然意识到蓝飞也会喜欢别人,和她亲密纠缠。

“阿凛,阿凛?你今晚不对头。”蓝飞嗅了嗅,“喝醉了?”

阿凛慢慢靠近那张无比熟悉的俊秀脸庞:“我要和你赌谁追的女人靓,分出胜负之前不准和任何人亲热!输的人……”他眼神迷蒙,忽然说不下去了。蓝飞屏住呼吸,觉得紧贴着自己的身躯热得像火,没来由叫人紧张,一时竟不敢看那双近在咫尺的眼睛。

“输了任你处置好不好?现在很晚啦,大哥。”他推开阿凛跑回屋中,脸上的热度半晌才退,不由咋舌:阿凛刚才真是……欲求不满的男人果然可怕啊!他释然一笑,轻松入梦。

第十一章:友爱搏杀

阿凛只是出去打个电话,告诉公司一切正常,回来就不见蓝飞身影。值班亭表面正常——但监视器被关了,影像并未清除,最后的画面是目标陈含在空车位边转了一圈,大步走向值班亭。阿凛打开抽屉,在一叠废纸下找到蓝飞留下的消音枪。他心生不妙,立刻冲回电话亭给小余留了句暗语,跳上的士直奔陈含家。阿凛虽然相信蓝飞能力,却无法克制自己的焦急。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他们只有彼此。

陈含的家在中档住宅楼206室,这是资料上仅有的一处住址。阿凛带着手套,花了些功夫打开两重防盗锁,一手握枪,一手慢慢推开房门。屋内异常暗沉,仿佛怪兽的巨口,泛着森冷的气息。阿凛停了片刻,将门虚掩,用牙签卡住,从外面看来严丝合缝。

迎面的客厅十分宽敞,冷气呼呼直响,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脚下踩到什么软软的凸起,“吱”一声响,客厅骤亮。房顶上蓝莹莹的光芒默默回旋,十分诡异。阿凛举枪防备,半晌不见人影。片刻,一刀扎中墙上开关,日光灯取代旋转的蓝光,客厅恢复如常。阿凛打量片刻,换上鞋架上的皮鞋,搜寻屋主的蛛丝马迹,一边回忆帮会提供的资料。

陈含,三年前从海外归来的黑市中间人,因信誉良好,手段高杆,更重要的是拥有欧洲关系网,渐渐被本土圈子接受。虽同样信奉利益之上,黑帮背景的港商们对身份背景更加敏感。万一惹上国际刑警,岂非引狼入室?对这帮老江湖来说,短短三年实在分量未足。但眼巴巴看别人捞金刮银,却是不成的。亿生元的计划原定明天执行,今日不过是踩踩点。任务也仅是绑架恐吓,也许断手断脚。蓝飞不爱做这些拖拉事,在他眼里,废人般活着还不如死了。但二人初来乍道,又是避风,哪有“挑食”的权利。

陈含的屋子并不豪华,但整洁舒适,富有条理,连家具脚都裹着软垫,以免划花木质地板。阿凛的搜查迅速而冷静,他在工作室一无所获,便将名片册塞进外套带回去分析,一边走进卧室。雪白的墙上挂着一幅精致的油画,湛蓝的天空飘着几朵薄云,俊美的天使缓缓降临,金色的卷发圣光般耀眼。他的头垂向一侧,居高临下地看着左下角匆匆逃亡的人群。人群中有个女人回头远望,河的那边,雪白的城郭坍塌殆尽。

阿凛取下画框,果然发现一个密码保险柜。他收起消音枪,换了能打穿钢板的54式手枪,找块毛巾略略沾湿裹住枪口消音,冲保险柜连开几枪。他揭开翻卷的焦黑铁皮,取出仅有的一本英文书,内容不详,照例塞进怀里,重新挂上画。走到门边时阿凛不由回头一望,画中蓝天浮云赫然勾勒出一对巨大的蓝色蝶翼,从天使背后舒展开去。

几小时后,陈含坐在106室的沙发上,用冰袋敷着后颈,双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微型摄像器拍到的画面。镜头隐蔽加上光线暗淡,屏幕上的男人面目模糊,动作却从容不迫,手法利落干净,虽没有刻意掩饰侵入的事实,也未留下任何可供取证的痕迹。在卧室的桌上留下一张卡片,男人便踩着自己的皮鞋印离开房间。普通混混绝没有这份能耐,难道遇上专业人士?陈含的好奇心一下吊起。

他上楼打开206的房门,在卧室果然找到一张名片,却是自己的。威胁?他漆黑的瞳孔深处泛着寒冷的光芒,触及油画的刹那却戾气尽散,只剩无边缠绵。“Fred,这是你给我的指引吗?”他对保险柜的惨状不屑一顾,却虔诚地跪在油画前,一遍遍亲吻挂在胸前的银色十字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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